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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有花堪折也不能使勁地折 文 / 漫漫紅糖水

    在黑暗無邊的被子裡拱啊拱,好半天,終於把腦袋給露了出來。

    呼吸到了清晨的第一縷空氣後,發了一會兒呆,覺得還是被子裡暖和,於是準備再原路拱回去。

    哪知我還未啟程,身邊那人一伸手就把我給攬了過去。

    我順著他的力道縮回到他的胸前,整個人緊貼在他跟前,眼前是他光裸的肌膚,鼻子裡全都是他的味道。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臉頰說著,大清早就學毛毛蟲蠕動是很危險的。

    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他帶笑的聲音還伴著一絲絲啞啞的味道。

    我靠在他的胸前,享受這份早晨的寧靜。

    半晌,我抬起頭喚道,秦科。

    他支起頭一副好心情的看著我說道,怎麼了?

    我低下頭看著蓋在胸膛上的那隻手說道,雖然這樣很暖和,但是……

    我還沒說完,他卻突然湊近我,咬著我的耳朵低語,怎麼辦,都怪你不好。

    我還沒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就看見秦科伸手揚起被子,於是,我又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這個異常繁忙的早晨,我屢次遭受了被子的滅頂之災。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早起的蟲子被鳥吃。

    折騰了一上午,秦某人總算是願意去下地吃早餐。

    走出門時,他是氣宇軒昂,容光煥發,而我則是憔悴不堪,就如同是山野間的那一抹靚女幽魂。

    剛邁進麵館,還不等老闆問,我就扒在台前機關掃射般說道,我要一碗牛肉米線加兩塊干子加一個虎皮雞蛋加一根香腸再多放點辣椒。

    秦科摸我的頭,怪我不好,餓壞了吧。

    米線一端上來,我甩開頭上的手,挑起來吹了兩口就往嘴裡吸。

    秦科口裡說著「慢點」,然後把他碗裡的牛肉一個個都夾給了我。

    我是典型的「不識白眼狼,有奶便是娘」的城市少女,所以當下我那叫一個感動啊,恨不得兩眼直泛淚花。

    接收到我感激的眼神,秦科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聲說,不用那麼感謝我。你高中生物學過食物鏈吧,現在你吃飽吃好,等下我也才會吃得舒服啊。

    我一聽這話,眼裡那淚花哽了一下接著就氾濫成淚海了。

    哥啊,俺這把身子骨怕是再經不起你一吃啊。

    本著「肚子九分飽,做鬼也風流」的原則,我賭氣地把那一碗加量又加價的米線全都塞進了肚裡,連湯汁都不剩。

    踏出麵館,走了兩步我就扶著電線桿難受地對秦科說,好想吐啊,我是不是懷孕了。

    秦科歎了口氣,你那是吃多了吧。

    他走到我跟前說道,跟你說了最後那個油餅不要吃,你以為你的胃是什麼,黑洞嗎,塞了那麼多東西不難受才怪。

    我委屈地癟嘴,要不是你恐嚇我,我能這麼吃嗎?

    他牽過我的手,好了,不管怎麼樣,現在先回家吧。

    我脫開他的手,抱著電線桿,不回去!我的胃不是黑洞,家裡那床被子才是黑洞,一進去就出不來了。不回去,堅決不回去!

    他說,想什麼呢,家裡有健胃消食片,趕緊回家吃兩片,不然你想要肚子一直難受麼。

    我一看啊,他的表情比傻根還要樸實,於是我信了,老老實實地跟著他回了家。

    可事實的結果證明,我才是傻根,全天下傻瓜的根。

    回到家健胃消食片是吃了,肚子也的確是不脹了。等食兒消了之後,秦科在電腦前修改著論文,狀似無意地對我說,昨天荷包裡揣著一百塊錢,今天一早就找不到了,估計是在。我也懶得找了,你要是哪天發現了就記得給我。

    我嘴裡答應著,心裡卻想著,要是找到了怎麼可能還給你,那當然就是我的了。

    被區區一百塊錢就輕易蒙昧了良知的我看了專心致志的他一眼,便偷偷地溜進了臥室。

    掀開被子,跪在,我正在費心尋找毛爺爺慈祥的的笑臉,卻在猛然間聽到了「卡「的一聲響。

    那是門落鎖的聲音,我才思敏捷,立馬就意識到我犯錯誤了,而且是自殺性錯誤。

    急忙弓著身子倒退著想爬下床,可惜啊,遲了。

    秦科從背後按住我的手,在我耳旁發出了惡魔般的輕笑。

    當樓下大嬸喊著「賣豆腐腦咧~~」的時候,我望著天花板地問他,喂,你說的一百塊錢是騙我的吧?

