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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7章 文 / 楊永燁

    勝利在望,變數也是這一刻發生。不知從哪裡漏掉的蝙蝠狠狠咬中勞裡的脖子。寬大的雙翼正好牢牢貼在他臉上擋住視線。俯衝帶來的從撞力以及視線受阻,讓勞裡結實的身軀整往後一踉蹌手裡揮舞的火把頓了下來。

    就是這一瞬間的停頓,被火光激起狂性的血蝙蝠就撕開了防禦的突破口。勞裡強健的身體瞬間被蜂擁而至的魔獸蝠撲倒。裡面**脆弱的石小楠跟伯蘭特也暴露出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南斯。破空的箭矢接連射出,可惜蜂擁而至的血蝙蝠數量之多,已經不是他的箭矢所能抵禦。

    隨即給他幫手的是威廉。

    灰髮男人冷靜地揮舞火把驅逐逼近的蝙蝠。空著的左手已經快速的拔出後腰的匕首。即便血蝙蝠是飛行魔獸。但是只要撕咬就要靠近人類。

    威廉的速度之快,已經是難以用言語形容。黑暗的空間裡,匕首揮舞的森冷寒光刺得人眼睛疼。「都冷靜點,不要鬆散隊形。」戴維一邊揮舞著火把驅逐逼近的蝙蝠,鎮定地調整局面。

    「快起來。」威廉擋在前面,有石小楠跟伯蘭特在他身後聯手幫忙驅逐逼近的瘋狂魔獸。南斯終於騰出手一把抓出地上亂撲騰的勞裡往上拽。

    「南斯幫我把這些鬼東西弄下去。」南斯握緊灼熱的火把狠狠按在這些,攀附在勞裡身上不撒手的嗜血惡魔。滾燙的火焰燒的這些鬼東西拚命地尖叫掙扎。

    這短順的鬆懈,勞裡中一把抓住擋出他視線的那只狠狠撕開。「草!」被咬中的脖子,皮肉被不鬆口的血蝙蝠帶下一大片血肉。勞裡也夠狠,直接把這只血蝙蝠摔在地上砸的腦漿粉碎。也不管脖子上的傷口,迅速抓過因為掙扎滾到一邊的火把。

    「沒事吧!」在這樣的環境下,射出的箭矢不能撿回。南斯摸了摸箭筒裡的弓箭,計算著接下的攻擊。

    「沒事。不過真沒想這些傢伙這麼厲害。如果不是鬥氣放的及時,恐怕我現在就是條人干了。」揮舞著手裡的火把,勞裡隨意站在把滿手的腦漿血肉殘渣抹褲子上。試探性的搖動下手上的脖子,牽動傷口疼的他面部扭曲直抽冷氣。

    一波一波無休止的逼近。即使再好的身手,在這麼多魔獸車輪戰的情況下所有人都累得氣喘吁吁。

    「再加把勁,馬上就到了。」光亮越擴越大。即使眼前擺著的現實是這樣。但是對於已經氣喘吁吁的眾人來說,只要沒到洞口就不算是真正的解脫。

    老話說望山跑死馬。他們現在雖然是在峽谷裡,但就這個意思上相差的出入不多。

    「他麼的,簡直沒完沒了。」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淌血,即使作為戰士的勞裡身體足夠健壯。也耗不住鮮血不要錢的淌!

    比起狼狽的勞裡,勞倫斯也沒好到哪裡去。一路磕磕絆絆,體力方面就勉勉強強。雖然表情很冷靜,但能清楚的看見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單純的疲累。

    「有湖泊的氣息。」拉滿的弓弦,停了下來。南斯昂起頭,感受著血腥的空氣裡飄來的絲絲清爽的氣息。

    作為大自然的寵兒,精靈對於森林裡的任何氣息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前面就是湖泊,不想死的都給我打起精神。」比起之前單純的鼓勵,很明顯戴維這句話更讓人精神振奮。

    石小楠並不知道,這個精靈男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不過,看著剛剛精神萎靡的勞裡突然精神起來。估計著這個精靈男說的話應該是對的。

    「到了前面就是出口。」戴維大喊一聲,率先跳上岩石轉身抓著伯蘭特往上拉。很高的岩石,足足到石小楠胸口的位置。伯蘭特上去之後,石小楠正打算奮力往上爬,腰上被一雙有力的手掌握緊,整個人就輕飄飄地被人舉起來。

    這就是小個子的好處啊!手腳並用地爬出洞口。跟隨其後的跟出來的居然不是威廉,而是南斯。

    (☉_☉)威廉呢?

