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醉回七九當農民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祈禱 文 / 西風黑馬

    五兒,你和那個叫佐籐的日本人,給咱們說一說。i定考察十天的時間.就要到了,他怎麼老帶著咱們往農村裡跑呀?!每天看見的不是水稻,就是學校。到了一次日本,咱們怎麼也得到小鬼子的大城市裡逛一逛吧?!要不回去了,人家村裡的老百姓們問起來咱到了日本看見什麼了,總不能說就是看見水稻吧!」

    吳永成回到他們住的旅館,他的二姐夫、魚灣村的村委會主任馬林跟著進來,對他著牢騷。

    「你是農民嘛,咱們這次到日本來、不就是考察人家的農業來了,你不去農村,難道想到城市裡去考察人家怎麼治理城市?那個你也得看的懂啊!」吳永成和他開著玩笑。

    說實在的,其實吳永成這幾天也早就有點厭煩了。

    八月十日,他們一行五人在佐籐的陪同下,從北京坐飛機,直達日本的東京。他們幾個人包括吳永成在內,都沒有坐過飛機。飛機剛一起飛,幾個人就顧不得品嚐初次乘機的美味了,只覺得天暈地轉,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終於到了目的地——東京。

    一下飛機,他們就光顧念叨: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總算離開那該死的飛機了。坐上來機場接他們的汽車,除了吳永成年輕、身體好、恢復得快以外,其餘幾個人,暈機的反應還沒過去。所以就連沿途東京地景色,也沒好好地看了一下。

    當時的日本人,是最講究效率,也最會摳錢,吳永成他們幾個的來回開支,又是由佐籐他們的那個農業友好協會來支付,所以給吳永成他們安排的考察日程,就顯得非常緊湊。幾乎沒有一點空閒的時間。

    第二天,佐籐帶著他們,就開始了連軸轉的參觀考察,晚上還要請他們談一下白天考察以後,有什麼心得體會。

    剛開始大家到了異國他鄉,還有一些強烈的新鮮感和好奇心。畢竟幾個人都是第一次跨出國門、踏上異國地土地,風土人情與國內迥然不同。更何況又是來到了多少年來與自己的民族本是同文同種、一衣帶水、但有著極大冤仇的國家呢。所以幾個農民看著沿途經過的地方,不住地出一聲聲的驚叫和感歎,都是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

    可連續幾天馬不停蹄地考察下來:白天看點,晚上總結,折騰得四個農民頭都大了,用他們自己的話說:他們小時候讀書時,也沒有受過這份洋罪;要是哪會讀書有這種吃苦精神,早就和吳永成一樣、上了大學了。那還用得著整年鑽在地裡,和土疙瘩打交道?!

    可他們誰也不好意思偷懶、耍奸。叫苦連天。這畢竟是在國外呀,還是在小日本的土地上呢。咬咬牙,也不能讓小鬼子小瞧了咱!

    再累,難道比爬雪山、過草地還累?再苦,難道比當年八年抗戰還苦?幾個人一碰頭,硬是給抗了下來。

    可現在也七、八天過去了,離回國的日子也近了,就不見佐籐主動過來、徵求一下他們想去哪遊玩,畢竟他們這些農民能出國一次。實在是不容易啊!

    吳永成和馬林開玩笑歸開玩笑,他的心裡也就嘀咕上了:這小日本。別看他們見人就鞠躬,還動不動就是來個九十度大彎腰,可怎麼一點人情世故也不懂哪?你總不能就這麼讓我們回去吧?連一天的旅遊時間也不給安排呀?嗯,敢情這老鞠躬也不用花錢,頂多以後鬧個腰肌勞損;旅遊卻是要出血的呀!不行我得找那小子去,就是自己掏錢也得請大家玩一天。這小鬼子,真是無利不起早,十幾年後,他們為了推銷自己的劣質產品,怎麼就會安排一條龍的遊樂項目,來腐蝕、拉攏一些中國的敗類呢?

