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4章 文 / 楊永燁
比下面更為開闊的場地。
很難用言語形容出眼前的建築是什麼風格。撇開遠處樹立的巨大石柱以外,空曠的崖壁上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巨大滾軸。
「都上來了嗎。」勞裡喘著粗氣,抓著袖子抹了把臉。髒兮兮的袖口被汗水打濕，擦臉的時候順帶在臉上出一道泥印。
因為機關分開的人重新集合在一起。
短暫的停歇讓石小楠也開始重新打量這個地方。
撇開一眼時灰濛濛的視覺效果。
靜下心仔細打量四周的時候,你會發現這是這是一座足以讓人震驚的建築。
開闊的空蕩的前方場地豎立著，一座完全違反力學理論的巨大機關轉軸。
撇開這東西是不是年代久運作起來靈不靈活的問題。
石小楠更好奇南斯跟勞裡這兩傢伙。是怎麼轉動這個比他們兩人和在一起還要大上三四倍的機關。
當然,在這個無法用常識來理解的世界。連威廉這種已經不用科學來解釋的傀儡都存在了。所以她並不驚訝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即使機關附近的地面空曠。
但是在火光下的照耀下,能清楚的看見不遠處龐大建築肩上震撼人心的浮雕。
那是個足以讓人驚艷的建築。
即使流失的歲月讓這裡佈滿塵埃。但是落寞的灰色塵埃，也遮擋不住這座建築大氣與輝光。
不需要華麗的珠寶的來裝點。也不需要耀眼精美的燈光來裝飾。這座建築僅僅只是佇立在哪裡，就足夠給觀賞者帶來最直觀的衝擊力。
這明明就是做地下宮殿。為什麼陰暗的地下也能建造出這種足以讓人驚歎的建築。
真是奇跡。
高舉著火把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走進華麗的回憶場。
灰色的落敗盡數褪去，眼前的一切彷彿時光都在倒退。
璀璨的燈光，喧鬧的人群，包括瀰漫在空氣裡獨特的香氣
一切出現在眼前都那麼真實。
就像是踏入另一個真是的世界,讓石小楠下意識抬手就想去驗證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現實。
「別過去。」就在她的視線被眼前如同畫卷般的美景奪走。一隻微涼的手毫不留情地拽住石小楠遠離的背影。疼！脖子上驟然勒緊的衣領讓她飄渺的思緒驟然回神。「閉住呼吸。」南斯揪住少女衣領的手，被同時伸過來蒼白的手掌緊緊握住。驟然回神之後，石小楠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前進的隊伍。「這裡離那個地下湖泊已經，空氣裡的東西會讓人產生幻覺。」
高傲並且冰冷的丟下這句話。南斯鬆開抓著少女衣領的手，冰冷並且高傲地從威廉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
「謝謝南思先生的好意。」即使這個俊美精靈男的表情寫滿了嫌惡。威廉似乎毫不在意他的表情，僅僅只是單手抓著尚未回神的少女提拎到自己懷裡。強勢不容侵佔的意味不言而喻。
即使是道謝，也感覺不到人和真誠的意思。南斯看著面前這個讓他極度不舒服的男人終於皺起眉頭。
「含著這個，把鼻子摀住。」明明懷裡的那個才是主人。但是灰髮男人無意中流露的強勢姿態總是讓人無法抗拒。更何況是石小楠這種被壓搾習慣了的小民。
明明是骯髒污穢的東西，卻滿懷著被詛咒的野心
蔚藍色的眼睛清楚的把一切都映在眼睛裡。但是這件事情不管未來結局如何，跟他都沒有關係。所以他只是拉近背上的弓箭繼續往前走。
身體跟意志力的強弱也是影響幻覺效果的直接因素。所以隊伍中，身板最小意志力薄弱的石小楠是最早中招的。
當然多虧了那個毒舌的精靈男出手即使。不然她恐怕就要走向側面不遠的斷崖了。
明明還看不見她們目的地的毒深。但僅僅只是擴散在空間裡的氣體就能達到這種效果。
那麼，那個死亡沼澤浸下來的潭水到底會毒到什麼樣子。
蜿蜒向前的道路，不知通向何方。所有人一路捂緊口鼻繞過偏殿。走過塌毀的道路。終於在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到達了石小楠和伯蘭特的這次的任務地點。
有毒的潭水？
不，與其說是潭水其實就是一大截塌陷的路面。只是跟其他斷裂的建築痕跡不同，這個斷路下面是一大片深不見底的水。