    緊追不放的蝙蝠群在衝出黑暗觸碰光線的時候。發出一種所有人從都聽過的淒厲尖叫。然後就像是遇到天敵一般,混亂地逃回漆黑的峽谷中。

    「他嗎的,終於出來了!」在勞倫斯之後,失血過多的勞裡也狼狽地爬了出來。渾身髒兮兮很狼狽,粗壯的脖子上還被撕掉一塊肉。傷口血肉模糊很猙獰,上身的衣服也被血跡染透。

    緊跟他之後的出來的就是威廉。比起脖子上被撕下一塊肉的勞裡,他現在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上衣濺的全是血,連蒼白的臉頰上也濺幾滴。特別是握著匕首的左手被粘稠的血液染得鮮紅。再配上他沉穩的步伐,跟那雙深不見底的深灰色眼睛怎麼看,怎麼像一個變態殺人狂。

    「你沒事吧?」用乾淨的右手,捏住石小楠的肩膀。威廉深灰色的眼睛仔細地掃過少女身上每一寸。雖然狼狽了點,但是並沒有受到傷害。

    還好,威廉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甩掉匕首上沾染的血跡收回後腰。

    「幹的不錯,受傷沒?」伯蘭特正在給勞裡簡單的處理傷口。戴維摸了把頭上的汗珠,走過來拍著威力的肩膀。即使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峽谷裡後邊路上沒有斷過的血肉切割聲。雖然這條峽谷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通過的,但是不能否認這個男人的戰鬥力真的很出色。

    多好的實力。戴維的餘光掃過身邊的小個少女,就是可惜了。

    「都是濺上去的。我沒有受傷。」當然真相是,就算威廉敞開懷抱讓那些傢伙撕咬。對那些味覺挑剔的傢伙來說,恐怕也會不屑一顧。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就算去咬,能不能啃破皮都是問題。

    這是威廉頭一回真心的對外人露出笑容。跟平常的掛在臉上的笑容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是偏偏在這種情況下展露的喜悅,卻讓威廉這張臉顯得很純粹。

    愉悅的心情,讓威廉整個人都顯得平和許多。

    至於好心情的原因。戴維恐怕還不知道,男人喜悅只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成功的保護了少女本身的安全。

    一個人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光品威廉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帶著石小楠平安的通過那條峽谷。所以對於這種還有利用價值的擋箭牌他不介意容忍。

    當然就算容忍,也僅僅只是占時而已。

    偌大的湖面蔚藍蔚藍,就像是鑲嵌在的這片美妙風景的藍寶石。給這片風景的曼妙的樹林,添上點睛的一筆。

    「真的有湖。」石小楠剛剛看到湖面的時候有一瞬間驚訝。

    「精靈是森林跟大地孕育的寵兒。只要是在森林的範圍裡,他們的感覺很敏銳。」伯蘭特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比起看起來依舊狼狽的石小楠,這傢伙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喝了藥劑。精神滿滿,優雅依舊。如果不是長袍上有少許污漬,完全看不出這傢伙就是之前跟她一起跑路的同伴。

    「是嗎?」死了之後都會化成種子。石小楠很好奇這些趨於完美的生命體。到底是活著的血肉,還是人形的植物。

    「其實我也經常再想這種問題。」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她有這麼能看透?石小楠很詫異。

    「那個,我」兩個人站的本來就近。石小楠一側頭正好的對著伯蘭特那張俊俏的臉蛋。不知道是不是距離太近的問題。即使石小楠很快就拉開距離。皮膚雪白的金髮少年,俊俏的臉蛋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彪紅。

    如果剛見面還能用害羞來解釋。那麼這麼多天的相處下來,對於伯蘭特時不時的害羞。石小楠就真的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為什麼?她好色的形象,在這傢伙的心裡就那麼根深蒂固。還是說,這小子真對她有意思?

    「原來尤爾少爺在這裡。」蒼白的手指撩開擋住視線的枝丫。威廉披散著發尾微濕的長髮,穿著剛剛換好的棕色襯衣站在不遠的位置。

    「找我有事?」即使一起行動這麼久。伯蘭特跟威廉之間的談話一隻手都熟的出來。對於面前這個灰髮男人,伯蘭特似乎有些避諱。

    石小楠不知道原有。當然也不知道,這是加裡特先生寫給伯蘭特信件裡,特意強調過。遠離危險並且偏執的工具。

    雖然伯蘭特現在還不知道,老師為什麼會把這個叫做威廉的男人稱呼為工具。但是有一點不能否認,這個男人給他一種很違和的感覺。

    也說不出哪裡奇怪,就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隊長讓你過去看看。勞裡的身體似乎有些糟糕。」

    「知道了。那我先過去了。」即使是個比她高出不少的少年。但是伯蘭特微微泛紅的臉上燦爛的笑容。還是非常的乾淨耀眼,充滿了年輕人特有的朝氣。

    這小子。該說,果然是年輕人嗎?

