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說不準是誰的兒子 文 / 漠子涵
電話只響了幾聲,便被接了起來,一道熟悉帶著些許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喂?」
「容澈,你馬上來回容宅一趟?」容國安直接命令。
「呵……爺爺,現在可是深夜了,您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嗎?」容澈的聲音懶懶的。
「少廢話?馬上過來?」容老爺子不給他絲毫拒絕的機會,說完直接掛斷。
一個小時後,容澈的車子駛進了容宅,剛進門就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容湛。
兩人均是一愣,但緊接著,容澈就笑了,「喲,是什麼風把容大總裁從北京吹回來了?這速度……可真夠快的。」
容湛皺了皺眉,看到容澈那張得意的笑臉,突然間,他似是明白了什麼,幾步走上前,眼神猶如豹子一般地盯著他,語氣篤定,「容澈,那件事是你做的?」
容澈目光一撇,閒閒地說道:「什麼事啊?大半夜的,你這副咄咄逼人的口氣做什麼?」
「容澈,你裝什麼無辜?說,小軼在哪裡?」容湛一個箭步逼近,緊接著大手抓住了他的衣領,憤怒的樣子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以是過澈。容澈不怒反笑,目光在容湛的手上掃了一下,冷笑道:「做什麼這麼激動?你就那麼確定……那是你兒子?」
容湛扯著嘴角,「當然,小軼跟我長得一模一樣,這一點……根本不用懷疑。」
「哈哈……是嗎?」容澈笑得有些得意,「長得跟你像,就是你兒子?照你的推理,我也可以說他是我兒子?」
「你說什麼?」容湛火大地看著他。
容澈挑眉,「怎麼,難道你忘了?五年前……喬雲希也跟我睡過?說不定這孩子就是我的?」
他的話就像炸彈,容湛頓時全身冒火,如果他的眼睛是利箭,此刻,容澈早已是千瘡百孔了?
下一秒,容湛狠狠揮出拳頭,咬牙切齒地低吼,「你他媽純屬放屁?」伴著一聲悶響,拳頭硬生生招呼在容澈的臉上,毫無防備的他頓時踉蹌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可容湛卻仍然不肯罷休,他正好有一肚子火沒處發,就拿容澈解氣。
他幾步便把容澈逼到牆角,左手揪住他的衣領,右手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抬起,狠狠地揮下,就在距離他臉一厘米的地方,身後響起一道洪亮的喝斥聲,「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頓時一僵,同時看向身後,只見容國安正由沈玥茜攙扶著,則樓上緩緩走下來。
容湛的手仍然沒有放開,他心裡就像燒著了一樣,那些憤怒還沒有發洩出來,新仇舊恨,他只想一下子全討回來。
「你們兩個人……實在太不像了?」容國安指著容湛,「湛兒,把你的手放開?」
「……」容湛咬著牙,額頭的青筋都突了起來,他倔強地抓著容澈,不肯放手。
「湛兒,你聽不到我的話嗎?快把手放開?」容國安再次命令。
「阿湛,快放手?聽爺爺的話?」沈玥茜也跟著開口,並衝他使著眼色。
容湛又停了片刻,最終還是放了手,卻是用力地將容澈推到牆上,咬牙切齒地說道:「容澈,不說出小軼的下落,我不會饒你?」
容澈也沒有回擊,只是抖了下衣服,冷冷笑了笑,笑容間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鄙夷。
容國安看了看兩人,眉頭擰在一起,接著說道:「澈兒,你跟我上來?」
「……」容湛不解地看著容國安,下一秒攔住容澈,「爺爺,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小軼的事情……一定是他做的。」
「湛兒,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稍安勿躁?」容國安說道。
「爺爺,既然如此,就挑明了說,為什麼要避開我?」容湛不滿地掃了容澈一眼,意有所指,「除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我知道?」
容國安歎了口氣,「好?澈兒,你說說,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爺爺,這還用問嗎?除了他……還會有誰?」容湛心急如焚。
「湛兒,你先閉嘴?」容國安喝止住他,轉而又對容澈說道:「澈兒,這件事情如果你是為我做的,我可以體諒你的孝心,但是,如果另有企圖……那你知道後果……」
「呵呵……爺爺,既然您拿不定主意,那麼……就由孫兒幫您拿主意?」容澈不以為意地淺笑,「您不是心心唸唸想見您的小曾孫嗎?孫兒只不過……讓您高興高興?」
容湛的瞳孔瞬間緊縮起來,他猶如閃電一般,再次抓住容澈的衣領,「混蛋,真是你幹的?說……小軼現在在哪兒?快把我兒子還給我?」
「嘖嘖嘖……幹嘛這麼緊張?我已經說了,兒子是不是你的……還另當別論呢?再怎麼著,我和雲希也做過一夜的露水夫妻,說不定……」
「容澈,你他媽找死?」容湛再也聽不下去了,他的怒火被容澈徹底點燃,他猶如一頭猛獸一般地扼住他的咽喉,只恨不得下一秒就將掐死。
容澈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與之前不同,他開始掙扎、回手,眨眼之間,堂兄弟倆扭打成一團。
「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容國安眼看著兩個孫子打得不可開交,氣不打一處來,渾身顫抖地喊著。
可兩人就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拳腳相加,形勢一度難以控制。
「混帳……混帳……」容國安使勁拍著桌子,「玥茜,快……打電話,把我的勤務兵叫來,把他們都給我綁起來?」
「啊?呃……噢……好……好……」沈玥茜也亂了陣腳,急忙去打電話。
這廂,容湛趁容澈一個不備,抬起腳,猛地將容澈踹翻在地,接著將他的胳膊扳到身後,用力一抬……
容澈悶哼一聲,臉上頓時呈現出痛苦的神色?
