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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4第八十四章 文 / 烈刀

    「君王的心思可有女兒家的心思難猜?」

    司徒敬剛說完另外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

    「從皇宮一路跟到這兒,不累麼?」司徒敬頭也沒回的說道,似乎早就知道這聲音主的存。

    「真不愧是當朝駙馬兼大將軍,司徒敬啊。」一個白色的身影不知從哪裡飛了出來,不偏不倚剛剛落司徒敬牽著的馬上。她眉似天上新彎月,眸似深潭水波柔,唇粉若那嫩桃花,白衣若雪勝仙,端的是個美兒。

    司徒敬並不回頭看她,只是自顧自的牽著馬走著。

    「喂,司徒敬,本宮大老遠跑來看,連句客套話都沒有啊?」馬上的兒似乎不滿這樣的沉默,開口說道。

    「呵呵,雲陽公主大老遠跑來恐怕不只是來找司徒敬敘舊這麼簡單吧?」司徒敬笑著說道,「剛才公主勇猛,大敗方數余,很是威風呀。」

    「哼,司徒敬,還敢說。」被喚作雲陽公主的女子冷哼一聲,說道,「肯定是出的餿主意讓的手下上台卻專門扯衣服,真是小之舉也!」

    「公主,這可冤枉司徒敬了。」司徒敬連忙推卸責任,「是他技不如,只能扯到公主的衣服罷了。公主何苦要怪罪到身上。」

    「莫要狡辯,這種辦法也只有這種無賴才想得出來!」雲陽公主恨得牙癢癢,要不是怕這麼多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公主身份,自己早就將那魯忠一腳踢下台去了,哪裡還會反被他給甩下台去。

    「公主天資過,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

    「那當然。」

    「對了,公主,這次來為何不以南蠻使者的身份反而要偽裝成南蠻勇士?」司徒敬不解的問騎馬上的雲陽公主。

    「這次來是有其他事情要辦,不方便露面,對了對了,司徒敬本宮要府上住一陣子。」雲陽彎下腰伸手拍了怕司徒敬的肩膀,說道,「可得好好招待本宮。」

    「喻兒,喻兒。」林青婉走進專門為玉藍鳶準備的房間,看見林喻趴桌子上睡著了,旁邊還放著一本書,想必是昨晚累了就直接趴桌子上睡著了。

    「嗯?姐姐?」林喻揉了揉眼睛發現林青婉站自己面前。

    「到房裡去睡一下吧,守了一晚上也累了。」林青婉拍了拍林喻的肩膀說道。

    林喻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道:「不用了姐姐,昨晚和玲兒照顧墨墨也折騰到很晚,去歇著吧。沒問題的。」說完又再次打了個哈欠。

    「去歇著吧,養足了精神也好照顧藍鳶妹妹和墨墨,想那司徒玦來得不會這麼快的。」林青婉將林喻推出門外,又繼續說道,「昨夜回來得匆忙,也不曾派到丞相府上交代,不如先回府交代也順便好帶些衣物過來。」

    「也好,那就先回府裡了,免得爹娘擔心。」林喻點點頭,揉了揉自己的臉,轉身出了「新月樓」往丞相府走去。

    時辰還早,街上的小販們陸續的搭好自己的攤位,開始準備這一天的營生。

    林喻走逐漸熱鬧起來的街上,想想自己自從來到長安過後發生的一些事情,不由得搖搖頭,她一直相信什麼事情都是安排好的,什麼時候遇到什麼,發生什麼事,這些都是注定的,所以她才那麼順從的一路走下來。考上探花,認識司徒,娶了藍鳶,莫名其妙成了個孩子的爹,和姐姐重逢,然後捲入一場又一場的陰謀……

    「恩公,恩公。」林喻正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恩公,真的是!」林喻回頭,一個婦正一臉欣喜的望著她。

    「是……?」林喻看著眼前的婦,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哪裡見過她。

    「恩公真是貴多忘事。」婦笑著說道,「想當日若不是恩公捨得錢財給予母女二回家葬了那早亡夫婿,還教導要靠自己活下去,恐怕母女二早已經淪為娼乞奴婢了。」說完還用衣袖拭了拭眼角。

    「原來是。」林喻算是想起來了,當日自己懷揣剛發的月俸,想去做幾套應酬衣服和買一些生活必需品,結果去赴玉丞相的約的時候巧遇這對母女見著可憐便將身上的月俸贈予了她們,沒想到今日居然街上碰到。

    「母女二現來可好?」

    「托恩公的福,們母女生活還算過得去。」婦朝身後不遠處的一處豆腐攤子指去,笑著說道,「回去葬了那亡夫,便拾起家傳的手藝做起豆腐來,現的生活雖沒有大富大貴,但也相比原來好了很多。」

    林喻朝那豆腐攤子瞧去,一個小女孩正攤子上忙碌著。

    「恩公大德小婦一直銘記心,今日碰見恩公沒有什麼好報答恩公的,唯有自家做的豆腐,希望恩公不要嫌棄。」那婦說完快步走到攤子上,挑了幾塊熱騰騰的豆腐,細心包了,雙手遞到林喻面前。

