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32章 ：悲傷的人，功虧一簣 文 / 蝶戀花花戀蕊
「我——」公孫婉雪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神色越發黯然，似乎整個人都老了幾歲。
君天墨所說的她也知道，只是故意不去想這個問題，應該說想要逃避這個問題。
事實就擺在眼前，而且，他們一起隱瞞起來的真相也快被揭穿了，她的心情怎麼會好起來。
君天墨冷冷地看著她的反應，眼底仍然是一片冷漠，看不見半點柔情或者是憐憫。
他早知道公孫婉雪喜歡自己，但是他喜歡的人卻是不喜歡他的公孫雅瑩，情願嫁給白蔚也不願意接受他的感情。
他恨白家的人，卻不恨公孫雅瑩，他明知道公孫婉雪喜歡他，為了留下公孫雅瑩他還利用對方，而且還覺得理所當然，從來沒給她一天好臉色，哪怕是一句溫柔的話都沒有說過，似乎，他的溫柔只能給公孫雅瑩。
許久，公孫婉雪抬目而望，她凝視著眼前自己最愛的男人，心不由自主地抽痛起來，此刻她眼底一片淒迷，輕輕地咬了咬著紅唇，道：「聽天由命吧！」
「什麼？」君天墨的表情一變，凌厲的眼神直射在公孫婉雪身上，語氣帶著惱怒：「你說什麼鬼話，現在只要你出去跟白汐這小子聊天說說話，將她的注意力引在那本殘書上，我們就不會有事。」
「可能嗎？」公孫婉雪輕聲地反問了一句，她突然間覺得心很冷，很冷，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去理會。
「有什麼不可能？」
冷冷地掃他一眼，君天墨也發現她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不耐煩地道：「好了，別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現在你先放下手頭上的事情，找白汐好好聊一下，有什麼發現，最好告訴我！」
說完後，也不管公孫婉雪有什麼反應，他立即閃身離開。
他一直都是這樣對待她，從來不覺有什麼不妥。
只要他交待的事情，公孫婉雪一定會替他辦到，對於他來就這樣就足夠了。
怔住的公孫婉雪呆坐著，她一動不動，彷彿失去了靈魂，愣愣地盯著空蕩蕩的書房。
驀然，她扯了扯嘴角，一抹哀傷的笑意掛在臉上，淚珠不停往下掉。
她好久沒有哭泣過了，今天她又哭了，她不知道什麼原因，莫名就這樣哭了。
中午的時候，剛準備用餐的白汐見到姨娘出現了，覺得她有點怪怪的，卻也看不出她什麼問題。
兩人坐在一起用餐，臉上帶著僵硬笑容的公孫婉雪地給白汐夾菜，雖然沒什麼交待，氣氛卻有些壓抑。
用過餐後，白汐親自給有點魂不守舍的姨娘泡茶，兩人喝著香茗，卻誰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公孫婉雪只顧喝茶，白汐等候著，相信姨娘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果然，喝完一杯茶後，公孫婉雪側目而視她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似乎決定什麼。
「汐兒，你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講故事？
白汐怔了一下，立即明白她是想告訴自己屬於她的故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點了點頭，笑道：「汐兒洗耳恭聽。」
公孫婉雪朝她笑了笑，表情漸漸嚴肅起來，她好像是回憶往事，緩緩開口道：「某位世家只有兩個女兒，兩個女兒只相隔兩歲，從小一起長大，她們的感情很好，而且都長得如花似玉。」
「喜歡她們的人不少，由於她們是武林世家，所以追求她們姐妹的人都是武林弟子，只是她們姐妹心高氣傲，看不上一般的世家弟子。」
白汐一聽就明白，姨娘終於將她和娘親的事情告訴自己，同時也意識到，姨娘是想要透露什麼。
此刻，公孫婉雪臉上洋溢出柔柔的笑容，她繼續道：「確實，她們長得漂亮，當時人稱武功二仙子，追求她們的武林俠客少年特別多，但是，她們卻沒有喜歡的人，直到十六歲哪年，姐姐喜歡上一位——」
她停頓了一下，眼角瞄白汐一眼，微笑道：「姐姐在十六歲找到了心上人，也就是那時候，一位少年俠客也出現在姐姐的面前，他俊美溫雅，一心追求姐姐，卻不知道一直沒看上別人的妹妹卻喜歡上這位俠客。」
「少年俠客不知道妹妹是喜歡他，他為了追求到姐姐，特意討好她這個做妹妹的人，妹妹為了能夠看到他，便一直昧心幫他去追姐姐，只是——」
「只是姐姐喜歡的人並非是他，姐姐愛上的男人更優秀，雖然妹妹帶著少年俠客常搗亂他們之間的感情，幸好，他們是相愛的，經過幾翻波折後，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
