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誰和誰有一腿(2) 文 / 漫漫紅糖水
沙發上,我陪秦媽媽坐著看連續劇。()
開始時秦媽媽就微笑地說了,大清早的待在房裡有什麼好做的,不如下來陪我看電視吧。
經過昨晚一役,我心虛地覺得,秦媽媽的前半句話裡藏著很深很深的寓意。
所以我不得不正襟危坐,背挺得直直的,脖子也豎得僵僵的。
那個國產電視劇播著什麼我並不關心,只不過這一集再不完,我這挺著過直而僵硬的身子骨就要「嘎吱」——崩掉了。
秦科接了個電話,合上手機說,一個朋友今天過生日,打電話要我謬去聚聚。等秦帥來了咱們就一起走。
我心中頓時充滿了光明,並替我筆直的脊椎骨像那位素未謀面的朋友表示衷心的感謝。
沒等一會兒那個秦帥堂哥就來了。
他穿了一件花格子的嬉皮襯衫。要命的是,他還在上面打了個黑色的正裝領帶,更要命的是,他還指著那條領帶抖著眉毛頗為得意地問我,弟妹,看看,怎麼樣?
難道要我說,你打的這條領帶就如同小丸子他媽臉頰邊那條褶子一樣的囧嗎?
可他都喊我弟妹了呀,所以我只得違心地說,十分得,嗯,有創意。
據秦科說,他的那個朋友生在「十一」,所以他爸爸不可免俗地給他取了「周國慶」這個響噹噹的名字。
周國慶本人以為這個名字會讓他慫一輩子,沒想到反倒是這個名字給他帶來桃花運。他的現任女友,也就是他大學裡一門選修課的同學,在第一節課後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喂,你十月一號生的是吧?還真是一個容易看穿的名字呢(旁邊配注一個鄙視的表情)。周國慶當時那個氣啊,本來這個名字就讓自己窩火,偏偏這火頭還讓人挑起來了。自此呢,他就和那女生鉚上了,鉚著鉚著最後竟然鉚出了愛情的火花。
回想我和秦科那段兒,我感慨,誤會不愧為滋生愛情的溫床啊。
周國慶他們包了一個大包間,我們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不少人。
我掃了一眼,竟然看到個眼熟的。
那個拿著酒杯向我們微笑點頭的美人不就是李佳人麼?
我下意思抬頭看秦科,可他只是面帶淺笑卻並不說話。
倒是旁邊的堂哥說話了,他說,嘖,怎麼她也來了。
我看向堂哥,他表情臭臭的,怎麼秦家的男人都不喜歡李佳人麼。
旁邊突然躥出來一人,拍了拍秦科的肩膀笑道,喲,這就是你媳婦兒啊!嗯,比我的那個要漂亮多啦。
這話音剛落,他耳朵邊就多出來一隻手,手的主人說,周國慶你說什麼呢我沒聽到,你說大聲點兒!
周國慶一邊護住被揪的耳朵一邊說,你沒聽到,揪我的耳朵幹嘛?
女孩兒的手果斷地旋轉90°,就聽到周國慶哀嚎,這女人瘋了麼?哎呀,我錯了,我錯了行麼,看在我生日面上放我一馬。
女孩兒聞言鬆了手,然後笑得甜甜地對我們說,今天犬夫生日,大家來了就好好的玩吧。
我看哪,這女孩兒以後絕對不輸我媽。
有人把卡拉ok的話筒遞過來,說要新來的秦夫人唱首歌。
我無助地看向秦科,我的演唱功力他是見識過的。
記得第一次唱歌給他聽後,他就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以後你如果給我們的孩子唱搖籃曲,他絕對不會睡著反而會嚇醒。
我為難地拿著話筒說我唱的不好,四周的人開始起哄,秦科笑著說,去唱吧,用你的歌聲打擊他們。
我點點頭,天堂有路你們不賺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硬要我唱,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我挑了一首對我來說還算是唱得不錯的《檸檬樹》。
點歌的那位說,沒有中文版的,英文版的行嗎?
我想了想,應該差不多,於是點了點頭。
歌曲的前奏是一樣的,我剛剛開始放心就發現不對了。
當我還在唱第四個單詞的時候,屏幕就已經翻頁了。
我汗,怎麼中英文速度不一樣嗎?
唱了好幾句卻怎麼也追不上這首歌的節奏,終於,那個滾動的藍色字幕徹底惹毛了我。
參加過英語演講大賽的人還會輸給你麼?
我握緊話筒全力以赴,最終當我念完全部歌詞的時候,還整整領先了字幕一句話!
我氣喘吁吁地放下話筒,卻發現的人個個表情凝重,疑似便秘。
回到沙發上的時候,秦科笑得肩膀直抖。
我惱羞成怒,有那麼好笑麼。
他摟著我的腰笑著說,你還真是個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