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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師徒情深 文 / 西風黑馬

    吳永成和他的師傅孫剛坐了近一天一夜的火車.在第二天的下午四時,回到了孫剛師傅闊別十幾年的故鄉。

    剛走出火車站。聽到周圍的人說的hn話,孫剛師傅的眼角里滾出了一串淚珠。

    聲喃喃著。

    吳永成在旁邊看見孫師傅激動的情景,自己的眼角也不由得潮濕了:離鄉別井十幾年的遊子,重新又踏上了故鄉的土地,激動的心情當然可想而知了。

    吳永成和孫剛師傅,在火車站並沒有多停留。馬上就換乘了一輛公共汽車,直奔kf市蛋製品廠。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來到了kf市蛋製品廠的大門口。

    孫剛師傅把吳永成拉到一邊,跟他說:「永成,你去廠門口的傳達室登記一下。就說要找二車間的車間主任李雷。他們要是問他和你是什麼關係。你就告訴他們,你是從j省來的,是李雷的遠房親戚。嗯,是他的表弟吧!我在外面等著你。李雷出來後,你就把他帶到……」

    孫師傅的目光向四週一掃,看見離廠門的不遠處,有一家小飯館。便用手一指,「對,你就把他帶到那個小飯館來。我在那裡面等著你們!」

    吳永成心裡雖然有些奇怪他的師傅為什麼要這麼做,可他畢竟在前、後世,也經歷了不少事情。感覺這裡面,肯定還有什麼故事。說不定,就涉及到了他的師傅,為什麼當年要背井離鄉十幾年、中途也不肯回來看一次故鄉的神秘*。師傅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也有他說不出的苦衷。便沒有追問師傅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答應了一聲,便向蛋制廠的傳達室走去。

    雖然是大過年的,可kf市蛋製品廠並沒有放假。廠區裡不時匆匆忙忙地走過一些工人。

    工廠的大門口兩邊,傳達室和保衛科遙遙相對。

    吳永成走進傳達室,向一位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人打了個招呼:「師傅……」

    那個人抬起頭,不等吳永成再往下說什麼,就開口露出一顆耀眼的大金牙、不耐煩地說:「怎麼又是來找銷售科的?不用進去了!今天都來了十幾個像你這樣要求貸的啦。沒貸!進去也白搭!他們銷售科又不會下蛋!車間裡三班倒、加足馬力地生產,也趕不上往外拉。真是的,這兩年的人們,從哪變出哪麼多錢來。東西一個勁漲價,東西還賣得老快。我們廠的工人過年也沒歇一天,三班連軸轉,還是趕不上人們吃!」

    當時由於全國經濟增長過快,人民收入均有增加,市場供應不足,導致了七八年以來的第二次漲價,並且比第一次的勢頭更猛,波及到了一些人們生活日常用品外的其它商品。國家多方嚴控,物價才有所回落。

    「師傅,我不是來找銷售科要貸的。我找二車間的主任,李雷。」

    「上班時間不準會私客。你到廠門外去等著吧!」那個人一口回絕了吳永成,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師傅,你幫幫忙吧。我是從j省坐火車坐了一天一夜才到這裡的。麻煩你給我叫一下,我是他的表弟,我們十幾年沒見面了。我也是第一次來你們hn,:.衣袋裡掏出一包大前門,抽出一支遞上去。

    「那也不行,你就是坐飛機,從外國回來的,也得到大門外,等他下了班再說。」那個大金牙接過了吳永成的煙,卻拒絕了他的要求。

    有意思,林子大了,什麼鳥也有。這正是你打來糖衣炮彈,我把糖衣吃掉。炮彈嘛,再給你扔回去!

    hn人裡怎麼出了這樣的敗類。

    吳永成看著眼前的「大金牙」,恨得牙咬得咯吱、咯吱的,真想一拳打他個滿臉爆紅花!可那就啥也辦不成了!師傅還在外面的小飯館裡等著呢,家裡有醃鹵蛋的社員們,眼巴巴地盼著去怪味的「良醫妙藥」回去呢。

    正想著找什麼說辭,再和「大金牙」泡一會兒,看能不能讓他松個口。

    這時從傳達室的裡間,走出一個年輕人笑著對「大金牙」說:「老劉,你怎麼老不長記性。那次李雷收拾得你還不夠慘嗎?人家李雷十幾年沒見面的表弟,大老遠的從j省跑來了,你卻連個話也不肯傳!回頭讓李雷知道了,我看你的牙又想掉幾顆了。李雷的功夫,你可是領教過的。怎麼還想再嘗一嘗?」

    「屁,廠裡有規章制度在牆上貼著呢:上班時間,一律不準會私客。我這是嚴格按照制度辦事,他李雷能咬了我的球?」,「大金牙」還在嘴硬,可臉上卻露出幾絲怯意。

    「狗屁的規章制度。人家半年前,就訂了供貸合同的。可這幾天來拉貸,一趟、一趟的放空車!說是沒貸,生產不出來!可這幾天,兄死熬活趕出來的產品,還不都讓那些驢日的

    ,拉了關係、走了後門?他們怎麼不知道還有什麼廠制度?甭廢話了,你是給人家後生叫不叫?不就一個電話的事嘛不打,這個電話我來打,我可不想讓李雷知道,在我當班的時候,看見這事,也不出聲。」