    他笑了笑說,怎麼會。

    我看著他坐起身,掏出皮夾,抽出一張火紅,塞進了枕頭底下。

    然後他轉頭,和我對視了幾秒,一陣靜默後,他掀開了枕頭,驚奇道,哦,原來在這裡啊。

    本來氣若游絲的我立馬迴光返照,跳起來掐著他的脖子怒道,你真把我當白癡嗎?

    哲人說,是漫長的量變導致了質變。

    但是,xo(不是酒)這件事卻恰恰相反。一晚上的一瞬間就完成了質變,此後的生活中再不斷累積量變。

    而在這不斷的量變中,我們的小屋終於迎來了第一個春天。

    臥室的前窗可以看到一棵樹,而那樹上好像新築了個鳥巢,最近總能聽到唧唧喳喳的叫聲。

    秦科很不要臉地說,那鳥兒是被我們房間裡滿溢的春意給吸引來的。

    我覺得有必要遏制一下這種過於氾濫的春意,向秦科正式表達了我的不滿。

    而他卻擁著我無奈地說,我也想克制點,可是沒辦法啊。一碰你我就好像難以控制,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溫柔地看著我喟歎道,難道你就看不到我的欲罷不能麼。

    我含淚,「罷不能」我沒看到,我只看到了「欲」,你的眼裡寫滿了一排一排的「欲」,那熊熊燃燒的!

    可是呢,縱使我再怎麼梨花帶雨,風中凌亂地扮柔弱,他也照樣是吃干抹淨,寸草不生。

    學校裡老師要我們帶大一新生的實驗,我提出了申請。

    我叉腰對秦科得意地笑,這下你要收斂點兒了吧?我白天可有正事兒要干!

    秦科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不急,咱們來日方長。

    和我一起帶實驗的有倆人,一個算是有點兒交情叫方心雨,另一個男生我卻不認識。

    我悄悄拐了一下方心雨問她,誒,那男的是誰?怎麼沒見過?

    她看了我一眼說,他是上學期轉到我們系的,叫任帆。

    我嗑著瓜子,看那小樣兒,長得不錯啊。

    她哼笑,那樣也能叫不錯?

    說完她白了遠處任帆一眼,轉過了頭。

    我嚼著瓜子,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啊。

    學生來齊了,方心雨拍拍手,今天大家這門課的實驗就有我們來帶。凡事都要有個規矩,在實驗開始之前,先跟大家約法三章。第一,考勤是必須的,有想要代人答到或是想渾水摸魚的在我這裡絕對行不通。第二,這裡的設備都是精密儀器,請大家按照適用規格作,如果造成不應該發生的損壞,後果自負。

    我吐著瓜子殼暗笑,幸虧她沒有早生幾年,不然這樣的魔鬼性格要當我老師我可受不了。

    接著,她盯著角落裡吃的男生說,第三,絕對不准在實驗室吃東西。

    吃的男生和正在掏瓜子的我同時愣住了,並且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我尷尬地笑了笑,把剩下的瓜子和剛才磕完的殼全部偷偷揣進了荷包。

    實驗室裡頓時瀰漫著低氣壓,學生們都很安靜而略帶惶恐地望著方心雨。

    倒是旁邊的任帆大喇喇地笑了笑說,哈哈,要是發現偷吃東西可是要進貢上來的。

    室內還是很安靜,隔了兩秒有人開始小聲笑,旁邊的同學看到有人笑也壯著膽子笑,於是場面變得有些強裝的融洽。

    我看著旁邊的方心雨,這位冰山美人冷冷地看了任帆一眼。

    實驗課後,任帆走過來對我們笑著說,一起去吃飯吧。

    我笑呵呵剛準備點頭,方心雨卻冷淡地說,不用了。

    然後她拿起書,跟我點了點頭,卻一眼也不看任帆就這麼走了。

    任帆在我旁邊垂頭喪氣地走著,我重又磕著瓜子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方心雨啊?

    他猛地抬起頭,把我嚇了一跳。

    片刻後,他微紅著臉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聳肩,你們之間互動的氛圍太明顯了。

    他又低下頭沮喪地說,我們之間哪有互動,她都不理我。

    我詭異地笑,那不要緊,我來幫你。

    身為明朗少女的我其實有一顆璀璨媒婆的心,遇到這種有情人怎麼能不去添一把火呢?

    隔天上完課,我截住方心雨拉著她笑道,來吧來吧,今天我那位有課不在家,到我的小窩來玩吧。

    她看著我說,你怎麼笑得這麼猥瑣?還有,無緣無故把我叫到你那兒做什麼?