    「佐籐先生,你看我們地考察內容,也就差不多該結束了。你是不是給我們換個口味,另外,安排一個有點教育意義的內容呢?就是有你們日本特色地一些地方。畢竟我們也算來了一次日本嘛!」吳永成盡量用一種委婉的口氣向佐籐提出自己地意見。

    「奧,吳君,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個有特色,就像我們到了你們中國一樣,長城就是有特色的地方。不去長城,就跟沒到過中國一樣。對嗎?」佐籐眨巴著眼睛問吳永成。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吳永成說話的語調簡直有些驚喜了。謝天謝地,這個佐籐總算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太***可辦好的簽證時間只有十天哪,現在出去玩又能玩幾天哪?佐籐肯定不會幫自己這幾個人去延長滯留時間的。從他們這一次安排這麼緊湊地日程,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來。不過還是試探著問他一下,說不定這小子的腦瓜突然開了竅呢!

    「佐籐先生,你看我們地簽證是十天時間,要出去的話,會不會」

    佐籐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接口道:「吳君,時間的問題,你不用擔心。這個我會安排好的。」

    吳永成聽了,一陣驚訝,沒想到這個佐籐,就是和一般的日本人不一樣。看來真是腦瓜開竅了,竟然要為他們多玩幾天,去延長滯留時間,多呆幾天那也是要花錢的呀!

    誰知道佐籐話還沒說完,他語氣一轉:「明天早晨我帶你們去廣島,下午咱們就可以返回來了。不耽誤你們後天回國。」

    切,原來是這樣啊!

    吳永成徹底無語了,扔下一句「傻妖拿啦」,轉身離開了佐籐的房間。

    第二天,吳永成一行從大阪乘新幹線高速列車,來到戶內海西岸的廣島。

    廣島,是一座風景絢麗的花城。從明治維新初期,就開始向現代化城市展,是一個教育達的都市,戰享有「學都」的美名。這裡山青水碧,花木繁茂。廣島人最愛種的花是夾竹桃,最愛種的樹是香樟樹……

    佐籐帶著吳永成他們到了廣島後,聯繫到了廣島市議會議員山科美裡先生。

    山科美裡先生是市綠化委員委員長。他那熱情而詳盡的介紹,使吳永成他們瞭解到,廣

    夾竹桃定為市花,把香樟樹定為市木是有著深刻含義

    一九四五年八月六日,原子彈在廣島爆炸;三分鐘後,廣島的城市西部又下了一場帶有放射性物質的「黑雨」。

    從原子彈爆炸的中心,到半徑兩公里的地區內,所有的建築物,幾乎全部被毀,先後有二十多萬居民喪失了生命。

    馬林聽到這裡.不禁出一聲驚呼:「死了那麼多的人哪?那個原子彈可夠厲害的呀!」

    「是呀,當時的情景是夠慘的。」山科美裡先生接著說:「當時許多人傳說,在以後的七十五年內,廣島將草木不生。假如真的那樣,劫後餘生的人們,將如何生活下去呢?誰知道過了多久,人們驚喜地現,在秋雨濕潤過的地方,開始長出了青草。

    這小小的青草,給人們帶來了生的希望。於是有人試種夾竹桃,結果也成活了。

    待到來年夏天,夾竹桃開出紅色,白色的花朵。這是喜人的花朵,希望的花朵,它不僅開在枝頭,也開在人們的心上。

    夾竹桃夏天開花,在原子彈爆炸紀念日前後,則是它的盛花期。它的美麗,壯觀,喚起了人們重建家園的信心與活力。由於夾竹桃先在原子彈燒焦的土地上開花,廣島的市民們特別珍惜喜愛它,稱它為「廣島之花」。

    香樟樹戰前在廣島很多。國泰寺院內地一棵巨大的老樟樹最負盛名,原子彈爆炸後,它們大都化成灰燼。幸好,有幾棵香樟樹還活著,很快恢復了生命力。這給人們進一步帶來鼓舞,激勵人們在廢墟上重建家園。香樟樹四季常青,象徵著廣島的新生。廣島市處處種著那麼多的夾繡桃。那麼多的香樟樹,正是凝聚著廣島市民的信心。力量和鍾愛之情。」說到這裡,山科美裡先生的眼睛有些潮濕了。