舉著火光往下照射，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著火光。同時因為光線跟深度的問題，整個潭水呈現出一種陰森的幽黑色澤。
「就是這裡？」細碎的金髮從額前滑落，伯蘭特看著底下因為光線而顯得更加漆黑陰森的潭水皺起眉頭。
「對。」戴維看完地圖收起卷軸用眼神指了指面前的深潭。「這裡原本是一條完整路。不過當年暴亂的時候路面坍塌這才變成這個樣子。按照地圖的指引，對面塌陷的路面下面應該有個過水的機關。」
被譽為是建築天才的種族。明整座宮殿經歷了歲月變遷毀壞的並不嚴重。為什麼獨獨這片條道路整塊塌陷
「這是內亂中，所人為截斷的空中橋樑。對於一個種族來說，沒有比王朝覆滅更為嚴重的打擊。」就在她正看著面前黑色水潭出聲的時候。站在她身邊的伯蘭特側臉對她微笑。
「你知道的可真詳細。」比起身邊準備充足的少年。石小楠感覺自己的來的太倉促了。什麼東西都沒找清楚，就連骷髏
恐怕這樣水下的環境，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吧？
雖說這座地宮因為當年的暴亂毀壞了一部分。但是這座堪稱奇跡的地宮並不會因為一小部分的毀壞而全部奔潰。同樣因為暴亂毀壞的基本都是建築的上半部分，而深入底下的類似於礦道以及小水道那些東西大多保存完全。
按照這個建築的精細程度，說不定那個機關真的能用。
但問題就是在這種視線所無法看到的水潭裡。怎麼才能找到那個不知道是大還是小的機關。
這可真是個難題。況且就算是帶毒，這地下的也是水吧！如果只是為了過去，用空間戒指帶個大木筏不是比召集兩個亡靈法師更划算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的時候。石小楠視線裡的水面飄出一絲淡淡的猩紅。「快躲開。」驟然擴大的瞳孔。對上水底驟然睜開的巨大猩紅色眼睛。
即使她以最快的速度往後扯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幽暗的水裡猛然衝出來的龐然大物，帶來的除了濃重的腥臭味外。還帶起大片大片劇毒的水花。
臥，槽！
即使第一時間放出骷髏抵擋住那片血盆大口。但是對於劇毒水源這種東西。石小楠覺得她今天要完了。
「卡嚓——」
即使潮濕的氣息迎面而來，石小楠縮著脖子緊閉眼睛等了好幾秒。也沒等到大片水花澆到身上的刺骨寒意。
反倒是她前方的不遠處傳來一聲熟悉的咆哮。
「威廉？」睜開眼，前面結實的胸膛上垂落著她所熟悉的灰色長髮。
「沒事。」即使是大片的水花，也僅僅只是濺濕了他後腰上的衣物。
比起她同樣離得近的伯蘭特就沒那麼幸運。即使南斯已經快速拽著他的衣領拉開。但是巨大的水花還是打濕了他大片的袍子。
石小楠一把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視線裡終於出現這個潛伏在水下的未知生物。
在火光下看起來是類似蟒蛇般冰冷滑膩的細鱗片。但是在斷裂的橋面撞擊出巨大聲響跟水花的，卻是如同蜥蜴一樣巨大軀體。
張開的大嘴淌著濃黑的血。嘶吼的巨大哀嚎聲震得所有人的耳膜都在嗡嗡的響。
「瑪麗，別讓它跑了。」伯蘭特迅速拔掉外面的長袍。同時也不忘記驅逐著它的傀儡來支援。
龐發負傷的魔獸後半截身體還在毒潭裡。如果它現在往後撤退，以那巨大並且沉重的身軀沒有人能攔得住。
石小楠被自己骷髏骸骨背脊上那血紅的刺激道。看到這只龐大的魔獸因為負傷而整個身體往後倒的時候。腦袋裡只留下一句話，不能讓這傢伙溜到水下。
即使是高級魔獸。涅爾克獸的軀體跟對面這個滿嘴鮮血類似蜥蜴的龐然大物比起來。體型頂多能算是中等。
一旦下水，她就沒辦法驅使骷髏戰鬥。石小楠腦心裡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腦袋裡已經下意識做出反應。剛剛還停在原地被咬的嘎吱作響的森森白骨，終於像是被賦予生機一樣。
猛撲上去，一口咬住那隻巨獸的前爪。混亂的空氣裡能清楚聽到皮肉割裂的聲音，還能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個反擊來的著實突兀。等到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石小楠趨勢的涅爾克獸骸骨已經張開五爪在地上抓出深深的抓痕。
