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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禽獸不如 文 / 水夜子

    無視於林子越的震驚,燕禮認真地將棋子一個個撿回棋盒後,又催促道:「快點,等你下盤呢!本公子今兒個心情好,讓你三子好了。」

    將棋盤朝前一推,林子越撇著嘴:「不下了。」

    「怎麼?」

    「結果都知道了的棋局還有什麼意思?不下了,不下了。」反正怎麼樣也是下不贏他的,不如不下了,省得每輸一次,還不服氣得要死,不服之後,又繼續輸得要死。

    燕禮鳳眸微抬,淡淡一笑:「至少,你可以期待一下,這一回能少輸幾個子。」

    如此喪心病狂的結論,林子越是不會認同的:「不管你怎麼說,就是不下了。」

    「也好,不下棋就是幹點正經事兒吧!」

    眉一挑,林子越下意識地抗拒道:「你又想讓我幹什麼壞事兒?」

    不怪他這麼不相信燕禮啊!這些年來,燕禮是幫了他很多,但那都是暗地裡進行的。可是,燕禮這廝要的回報也很直接,每一次都是讓他明著去幹的。為了還他這人情債,他可沒少幫他干『壞』事兒,不是去偷員外家的香爐,就是去搗尚書家的蜂窩,外帶偷哪家小姐的裹腳布,最變態的一次,居然讓他去搶小尼姑的肚兜。

    往事不要再提,真是想一想都覺得不堪回首。

    「壞事兒沒有,好事兒倒有一件。」

    一記白眼飛來,林子越道:「誰信吶!看你這笑的,一準沒好事兒。」

    燕禮嘻嘻笑著扯了扯林子越的衣袖:「別這麼說,真的是好事兒。」

    「說來聽聽,什麼好事兒。」

    鼻子裡哼出一口氣,林子越本想拒絕的,可是,欠人家的情,還人家的債,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該還的,他還是得還。

    聞聲,燕禮也不說話,只是神秘兮兮地朝他招了招手。林子越幾時見過燕禮這般模樣,本不想聽從的,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耳朵遞過去了。

    一陣耳語過後,林子越不幹了:「不是吧?這種事也要我去做?你讓元寶幹不行了?」

    「元寶說的沒有人信,你就不同了,一呼百應。」

    「能不這麼諷刺我麼?」

    「能,只要你好好把我交待的事情幹好了,我重重有賞。」微挑著眉頭,燕禮一幅喜上眉梢的模樣,林子越撇一撇嘴,自認倒霉道:「算了,你的賞還是留在以後一起算給我吧!不過,你至於這麼討厭花千樹啊?不是稱兄道弟的麼?」

    「要換了誰要來搶你老婆,你能繼續和他稱兄道弟?」

    「可是,他不說了要走了麼?你急什麼?」

    「萬一他變卦了呢?」

    聞聲,林子越非常不給面子地白了燕禮一眼,那眼神兒,好似在指著他的鼻子說: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喜歡變卦啊?

    「總之,這件事兒我就交給你了,辦得好有賞,辦不好的話,元寶也不跟你出征了,你自個兒看著辦。」

    一聽這話,林子越又激動了,怒斥道:「燕禮,你可真毒啊!」

    「無毒不丈夫。」

    「……」

    豈止是毒啊!簡直是毒到無可救藥了。

    見林子越頗為激動,燕禮又提醒道:「對了,辦事兒的時候小心點,花千樹這瘟神要送走,可是,花千朵這丫頭可得留下來。」

    一聽這話,林子越又震驚了,看向燕禮的眼神,活脫脫就像是在看禽獸:「噗!這麼小的丫頭你也想染指?你可還沒跟大公主成親呢!現在就……」

    不等他將話說完,燕禮鄙夷地咂著嘴:「嘖嘖嘖!看不出來啊林子越,你腦袋裡想的都是些什麼玩異兒啊?我說花千朵要留下來,有說要留給自己用麼?這種事,你怎麼就能想得這麼歪?嘖嘖嘖!人不可貌相啊!」

    「……」

    得,成他不對了,明明是他自己『禽獸不如』,居然還罵他人不可貌相,其心思之惡劣,其本性之惡劣,已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大公主是我的,花千朵是太子的,這不,我多好心吶!幫你們留下了未來的皇后娘娘,事成之後,你可得好好感謝我啊!」

    聞聲,林子越徹底無語,看向燕禮的表情,也多了幾分顛狂。遇上不淑啊!交友不慎吶!他怎麼能和這種人做朋友?