    我靠在她肩上嬌嗔道,怎麼能這麼說呢?人家想和你培養一下友誼嘛,來嘛來嘛。

    她把我的臉推遠,輕蹙著眉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到了小區,上了樓,方心雨看到門口的任帆後瞪視我。

    我搓著自己的胳膊,啊哈哈,巧合巧合,他是來找我借書的。

    進了門,我給在客廳的二位倒了兩杯飲料,就找了個理由躲進臥室玩電腦,把空間留給他們。

    我邊玩著遊戲邊想,兩位就請在這間春意盎然的屋子裡發生點什麼吧。

    不料,才隔了一會兒,任帆就垂頭進來說,方心雨說了你再不出去她就走了。

    我歎口氣,放下鼠標走出去對方心雨笑,哎呀,我進去找書去了,找了半天呢。

    她冷冷看著我,那找完了嗎?

    我忙點頭坐下說,哈哈,找完了找完了。

    好吧,既然不能讓他們兩個人獨處成功,就三個人坐一塊兒吧,那樣對他們感情的增進多少也有點兒幫助。

    可是,任帆你是在房間裡化作春蠶吐絲去了麼怎麼還不出來?

    我朝對面的方心雨笑笑,朝房裡喊,任帆?

    方心雨站了起來,晚上我還要看資料,我先走了,再見。

    我拖住她說,我們還未交流感情呢。

    她不說話,把我的手拈開拿起鑰匙打開門,走了。

    我反身衝進房內,看見任帆安然坐在那兒玩我的電腦遊戲,我朝他喊,你腦袋被捕鼠夾給夾了嗎?不出去見她蹲在這玩遊戲,我為你們精心打造的計劃啊~~

    任帆低下頭聲音有些黯然地說道,剛才在外面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只對我說了你再不出來她就走的話,她根本就是討厭我,不想見到我,我又何必讓她煩呢。

    我一愣,搖說道,所謂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啊。

    走到他旁爆我掃了一眼電腦屏幕,誒?這個遊戲,他居然打到了第七關?!!

    我趴在屏幕邊大呼,不是吧!這個pc遊戲我刻苦鑽研了一個月都過不了第四關,你居然到了第七關?!

    知道吧,打遊戲通不了關就好像是讀小說遇到了不良作宅蹲在坑底的那種遙遙無期的斷腸感是多麼的痛徹心扉啊。

    而今看到了希望,我雙眼冒光激動地瞪著任帆,你是怎麼做到的?!

    任帆無精打采地笑笑,這很簡單啊。

    於是,坐在地板上盯著筆記本電腦,我看著任帆從第三關到第七關游刃有餘的通關演示。

    片刻後。

    我嚼著薯片歎道,看不出來看不出來,真是強啊!這簡直是神跡!你簡直就是天神!讓眾生膜拜的神哪!

    他抽出一根蝦條放在嘴裡,得意地笑笑,這還算簡單的,這個遊戲今年年初才出了升級版,我也照樣拿得下。

    我拍拍他的背說道,強人你真是強人!只不過強人大哥你不要邊吃蝦條邊對著我的筆記本說話,你看看我屏幕上濺的!

    他說,那根本是你濺的好不好,岩漿噴發似的。

    我和他大笑,哇哈哈……

    等一下,好濃的殺氣——

    果不其然,背後有一個冰冰涼清爽爽的聲音溫和地響起,請問,二位正在笑什麼呢?……

    客廳裡,一陣靜默。

    任帆拘束地坐在秦科對面轉過頭對我怯怯地開口說道,那個,江雯,我還是先走吧。

    秦科隨意地蹺起腿微笑道,呵呵,你是江雯的同學吧,不用急著走。

    他側過頭看著我瞇了瞇眼,來說說有什麼值得高興的能笑得那麼開心。

    說完他轉過頭,讓任帆繼續浸淫在他涼如水的目光下。

    任帆看了我一眼,低下頭並著腿,表情一片晦暗惆悵。

    我睜大眼,喂!你這迷失了人生的方向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不管你此時此刻是不是想到了方心雨,但是你這個表情絕對會引起誤會的啊,絕對絕對會害死我的啊!

