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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這個男子不尋常(2) 文 / 漫漫紅糖水

    假期總數得滋潤又**。

    猛然醒來發現,哦,這就是最後一天了。

    回到學校後,日子照常。

    不過再不去活動中心了,我怕鬧心。

    後來有個什麼杯的象棋大賽,室友慫恿我參加。

    我說就我的水平對付你們還可以,出去了就見光死。

    她說,怕什麼,又不用報名費,進了前三還有獎品呢。

    我想,也是,就報名參加了。

    我本是抱著第一輪就被淘的心態去的。可是,人運氣好的時候那真是攔都攔不住啊。

    第一輪對手是個女孩,估計是才知道「馬走日,像走田」的規則就來了,我完勝。

    第二個對手是個眼鏡男,下到一半我本來佔劣勢,結果中途一個電話把他call跑了。我自動晉級。

    情場失意,果然別的場就得意。

    我意氣風發地準備第三輪,只要過了第三輪,最起碼都有條毛巾。

    比賽那天,我特地用心地準備把小扇,泡杯「爹爹茶」,提著進了比賽場地。

    有個詞兒叫什麼?冤家路窄!嘿,這個詞可不是造著玩兒的。

    我坐在小木墩上,放下茶杯。旁邊的學生裁判準備介紹對手,我一揮手睨著對面,「不用不用,我認得他。生物學院秦科麼。」

    對面人也認出了我,點點頭問,那你叫什麼?

    我說,江雯。

    學生裁判說明了一下限時規則便開始了。

    我雖然是淘汰過兩個人的人,但對面此君陰險異常,我步步為營,每一步力求仔細。

    所有的悲劇往前追溯都有一個源頭。

    這盤棋的失敗始於我的那一步疏忽,車被吃了,再然後,兵敗如山倒。

    其實,這一盤棋輸了也沒什麼,畢竟實力在那。

    可氣人的是,對面那人好像並不在意將死我,而是慢慢的吃掉我的一兵一卒。

    早八百年就可以結束的戰局,他偏偏避開殺招,旨在吃子。

    我眼看著最後一個士被吃掉卻無能為力。

    終於,我只剩下一個老將了。

    我抬頭,對面的人淺淺地笑著。

    他抬手叫來學生裁判,裁判驚奇道,一方死的這麼慘烈的可沒見過。

    這可是裸的侮辱。

    秦科還是淺笑著看著我,承讓。

    我也笑,哪裡。

    我對自己說,挺住挺住,來日方長。

    我有一優點,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像秦科這樣不長眼,連犯兩次,我一定會拉著他死磕,化作冤魂也要環繞著他。

    象棋賽之後的那個星期五晚上,我跑到活動中心,看窗口裡坐的人就是秦科。

    我說,一張電影票。

    一張電影票只要兩塊錢,我掏出的是火紅的100。

    像我這樣的行徑,有個專業詞彙來形容,叫「找碴」。

    秦科也是明白的,他一看來的人是我,就應該有被找碴的覺悟。

    他翻了翻售票的錢盒(真是寒酸),雖然動作明顯是做做樣子,然後晃晃頭說,不好意思,找不開。

    我要的就是「找不開」啊。

    我拿著百元大鈔扇風,斜眼看著他,哎呀,那怎麼辦?

    他從票夾中取下票,這樣吧,錢我幫你墊著。

    這可不行,我說。

    又指指他擺在窗口得小簿,裡面不是有規定嗎?按規矩買票。

    我又拿錢扇風,而且那啥,我們又不熟。

    呵,我不是開玩笑麼。他這麼說著,我卻沒見他笑。

    我後面的人已經在催了,他又看了我一眼,站起來,朝外喊,楚江,過來代一下票。

    一男生吧嗒吧嗒跑來,進到售票室。

    他拿過我手裡的100塊錢,指指那邊的長椅說,請到那邊坐一下。

    不曉得是不是我心裡有鬼,覺得他的「請」字裡有無數把菜刀。

    秦科跑出去換零錢了。

    我坐在活動中心的椅子上仰著頭看電視裡播著的還珠格格(三)。

    活動中心的小姑娘忒沒品味了,怎麼看這個?

    我不敢跟她提意見,因為從剛才起她就一直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不能一次在這地頭上得罪太多的人,而且,表面上,是我「理虧」。

    秦科回來的時候,額發都被汗粘在了額頭上,往昔的小白臉也被曬紅了。

    我基本上是個好人,小學時我還年年三好學生來著。

    所以看到他這樣子,我還是有點小內疚的。我在心裡說,只要你不惹我,以後咱們就算了。

    秦科親手把票交到我手上,還笑盈盈的。

    他眉毛彎彎,嘴角彎彎,比彌勒佛笑得還慈祥:「沒完呢。」他笑著擦汗,「我是說電影,趕快去吧,等下佔不到位子了。」

    他在那笑著,我只覺得四個大字在腦海閃現。

    「笑裡藏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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