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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省委大院的國家幹部 文 / 西風黑馬

    永成來到省委大院已經一個禮拜了,從上周起,也就日,他就正式成為了j省的一名國家幹部,而且還是省委大院的國家幹部。

    一想到國家幹部這個詞,吳永成就總是聯想到它到底是誰明創造的,挺簡單的兩個字,但只要一擁有這個身份,起碼在國內現在,那就意味著豐衣足食。

    其實「幹部」,為外來諧音詞。為框架、軍官、高級管理人員等。後來作為軍隊官員、社會團體和企事業腦等涵義,逐步為許多國家所通用。

    而中國使用的「幹部」一詞,則源於日本。「幹部」一詞,它的概念的外延和內涵,在各國並不一致。

    在中國,「幹部」一詞最早沿用時,便有狹義和廣義之分。在中國*成立之初,就廣泛應用了「幹部」一詞及其概念和涵義。其狹義是指黨的方面的工作人員、和軍隊排以上的軍政人員。中國*獲得政權以後,繼續沿用、強化和擴大了這一歷史概念。

    在國家公職人員不斷展分化的過程中,幹部的範圍也越來越廣。各級各類領導人員、黨政機關、群眾團體的一般公務人員、企事業單位專業技術人員以及記、編輯、教師、醫生、警察、法官、稅務員、工商人員、銀行職員、文藝工作等等,均屬於幹部的大範圍內。也就是說,只有這些人才真正具有幹部的身份。

    再後來,還出現了「以工代干」、「以農代干」等普遍的社會現象,甚至於出現了幹部門衛、幹部司機、幹部廚師等怪異現象。成為中國現實社會中的一大奇特景象。

    在七十年代左右,更是展到了登峰造級地地步。只要是生活在中國的公民,不論是工人、農民,還是學生、軍人。沒有一個人不嚮往著能成為一名正式國家幹部。

    中國的幹部體制,自然而然地促成了一種幹部文化,在這種幹部文化中。也就勢必使得中國的幹部隊伍越來越膨大,也勢必使人們對幹部身份地嚮往越來越強烈……

    在*的五卷著作裡,使用最多的詞彙也是「幹部」。

    當然。吳永成也知道,幹部地種類那是有很多、很多的,如黨政幹部、行政幹部、領導幹部,省部級幹部,廳局級幹部,縣處級幹部,科級幹部,機關幹部。事業幹部、黨外幹部,廠礦幹部、農村幹部、鄉鎮企業幹部等等等等。在這些幹部裡頭,有些具備真正的幹部身份,有些則並不具備真正地幹部身份。

    在中國社會中,真正的、名符其實的幹部其實只是這樣一批人:具備幹部身份。擔任領導職務,從事領導工作的黨政機關負責人員。只有他們才真正稱得上是國家幹部。

    這裡並沒有任何歧視其他幹部的意思。因為只要你想成為一名真正的領導幹部,就必得具備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你先得具有幹部身份。而只有當你具有了幹部身份時。才會具有真正的領導幹部的候選資格。具有幹部身份地人並不等於就是領導,而領導則必須具有幹部身份。所以在當今中國,幹部並不等於就是政府官員,惟有具備幹部身份的國家幹部,才能稱得上是政府官員。

    *員身份和幹部身份,並沒有直接的聯繫,黨員並不等於就是幹部,但黨政幹部和行政幹部,絕大多數肯定都是黨員,尤其是黨政幹部中的一把手、和其他單位部門的主要領導幹部,都必然是黨員。因為黨領導一切.把手呢?!

    國內和國外的一些學,認為中國地幹部隊伍缺少應有的監督,因此就容易產生動盪、昏亂和*。這些人大概還不真正熟悉和瞭解中國的政治。中國地幹部隊伍,也一樣有對它自身的監督和制約機制,所不同的是,這種監督和制約機制,不只是來自於外部,而且還來自於其內部,有時還會來自於不同的社會環境、文化環境、經濟環境等等所產生的各種團體、和派系相互之間的監督、競爭和鬥爭。對此也就產生了和一直延續到今天的、各種各樣的、由來已久的尺度和準則:「文死諫,武死戰」,「不事二主、不作貳臣」,「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殺身成仁,捨生取義」,「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縣官不如現管」,「一朝天子一朝臣」,「窩裡鬥」、「頂頭上司惹不得」、「官大一級壓死人」、「清官」、「貪官」、「昏官」、「極左分子」、「中間派」、「右派」、「改革派」、「少壯派」、「實權派」、「強硬派」、「溫和派」,「保守勢力」、「*分子」、「既得利益群體」等等。

    在當今中國這樣一個具有特殊國情的政治環境中,當一個領導幹部非常清明和廉潔時,他手下的這個幹部群體,就會變得井然有序、欣欣向榮;反之,當一個領導幹部變得十分昏庸和腐化時,他所管轄的這塊地方就會民怨沸騰、冤獄叢生……

    幹部,已經成為中國政治文化生活中的一個特有的專有名詞。即使是那些並不真正具有幹部實質,而只是具有幹部稱謂的人,為了顯示自己的誠信和尊嚴,也常常會在眾人面前、擺出自己最具說服力的身份:「還用說嗎,怎麼著咱也是個國家幹部……」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曾大大小小、斷斷續續進行過無數次整風和運動,而每次整風和運動的實質,其實都是對幹部進行整頓,也就是對那些具有真正領導身份的幹部進行整頓。所謂的波瀾壯闊的群眾

    究底裡都是一次次大規模地幹部整頓運動。

    但不管怎麼說。一旦你能在各級黨政機關佔據一個位置,哪怕就是像吳永成的前生一樣,即使在中國最小的一級政府工作,那麼在老百姓眼裡。你自然就是一個領導幹部,一個國家幹部

    國外的人們大概很難聽得懂這樣地話,這種話惟有中國人才會一聽就明白。

    而吳永成在他的前生。當了國家幹部就近二十年,其中還有五年的縣委秘書工作經驗。可誰要是以為這秘書與那秘書工作環境、性質等同地話,那就是他就大錯特錯了。

    吳永成當時是在中國縣一級的機構裡當秘書。而縣級機構在中國的行政編制裡,也可以算得上是基層機構了,與省委機關可以說是爺爺、孫子之間地關係。輩分那就差遠了!