不愧是如同鋼刀般尖銳的牙齒跟尖爪。石小楠驚歎的看著地上深深的抓痕，被自己骸骨驚人的破壞力所驚嚇。
看起來很長，實際上也就只有短短一兩分鐘的時間。石小楠這具骸骨拖咬的那一下，已經足夠伯蘭特上來幫忙。
用以靈巧見長的骸骨對付眼前這只蠻力十足的魔獸石小楠明顯吃虧。但如果是伯蘭特用作防禦的魔獸骸骨。
突兀出現在身體另一側的巨大骸骨。沒有活物的氣息的森白手臂，揮動的時候帶著大片的風聲。狠狠重擊在半截身子露出水面的魔獸身上。那種的隔著皮肉骨頭斷裂的悶聲音，石小楠一邊撤開死咬不放的骸骨。
同時看著前肢大嘴血肉橫飛的蜥蜴魔獸重重砸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伯蘭特趨勢的骷髏提著脖子拽出水面。
這一連串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比起石小楠剛剛算是及格的反應。伯蘭特的攻擊手段明顯不知道高出幾個層級。
被掐著喉嚨連掙脫的力氣都沒來得。就被摔倒按上，石小楠被威廉護的密不透風。但是她驅使開的骸骨就沒那麼幸運。特別是她還沒有完全上手。被衝擊力波及到的骸骨被先飛到一邊。即使在半空中迅速調整出該有的姿態，但是重重砸落地面是帶起的灰塵還是讓石小楠瞇起眼睛。
被徹底拖上來之後，眾人才看清楚這個潛伏在水下，類似蜥蜴的怪物到底是什麼樣子。
充滿野性的血紅色的豎瞳。尖銳的三角頭前嘴向前伸出。渾身跟爬行動物一樣的細碎鱗片混著血水跟潭水沾滿地上的泥土，遮的渾身黑青相間花紋冰冷噁心。當然這都不是最讓石小楠覺得震驚。比起外表不漂亮這種小事情，她更加震驚這個惡性怪物的體型。
這身軀少說也有幾層樓高的長度。比這座建築裡斷裂的牆柱還要粗壯的身軀。即使一時不敵，被伯蘭特的骷髏拽出水面。粗壯的長尾巴重重掃過地面，伯蘭特的骷髏因為笨重的肢體動作躲閃不開而被直接掃倒。
龐大的骨架磕在地面上也發不出什麼好聲音。不過因為脫離了讓人無法靠近的毒潭掩護。在開闊的地方，遠離的戴維跟勞裡也終於拔出重劍。
似乎知道，這樣的地方對自己很不利。終於露出真面目的魔獸，迅速回身往深潭爬去。粗壯的尾巴還不忘記再掃一下，將伯蘭特剛剛坐起身的骷髏再次打翻在地。
那麼沉重的尾巴，趴在骷髏身上都卡卡作響。這要是拍在人身上，沒有人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會被碾成肉末。
當然擔憂性命這種問題的只有活物。但是對於沒有生命的東西來說，主人的命令從來是的第一位。
從下地宮開始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天。即使從來沒有抱怨過，石小楠也早就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呆的失去耐性。軟性子，好不容易硬起來一回。這暴漲的短暫情緒，讓石小楠整個人都精神振奮。
所以好不容易才抓出來的東西，怎麼可以就這樣溜走。
剛剛還趴在地上做攤屍狀態的骸骨完全舒展開
俗話說，橫的怕很的，狠得怕不要命的。
對於血肉小命齊全的魔獸來說，對上骸骨這種無謂死亡沒有痛苦的道具。誰高誰低當然是顯而易見。
當然這個誰高誰低，也是在實力相差不遠的情況下。
至少，她的骷髏不會那麼輕易的被碾碎。
就像現在，閃電般的速度跳躍到後方。迎面撞上飛速奔逃的魔獸。
論力氣加速度，即使深潭裡這只古怪的東西地盤重的嚇人。被涅爾克獸的骸骨迎面撞上也不能一點損傷都沒有。至少被撞擊到的大腦肯定有一瞬間混沌。
只要混沌一下就好了。
肉做的身體不可能沒有損傷。但是骸骨就不同，缺失一塊也可以使用。只要沒有被碾成碎渣渣都可以是順手的道具。
蜥蜴魔獸龐大身軀被撞的一停頓。那邊伯蘭特的骸骨已經完全站立起來。一個就已經盡顯劣勢，兩個加在一起勝率就是壓倒性的。
完全不用其他人幫忙。伯蘭特的骸骨抓著那只魔獸的尾巴往回拖的時候。深潭裡巨大魔獸因為掙扎而翻轉過身體，除了露出淺色肚皮同時也暴露出了它致命的弱點。
這是石小楠趨勢野獸骸骨的第一次狩獵。
巨大的利齒貫穿皮肉咬住咽喉血肉飛濺的感覺。跟初級骷髏完全不同的戰鬥方式。
殘忍，血腥，狂躁並且強大。被魔力賦予強大戰鬥力的骸骨，在那張大嘴重合的時候。石小楠幾乎都聽到，喉骨碎裂的輕響。
