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醉回七九當農民

《》正文 38.去人民大會堂過年三十(2) 文 / 西風黑馬

    「對不起了,您繼續、您繼續。我先下樓去招呼一下他們。」我拱拱手,看著他手忙腳亂、提著褲子的樣子,強忍住笑。

    「哼,這還差不多!」接著他又去衛生間,繼續去完成他「未盡」的「事業」了。

    我急急忙忙從二樓連蹦帶滾跑下來。

    走出樓門,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樓前。那車前熟悉的紅旗車標是那麼的親切。

    啊,紅旗車!!

    我前生是個車迷,有一種紅旗情結,因為紅旗車是民族品牌,所以最鍾情於紅旗車。

    紅旗,一個革命而領先的名字,一個中國民族轎車工業的代名詞。一個充滿神秘、充滿自豪、充滿回憶的名字。

    誕生於1958年的紅旗轎車,對她的情況,我可以說是如數家珍。

    這在當時,可是超一流的「牛逼」車,只有國家領導人和副部級以上的領導才可以坐。

    六、七十年代,外國政府首腦來我國訪問,最盼望享受的三大最高禮遇就是:見到、坐上紅旗車、住進釣魚台國賓館。

    我感慨著走近車前,仔細端詳,這是一款紅旗車ca772型。

    ca772型,是為落實主席等中央領導用車任務、試製成功、並生產的特種保險車,具有良好的防彈和保險功能。

    真漂亮!你看她那造型莊重典雅、大方含蓄、充滿東方神韻的車身;兩桿車前小紅旗迎風飄展;那象徵威武不屈更像征驕傲的鮮艷的、一團火似的紅色車標。啊,太美了,你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發什麼呆,快進車裡來,凍死了。」馮霞打開後座的車門,探出頭來。

    我急忙上車,和她坐在一起。

    「謝謝你!」我望著她真誠地說「我知道你這是為我、才專門跑到北京、爭取到這次機會的,想讓我這個山溝裡來的農村孩子,見見世面。」

    我不是高保平,不會笨到連這點也看不出來。人家傻呀?什麼世面沒見過,為了個聯歡會,不和家人一起過年,大冷天老遠跑過來,有病呀!!

    「說什麼呢,我自己想去,順便拉上你們做個伴。」馮霞臉一下紅了。但嘴上堅決不承認。

    車內一下靜默了。我乘機看看車內的情況。嗯,空間挺寬敞,坐起來舒服。車門上有寬達十厘米的窗沿,像是楠木做的。儀表上有的標誌,四周全用實木裝飾,並配有石英種,古典而不失豪華。前排設計了冷、暖風出風口,方向盤中央的向日葵造型,看著就像純金打造的。

    「司機師傅,這紅旗車是不是還有加長型的。」我為了打破車內的沉默,和司機搭著話。

    「當然有了,我就見過。不過沒開過。」司機側過頭,興奮地對我說:「那車可真漂亮米,六門設計,車裡配有冰箱、彩電、空調、電話,是七六年年底出廠的,全國可能也就十幾輛」

    「馮霞,你又偷著用你爸的車,沾公家的便宜,小心回去你爸訓你。」高保平拉開車前門,坐到副駕駛員座位上。

    「說什麼哪,我怕誤事,專門和我爸說過。這可是交了汽油錢的。我爸也來北京了,他也參加晚上的聯歡會。」馮霞有點不高興了。

    「誤會、誤會,別生氣了,咱們快走吧,時間可不早了。」高保平連忙討饒。

    到底是紅旗車,馬力大(接近200馬力),底盤重(四、五噸呢),跑起來風馳電掣、異常沉穩。

    一路上通過紅綠燈的時候,交警老遠看見,就慌忙攔住其它車輛,敬禮放行。

    牛呀,現在的紅旗車,可不僅是一種代步的交通工具。更是權力、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車到廣場,已是下午五點。我們三個下了車,看見廣場上足有兩三萬人,都正在以單位、團體整理隊伍。

    周圍警戒的警察,見我們從紅旗車上下來,也沒過問。

    我們三個急忙在人群中,尋找馮霞姑姑他們———清華大學的學生隊伍。

    「嗨,哥幾個,找啥呢?用不用我幫忙?」一個聲音喊住了我們。

    扭頭一看,是一個穿著摘了標誌的黃軍裝的年輕人,正朝我們打招呼,面熟!

    「吆,是您三位呀!不認識了?那天老莫門前,不是還教訓了哥們一頓,想起來了吧。」

    「你想幹嗎?今天這日子,可不怎麼對。」高保平警惕地望著對方。

    「別誤會、別誤會,那天的事是我不對,喝高了,一時糊塗。給哥兒三位賠禮了,不過那天,哥幾個教訓得我也夠意思。不知哪個嘴欠的王八蛋,又告訴了我家老頭子,回去又讓收拾了一頓。要不是我媽攔著,當時就送公安局了。後來也沒輕饒,我爸讓警衛員,把我扔到警通連的禁閉室,給關了三天。這不,今天非讓我來這接受再教育。」

    那時的高幹家教特嚴,不像今天那麼護犢子。

    「沒事,過去事的就讓它過去了吧。再說那天,我們也有對不住你的地方,手重了點!多多海涵。我們要找清華大學的哪撥人。」

    「嗨,你不早說,找我呀!我知道。跟我走。一下午家裡就把我早早趕出來,閒著沒事,我在廣場上轉了五、六圈了!誰家在那、誰家在那,我門兒清。已經給好幾撥人,指過路了。」那個年輕人興奮地說。看來也是一個閒得無聊到極點的人。

    「主要是給有漂亮姑娘的人們引路吧!」高保平還沒忘記哪天的事呢。

    我和馮霞同時瞪了他一眼,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揭人家的短呢。

    「開玩笑、開玩笑,對了,我叫杜志紅,以後咱們就是哥們了,有事您招呼我一聲,不敢說別的,北京城裡、上上下下咱人熟。」杜志紅陪著笑臉說,「你叫什麼名字,你那功夫挺厲害的,有空能教我兩招嗎?」

    「我叫吳永成,談不上教你,有空互相切磋、切磋。」我對他笑著回答。

    怪不得這小子這麼熱心,原來有預謀啊!這個可得考慮一下,以後先跟你慢慢處上一段時間再說吧,我可怕你以後學會了,再去打架、調戲婦女。

    終於在廣場的東南角,找到了清華大學的隊伍。馮霞的姑姑正等得著急呢,見我們來了,急忙迎上來,「你們怎麼才來,大家都快進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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