    吐血……

    這廂,林子越正吐著血,那廂南宮霓已出了書房。

    扔下還在翻白眼的林子越,燕禮當時便滿臉上笑地迎了上去:「公主,談完了嗎?」

    美眸微微掃過他過份慇勤的臉,南宮霓反問道:「幹嘛笑成這樣?剛才和表哥說我壞話了是不是?」

    一句話噎得燕禮面色一僵,他怔了許久,方才苦著臉喊冤道:「公主,你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南宮霓也沒給他面子,只白眼道:「你也算是君子?」

    「自然。」不知為何,心頭苦苦的,看來,在自己逼她做了不喜歡做的事後,是不能指望她對自己好了。轉眸又瞅了瞅南宮霓不怎麼高興的小臉,燕禮又討好地問道:「公主您即然都談好事情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回宮了?」

    「嗯!」

    自鼻孔裡哼出一個字來,南宮霓高昂著小臉,是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

    「那,咱們走吧!」

    說完此言,燕禮也不管身後林子越還一個勁兒的跟他使著眼色,當即便護在南宮霓的身側,帶著她小心翼翼地朝國公府的側門走去。

    臨出門之前,還不懷好意地瞥了林子越一眼,彷彿在威脅著他說:我交待的事情,好好幹,不然……

    被連拖帶拽地拉出了國公府,南宮霓和燕禮又匆匆回到了成衣店,換好衣衫出來的時候,天已黑透。南宮霓雖帶了紫金令牌,但卻並不想直接從宮門回去,是以,二人商議之後,決定還是返回城郊,從地宮直接回凰宮。

    嫌坐馬車太招人,二人只能步行著摸黑上路,正行到偏街,不知從什麼何處突然衝出一輛馬車,差一點便撞上了南宮霓,幸好燕禮眼疾手快,直接將她帶開,否則,南宮霓不被那馬車撞死,也得撞個半殘。

    「誰家的馬車啊?這麼橫衝直撞的萬一傷了人可怎麼好?」

    拍了拍還亂跳著的心口,南宮霓低聲抱怨著,語音方落,燕禮卻挑眉答道:「安寧侯府的馬車,便是傷了人,也不過就是賠銀子的事。」

    「安寧侯府不是在東城嗎?他們的馬車怎麼會在這條街出現?難道是……」

    心中的答案還未出口,燕禮卻突然一把攬過南宮霓的肩,又將她打橫抱起,戲謔道:「本想省省力的,可惜,還是抱著比較安全,也比較快。」

    說罷,不待南宮霓出言相阻,他便提足運勁,風一般地朝著城郊的地宮飛掠而去。

    飛馳的馬車,在一陣輕微的顛簸之後,緩緩慢了下來,不過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車內傳出幾聲不大不小的低呼後,一隻戴著翠玉琉金鐲的玉手,輕輕佻開車簾,對著前方的車伕問了一句:「阿土,剛才是怎麼了?」

    「少夫人,好像是咱們的馬車差點撞上人了。」

    一聽這話,車中女子面色一白,驚道:「什麼,撞上人了?那你還不趕緊停車下去看看人家傷得怎麼樣了?」

    車伕面有難色,扭頭提醒道:「少夫人,現在停車的話,他們就該追上您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萬一那人傷得很重呢?萬一那人有個三長兩短呢?阿土,快停車。」那美少婦微蹙著眉頭,滿月般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悲愴。

    吁停了馬車,那名喚阿土的年輕車伕很快便跳下了車,走到美少婦的面前問:「少夫人,您呆在車裡別動,阿土去去就來。」

    那美婦點了點頭,又叮囑道:「阿土,要是對方傷的不重的話,就賠他幾個小錢便回來,要是傷的重……就回來告訴我。」

    「是,少夫人。」

    那名喚阿土的車伕聽到美少婦的吩咐後很快便去了,不多時,又一溜兒小跑地回來了:「少夫人,許是看岔了眼,沒撞著人。」

    聞聲,那美女一愣:「沒有?」

    阿土點了點頭,道:「是啊!這街上清冷得緊,一個人也沒見著,方才撞上的,興許是什麼野貓野狗吧!」

    方纔,他驅車路過,是切切實實看到了一男一女的。夜太黑,看不清來人面容,但他確定是兩個活人。可是,一轉眼的功夫,那兩人便憑空消失了一般,雖然阿土心裡也覺得很奇怪,但畢竟不是什麼大事,又想到還急著趕路,於是便也隨便撒了個小謊,稱是撞了什麼野貓野狗。

    聽罷,似是放心了一般,美少婦於是道:「喔!即是沒傷著人,那便走吧!」美少婦方要撤簾,突聽得身後馬蹄聲陣陣,她面色一變,忙催促道:「阿土,快上車,咱們趕緊離開這兒。」

    「是,少夫人。」

    那年輕車伕似也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毫不猶豫地跳上了馬車,一聲長『駕』後,馬鞭便啪地一聲抽向了馬股,立時,馬車便如利箭一般朝著黑暗的盡頭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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