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7章 文 / 楊永燁
短劍,
半掌寬,劍刃的長度只有指尖到手肘的程度,跟戴維和勞裡用的大劍比起來小的可憐。
即使這樣，對於威廉來說。這樣長度的工具已經足夠斬下這龐然大物的頭顱。
因為劇痛而更加瘋狂的蛇頭拚命擺動。怒吼的聲音伴隨著,伴隨著它劇烈的動作而從傷口湧出的大片大片血珠顯得猙獰駭人。
「快走開。」在翻騰的巨大軀幹撞上來的瞬間。石小楠被人攔腰夾起來硬往後拖。整個地面被撞的劇烈搖晃。
餘光看著被男人夾在手臂下面被拖開的嬌小身影。威廉面無表情地調動機關收回臂爪上的尖刺。
鐵器摩擦著的刀鞘發出的刺耳響聲。即使身下龐然大物強壯柔軟的軀體扭曲成一個奇異的形態，但是對於緊緊帖覆在它身上的威廉並不夠成影響。就像是貼上就會鑽進血肉,貪得無厭的吸血水蛭一樣。
當然，這單純的只是一種形容。威廉這傢伙的危險性,可比軟綿綿的水蛭要強上百倍。
輕微的疏忽,就讓危險逼近自己的要害。威廉毫不留情的攻擊,刺激的許德拉狂性大發。這是一種滿滿都是鮮血的瘋狂。石小楠毫不懷疑,在空中翻騰舞動的蛇頭張開大嘴的攻擊性。
不論咬中與否,只要被那垂涎滴落的毒液沾上那麼一點。猛烈的毒素頓時就會要了別人的性命。
這是一種極度危險的生物。偏偏深不見底的毒潭阻礙的近戰的腳步，能幫上忙的只有她和伯蘭特再加上那個刻薄的弓箭手。
愈來愈越纖薄的風刃，實戰中的法術磨礪的總是比日常訓練進步更快。石小楠輕聲念叨的咒語就沒停過，劈出的風刃也從之前的大小越壓越緊。高壓下的氣體，再加上的更加結實的密度。
雖然並不像伯蘭特的火球術足以擾亂地方的視線。但是那一片片鋼刀般切入血肉的風刃也足以讓她對付的那只蛇頭發狂性大發。
他媽的！這傢伙可真結實。
風刃從大壓縮倒小，看著似乎很簡單。但是實際操作過就知道，這根本就是質的飛躍。這就像是，她帶安歷練時說的一樣。
所有的魔法都是一樣的，強弱關鍵看的是魔法師自身的實力。同樣的法術，壓縮的密度，大小，以及爆發強度的不同，都直接影響法術本身的攻擊力。
這種極為細緻的差別依靠的並不是魔法師自身魔法的雄厚程度。
因為強大的魔力，那只是一個支撐所有魔法的基礎而已。魔法本身的強弱，更多依靠的就是魔法師自身對於魔法的控制力。
這就像是，亡靈法師操縱屍骸一樣。想要操縱屍骸戰鬥，首先你要做的就是控制它的身體。這種控制並不是指粗糙的讓它移動。而是要細緻到它身上每一塊骨頭都能做到你想要的位置。
這是訓練效果並不是一兩天就能速成的技能。這是一個長年累月積攢的結果。
就像她一樣，不需要太多的理論知識。在魔力積攢到足夠的地步之後，克洛弗讓她以保住自己小命為目標學會了操縱屍骸。
即使這是些都是血跟眼淚的彙集的經驗，但是別墅裡的時候。她依然要時刻操縱者傀儡在身邊不間斷的進行細緻倒指尖的練習。
即使過程並不愉快，但是起到的效果卻是神速。當然這跟風系魔法的操縱似乎沒有直接行動的聯繫。
不過俗話說，一法通，萬法通。說到底都是魔法，操縱的方法也不會相差太遠。
就像現在，在無數次的實戰之後，石小楠終於摸索到了風系魔法的訣竅。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愁眉苦臉的行人，終於打開擋住去路的緊鎖大門。眼前豁然開朗之後，腦門裡突然冒出一句，『原來這麼簡單。』。
