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八章 文 / 烈刀
待如歌走了,司徒敬才帶著躲在暗處的司徒玦回了自己的房間。
「二姐你怎麼來了?」司徒敬看著一進屋便自顧自的倒水喝的司徒玦,只覺得一陣頭疼,「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怎麼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了?」
「來找你啊。」司徒玦不以為意的拿起桌上的糕點咬了一口,撇撇嘴,「這皇宮裡的糕點也不怎麼樣嘛。」
「你還知道這裡是皇宮?」司徒敬看著穿著一身白衣招搖過市的自家二姐,皺眉道,「你怎麼連身夜行衣也不穿?」
「不穿夜行衣,那群笨蛋也沒發現我啊。」司徒不滿的說道,「我說小敬咱們都多少年沒見了,我大老遠的來皇宮裡看你,你怎麼還反倒怪起我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司徒敬看司徒玦惱了,連忙道歉,「都怪我最近忙著宮裡的事,二姐來長安城這麼長時間了也沒去好好陪你,怪我怪我。」
「知道就好。」司徒玦滿意的點點頭。
「二姐你這幾年哪裡去了,爹爹說你連過年都不回家。只是派人送了東西回去。」司徒敬坐到司徒玦旁邊,問道。
「你別和我說那老頑固。」司徒玦翻了個白眼,「本來我在家待得好好的,沒事養養蠱,心情好了就出去遊山玩水,可是那個老頑固不知道哪裡給我找了門親事來,說是指腹為婚,非要我和一個見都沒見過的男人成親,我不走難道還等著他把我賣了不成?」
「這個爹爹倒是同我說過。」司徒敬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聽她爹提起過此事,「好像是某位世叔的兒子,長得也是一表人材的。」
「你見過?」司徒玦好像來了興致,問道。
「我回家的那年春節曾經來家裡拜訪過,所以有些印象。」司徒敬點頭。
「那他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司徒敬以為自家二姐來了興致於是一五一十的把那位世叔的兒子的家底交待了個清楚。
「哼,下次如果路過那裡,我定要好好去拜訪拜訪才好。」司徒玦眼露凶光的說道。
「二姐你千萬要冷靜。」司徒敬這才明白自家二姐並沒有對這位世兄感興趣,她連忙勸阻道,「你不想嫁就算了,回頭跟爹好好說說,爹定然不會強迫你的。」是不敢強迫你,她在心裡補充到。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還是來說說你怎麼到宮裡還娶了公主吧。」司徒玦想到自己來找司徒敬的目的,於是說道。
「還不都是因為大哥。」司徒敬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司徒玦,「所以我就代替大哥到宮裡來啦。」
「那娶公主又是怎麼一回事?」司徒玦泯了口茶,挪揄道,「我可聽說這位公主是非你不嫁啊。」
提到延平,司徒敬的眼神黯了下去,「這個是個意外,一言難盡。」
「意外?」司徒玦看著司徒敬,「這個意外也太大了吧?」
「總之我和公主的事情很複雜,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司徒敬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問司徒玦道,「二姐此次來長安城要待多久,不如就住在我的府上,反正我現在住在宮裡,外面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可能待不了多久吧,住新月樓裡挺好的。」司徒玦來長安完全是因為陸央兒來了長安,而她又沒有想出解陸央兒蠱的法子,所以才跟了來。
「還想二姐在這裡多待幾日等我處理了這些事情一同回家呢。」司徒敬惋惜的說道,「爹可是想念二姐的緊。」
「只要老頑固答應不再給我亂找親事我便回家去,如若不然我便四海為家好了,還落得個清靜自在。」司徒玦說得堅決,「不過我這幾日是不會離開長安城的,小敬要是想我了便來新月樓看我便是。」
「我會的。」司徒敬也知道自家二姐的脾氣,所以也便不再說什麼,「二姐今晚不如在這裡將就一晚,明日一早我便帶你出宮。」
司徒玦本想拒絕,但是她轉念一想,道:「好啊,我今晚便住在這裡,小敬你給我好好講講你和公主的事情,二姐我對這個可是好奇得很。」說著還故意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蠱鼎,「我想我的小寶貝們也一定很想聽聽的。」說完還故意看了司徒敬一眼,作勢要打開蠱鼎。
司徒敬連忙出聲制止她道:「二姐二姐,咱們有事好商量,快把東西收起來!」明知道自己從小便怕她的那些蛇蟲鼠蟻,還故意拿出蠱鼎來,司徒敬看著一臉奸計得逞的司徒玦,滿心的無奈,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雖說夜已經深了,但是新月樓正廳內還是燈火通明,仍舊有許多客人在聽曲兒看舞,熱鬧非凡,反觀後院卻是一片寂靜。
「喻兒,藍鳶妹妹睡了?」林喻剛端著銅盆從房裡出來便被林青婉喚住,看來林青婉是特地在這裡等她。
「嗯,剛躺下。」玉藍鳶醒後林喻整個人也不再顯得那麼心事重重的,說話語氣似乎也輕快了幾分。
「不知你們打算何時回丞相府?」
「今晚問了陸姑娘她說藍鳶雖然現在身子弱但是也可以走動了,所以我打算近兩日便搬回丞相府裡去。」
