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三章 軍中綠花 文 / 染盡纖塵
跑場演出其實也是體力活，所以張耀的體力還算不錯，被操練了一天雖然也覺得挺累，倒沒像其他同學那樣要死要活的。
艾曉琪看起來也是應付自如，星野明日香就慘多了，過來坐下就捶著腿用日語跟抱怨道：「我還以為軍訓是什麼有趣的活動，沒想到真的跟軍人訓練一樣，累死我了。」
十一區的學生貌似沒有軍訓這種說法，張耀就笑道：「這就叫特色，入鄉就要隨俗嘛。而且一看你就是缺乏運動的類型，多鍛煉身體有好處。」
「這完全已經運動過度了好不好？」
星野明日香有些不能理解，說道：「我搞不懂你們國家的學校為什麼非要軍訓不可，在我看來除了受罪之外沒有任何好處，為了鍛煉身體？首先鍛煉身體不需要這麼大的運動量，而且這也不是十天的軍訓就能達到目的的。」
「呃，軍訓的目的應該是為了磨練意志，培養紀律性之類的。」
張耀之前根本沒有考慮過軍訓到底是好是壞，就說道：「我也搞不清楚，不過別糾結了，就當是一次體驗。」
兩人在用日語交談，艾曉琪就不滿的嘟嘴說道：「喂，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說國語會死還是要無視我來著？唧唧歪歪一大堆，也搞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琪醬，不是無視你啦，主要是中文我還不太熟練，有些抱怨的話自然而然就用日語講了，不好意思。」
星野明日香歉意的笑了笑，艾曉琪也不是真的不爽，聽後就說道：「你在抱怨什麼，難道是軍訓？」
張耀點點頭表示她完全猜中，艾曉琪就說道：「明日香，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入鄉隨俗，在十一區你可不會有這種體驗，再說要抱怨你只能抱怨你自己，誰叫你要跑來天朝留學來著。」
「你們兩個說的話都差不多。」
星野明日香又笑了笑，然後解釋道：「其實我不能算是留學生，而是交換生。我是新潟人，而新潟大學跟彩雲大學一直都有友好往來，正好我對你們國家的歷史非常喜歡，所以就報了名。」
「這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交換生應該有時間限制的？」
艾曉琪插嘴問一句，星野明日香點點就說道：「嗯，一般都是一年，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最長不超過兩年。」
「那麼你就爭取時間，好好體驗一下天朝的生活。等你回去再來只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到時候別忘記我們這些朋友。」
「琪醬，現在說這些還有些太早了哦。」
星野明日香接著說道：「這次來天朝，除了學習之外也還有另外兩個目標，不完成的話我是不會回去的。」
從之前的表現來看，星野明日香的其中一個目標只怕是跟y將一面之類的，這個不難實現，不過不是現在，為了避免細談起來表露什麼不是，不表露也不是，張耀趕緊岔開話題，說道：「對了，你們的另外兩個室友呢？」
「諾，跟那兩個大明星混在一起呢。」
艾曉琪朝左手邊努努嘴，張耀順著看過去，就見蘇萍和蒲雲芬在樹下跟jk2相談甚歡，正好湊成了隊。
「我有些不太理解，不就是兩個根本沒有名氣的歌手麼，何必這麼在乎。」
星野明日香歪著腦袋皺著眉頭，滿臉不解，其實這年頭唱歌唱得好都會比較受歡迎，更何況是真正的歌手，在沒有名氣對普通人來說也是需要仰視的存在。
「別理這些，倒是你們怎麼都跑了過來，你們方隊的活動好像也挺熱鬧的啊。」
艾曉琪她們的方隊不時就會傳來一陣哄笑聲，比其他任何方隊都熱鬧多了，艾曉琪卻是道：「教官開始故事講得好好的，後面在男生的起哄之下就變成吹牛了，除了男生誰有興趣聽他入伍之前的泡妞事跡。」
呃，貌似只要是男人聚在一起，總少不了有人吹噓這個。身為男人的張耀也有些汗顏，艾曉琪就接著說道：「所以還是過來聽你們教官唱歌的好。」
說實話，汪燦的嗓子也不算好，勝在聲音洪亮，唱起本來就以嘹亮為特色的軍歌倒也有模有樣，說到這裡張耀心裡一動，說道：「我聽說軍訓最後一天會有唱歌表演，想不想唱一首？」
「軍訓完了還有表演？好像挺有趣的，可惜我唱歌不行，不然就去唱一首y的童年。」
星野明日香也來了興趣，艾曉琪白了張耀一眼笑道：「明日香，你果真是y的鐵桿粉絲啊，不過很遺憾的是，你唱流行歌曲唱得好也是不行的哦。」