    比如說省委書記羅書記,他倒是常看見,通常是在辦公樓的走廊裡碰上羅書記、一位瘦高的老頭兒。羅書記從走廊裡走過,背後總是跟著三、兩個躡手躡腳的人。這些人都是辦公廳的同事,即使遇到的都是熟人。可他們只要一跟在書記背後,就一個個陌生著臉。眼睛一律望著羅書記地後腦勺。前面的人就忙讓著路,就像在醫院急救室的走道上、遇上了手術車。吳永成碰上這種情形,總會情不自禁地叫聲「羅書記好」。羅書記多半像是沒聽見,面無表情地只管往前走。有時也會笑容可掬地應聲好。但即使這樣每天碰上十次羅書記,人家也不會知道你是誰。一個大省的書記、又是個窮省。他身上壓著的膽子太重了,估計他也肯定想不起來前幾年和吳永成地偶遇,就是他現在能認出你吳永成來,他也沒那個閒工夫站住。再和你聊幾句;可羅書記偶爾回應的笑容,卻令吳永成印象深刻。

    他有時在外面也聽到一些大院地人,在別人把他們當省委書記身邊的人看時,總會懷著好奇心或別的什麼心,問起現在省委羅書記地情況時,這些人總會感慨地說:羅書記別看是軍人出身,老一輩的革命家了,可人家階級感情深哪,對老百姓是很平易近人的。

    吳永成心裡清楚,這些人與其說是在擺羅書記的好,倒不如說是在為自己護面子。他們平時能不能見到羅書記、和他說一句話,那還是另外一回事情呢!

    如今這幾年,人們的觀念和以前也大不一樣了,不怕你吹牛說自己同領導關係如何的好,甚至不怕暴露你如何在領導面前拍馬,就怕讓人知道你沒後台。

    而他在前生當縣裡的秘書的時候,當時的縣委書記任力,能把辦公室每一位同志的情況瞭如指掌,甚至他當了地區的地委書記以後回了他們縣,見到一位原先辦公室的幹事,還親切地問:「你爹前幾年喂的豬現在怎麼樣了?沒有虧本吧?」熟悉程度就跟自己家裡生的事情似的。

    這並不是說省委的領導就怎麼官僚、任力同志就怎麼愛民如子,而是省裡和縣裡的工作,有時候乾脆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工作面就差得太多了;雖然說,一切工作的宗旨就是「為人民服務」。

    所以說,吳永成到了省委大院他現在的這個崗位上,他前生經過的那些工作經驗,能借鑒的幾乎沒有多少。不過有一點他倒是做得挺好,那就是謹言慎行、注意小節,萬言萬當、不如一默。前兩句是他前生工作小結;後兩句則是引用了清朝時期名相張廷玉的一句名言告戒自己。

    即使這樣,他還是被人抓住了一句閒話,讓領導不滿意了一次。

    事情是這樣的:那是他剛來的第三天,因為在學校的時候,忙於其他事情,也沒有顧得上理,頭就有些長了,和他在一個辦公室的同事、比他年齡大不了幾歲的李林,開玩笑跟他說:「吳永成,你的這長頭,配你的身材,那真是帥氣多了!你是不是也學著這會兒大街上的那些年輕人,留著長趕時髦呢?」

    因為大家都是年輕人,也為了盡快和大家搞好關係、以後相處得更融洽一點,吳永成也隨口說了句:「咱一個新來的農民的兒子,趕什麼時呀?!我的頭總是亂糟糟的,煩死人了,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滿頭煩惱絲啊!」

    這話不知怎麼就馬上傳到了副秘書長劉清的耳朵裡去了,劉清在背後就對其他人說:「他煩惱什麼?他一個新畢業的大學生,別人還在家裡等著分配呢,他就已經到了咱們這個要害部門來工作了,還要咋的?組織上對不起他還是怎麼的?」

    劉副秘書長的這些話,七彎八拐,被一些好心人又轉到了吳永成的耳朵裡。

    吳永成著實嚇了一大跳。他想肯定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抓住他的這句話大做文章,添油加醋地告到了劉副秘書長那裡,讓劉副秘書長對他有看法了。要不然,他一個新來的科員,與人家副秘書長中間還隔著副處長、處長、辦公廳副主任、辦公廳主任好幾層呀?他一個堂堂的省委副秘書長,官大位高的,也犯不著跟自己一個最低層的、小小的科員過不去呀!

    其他的人,誰又可能幹打小報告的事情呢?他才來了幾天,和誰也不存在什麼利益的爭奪呀?他們這是想幹什麼?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呀?即使官場的風氣再壞,現在人們思想還比較純潔的呀,哪能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來個先把你撂倒了再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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