拍打著地面的巨尾從劇烈，奄奄一息，直到最後的悄無聲息。在確定這個龐然大物完全沒了聲息之後，石小楠才讓死咬著不放的骸骨鬆了口。
「幹的漂亮！」雖然是拿著巨劍從頭到尾沒有來的及援手。對於石小楠跟伯蘭特的初戰高捷，戴維也不得不讚歎一聲。
森白的牙齒，終於鬆開的時候。帶出一大片幾乎就要被撕咬下來的血肉。
傷口深可見骨頭。
石小楠看著地上已經完全斷氣的未知魔獸長長鬆了口氣。
「戴維隊長是不是應該給個合理的結實。任務卷軸上寫的明明是打開深潭底下的機關。但是為什麼現在會是這個模樣。」伯蘭特指著地上死氣沉沉的巨獸毫無徵兆地爆發。
「那個，出任務遇到未知的危險。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向你們這種常年出任務的應該能理解」
「不用跟我講這些，我想聽實話。」在面對她的時候，伯蘭特還沒褪去某些少年的特質。但是在對外的情況下，作為一個男人。金髮少年該有的氣勢也半點都不少
「哦！好吧！好吧！尊貴的法師先生還有這位尊貴的小姐。事實上我們確實對你們隱瞞了真實情況。」戴維似乎聳聳肩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因為，我們無法支付那麼昂貴的佣金」
「所以,你就謊改了任務內容！」到這時候石小楠也逐漸弄明白眼前的狀況。
什麼在毒潭裡尋找機關，完全就是放屁。在麼連綿的大片無法看清的水潭下尋找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起止是要花幾天時間幾個月夠不夠，都不一定好不好！
所以他們這是被騙過來，給人白打工了？石小楠頓時感覺玻璃心碎成渣。
「雖然我們支付不起太昂貴的佣金。不過請放心，你們的戰利品我們絕對不碰一下。關於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們小隊雖然還排不上前列名號，但是信譽度這一點還是能遵守。」
當有人在你面前信誓旦旦表態度的時候。
你怎麼辦？
戴維為人挺和善，再加上他真誠的表情跟端正的態度。石小楠幾乎就要相信的時候，腦袋裡冒過學院裡伊恩告誡她的那句話。
在外面，最可怕的不是強大的敵人。而是貼近心懷惡意的隊友。
所以再真誠也不得不防。同樣這個範圍裡面，也包括了她前面那個靦腆的容易臉紅的伯蘭特。
這麼說起來，在場這麼多人。
她能依賴的還是只有威廉一個人。
即使兩個本質上完全不同的個體，因為靈魂契約的緊密相連。
站在石小楠身後的男人似乎感應到她的歎息稍稍往前一步。這是一種無言的行動支持。
這樣的商討一定沒有結果。
而且都已經走到這裡，回去的路也已經斷。
所以石小楠跟伯蘭特沒有選擇只能繼續跟著前進。
好在還有收穫在，也不算全是虧本買賣。
剛剛經歷一場戰鬥。
因為是本職戰鬥再加上有伯蘭特幫忙。石小楠也不覺得多累，她雙手抱膝餘光頂著那邊的三人。一邊興奮地看著伯蘭特驅使骷髏翻動的獵物。
「這不是高級魔獸。」金髮少年蹲在屍體研究許久之後來了這麼一句。
「不可能吧！」這是石小楠的第一反應。
之前在潭水裡她就覺得這個魔獸，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有些熟悉。這會子看著伯蘭特把這東西翻來覆去的研究之後，她終於肯定一件事情。
這個他們兩人的骸骨合力殺死的龐然大物。就是空中階梯那裡，伏擊他們的未知生物。當時的場景太混亂石小楠記憶猶新的只有那雙燈籠一樣的紅色眼睛。
當伯蘭特從這個滿嘴鮮血的巨獸嘴裡，抽出那根斷裂的不成樣子的長手骨。石小楠終於把眼前這個東西跟空中階梯上的龐然大物重合。
原來就是這傢伙。
怪不得，當時咬中涅爾克獸骸骨的時候滿嘴鮮血。她還以為是被骸骨上的背刺扎中了。現在想想恐怕是，那些尖銳的背刺給它本來就重傷的嘴裡再來了一道。
老傷加新傷。
而且從那個時候墜崖開始，石小楠估計這只魔獸在這個有毒的水潭裡泡了好幾天。嘴裡的傷口都在發白泛烏。
也就是說，這個魔獸其實早就中毒了。
怪不得她跟伯蘭特聯手這麼容易就取勝。如果是之前被追干時的全勝實力，恐怕這場戰鬥就沒那麼容易取勝。
兩個青年人聚在一起分贓。
魔獸幾乎被撕下來的脖子那裡，殷紅的血順著路面的斷口緩緩滴入譚水裡絲絲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