    林喻知道推辭不得,只好伸手接了豆腐,笑著說道:「謝謝大姐。」

    「恩公家裡日後若是要吃豆腐,只管到小婦的攤子上來取便是。」

    「謝謝大姐,日後定當光顧。」林喻笑著說道,「現下還有事,便不與大姐多聊了。」

    「恩公有事先行便是。」那婦說完對林喻行了個禮,似想到什麼又說道,「可否告知恩公姓名,上次恩公不肯相告,這次恩公可千萬要告訴小婦。小婦也好廟裡去給恩公求個長生牌位。」

    「大姐客氣了,長生牌位就不必了,下姓林單名一個喻字。喚林喻便可。」林喻心裡暗想,長生牌位,雖然是長生,但這牌位怎麼聽著怎麼不吉利。

    「原來是林大恩公。那小婦便不耽擱林恩公辦事了。」那婦說完再次向林喻施了個禮。

    林喻對她笑笑也不再說什麼,提著那婦送的幾塊豆腐便往丞相府走去。

    林喻和那婦剛剛交談的地方的不遠處,一個駝背男站那裡,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

    「尊者,要不要跟上去?」小男孩問駝背男。

    駝背男抬起手擺了擺說道:「不用了,先回去吧。」

    「是。」小男孩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夫,姑爺回來了。」康秀雲正佛堂裡唸經,玉府小廝站佛堂門外說道。

    康秀雲連忙讓一旁的玉嬤嬤扶自己起來,昨夜玉藍鳶她們一夜未歸,也沒差回來交代一聲,自己是擔心了一晚上,現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喻兒。」康秀雲由玉嬤嬤扶著來到大堂,林喻正把手裡提著的豆腐交給丫鬟拿下去。

    「娘,您的腰疼好些了麼?」林喻見康秀雲來了,連忙上去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好多了。」康秀雲拍拍林喻扶著自己的手笑著說道,「對了,鳶兒和寶寶呢?」康秀雲沒有看到玉藍鳶和林如墨,問林喻道。

    「呃……藍鳶和墨墨她們姐姐那裡,可能要過幾日才能回來。」林喻只好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哦?」康秀雲納悶了,鳶兒怎麼突然就想到「新月樓」去住了,不過康秀雲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出去走走也好,鳶兒自小性子就淡,出府去走走也好。」康秀雲歎了口氣。

    「回來是要帶些衣物過去的。」

    「好好好,玉嬤嬤派去給姑爺收拾些小姐和小小姐的衣物,送到『新月樓』去。」康秀雲對一旁的玉嬤嬤說道。

    「林姑娘,說小姐和小小姐能好起來麼?」玲兒看著現還沒醒過來的玉藍鳶和林如墨問著林青婉。

    「肯定會好起來的,放心好了。」林青婉安慰著雙眼含淚的玲兒說道,「去休息會兒吧,讓來照顧墨墨。」

    玲兒大力搖搖頭,說道:「不,還是去照顧小小姐吧,別不放心。」雖然玲兒不知道玉藍鳶和林如墨發生了什麼,但從她們的探花中,玲兒知道肯定是有想害玉藍鳶和林如墨,所以她是不放心其他接近她們的。

    「那待會讓送些吃的來。」林青婉拗不過玲兒只好點頭答應。

    「叩叩叩」林青婉剛坐下,便傳來了敲門聲。

    「誰?」

    「姑娘,是。」一個婦的聲音傳來。

    「進來吧。」林青婉聽出是許媽媽的聲音,便讓她進來。

    「姑娘,這是這個月的帳,請姑娘過目。」許媽媽滿臉堆笑的走進來,恭敬的把一本賬簿放到林青婉面前的桌子上,眼睛卻往床上躺著的玉藍鳶瞧了瞧。

    「媽媽要是沒什麼事就先下去吧。」林青婉翻著桌子上的賬簿,頭也不抬的對許媽媽說道。

    「哦……哦。那先下去了,姑娘慢慢看。」許媽媽收回自己的目光,向林青婉點了點頭,轉身便準備出去。

    「媽媽等等。」林青婉突然喚住手剛摸到門拴的許媽媽。

    「姑娘何事?」

    「這是那戶達官貴,這個月居然請秦霜去唱了五六場宴。」林青婉挑眉,請秦霜的價錢可不便宜。

    「哦,您說這個啊。這位爺出手十分闊綽,臉孔生得很,想必是新來長安不久,他時常來捧霜兒姑娘的場子,霜兒姑娘有時候也為他單獨唱曲兒。」許媽媽揮動著手裡的香帕說道,「前些日子還把霜兒姑娘請到府裡去唱曲兒呢,前天他還約了霜兒姑娘出去遊湖呢。」

    「媽媽瞭解得可真清楚。」

    「哪裡哪裡。」許媽媽訕笑著說道,「要是姑娘沒什麼事,媽媽就先下去了。」

    「等等。」林青婉把賬簿合起來,抬起頭來問許媽媽道,「那公子姓什麼?」

    「記得好像是,姓……姓溫。」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牙疼╭(╯^╰)╮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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