    他轉頭對吳永成說:「兄弟,你先等一會,我來幫你叫李雷。」

    說著,手就伸向桌上的內部電話。

    「大金牙」眼明手快,一把就把話筒搶在手裡:「送人情誰不會送呀,管球他的規章制度。這個電話還是我來打吧。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大人大量,不計較李雷那個人。」

    他一邊說,一邊撥號:「喂,二車間嗎?你們的李雷主任在不在?有他的親戚來了,是他表弟。對,在傳達室,叫他快點出來。人家後生可是等了半天了。」

    那個年輕人笑著說:「你小子就是趕著不走、打著走的貸!」

    「大金牙」立馬還嘴:「你小子別吹,有本事李雷來了,你和他過上兩招,我瞧瞧!」

    「我又不像有些人一樣賤,沒事找揍。就我的身子骨,三個也不是人家李雷的對手。再說,我沒事惹他幹什麼?他又沒招我!」

    吳永成連忙給這位小年輕也遞上一顆煙。

    「謝了。」小年輕拍了一下吳永成的肩膀,抬眼一瞭:「練過功夫的人就是不一樣。這邊剛放電話,那邊人就來了。兄弟,那就是你要找的李雷!十幾年不見了,你還能認出他來嗎?」

    順著他視線的方向,吳永成透過窗口,看見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虎背熊腰的年齡有三十來歲魁梧漢子,正大步向傳達室走來。

    「是他嗎?」吳永成向旁邊的小年輕再次證實。

    「哈,哈,我說就怕你們認不出來嘛。就是他,你表哥,李雷。沒錯!」。

    吳永成連忙走出傳達室,迎向李雷。

    「你找我?」李雷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看著吳永成:「你說,你是我的表弟,可我怎麼不認識你?」

    吳永成連忙小聲說:「我從j省來。大門外有人找你!我是給他傳話的。」

    「什麼?你從j省來?」李雷震驚得上前一步,兩隻大手一下就捏住吳永成的兩隻胳膊。「你是不是和師傅一塊來的?你老人家在哪?你快帶我去見他!」

    吳永成雖說跟孫剛拜師學藝快兩年了,常年四季也堅持練功不息。與常人比起來,身體也算強健的了。可被孫雷這麼使勁一捏、疼得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來這位師兄,還真不是比自己一般的強悍。怪不得師傅說,在他的徒弟裡,他吳永成就算墊底的了。不知眼前的這位老兄,是不是算師傅最為得意的弟子呢!這功夫,比自己高出的可不是一截、半截。就憑這手勁兒,簡直可以當自己的師傅了。

    吳永成和李雷剛走出蛋製品廠的大門,傳達室的窗口探出「大金牙」的腦袋:「李雷,還沒到下班時間呢,你出廠區,也不進來登記一下?」

    李雷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大金牙」一眼。那顆腦袋立即悄沒聲地縮了回去。

    「你就是師傅這兩年收的小師弟吧。」在去小飯館的路上,李雷親熱地抱住了吳永成的肩膀。「上次聽老三回來說,師傅收了一個小師弟,是個大學生。他上次去j省看師傅時,也沒見你一面。不錯,這身體挺捧的。跟了師傅幾年的時間就練成這樣,不錯。悟性挺高的。剛才我太激動,使的勁太大了,沒捏疼你吧?」。

    沒捏疼才怪呢!吳永成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沒事,咱練功夫的人哪能有哪麼嬌氣呀!」

    「對嘛,這才像我的好師弟!一會見了師傅,我再給你的其它師兄、師姐們打電話,讓他們趕快來。咱們好好陪師傅喝上幾杯。他老人家當年就好這一口!」說著,又是一巴掌猛拍在吳永成的肩膀上。

    這一次吳永成見他手揚起,已經稍微有了些準備。但還是被他拍得打了個冷戰。疼哪!

    「你們傳達室的那個鑲金牙的,是不是和你以前有些什麼過節?」吳永成問李雷,趕快岔開話題,要不然,他再拉扯師傅的什麼往事,說到激動了,再來幾下,那可真的有些受不了啦。說,又不好意思說!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師兄親熱的拍你兩下,就受不了,那還算什麼練過功夫的大老爺們?趁早回去給師娘倒尿盆去吧!

    不過現在,他吳永成連師娘也沒了,只能瞎湊乎著去侍候幾位師姐們吧。聽師傅以前說過,他還有幾個女徒弟呢!