當然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想法。在面前這種危機狀況下，石小楠分走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深潭裡凶相盡顯的巨獸身上。
跟臂爪相比更加順手的武器，至少可以斬下這個鬼東西的頭顱。威廉單手提著短劍側身躲過吐著信子撲上來的蛇頭。
似乎是卯足力氣，要把他吞噬。援助的蛇頭利齒狠狠扎進受傷頸項的皮肉，但是並沒有停止攻擊反倒是利齒再次撲上來。
一共七個蛇頭，被拖住的緊緊只有三個。當其他四個蛇頭集體加快攻擊節奏之後，威廉整個人就像風暴中扒住浮木絕望無助的求生者。
當然，僅僅只是觀看者單方面認為。
因為自身攻擊而傷痕纍纍的肢體。鮮血的氣味無時無刻不在撥弄著，威廉心中那根充滿血腥味的神經。
久違的暢快感！
難以言喻的興奮充斥著他的身體。看似孤獨無緣的躲閃，事實上輕鬆靈巧的過分。
這就是魔力充足的狀態。跟之前壓抑的狀況不同，這具身體的戰鬥能力似乎到達前所未有的高度。
強大並且充滿血腥味。
鋒利的短劍切入肢體，急速噴出的血液濺濕了男人半邊蒼白的臉孔。那是一種粘稠的帶著惡臭的血，不僅僅只是充滿腥味而已，還似乎夾雜著什麼危險的毒素。
只是可惜了，對他來說這種東西似乎沒用。看著似乎緩慢的過程，但當威廉的劍刃切近巨大頸項的時候。全力揮動的刀刃，生生斬斷那只瞎掉一邊眼睛的蛇頭。
那一下來的太突然。石小楠全部注意還集中在被她砍得的滿身傷痕的蛇頭上。哪裡知道剛剛還只是狂躁的蛇頭，突然變得徹底瘋狂。
不！不只是她攻擊的蛇頭變得徹底瘋狂。
應該說，短短幾秒時間這只強健的許德拉已經完全徹底陷入瘋狂。
被斬斷頭顱的蛇頸發出最後的掙扎。斷肢鮮血狂噴，同時整個軀體劇烈搖擺。幅度之大以至於斷肢重重砸在地面的邊沿處，濺開一片鮮紅血跡。
似乎終於感覺到死亡的召喚，所有的蛇頭都調轉到還沒離開那條斷肢的灰髮男人。
「引不過來，該死的！」單純的箭支已經無法吸引的猛獸，向來高傲的南斯終於皺起眉頭低聲咒罵。
這種時候就算在高的武力值也無法吸引這些古怪頭顱的注意力。因為比起能夠斬下它頭顱的威廉，其它不能足以威脅到它生命的獵物都可以占時拋到腦後。
所以一威廉招得手的結果就是，成功拉走了所有的仇恨值。
這可真的就是至於危險境地。瘋狂扭動而糾纏在一起的軀體，濺出大片大片的劇毒水花。石小楠一把拽過咒語沒念完的伯蘭特狼狽的躲開那些鬼東西。
「都往後退。」在這場戰鬥力除了單純的防禦就幫不上什麼忙的戴維跟勞裡。兩人將是石小楠跟伯蘭特護送到後面安全位置，所有人的視線也全部集中在水潭裡已經陷入瘋狂的魔獸。
有些麻煩。
一兩蛇頭的攻擊並不棘手，但是當剩下七個蛇頭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之後。即使威廉也能感覺到背後的陰風。
這絕對是他頭一次體會的感覺。身體的潛意識裡似乎有這種記憶，但是清醒的靈魂意識缺是頭一次嘗試這種滋味。
這是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感情。即使他並不知道自己軀體的血液，是不是流動並且溫熱的。但是這並不阻礙的他的興奮。