    石小楠自己現在是絕對沒辦法像伯蘭特那樣笑的乾淨純粹。所以在這傢伙的臉上看到那麼乾淨的笑容。石小楠除了被晃花眼以外,還有那麼一點點小嫉妒。

    未婚妻。之前對於伯蘭特來說還是個很遙遠的詞彙。但是在現在

    事實上老師從來沒有對他提過未婚妻這樣的事情。因為他們只是老師跟學生,並不是親戚或者是父子。

    所以加裡特老師突然給他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伯蘭特很詫異而且有些排斥。

    不過他是個聽話的學生,而且他很尊敬老師。

    所以原本打算只要不是太討厭的對象。他可以稍稍偽裝一下應付老師的要求。畢竟他還能年輕。到真正長大到結婚的年齡還要過很久。

    當然更重要的是,未婚妻這件事情。只是老師單方面的意思而已,事實上對方少女那邊似乎並沒有那個意思。

    所以不用想都知道,老師肯定是被哪個可愛少女給迷住,然後一廂情願的讓他去爭取。畢竟加裡特老師對於青澀少女的喜愛已經不是一兩天。

    所以,伯蘭特最開始打的主意是拖。但知道對象是那個黑頭髮黑眼睛少女的時候。伯蘭特詭異的想起在客廳裡,她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

    帶著帽子,並不嬌艷的臉蛋。明明是個女孩子,卻裝扮的像個男孩。以至於他一時間還以為是變態。

    當然伯蘭特並不想承認,在知道她是女孩子之後。光想想對方直勾勾的眼神,他臉上就一片發熱。

    要知道,作為一名合格的淑女,就這麼盯男人是一件很失禮。不過,似乎不討厭。

    就像現在相處過之後,似乎並不討厭。

    「把這個塗在傷口。這個喝下去。」伯蘭特從空間戒指裡取出藥劑交給勞裡。石小楠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的勞裡大大咧咧坐在地上咕咚咕咚灌下藥劑。

    嘖,嘖,那麼詭異的色澤,他也能面不改色灌下去。論起煉製藥劑,石小楠雖然到現在為止做的都是毒藥。但是比起銘文,藥劑方面她明顯強太多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學會做飯的原因,石小楠總覺得她做藥劑很順手。因為都是放在爐灶上鍋,撇開煉製藥劑時的一些特殊反應,似乎跟煮東西大同小異。

    雖然賣相很差,不過亡靈法師就是亡靈法師。用靈魂來修補軀體達到的效果,不是一般的藥劑師的藥劑能達到的效果。

    至少,勞裡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可以看明顯收攏。而且人的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血蝙蝠的唾液裡有麻痺的效果。你現在試試好點沒。」把空瓶子收回戒指,伯蘭特讓勞裡活動肢體。

    「真能動了,你們的治療藥劑效果真好。」勞裡揮舞著臂膀,感覺到身體的恢復度。很詫異地砸吧嘴!

    那當然,比起牧師的那後遺症嚴重的治療手段。亡靈法師的藥劑要是不好用,會有那麼多人去重金求。

    而且牧師那種宣傳形象的金貴人物,教會怎麼會捨得他們來傭兵工會這種地方。萬一任務中途死掉了怎麼辦,都是黃金堆出來的寶貝疙瘩。死一個教會還不得疼死。

    再說了,作為繼教會,魔法公會,之後的第三大非皇家勢力。傭兵工會有自己的領導層,教會放幾個牧師過來從底層歷練還能接受。如果你想要干涉傭兵工會裡的事情。你以為是教會自己家的後花園嗎,想怎樣就怎樣。

    傭兵工會底下有多少傭兵。戰士,弓箭手,盜賊,魔法師別忘了,還有亡靈法師一直跟教會死磕。

    這是一個奇異的勢力平衡。而且跟魔法公會和教會不同。傭兵工會你與其說他是個工會,事實上他跟像是一個開放的平台。

    任何人都可以在傭兵工會裡成為傭兵。一旦成為傭兵,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要接受傭兵工會的規則。

    說是規則,其實在傭兵工會裡只有一條規則。

    不管你是什麼人,一定要對你的僱主保持忠誠,直到任務結束。

    任何對僱主黑吃黑的行為,都是嚴厲禁止的。一旦發生這種事情,輕的會被吊銷傭兵的身份驅逐。

    哦!不要覺得這個懲罰很輕。這個世界沒有想像中的自由。這是個封建等級制的嚴密的世界。除了貴族跟身份身份尊貴的魔法師以外。唯一能在這塊大入來去自如的就是,傭兵工會的徽章,而且傭兵的徽章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當然上面的手段是輕柔的。

    據說如果黑吃黑的事情很嚴重的話。傭兵也會採用武力解決。別忘了傭兵工會是崇尚實力的地方。作為傭兵工會最強武力的傭兵王。他雖然是傭兵工會的精神象徵,但是能成為傭兵王。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老手。