說到這裡，公孫婉雪停了下來，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過程，白汐卻聞到了當時的陰謀詭計，偷偷地瞄了瞄神色不太好的姨娘，她輕輕地撇了撇嘴。
白汐沒有出言，相信關鍵的一部分還沒有說出來。
只是公孫婉雪並沒有馬上接著講下去，她一直低頭沉思。
房裡的氣氛越發冷清，許久，公孫婉雪充滿苦澀的聲音響起：「姐姐成親了，她得到了很多人的祝福，妹妹很羨慕她，只是，妹妹喜歡的男子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為尋找他，妹妹開始獨立行走江湖，希望可以尋找有關於他的下落，又希望自己可以忘記他。」
「隨著時間的過去，妹妹從失望到絕望，她不再強求了，她也以為自己已經忘掉他了，在江湖上遊蕩的她慢慢建議了自己的家，她以為自己就這樣過一生了，直到——」
「直到幾年後，突然傳一個消失，她的姐夫出事了，擔心姐姐的她立即趕過去，誰知姐姐受不住打擊昏迷了過去，這個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又出現了，因為——」
說到這裡，公孫婉雪雙眼含淚，凝聚的淚珠似乎即將傾洩出來，聲音也帶著一絲哽咽可見對她的傷害實在是太深了。
「他們一起將姐姐接了出來，在姐姐的面前，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從始至今都沒有忘記自己的姐姐，然而，讓她更悲哀的是，自那個男的出現後，她才發現自己也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將他忘掉，反而她發覺自己更捨不得他，真的——真的捨不得他——」
淚如雨下的公孫婉雪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她強忍著自己放聲哭泣。
白汐怔怔地看著傷心欲絕的姨娘，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該同情她還是該說她太癡情。
下面的故事才是重要的，白汐早明白這個姨娘知道一切，如今她願意講這個故事，也是正好讓她將自己娘親昏迷的原因說出來。
想到這裡，白汐由不得問道：「姨娘，那，後來呢？」
「後來？」淚水模糊了視線，公孫婉雪凝視著神色淡然的外甥女，她心頭又愧又悲，抹了抹眼角的淚痕，「他為了天天見到姐姐，說出一個建議，希望姐姐不要再回到傷心的夫家去，妹妹怕他帶著姐姐消失，也想常常見到他的身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下來。」
這一點不意外，最關鍵的卻沒有說出來，白汐不禁皺了皺秀眉，直接詢問：「你們是用什麼法子讓我娘沉睡，姨娘，我希望你告訴我。」
「我——」盯著白汐，公孫婉雪動了動嘴唇，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白汐直視失神的她，認真地問：「姨娘，我娘親睡了幾年了，難道你真的讓她這樣一直睡下去，這樣會害死她的，你真的忍心這樣將娘親的命生活活拖死？」
「你別看她現在這樣好好的，姨娘，你也是修者，你也應該知道一個人的健康是需要活動的，現在娘親已經沒有活動幾年了，就算她保養得再好，她的身體也會出現許多缺陷，繼續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
「我，我——」
不敢與白汐對視，公孫婉雪腦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該不該現在馬上告訴她，如果告訴她的話，後果會是怎麼樣？
無奈地扶額，白汐歎了歎氣，看著仍然在逃避的人，不得不再開口：「姨娘，事情已經說穿了，我也知道怎麼回事了，大家心知肚明，你覺是這樣繼續隱瞞得了嗎？我一直沒有去找你詢問，就是希望你能夠親口告訴我，如今你告訴我了，但是，最重要的你不說，不就等於沒有說嗎？」
「姨娘，我知道，動手的人不是你，是君天墨，我也早就知道他跑來找我娘親了，只是不知道他用什麼手段罷了，姨娘，我現在就是想你告訴我，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讓我娘親這樣沉睡了幾年？」
「——」
「我知道你清楚的，我別的不求，只求你告訴我，現在讓我娘親醒過來，也許再幫她調養還來得及，繼續這樣下去的後果，姨娘，相信你也是很清楚啊——」
「你不是說跟娘親的感情很好嗎，你就這樣忍心看著娘親這樣——」
「不要說了，汐兒，你不要說了，嗚嗚嗚——」
失聲痛哭起來的公孫婉雪霍然起身，她邊哭邊閃身離去，最後的答案還沒有告訴白汐。
「去——」
功虧一簣的白汐差點跳起來罵娘，竟然將因果說出來了，只要再說一句答案就完事了，偏偏自己最想知道的內容卻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