因為攻擊的巨大力道而糾纏在一起的軀體。威廉拔出深深扎入血肉固定自己的臂爪。整個人就那麼直愣愣的往下墜落。
看似無助的潰敗其實是另一輪的開始。七個舞動的蛇頭全是分開的，但是底下的身體確是實打實的連載一起。
對別人來說恐怕是天方夜譚，但是對於鬼魅般的威廉。這些連接在交錯在一起的軀體就是橋樑。
同樣的實力的狀況下。過分的靈巧對上的笨重的軀體。認真計算下來，還是他們這邊佔優勢。畢竟大體積又笨重就注定許德拉無法估計到太細微的地方。所以在它的軀體上總有些角落是死角，而這些相對於許德拉巨大軀體的死角，對於威廉的身軀大小卻已經足夠。
一個頭顱的死亡加速了戰鬥的步伐。同時這也意味著，威廉暴虐的殺戮正式開始。
那是石小楠從來沒有見過的姿態。難以描述的暢快凌厲，肢體行動間超乎敏捷度哪裡還有之前的被動勉強。
這樣的威廉讓她放心不少，同時也給她內心墊足了不少底氣。
不管怎樣，只要活著就好。
這種情況下，石小楠跟伯蘭特迅速改變策略。無論如何也要拖延那些傢伙的腳步爭取出時間。
接二連三的火球術，直奔那些駭人的蛇頭。撞擊在巨大的頭顱上濺出一朵朵刺眼的火花。
「拖住它，別讓它跑了。」戴維從身上的大皮製口袋裡拿出兩捆特殊的繩索，交給接下小腿上倒鉤的南斯。
那像是一根棍子。但是機關按下去彈開卻強勢扇狀的倒鉤。尖端向前，其它的後彎尾端卻是衍生出去的粗長倒刺。那個東西如果扎進肉裡面，恐怕就算扯出來也會帶出一大片的血肉。
第二個。
寒光閃閃的劍刃從上之下沒入整個頭頂的時候。瘋狂的許德拉爆發出第二聲淒厲的哀嚎。那是一種讓人毛乎悚然的聲音，帶著蛇的冰冷又臨近癲狂的瘋狂。
這就是這個時候，戴維正指揮著南斯將那個兩個寒光閃閃的金屬勾，射進深潭下的巨大軀體裡面。
斷頭的劇烈疼痛已經被畢竟的死亡危機，讓這隻巨獸的注意力更多的是集中在鬼魅的男人身上。而他們這邊，即使那兩個勾爪打進身體，也只是惹來一連串的恐怖嚎叫。
該說，被輕視的好處嗎？
石小楠跟伯蘭特的事情沒有的停頓。在兩個勾爪深深打入那具龐大身體之後。戴維推開南斯，跟勞裡兩人一人一邊抓著繩索就往後面跑去。他們所佔的斷裂路面後面是一座巨大的宮殿偏室。
繁華的宮殿，四處都是結實緊密的石柱。雖然讓出認為跟歲月毀壞了一部分建築。但是宮殿跟道路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這個時候，人力不敵。也就寄托這些東西能夠掙脫的久一點。
戴維拿著的時候還不覺得特別長。但是當這兩條繩索全部張開的時候，石小楠才知道著這些東西到底有多長。纏繞著粗壯柱子好幾道再費力的繫好。
戴維跟勞裡繫好繩索之後的一地件事情，就是架著石小楠跟伯蘭特移開位置。放出那邊被用作捆縛的宮殿。
也許應該感謝，矮人建造的地宮足夠龐大。
雖然條件限制了她們的戰鬥力。但是撇開不能近身地點，開闊的地形也給了他們更多實戰的空間。當然前提條件是不會讓這個龐然大物溜走。
當第三個頭顱也被貫穿的時候。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威廉灰色的長髮，順著他挺直的背脊墜落。
有毒的血？哦忘了，他大概還佔一個優勢。要知道傀儡的身體可不受毒素影響。
七個頭顱短短時間之內就少了三個。急速感到危機加劇的許德拉，似乎終於感到了恐懼。它巨大的身體慢慢往後移動，扭曲撕咬糾纏在一起的頭顱變得更加瘋狂。