    拚搏一生,踩著鮮血跟白骨用實力走到那一步的人,戰鬥手段跟實力絕對不是能輕易想像的人物。

    好,就算有人厲害到能擊敗這樣傭兵王這樣存在。

    那麼請別忘了,傭兵工會底下千千萬萬數不盡的傭兵。一個強者不可怕,但是當這個強者是無數個並且無限來的時候誰能受的了。

    所以傭兵工會即使組織不夠嚴密,它依然能在魔法公會和教會之間屹立不倒。

    當然在石小楠看來傭兵工會即使強大。它的體質並不健全,或者你可以說傭兵工會是刻意這樣子放縱。

    所有傭兵的忠誠只要獻給僱主就可以了。但是對於傭兵跟傭兵之間的競爭跟黑吃黑的行為傭兵工會是不禁止的。

    一切都靠實力。武力搶奪也好,陰謀詭計也好,下三濫見不得光也行。你只要能活著,完美完成任務。不管你採取什麼手段,不管你殺了多少跟你同樣的傭兵。

    傭兵工會都不會過問。

    這裡就像一個龐大的野獸集中地,周圍都是牢不可破的監牢。一群被餓的飢腸轆轆的野獸在互相廝殺,誰能踩著所有對手的鮮血走到最後,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在這樣龍蛇混雜的聚集地。你時時刻刻都要打起精神保護自己的資產跟小命的安全。

    當然對於石小楠底層的這種小傭兵來說。她還接觸不到傭兵工會裡這些黑暗的事情。同樣她那點撒牙縫的小資產也讓別人提不起興趣。

    就她目前來說,唯一的短處就是她亡靈法師的身份。但是你別忘了,亡靈法師也是法師。只要不使用亡靈法術,偽裝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況且,傭兵工會也不會傻到在任務單上寫著亡靈法師四個大字。

    先不說傭兵都是金錢至上的傢伙,對於教會那連一個金幣都沒有的獎賞有沒有興趣。

    單一條,光憑言語有用嗎

    魔法公會的徽章可不是擺設。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徽章。如果教會貿貿然出動懷疑並且尋找證據。這無疑是□裸地扇魔法公會的巴掌。難道你想讓魔法公會自己承認他亡靈法師有關係而且還給比人開後門了?

    有些事情見不得光就是見不得光。所有勢力互相之間的制衡錯綜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講清楚。

    而且對於見多識廣的傭兵來說。亡靈法師還是另一種特殊的存在。之前就有說過,亡靈法師跟牧師一樣。只要這個人沒死透,而亡靈法師又肯花代價的情況下。人一定能救回來。而且比起牧師,亡靈法師的治療手段還沒有副作用。

    作為天天出生入死的傭兵,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平安無事。對於亡靈法師他們都保持著一種觀望態度。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求到人家門口。

    所以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去招惹那些傢伙。拿不到好處,還惹的一身騷。萬一逼急了,亡靈法師再把自己獻祭就更麻煩。

    所以目前來說,石小楠很安全。

    夜晚吃過晚飯,石小楠仔細整理著包裹。因為根據今天隊長戴維的話說,明天早上他們就會到目的地。

    藥劑她預存的量還是很充足。唯一的問題就是,操縱骷髏。她心裡真的沒底啊!即使伯蘭特之前一直安慰她沒事,還有他在。但是她總不能拖著他在這裡混吧!

    先不說她兩非親非故。就石小楠自己來說。她是猥瑣又無恥的怪阿姨,但是也沒有臉皮厚到真倚靠個少年身後裝柔弱什麼都不做。

    所以才愁啊!骷髏是新換的,她完全沒有實戰過啊!就算有經驗,人形傀儡跟獸型傀儡。這也形態也相差太大了。而且又不能讓威廉去,啊~~~~~愁啊!

    第二天被威廉從床上挖起來的石小楠。頂著一雙大大的熊貓眼,抱住威廉緊實的腰部。

    「怎麼了?」似乎從昨天晚上就有心事。晚餐吃得也不多,灰髮男人低頭溫柔地梳理著少女後腦勺壓翹的頭髮。

    「愁啊!」埋在男人懷裡,石小楠發出一聲輕歎。

    愁?「愁什麼?不是還有我嗎?」威廉的世界太分明。喜歡就弄到手,不喜歡的剔除。他不能理解這種寒意微妙的詞彙。

    「算了。」就是因為你,現在更愁了。石小楠頗為無語地鬆開環緊的雙臂。洗臉刷牙把自己打理乾淨,抓著威廉面色凝重交代了各種不能表現出非人類的生理特徵。

    總之就一點,她站那裡威廉就站那裡。「你只要保護好我就可以了。」石小楠是這樣對威廉說的。

    「好。」雖然從以前開始他的目標從沒變過。但是果然有些話從她嘴裡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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