    「怎麼,他為難你了?」李雷猛的一停步,想了想又繼續走:「今天就算了,不去找他的麻煩了。先見咱的師傅要緊!那***那顆大門牙,還是讓我一拳打掉的呢!在醫院也躺了半個月。這些事,有了時間再慢慢和你說。今天是個好日子,不能讓那堆臭狗糞,敗了咱的

    點走,咱別讓師傅等急了。」邊說,邊加快了步伐▋

    吳永成的個頭,比李雷還要稍微高一點。腿也和他差不多長。可現在幾乎小跑,才能趕上李雷的速度。

    吳永成看著心裡暗暗吃驚:師傅不是教給這位師兄什麼輕功吧!據武術名家們考證,那些武俠小說裡描寫的什麼飛簷走壁、輕縱幾丈、日行千里的輕功,都是些子烏虛有的東西!那不過是一些寫小說的文人,為了騙幾個銅錢,瞎編出來賺取人們眼球的小花招。所謂的輕功,也只是一些能使人步履輕快,身體矯健的健身功夫。並沒有人們傳說的那麼玄乎。可這位師兄的走路,也太快點了吧!

    這時是下午五點,國營小飯館還不到營業的時間。裡面只有兩個朝孫師傅直翻白眼的服務員。孫剛師傅正坐在一張飯桌旁,等著他們,

    李雷疾步走到師傅跟前,「通」的一聲,雙膝著地,兩行熱淚湧了出來,哽咽著喊了一聲「師傅……」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孫剛師傅也是老淚縱橫,但強作笑臉;「雷子,快起來。十幾年師傅沒見你了,怎麼倒學會哭了?這可不像你啊,雷子!快起來,讓師傅來好好看著你!」他一手把孫雷拉起來,讓他坐到自己的旁邊:「嗯,十幾年了,還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那麼猛吧!該成家了吧!你也三十歲的人了,哭哭啼啼像個什麼樣子,師傅可不喜歡你這樣,啊!師傅還是喜歡那個過去的雷子:來去一陣風,打架不要命!來,給師傅笑一個。咱爺倆十幾年不見面了,今天見了,應該高光啊!別哭了啊,聽話!」孫剛師傅像哄小孩子一樣,給李雷擦去了眼淚。

    「師傅,徒弟們沒本事。害得師傅您這十幾年受害了。我們真沒用!」李雷的眼淚還是一個勁往外湧。「師傅,自從那年出了那件事情以後,你就不知去哪了?我們十幾個師兄弟,一直在四處打聽您的消息……」

    他的話說了一半,就被孫剛攔住了,「來,來,永成,你過來,我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他說著朝吳永成招了招手。

    「這是你的二師兄,李雷。是kf市蛋製品廠的車間主任。呵,呵,雷子幹得不錯嘛。我也是去年小仨到我哪兒,才知道的。永成,你別看他長得楞裡楞氣的,在廠子裡那技術可是頂呱呱的。來主要就是找他。他家解放前,從他的爺爺手裡,就一直是做的這一行。我沒記錯的話,他當時是全國都有名的鹵蛋大王,雷子,這是我前年在j省收的一個小徒弟,吳永成。是個大學生。這孩子悟性好,人也厚道。這兩年一直是他照顧著我。你們哥倆以後有機會,好好親近親近。雷子,我這次回來的消息,你也不要告訴別人。一會咱找個安靜的地方,你把他們幾個,也都悄悄的叫出來。咱們師徒們見上一面。回家你也收拾一下,跟廠裡請個假,跟我去j省走幾天。那裡的老百姓不錯,這十幾年也全憑大伙幫助我。就是哪的老百姓的日子過得太苦了。咱們過去,好好地幫一幫他們。讓他們也早一點多掙幾個錢。也算是你替師傅,報答那兒的鄉親們的一片恩情吧。」

    「師傅,你放心,我聽你的,要是還需要人手的話,咱再找幾個,相跟著一塊去。」李雷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這點小事不算個啥。其它的師兄和師弟們,我去找一下小六,讓他通知。他在郵局上班,打電話方便。這個比騎車也來得快。趁現在還沒下班。」他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現在才下午五點二十分,離六點鐘下班還有時間。我趕快去通知他。至於安靜的地方,就在小六那兒吧。他們單位前不久,給他分了一套單人宿舍。這也是他爸給他『走後門』鬧的,說是準備給他娶媳婦用。現在還沒有搬進去。裡面只有一張床和幾把椅子。平時我們幾個聚的時候,也常在哪兒。你們先在這兒,再等一下。我去炒幾個菜,咱們帶回去吃。」

    說完他用眼神徵詢師傅的意見。孫剛師傅點了點頭。他就起身去置辦了。

    看來李雷是這的老主顧了。不一會的功夫,要的七、八個熱菜就全炒了出來,裝在一個大食盒裡。還給拿了一包鹵雞蛋。

    李雷在飯館的經理辦公室,給他所說的「小六」打了個電話,讓他趕快通知其他人。

    小六聽說師傅回來了,連忙把其他人的名單、工作單位拉出單子,讓一個關係要好的同事,幫自己通知,他騎了自行車,急急忙忙就跑了過來。師徒相見,免不了又是一陣唏唏噓噓。

    這一天晚上,吳永成陪師傅和他的十六個師兄、師姐們相見,自然又免不了一陣相隔十幾後、才見面的痛訴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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