帶著劇毒的利齒，撕下自己身上一塊塊的血肉。即使這樣，許德拉也沒有停止它瘋狂的舉止。一定要把身上這個危險的傢伙撕咬嚼碎吞吃入腹。
雖然這些攻擊並沒有直面即使威廉。但是越來越快的戰鬥節奏，卻讓威廉無從下手。損失掉三個腦袋之後，這個大傢伙終於學乖了。
反正它大嘛！不夠靈巧，那就用身體去填補自身不足。反正它身體足夠大切掉一兩塊肉也沒關係，只要進入的毒潭裡面就是它的天下。
「那怪獸想跑。」石小楠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喊。地上垂落的繩索急速抽緊，戴維幾乎是下意識將她跟伯蘭特拽到邊角裡面壓下去。
石小楠還想掙扎出來觀察戰局，戴維則是毫不留情地按著她的腦門往下壓。就在石小楠力氣不低被按下去的瞬間。
被捆住的偏殿頂梁發出巨大的響聲。
石小楠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就像是建築即將奔潰起前發出的哀鳴。聲音發出的同時整個宮殿隱約似乎晃動了下揚出不少塵土。
特別玄幻的場面。石小楠從沒想過，那兩根看起來並不粗的特製繩索，居然能夠頂住那個龐然大物的拉扯。
瘋狂想要逃跑的許德拉，似乎也發現自己陷入了困境。
這讓它放棄了對身上那個危險分子的絞殺。而是第一時間，空出一個蛇頭對限制自己的行動的繩索撲過去。當時巨獸的反應太快，而且角度問題，石小楠並沒有看清楚它那個碩大的頭顱到底做了什麼。反正她縮在戴維的省去下面，只看到了那個巨大頭顱跟身體分家的畫面。
那個鏡頭太深刻了。威廉染著鮮血的慘白面容，就像地獄放出的惡鬼。銘刻著骨子裡透出的瘋狂以及對鮮血的渴望。閃亮的刀刃，噴湧而出的血液。
就在石小楠為男人瘋狂的表情所震驚的時候。原本拉近的繩索似乎失去目標，而急速回彈。那原本是繃得死緊的繩索啊！就那麼彈回來起到的效果，無益於是威力十足的鞭子。帶著大塊的血肉，像是無情向她們這邊掃來。
威廉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第一時間掙脫一邊束縛。深灰色的眼睛看著那條急速逼近少女的『鞭子』，瞳孔迅速收緊。
「嘶——」冰冷的聲音連帶著大片冰冷的喘息。片刻的失神，危險就已經逼近。石小楠親眼看著血盆狠狠咬住男人修長的長半身整個提起來。
威廉！來不及出後的話，被戴維巨大的力氣所打斷。石小楠一屁股坐在地上被脫開的瞬間，巨大的血肉生生擦過的面前。幸運的是沒有掃中她柔弱的軀體，但是跟他們在一起的南斯卻擦帶到，整個人頓時就像是被抽飛的破布娃娃。
「威廉？！」
「南斯？！」石小楠跟戴維各奔一方。
就在她看著威廉整個身軀被猙獰的蛇頭所吞沒，整個人都快絕望的時候。剛剛表情還算是滿足的蛇頭似乎頓了下，隨即發出一陣癲狂的搖擺。
怎麼了？
急速的轉變不在預料之內。就在石小楠還在差異許德拉不合時宜的癲狂的時候。剛剛在還瘋狂扭曲的蛇頭上面似乎終於出現點點寒光。
「冷靜點！那邊似乎有動靜。」伯蘭特單手壓在她的肩膀上。
那樣子完全失去理智的癲狂，石小楠並不陌生。因為所有野性難馴的魔獸都是這樣。越危險的越癲狂。就好像現實世界裡，野生紫貂死的時候會把一身的毛皮全部咬碎。寧肯死也不給你。