「容澈,你說不說?小軼究竟在哪裡?」此刻的容湛就像是一頭嗜血的豹子,似乎下一秒,就會咬斷他的脖子。
容國安看不下去了,幾步走上前,「澈兒,快說,孩子在哪兒?」
「爺爺,小傢伙睡了,你該不會……讓我吵醒他?」容澈聳肩膀,「他可是哭了一天了,我好不容易把他弄睡了,可不想再惹麻煩?」
「……」容國安不滿地看他一眼,「這麼說……孩子是安全的?」
「當然了,爺爺?小傢伙是您的曾孫,我敢把他怎麼樣啊?」他挑挑眉,「放心,明天您就可以見到他了?」
「不行?」容湛毫不猶豫地否決,「小軼在哪兒?我馬上就要見他?不然……我跟你沒玩?」
「……」
「呃……澈兒,還是把孩子抱來?我也想早點看到他?」看到容湛的樣子,容老爺子很清楚,小軼不出現,這場戰爭就不會停止。
「好?」容澈無奈地扯了下嘴角,但緊接著話峰一轉,「不過……爺爺,我之前跟你提的事……」
容國安愣了一下,但隨即明白了他的話,臉一沉,「知道了?你趕快讓人把孩子送過來。」
「是?」容澈立刻眉開眼笑,「既然爺爺這麼大方,我當然也不能小氣,半小時……孩子一定送到。」w7j6。
容湛瞇著眸子掃了容澈一眼,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容湛知道,一定是容國安滿足了他的什麼要求,不然他絕不會答應得如此痛快。
果然是一個陰險又貪心的人,利用小軼來要挾容國安,又不知道要為他自己謀什麼利益?一直以來,他們雖然是堂兄弟,但關係一直不好,甚至愈演愈烈,直到仇視的地步。而這些年,他承認,自己從來沒有瞭解過他,不想瞭解,也瞭解不透?容澈始終藏得很深,他不知道,他這麼明爭暗鬥究竟是為了什麼?更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打敗自己,似乎是容澈的一大目標之一。
這次,容澈總算沒有食言,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門口傳來車聲,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突兀。
容湛心弦一緊,便要衝出去,容澈卻先他一步,將大門打開。
門口人影一閃,一個陌生的男子走了進來,懷裡抱著一個小男孩。
雖然孩子是趴在那個人的身上,容湛根本看不到他的臉,但只看著他的背影,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就是他的小軼。
「小軼……」他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剛想伸出手,卻被容澈攔住,「你想弄醒他嗎?到時候……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要遭殃。」
容湛冰冷的目光如刀匕首,咬牙說道:「容澈,閃開?我的兒子……我自然負責照顧,不需要你操心?」說完,便要從那個男人手中接過小軼,容國安卻發了話,「湛兒,澈兒說得不無道理,換一個陌生的環境,他必然要哭鬧不止,還是小心地送進房裡,讓他接著睡比較好?」
容湛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再堅持,卻也沒有點頭答應。
容國安只當他是默許了,隨即點點頭,那人抱著小軼正準備往房間走,趴在他肩膀上的小軼卻揉揉眼睛,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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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