「嗯,也好,這兩日我也要離開長安城去處理一些事情,所以你們搬回丞相府裡倒是方便些。」林青婉若有所思的對林喻道。
「姐姐要離開長安城?」林喻一聽林青婉要走,著急的問道,「去幹什麼?」
「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處理罷了。」林青婉笑著摸了摸林喻的腦袋,「處理完我便回來,你在長安城裡好好的待著。」
林喻也不知道說什麼,她從小便不善言辭,有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自己琢磨,而林青婉則不同,不僅能言善辯而且處理起事情來也是八面玲瓏,這也許就是為什麼外公要把家裡的生意交給姐姐的原因吧,林喻在心裡想到。
「姐姐你小心。」
「我知道,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和藍鳶妹妹她們。」林青婉和林喻從小相依為命,多少對林喻有些不放心,「沒事多吃點,你瞧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都快跟竹竿一樣了。」
「我沒事,姐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才是。」似想到什麼,林喻問道,「你走了落曉怎麼辦?」
「她那麼大個人了,餓不死自己,再說了我走了這新月樓不還在嗎。」林青婉想到燕落曉雖然心裡不捨,但嘴上卻說得不以為意。
「不如讓她跟我回丞相府暫住,彼此也好有個照應。閒暇的時候也不至於太悶。」林喻想起上次為林青婉準備的房間,反正空著也是空著,倒不如讓燕落曉搬進去住。
「這個…也好,等她回來我跟她說說,這次也不知道要去多久,讓她一個人待在新月樓我也是不放心。」這次的生意出了岔子要自己親自去解決,也不知道要在那邊呆多久,燕落曉一個人在此無親無故,又不能帶她一起走,去丞相府和喻兒她們住一起倒也是可以互相有個照應,讓自己可以專心處理那邊的事。於是她又簡單交代了林喻幾句便去找許媽媽安排新月樓的生意去了。
第二日林喻便和玉藍鳶回了丞相府,一同回去的還有燕落曉,雖然她十分不想住進丞相府,但是經過昨晚林青婉的威逼利誘她只好妥協,帶著自己不多的行李和一顆不好意思的心住了進去。
康秀雲見自家女兒似乎清瘦了不少,便吩咐廚房把過年別人送的野山參合著烏雞燉了給玉藍鳶補身子。
「鳶兒,你的病好些了嗎?」康秀雲握著自家女兒的手左右端詳著玉藍鳶。
「好了,多虧了陸姑娘。」玉藍鳶回握康秀雲道,「娘你無需擔心。」
「那就好。」康秀雲點頭,「喻兒說你病了,我讓她帶你回府裡來,她卻不肯,說什麼新月樓裡更方便。」言語之間隱隱有些責怪林喻的意思。
「林喻也是為我好。」玉藍鳶知道自家娘親是在心疼自己,但是見她對林喻有誤會,還是忍不住開口為林喻辯解。
「現在見你並沒有什麼大礙,為娘也放心了。」見玉藍鳶維護林喻,康秀雲雖然心裡有點酸酸的不舒服,但是見玉藍鳶和林喻的感情日益增加,心裡多少也算了卻了一樁事,至少自家的這個傻女兒已經放下了自己的那個混蛋侄兒,「娘去看看給燕大人的房間收拾得如何了。你好好的歇著。」
玉藍鳶目送康秀雲出了門,身邊一下子空了下來,顯得有些不習慣,她起身往外走,還沒走出門口便被玲兒抱了個滿懷。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玲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呢。」玲兒抱著玉藍鳶眼睛紅紅的,活像一隻兔子。
「怎麼會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玉藍鳶拍著玲兒的背安慰道。
「玲兒,你家小姐病剛好,身子弱著呢,你要在這麼抱下去,我怕她吃不消。」林喻抱著林如墨從後面走來,看著被玲兒抱得憋紅了臉的玉藍鳶開口說道。
「玲兒一時太高興了。」玲兒聽了林喻的話,連忙鬆開玉藍鳶,邊擦眼淚便扶著玉藍鳶過去坐下。
「我還沒那麼嬌弱。」玉藍鳶拍拍玲兒的手,然後嗔怪的瞪了林喻一眼,「倒是你一個人照顧墨墨辛苦了。」看著玲兒擦著眼角的眼淚,玉藍鳶滿心感動,玲兒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這感情自然不似普通主僕,早已親似姐妹了。
「不辛苦,小小姐聽話得很,晚上睡覺也不哭鬧。只是這麼小便斷奶了,倒是有些營養不足。」玲兒連忙擺手。
「爹怎麼不給墨墨找個奶娘?」聽玲兒這麼說,玉藍鳶看著林喻懷裡的林如墨的確是比以前瘦了不少,她伸手接過,疼惜的摸著自家女兒的腦袋。
「老爺說找奶娘怕是不放心,就沒找。」玲兒也十分奇怪玉明賢的做法。平日裡玉明賢是十分疼林如墨的,下了早朝一回來第一件事必然是來看林如墨,但是唯獨找奶娘這件事情上卻怎麼也不肯鬆口,就算林如墨怎麼哭鬧也只是命人熬了糊糊來吃或者用水果搾了汁給林如墨吃。
「爹這樣做可能也是想墨墨早點斷奶,也免得你辛苦。」林玉自然知道玉明賢為什麼會不找奶娘,自己上次送玲兒他們回來的時候曾囑咐過玉明賢凡事多加小心,看來玉明賢卻是處處小心謹慎。
「墨墨都餓瘦了。」玉藍鳶心疼的捏了捏林如墨的小臉蛋,直惹得林如墨格格的笑。
「沒事,女孩子嘛,還是苗條點好看。」林喻剛說完,林如墨便把原本在手裡把玩的波浪鼓搖得更加響,不知道是在抗議還是在贊同。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定會堅持住的吧……恩……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