    秦科默默地轉過頭看著我,然後輕輕勾起唇角,給了我一個寒冷的笑容。

    我連連擺手,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所謂的善良只是我閒著慌的消遣物,真正遇到危險,為了100元就利慾熏心的我是不會被小小的道義所束縛的,為了自保,我也不管是不是在他傷口撒鹽,索性把為什麼來,來做什麼以及方心雨的事全都倒了出來。

    果然,任帆的表情更加憂傷了。

    秦科卻如撥雲見日一般,笑容忽然就明朗起來,他笑道,這樣啊,不過事情也不是毫無轉圜。

    任帆抬頭看了秦科一眼,搖說,不是的,事情不單單是這樣的。

    原來,任帆和方心雨是高中就已經認識的同班同學。那時,任帆是班級裡的小太陽,成績優相貌好,與同是班級骨幹的方心雨既是同桌又是好友。誰知,高中畢業那天方心雨把任帆約出來表白,任帆與其說吃驚不如說受到了驚嚇,當下就拒絕了方心雨。拒絕之後想了想又覺得迷茫,於是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死黨。所謂死黨,就是拿來出賣的。不久後,方心雨暗戀任帆被拒的消息在同學間傳開。此後,方心雨見到任帆,如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而之後,少男心逐漸覺醒的任帆發覺自己根本就是喜歡方心雨的,好不容易等到大學畢業研究生考上了同一個學校,甚至托人找關係又轉到同一個專業,可是方心雨的態度卻總是冷冰冰的,對他比對待陌生人還不如,也就到了現在這個情形。

    我心下暗歎,這兩個人居然能一直別彆扭扭的能這麼撐過那麼多年,真不是一般的頑強啊。

    秦科笑笑,這個情形,其實很好辦。

    任帆再次抬頭,恩?

    秦科笑笑,你們當年只是個誤會,那麼多年她都沒有再找男友就說明她對你仍有感情。女孩子,終究只是害羞罷了。你追了那麼多年,她又怎麼會不明白你的心。如今,只是缺乏一個向前推進的契機。

    我問,那他該怎麼做呢?

    秦科看了我一眼,對任帆笑道,尋造一個夜晚的機會強行向她表白或是,強吻她。

    喝飲料的我差點噴出來,秦科接著說,這樣的意外實際上是感情的催化劑。雖然她表面上對你堅決冷淡,可是心裡卻是猶豫不決的,這個時侯你只要這樣對她強硬一點,以強勢鋪作台階,一切便能冰釋前嫌,迎刃而解。

    任帆好像虔誠的教徒看著秦科,這樣真的可以嗎?

    秦科微笑著篤定地點點頭。

    任帆高興地站起來,嗯,那,那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任帆興沖沖地離開,秦科關上門。

    我拍拍手對秦科說道,你好強,居然馬上就能想到讓他們和好的辦法。

    秦科脫下外套,靠在沙發上扯扯領口說道,怎麼可能,我是看那傻小子口裡滔滔不絕還賴在我們家一直不走隨口亂掰的。

    我下巴掉在了茶杯裡,隨口?亂掰的?

    我坐到他旁邊掐他,你這個陰險的小白臉,你沒看到他這麼信任你嗎?你那一副微笑著的聖人模樣原來是叫他去送死嗎?不行,我要給他發短信阻止他。

    秦科拉住我說,雖然那方法是亂掰的,但總有一點是對的,你那兩個遲鈍同學確實是互相喜歡。總的來說,不管你那男同學做了什麼,那都只是個過程,最終有情人還是會終成眷屬。況且,就你那男同學的膽色而言,我看很難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所以,不必擔心。

    我摸下巴,是這樣的嗎。

    他慢慢站起身來,俯視著我說,那麼接下來,就該解決你的事兒了。

    我仰視他不自覺地嚥口水,啥,啥事兒啊?

    他解下手錶扔到沙發上,笑,你說呢?引年輕男子回家,居然還和他兩個人待在我們的臥室裡談笑風生。嘖嘖嘖,這種事果然只有你這種笨蛋才做的出來。你說說,難道我不該懲罰你麼?

    我邊後退邊說,我錯了,我自罰還不行嗎?這個月的飯我弄!不夠的話,這個月的碗和衛生我也包了!

    他邊脫衣服邊輕聲笑道,晚了。你都能有精神去管別人的閒事兒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我慌忙地安撫他說,冷靜一定要冷靜!你一個風華正茂,聰明機智的成熟男人萬萬不可和我這個乳臭未乾,天真無知的剛成年少女計較!穿上自己的衣服,保,保持冷靜!

    他微笑著朝我靠近。

    保持冷靜啊——這句話最終消失在某人的口中。

    有些事,就如同滾滾的黃河水,大勢所趨是攔都攔不住的。

    秦科的「懲罰」如此,任帆和方心雨之間的愛情也是如此。

    據說,那天任帆果然躲到方心雨宿舍樓下等她回來後然後突然冒出來,結果強吻沒吻成反倒被驚慌失措的方心雨扇了一巴掌。

    也不知道那一巴掌是扇出了愧疚之意,還是扇出了愛的火花,總之後面又囉囉嗦嗦七七八八的事兒之後,倆人糾纏了多年繞了多年到底還是成了情侶,還真是應了秦科的那句話。

    只不過,我憤憤然咬向秦科的肩膀,這樣任人壓搾的春天何時是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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