石小楠不知道這算不算，野獸中間的高手作風。
反正魔獸死之前的癲狂，破壞力十足。所以，無論如何撐過這段時間，那就是真的勝利。
石小楠憂心忡忡的看著那邊的戰況。勞裡則是一把翻過陷入昏迷的精靈男，「喂！南斯醒醒。」半變臉被挫傷沾滿泥土這些都是小事。嚴重的是，他腰部的位置，被穿透大片血肉的勾爪尖刺，劃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而且因為許德拉血液中的毒素，傷口呈現一種詭異的烏黑顏色。「伯蘭特！快過來。」
許德拉血液裡的毒素是猛毒。發作時間短暫效果又強烈。這從受傷到現在還沒多久的時間。精靈男雪白的皮膚也逐漸變得清透，從高挺的鼻樑裡留下一串烏黑的血珠。
前面的瘋狂還沒褪去，後面已經一團亂。如果在這裡折損了兩人的話。戴維的表情似乎很鎮定，但從他的臉色也隱約有些難看。
就像是被抽光力氣的噁心玩具，許德拉狂亂舞動的肢體終於停頓下來。
粗壯的蛇頸，軟塌塌的砸了下來。湊巧砸落在斷面的邊沿位置的濺出不少水花。
這就算完了
身後的嘈雜還在繼續，石小楠仔細盯著全部軟塌下來的巨大蛇頭，整個心都是吊起來的
當那張失去生機的大嘴裡，終於露出她所熟悉的蒼白指尖的時候。
石小楠沒出息的，幾乎都要哭了。
「看來我的運氣還不算太壞。」就像是獲得極大滿足的愉悅感。威廉抹掉額發身上黏膩的紅色液體。
「好傢伙，真有你的。」戴維凝重的表情終於一絲笑容。
對於這個不重要的讚揚，威廉僅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倒是他類似於邀功似得走到石小楠面前。獎勵沒得到，小腿上結結實實挨了一腳。「混蛋，給我等著。」
看不見的時候，擔心的不行。看到的時候石小楠，又感覺整個人氣的發蒙。
啊！太狂妄，自作主張了難道她就是個擺設嗎？？？
跟勞裡之前的情況不同。南斯的傷勢很嚴重，更棘手的是許德拉血液裡的劇毒。伯蘭特已經第一時間給他灌下大瓶的清毒藥劑。同時還用藥劑給他清理傷口，但是精靈男的身體還是迅速清透起來。
那是生命力迅速流失的證明。石小楠看的清楚，按照記載來講的話。如果這種惡化的情況控制不住，這傢伙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重新變成一顆種子。哦！不對，應該是回歸大地母親的懷抱。？？？明明剛剛她還苦逼的傷心不已。為什麼現在有種奇異的舒暢感。果然，在心落回肚子之後，看到有人比她更苦bi就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惡劣！實在是太惡劣了。
石小楠抹掉眼角的淚花，從戒指裡拿出一瓶詭異的藍色藥劑遞過去。「把這個給他灌下去。」
那個是能源藥劑。跟伯蘭特擁在她身上的純靈魂藥劑不同。能源藥劑雖然也有修復身體的效果，但是卻沒有靈魂藥劑的藥效強大。
當然這只是對於亡靈法師來說這種藥劑不珍貴。但是在市面上，能源藥劑算的上是頂級的了。
伯蘭特拖著精靈男的下巴！石小楠則是捏開這個『睡美人』的嘴給他整瓶全部灌下去。
好傢伙，昏迷是昏迷不過還沒完全死透。大概是灌得太急，南斯精緻的眉頭皺起來並且發出一身細微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