    接著山科美裡又帶著吳永成他們來到和平公園,不少人正在參拜原爆慰靈碑,獻上一捧鮮花,向受難表示深切悼念。

    吳永成在前生看過有關原子彈在廣島爆炸的一些紀念文章,知道當時死難地不僅全是日本人。其中也有一些中國人,有留學生、華僑『還有被抓來的勞工。

    他轉身輕聲對馬林他們幾個說:「咱們也獻一束花吧」。

    見他們幾個露出不解的神情,他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這裡面遇害的,也有咱中國人。」

    馬林他們默默地點了點頭。

    獻過鮮花以後,吳永成走到石碑前,默念石碑上刻的日語碑文:「安息吧,我們決不重犯錯誤!」

    望著這短短地一行字,吳永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之後,他們又繞過護碑池,走過玫瑰花園。來到位於慰靈碑後側的兒童和平紀念碑前。

    這碑身是一枚彈頭朝天的原子彈模型,頂端是一個站立著的少年塑像。他雙手伸向藍天。高高擎起一隻紙鶴的模型。

    到了這裡,陪同吳永成他們參觀的。換成了一個叫深崎敏之的日本人。

    深崎敏之先生是廣島原子彈爆炸的目擊和倖存。據他說,原子彈爆炸那一天,在距爆炸中心不很遠的地方,有個名叫佐佐木貞子地女孩。當時年僅兩歲,僥倖沒有喪身,甚至沒有受到症狀。人們都以為她躲過了這場浩劫。但小姑娘長到十二歲時,因為原子輻射而引起的白血病,奪走了她地生命。

    佐佐木貞子去世前。愛紙鶴。

    雪白的丹頂鶴,是世間地珍稀動物。在日本被視為珍禽異鳥,是和平的象徵。愛紙鶴,寄托了這個少女對和平的渴望和祈求,在她不幸夭折後,人們為了悼念她.就學她的樣.用紙鶴來寄.祈禱和平。

    這兒童和平紀念碑,就是廣島的學生和兒童聯合會,為了和平,而奉獻的一座紀念物。

    每年的八月六日,在這公園的廣場上,都要舉行有二十萬多人參加地慰靈式與和祈禱集會。這時候,人們高唱著《廣島和平之歌》,祈禱著世界上再也沒有戰爭。

    接著,吳永成他們跟著佐籐,從熊熊燃燒的和平燈旁邊走過。

    和平燈,位於慰靈碑地正後方,一盞長明燈。它被作神聖的火焰,是廣島市民為了和平而燃燒的「希望之火」。

    深崎敏之先生指著那熊熊燃燒的和平燈,對吳永成他們說:「當世界上所有的核武器銷毀之時,這和平燈的火焰,也將同時熄滅。」

    吳永成聽了深崎敏之的話,望著那和平燈,心裡暗自想:核武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些人心中時常冒起來的貪婪的念頭,和企圖稱霸全球的野心。如果沒有一九四五年八月六日的那個原子彈,在這裡爆炸,當時日本軍國主義動的那場慘無人道的戰爭,還不知道要持續多少時間。世界上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善良、無辜的老百姓,被奪去生命!你們日本人光知道廣島因為一個原子彈的爆炸,有二十多萬人失去了生命,但是你們的同胞,當年親手在我們的南京,屠殺了三十多萬人,你們當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呢?是祝賀你們的皇軍支那大捷,還是也為失去生命的三十多萬人,而哭泣??

    如果世界上的核武器真能消滅得光,也就說明世界和平的時候到了,那將是多麼大快人心的好事啊!但是,擺在全世界人民面前的現實又怎樣呢!人們所看到的是,超級大爭霸越演越烈,核軍備競賽日趨加劇。

    現在,吳永成他們和佐籐來到公園盡頭的元安川河畔,對面是一座殘留的建築物。

    這兒便是當年原子彈爆炸的中心,原子彈就是在它上空600米處爆炸的。

    吳永成遙望著高高的天空:人類什麼時候才能停止相互間的殘殺,真正地和平共處在這個美麗的藍色星球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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