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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第一百零二章 文 / 烈刀

    「司徒敬,你找我?」

    雲陽剛從外面回來便被司徒敬府上的小廝帶到了司徒敬的書房,她轉著手裡的折扇,漫不經心的走到書案前看司徒敬把一張紙裝進信封裡用火漆封好。

    「嗯,有事和你商量。」司徒敬站起來,將手裡的信交給站在一旁的小廝,耳語了幾句揮手讓他下去了。

    「又出去了?」司徒敬抬眼打量了一下雲陽的一身月白男裝,背著手走回桌案後坐下。

    「找我來有什麼事啊?」雲陽轉著折扇問道,直接跳過了司徒敬的問話。

    「這封是南蠻那邊送來的密信,我想你會感興趣的。」司徒敬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遞給雲陽,上面的火漆已經拆掉了。

    雲陽接過司徒敬手裡的密信,用鼻子聞了聞。

    「你怕我偽造密信?」司徒敬挑眉。

    「你這麼謹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南蠻的墨汁都是參了特殊香料的。」雲陽一笑,她倒不是懷疑司徒敬偽造密信,她只是想知道密信是哪裡來的而已。在南蠻不同地位的人用的墨汁都是參了不同香料的,地位越高,用的香料越是稀有。

    「這信什麼時候送來的?」雲陽看完信的內容,將信放到桌上,臉上表情是一貫的雲淡風輕。

    「今天早上。」司徒敬將密信拿過來放入抽屜中收好,「看來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有什麼用。」雲陽將折扇甩開又收起來,走到離書案不遠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可避免的事情。」

    「看來你南蠻國很快就要換人坐太子的位子了。」司徒敬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雲陽,她把玩折扇的手只是一頓就又開始重複之前的動作。

    「司徒敬,有話不妨直說,你我還用得著拐彎抹角?」

    司徒敬沒有說話,而是拿過一旁的硯台逕自磨起了墨來。

    南蠻太子突發重病,宮中太醫均束手無策,朝中二皇子的黨羽趁機拉攏一些尚且處於觀望態度的官員,勢力瞬間增大,原本勢均力敵的兩方現在成了一邊倒的趨勢,有些原本是太子手下的人也有部分倒戈去了二皇子那邊。這樣看來只要等太子一死,這南蠻王的位置二皇子是坐定了。

    司徒敬慢慢的磨著墨。

    如果二皇子當了南蠻王,那麼勢必會發兵北上,到時候內憂加上外患……司徒敬放下硯台,拍了拍手。

    「我相信你我均不想二皇子當南蠻王。」司徒敬並沒有看雲陽而是自顧自的說著,「現在你大哥病重,你又遠在我國,正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你打算怎麼辦?」

    雲陽沒有接話兀自沉默著,她沒有想到二哥這麼快就動手了,而且還是趁自己不在的時候,還是說他早就算好了?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央求阿爹要隨隊出使的時候,雖然二哥也是極力反對,但是似乎並沒有大哥那般反對得如此激烈。看來這步棋他早就算好了的,自己該怎麼辦?如果就這麼冒冒然回去,說不定正中了二哥的下懷。到底該怎麼辦?想到這裡雲陽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司徒敬在一旁觀察著雲陽臉上的表情,雖然自己與雲陽結盟了,但是雲陽手中並無多少實權,南蠻更多的權利似乎還是集中在那個陰險狡猾的南蠻二皇子手裡,就連身為太子的南蠻大皇子也不及他弟弟權利大。那麼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是要變動一下還是……照舊?不過,按照眼下這個局勢來看,自己好像……輸不起?

    二人都沒說話,似乎都在等著對方開口。

    「你說如果你二哥當了南蠻王,會先發兵南詔還是先發兵北上?」終於司徒敬開口打破了沉默。

    雲陽挑眉看向司徒敬,似乎沒有懂她話裡的意思。

    「你覺得當初幫段天忠的人是誰?」司徒敬見雲陽沒明白又說了這麼一句。

    「你是說……」雲陽睜大了眼睛,手裡的折扇唰的合上。

    「我要你回南蠻去牽制住你二哥,盡可能的拖延時間,讓他不要那麼快的當上南蠻王。」司徒敬站起身來,背著手走到雲陽身邊。

    「我怎麼牽制?」雲陽抬頭注視著司徒敬,無奈道,「我在南蠻的勢力本就不如我二哥,現在大哥又病倒能牽制他的人恐怕是已經沒有了。」

    司徒敬嘴角一勾,對雲陽說道:「你且附耳過來。」

    「姐姐墨墨那邊並沒有什麼異常。」林喻皺著眉走了進來,「咦,什麼味道這麼香?」她吸了吸鼻子,空氣中有一股十分甜膩的味道,香得有點不正常。

    「沒有什麼味道啊。」林青婉坐在床邊觀察著玉藍鳶,她也吸了吸鼻子,但卻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姐姐你今天擦的胭脂好香啊。」林喻走到床邊嗅了嗅,香味更甚,她靠近林青婉身上聞了聞,好像味道不對。

    「哪有什麼味道。」林青婉抬起手聞了聞,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甜膩的味道啊。

    林喻在林青婉身上並沒有嗅到什麼香味,她疑惑的轉頭往玉藍鳶看去,只見玉藍鳶□的肌膚上仍舊顯示著詭異的桃紅色,嘴唇紅艷異常,還隱隱泛著水光,就像剛出水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去品嚐。