頓了一下，不等張耀他倆反問，艾曉琪已經接著說道：「根據我在學校bbs上的瞭解，軍訓最後一天的確要唱歌，是在匯報演出之後，也不是單純的表演，而是方隊之間進行比賽，我們是在軍訓，唱的自然得是軍歌。」
「呃，本來我想伴奏讓你來唱的，可我們不同方隊，貌似沒戲了。」
張耀有點遺憾，他以前聽過的軍旅歌曲不多，正好想起一首還沒用武之地了，艾曉琪就說道：「這倒也不是，到時候我點名你來伴奏不就行了，總比清唱或者大合唱之類的要好。不過這樣的話就是代表我們方隊了哦，你不會因為這樣不樂意？」
「琪醬還會唱歌？我很期待你們的表演呢。」
星野明日香才來到天朝不久，當然不會知道艾曉琪參加過選秀還有為數不少的粉絲。
「能行就可以，這種比賽又不會有獎金，有什麼好不樂意的。」
張耀聳聳肩表示無所謂，說道：「我抽時間把歌詞寫給你，到時候跟教官借把吉他就ok了。」
九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受訓的時候感覺異常難熬，每分鐘好像都是在數數中度過，等回頭一看，這似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九天的軍訓在內容上幾乎沒什麼變化，倒了第十天早上就是匯報演出，也就是像閱兵那樣列隊正步走過主席台而已，學校戲院的領導還專門趕了過來，其他就是這個營區的軍官降臨。
比起真正的軍訓其實已經算是很鬆懈，匯報表演也就是走個過場，相比起來還是校領導演講占的時間多一些。
每個學生都在慶幸軍訓已經結束，不過真的要離開軍營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表達出了不捨，平時咒罵了無數次的教官似乎也變得可愛起來。
萍水相逢一場，張耀倒是沒什麼情緒，艾曉琪表現更無所謂，在別人看來兩人似乎都屬於沒心沒肺一類，該說是人以群分麼？
「教官，休假的時候記得來市區找我們玩。」
不少同學發出邀請，教官就笑道：「只要你們回去之後不咒罵我就行，都是大男人別那麼矯情，還有歌唱比賽要進行呢，我們方隊裡面可是有音樂系的學生，如果輸了你們可就丟人丟大了，快想想要唱什麼歌。」
幾乎每個方隊都有大合唱，就是比聲音大，這些同學似乎將軍訓的怨念都發洩在歌聲裡，連女生也一樣扯著嗓子大聲嘶吼，一個個都成了女漢子。
看了一下之後張耀也明白了，說是比賽，其實主要的目的還是娛樂，為的就是給緊繃了好些天精神的學生們放鬆放鬆，同時跟教官交流一下感情，用意非常好。
那邊廂也不知道艾曉琪是怎麼跟老師溝通的，負責主持的教官說道：「現在要演唱的是女生第三方隊的艾曉琪，她還特別指出要男生第一方隊的張耀進行伴奏。看來他們之前就已經商量過了，張耀，出列。」
張耀從他們教官手裡接過吉他，走到艾曉琪身邊朝一中學生敬了個軍禮，然後就這麼坐在地上開始彈奏。
校領導講話的時候用上了擴音設備，正好可以拿來用，不用擔心因為聲音小聽不到，在接近兩千人的矚目中，艾曉琪開口唱了起來——
寒風飄飄落葉
軍隊是一朵綠花
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媽媽
聲聲我日夜呼喚
多少句心裡話
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
軍營是咱溫暖的家
……
這首歌是張耀唯一會演奏的軍旅歌曲，在原本的時空流傳得也非常廣，朗朗上口而且編曲也比較民謠化，跟其他軍旅歌曲不太一樣。
像《咱當兵的人》這樣的張耀也偶爾聽過一些，不過自己沒有演唱過，連歌詞都記不太清楚更不要說是曲譜，想唱也無可奈何。
這首歌本來是男人唱的，也是從男人的角度來寫，歌詞中還有「故鄉有位好姑娘」這樣的歌詞，張耀也沒有改歌詞，而且艾曉琪唱起來也並不違和。
這話要是說給艾曉琪聽她估計會不爽，會以為張耀是又在說她跟男人沒區別，其實還真不是這樣，此時此刻唱出來，所有營區的士兵都能明白，這首歌是獻給他們的，當然不會違和。
無論是學生教官還是老師，都很用心的在聽，不過表情上卻是看不出什麼變化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觸及到這些錚錚鐵骨心裡柔軟的一面，或許他們找已經被錘煉得不會把所有事情都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