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79章 腳下有死人 文 / 沙中灰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能開啟封印?」
「這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們的。」
尼姑瘋了似的搖著頭:「你一定撐不住封印反噬的力量,我不信,苟雄,不要怕,上,弄死他。」
尼姑喊著話,捲了卷道袍,露出了一對如羊脂玉般的胳膊,雙臂一揮,立刻出現了無數個長相和她一摸一樣的尼姑。
我你大爺,我驚得舌頭差點沒掉下來,這什麼術法?千身變麼?我注目過去,幽冥眼立刻發現了其中一個人影有若實體,剩下的那幾十個人影都是虛幻的。
我略一沉思,立刻掏出牛角匕摸了上去,狠狠的扎向了那個人影。
『噗嗤』
那人影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快識破她的真身,後背上頓時挨了一刀,無數人影立刻消散,那尼姑身子踉蹌向前幾步,轉過頭,驚詫的看著我:「天生幽冥眼?我倒是小看了你。」
這娘們也夠彪悍的了,身後都冒了血了,還跟沒事人一樣跟我鬼扯。
苟雄那邊突然暴喝一聲:「敢動我娘,我滅了你。」
滿是穢光的手掌直接向我拍了過來。
老神棍卻突然哈哈大笑,渾身氣勢暴漲,猶如威風凜凜的天神一般:「敢動我徒弟,老子一樣滅了你!皇族封印,大河之流,開!」
隨著老神棍的話語聲,天邊飄過來一朵烏雲,把原本剛露曙光的清晨遮蓋得烏雲密佈,黑壓壓的一片,風雲變幻之中,那片烏雲上突然傾斜而下一條大河,河水滾滾,帶著老神棍的怒意直奔苟雄。
「禿驢,死吧!」
老神棍彈指一揮,那條大河滾滾而下,直接把苟雄的穢光衝散,連同苟雄和那尼姑一起給衝出了街道。
那尼姑身在河水中猛然一聲尖叫:「百影,飄!」
無數個尼姑身影在大河中再次出現,這次我看到那些影子都伸出了手,一人一隻手,把那和尚和尼姑全部舉起,托出了水面,然後拋向了空中。
接著尼姑在空中一把抓住了和尚的衣領道:「易先生老當益壯,貧尼下次再來討教。」
老神棍怒罵道:「裝,接著跟老子裝,要不是這裡是老子的老巢,怕傷了周圍群眾,我把你倆都活活淹死。」
尼姑只是看了老神棍一眼,提著和尚在空中連踏兩步,躲開大河的河水範圍,正準備落地,卻看到他們的面前,站著一個人。
一個提著黑刀的人,李文哲。
「去死吧!」
李文哲在尼姑與和尚還沒落地的時候就高高躍起,身體如弓,長刀如箭,滿月弓,箭無虛發。
大黑刀劃過一條長長的黑影,直接劈向了尼姑與和尚。
「阿彌陀佛!娘,我來擋!「
我聽到和尚宣了聲佛號,猛的在空中一轉,身子擋在了尼姑前面,後背對著李文哲的大黑刀。
「死吧!」
李文哲預謀已久的一擊氣勢如虹,硬生生砍在了和尚的後背上。
我看到和尚的袈裟被劃開,露出了裡面肥厚的皮膚,接著那皮膚也被劃開,和尚的血液四撒,露出了裡面的森森白骨。
接著是白骨發出卡嚓卡嚓的聲音,和尚一大口血噴出,整個人萎靡的趴在了尼姑的胸前。
「苟雄!」
尼姑喊了一嗓子,怨毒的看了李文哲一眼,提著和尚鑽入了街旁的一道小巷內。
李文哲『呼呼』的喘著粗氣,顯然那如箭一刀的消耗實在太大,每次都要消耗他很多體力。
老神棍擺擺手:「算了,別追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對母子也是苦命人,這一次夠他們倆休養幾年的。」
我沒好臉的看著他:「和尚沒死?」
老神棍古怪的看著我:「那和尚皮糙肉厚,哪裡會輕易的死。」
「你自己在家好好的,我們走了!」
我不知道我從什麼時候起開始這麼對老神棍說話了,似乎是上次走陰回來就這樣了?
李文哲也覺得我很古怪,只好跟著我走。
老神棍突然叫住他,在他的胸前背後拍了幾巴掌道:「不錯,沒受內傷。去吧!」
李文哲對著他道了個謝。
老神棍搖著頭:「唉,你比那小兔崽子強多了。」
說完晃著身子走進了福壽店。
我和李文哲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時候,老神棍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福壽店門口,看著我們兩人的背影道:「看來我得去趟地府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丟了些啥!」
我和李文哲先找了個地方吃了頓飯,剛剛那一戰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實在是太累了,尤其是李文哲,累的都快虛脫了,不過這傢伙好對付,兩碗麵條就解決了。
我就比較麻煩,各種肉菜上來一頓狂啃,最後還在李文哲艷羨的眼光下喝了五瓶啤酒。
其實倒不是我們倆吃飯有啥好說的,主要是我們這頓飯後,估計下頓飯就要在樹林子裡吃了,更艱難點說,說不準我們倆要在林子裡住上兩天。
因為精怪不是那麼好找的,白天我們就是探探路,晚上才能找到精怪,前提條件是它們要跟我們見面,如果它們躲著我們,那就要耗費很久的時間了。
走進南山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我們是走進來的時候連車都打不到,因為整個寧川沒有人願意開車來南山,因為南山這地方犯邪,很多車在經過這裡的時候都出過故障。
所以我們倆步行進了林子。
四點多的時候,太陽還是很足,可是在這樹林裡卻瀰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讓人看了就不舒服,有骨子陰到體內的感覺。
「傳聞中南山是寧川最初的墳塋地,後來實行火葬之後,上面的領導為了政績,把這裡不少墳墓都被強行填平整改了,埋著的屍體都被強行拉去火花送進了殯儀館。
可惜了,當時的那屆領導班子提出填平南山,植樹造林的沒一個善終的,不是橫死的就是被抓起來了,現在基本上都被處理了,也算是遭了報應。」
我一邊走一邊跟李文哲說著。
李文哲悶頭道:「活該,搶死人地盤,他們不倒霉誰倒霉,我說這裡的樹怎麼一個個張的都陰沉沉的,原來是種在陰地中的。」
我跺了跺腳上的泥土道:「是的,說不準我們現在的腳底下,就躺著一個,或者一群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