    為什麼藍鳶會變成這個樣子?讓人忍不住……忍不住想壓在身下看她承歡的樣子。林喻心裡想著身體也不受控制的慢慢往床上的玉藍鳶靠近。

    「喻兒,喻兒。」在一旁的林青婉看見林喻像著了魔一樣突然向玉藍鳶身上湊去,連忙伸手拉了林喻一把。

    「姐姐,香味好像是從藍鳶身上發出來的。」林喻被林青婉這麼一拉差點站立不穩摔了一跤,她回過神來,喃喃的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林青婉聽完,半信半疑的湊向玉藍鳶,自己在這裡這麼久,藍鳶妹妹身上有什麼味道沒道理自己沒聞到啊,難道是我沒仔細聞?於是她使勁吸了吸鼻子,但是仍舊沒聞到什麼味道。

    「喻兒,你是不是太勞累所以出現什麼幻覺了?」林青婉走到林喻面前,拉著林喻轉了一圈,似乎在看林喻到底是哪裡不對。

    「姐姐,你真的沒聞到嗎?」林喻疑惑的看向同樣疑惑的林青婉。

    「沒有啊。」林青婉老實的回答道,確實什麼都沒聞到啊。

    「怎麼會呢,我明明聞到了啊。」林喻自言自語道。

    「你們倆在幹嘛?」正在此時,燕落曉從門外探進一個頭來,看見姐妹倆站在床邊,林喻低著頭想著什麼,而林青婉則是在一旁滿臉擔心的打量著林喻。

    「落曉你來得正好,你聞聞著屋子裡是不是有一股甜膩的香味?」林喻幾步走過去,將還在門外的燕落曉一把拉了進來。

    燕落曉疑惑的看看林喻,在看看林青婉,不解的問道:「聞?」當我是狗嗎……

    「嗯,你聞一下。」林喻把燕落曉拉到床邊,好讓她能仔細的聞聞。

    燕落曉看向林青婉,後者點點頭,燕落曉只好無奈的吸了吸鼻子。

    「沒什麼味道啊。」燕落曉轉頭看著林喻說道。除了女兒家身上的脂粉香,確實沒有林喻說的甜膩的香味,有的只是淡淡的女兒家脂粉香或者是體香。

    林喻聽完燕落曉的話,徹底疑惑了,難道只有我聞得到這種香味?

    「喻兒,喻兒你快看,藍鳶妹妹她……」就在林喻還在埋頭苦思到底是不是自己嗅覺出了問題的時候,林青婉突然輕聲叫了起來,語氣中滿是驚訝。

    林喻連忙看向床上的玉藍鳶,此時的玉藍鳶身上的桃紅色迅速退去而變成了燦若金紙的顏色,就連剛才還紅艷異常的嘴唇也變成了金色!

    「這是怎麼回事?」燕落曉也是驚訝的輕聲呼道。

    「快,快去叫司徒敬來!」林青婉一扯旁邊的燕落曉大聲的喊道。

    「姐,藍鳶這是怎麼了?」林喻一臉焦急的看向林青婉,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今天就這樣了?

    「我也不知道,一切等司徒敬來了再說,我倆都不懂蠱,還是不要貿然動藍鳶妹妹的好。司徒敬的二姐畢竟是用蠱的,我想她應該比較瞭解一點。我們先等她來了再從長計議吧。」林青婉嚴肅的看著躺在床上全身變成金色的玉藍鳶,好看的眉頭糾結成了一個疙瘩。

    林喻一臉心痛的看著床上的玉藍鳶,滿臉的無奈焦急,藍鳶藍鳶你要堅持住!

    「怎麼了?怎麼了?」司徒敬正和雲陽在討論著回南蠻的事情,燕落曉就急沖沖的跑來說玉藍鳶出事了,司徒敬和雲陽都急急忙忙的隨著燕落曉趕了過來。

    「藍鳶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樣子。」林喻見司徒敬來了,急忙迎了上去,拉著司徒敬就往床邊走。

    司徒敬看著床上變成金色的玉藍鳶,也是傻了眼。

    「玉小姐怎麼……變成了金色?」她看向林喻又看向林青婉,二人都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剛開始……還是桃紅色的。」林青婉說完望向司徒敬,「這才剛變成金色不久。」

    「你說這是變的第二種顏色了?」雲陽睜大眼睛望著林青婉,見林青婉點點頭,雙手一拍,道,「壞了!」

    「怎麼了?」眾人一齊看向雲陽。

    「我曾聽一個五毒教的煉蠱師傅說過,中蠱的人只要週身開始變色那便是體內的蠱開始蠶食中蠱者的五臟六腑,待中蠱者變成黑色那就……」雲陽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抬眼看向林喻,沒有再說下去。

    「怎麼會這樣!」燕落曉一錘砸在屋內的桌子上,「到底是誰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

    林青婉走到她身邊拉拉她的衣袖,用眼神往林喻那邊看了看,示意燕落曉不要再說了。

    「派去找我二姐的人最遲要明天才有消息,這……」司徒敬也是一臉的焦急。

    林喻聽完雲陽的話,呆立當場,她直直的看向床上的玉藍鳶,變成黑色……便是……要死……了麼?

    「喻兒……」林青婉走上前去想要說點什麼,誰知林喻卻突然發瘋一樣的向床上的玉藍鳶撲去。她本能的伸手去抓,但是卻只抓到了林喻的一片衣角。

    「別碰她!」就在林喻就要觸到玉藍鳶的那一刻,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同時林喻也被一股力道扯了回來。

    屋內的人一齊看向門邊,只見一個戴著斗笠的黑衣女子站在門口,她手裡是一條長鞭,一頭拿在手裡,另一頭正纏在林喻腰上。而黑衣女子身後還站著一個打著哈欠的白衣女子,瑩瑩而立,一副悠閒的模樣。

    「二姐?!」

    作者有話要說:由於這兩天沒網,所以請大家見諒……

    好久不寫……靈感好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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