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1章 文 / 楊永燁

    石小楠轉過身。不去看威廉拿刀的姿勢，到底是在切菜還是砍人。一頓飯就在兩人奇怪的交流中結束。

    然後就是吃了。舉著叉子，面色凝重，試了一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充滿懷念。怎麼形容呢？不能說做的很完美。但是已經能嘗出來了，記憶裡的味道。很懷念的感覺，還帶點淡淡的悵然。

    第一個月的大考已經結束。石小楠的成績，就跟她預料的一樣。不出色，也不是倒數。總體來說還行吧！至少驗證了她的訓練效果。

    「瑪麗，外面有人找你。」教室裡，石小楠正在預習吹風術之後的法術。她的同桌突然，撞了撞她的胳膊。

    「找我？」石小楠這次的同桌是個文雅的女孩。兩個人的相處算不上多融洽。倒也是點頭之交，能偶爾聊上一兩句。當然她們兩人都是好學生，所以話題的圍繞大多是關於法術方面。從順著女孩的手指看去，空蕩蕩的窗戶那裡石小楠沒看見人。「來找我的？會是誰呢？」

    她在這裡認識的熟悉的人不多。除了安和伊恩，就只剩下被教會帶走，到現在不知所蹤的牧師卡申。

    所以回事誰呢？當，石小楠帶疑問的走出教室的時候。剛剛站定，還沒來得看來人是誰。一聲嬌喝，帶著無法忽視的氣流瞬間撞擊的她的懷裡。

    「瑪麗——」臥，槽！石小楠眼前一花，單薄的胸腔被撞的發出一聲悶哼。

    然後整個人靠著來人，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瑪麗，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軟綿綿地手，很大力地拍在她的背上。石小楠一口氣沒有順過來，咳得更加厲害。

    「住，住手。咳咳咳咳咳咳安，咳咳你殺了我麼。」手忙腳亂制止了安越幫越忙的舉動。石小楠任由對方緊緊抱著自己的細腰平復氣息。

    啊！終於活過來了。拍著胸口，石小楠非常熟練地把某人從身上撕下來。「安，現在還沒放學吧！你怎麼來了。」學員的教學樓離這裡很遠。看著不該出現的某人，石小楠眼尖的發現安居然已經換上了水系魔法長袍。

    見石小楠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衣服。安非常得瑟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抬起雙手轉了一圈，「怎麼樣，不錯吧！是不是，感覺我穿著有種難以描述優雅。」

    「噗——」石小楠被安突然的自戀舉動逗笑。「對，是挺優雅的。可惜就是人還沒長開。不過恭喜你，順利晉陞了！」

    「嘿嘿。以後我們就都是學徒了。而且風系的教學樓跟水系的是挨得非常近。啊！以後，我又可以，我跟瑪麗經常見面了。」安笑嘻嘻跳回石小楠身邊，親密地挽上她的胳膊。「瑪麗不知道啊！你走了之後，伊恩整天跟個冰塊一樣。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我一個人好無聊。」手指扣著，石小楠衣服上的繡線。安即使比她高出不少也是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你在班上，人緣挺好的。怎麼會無聊呢？」每個人擅長的天賦都不一樣。就像安，她有種奇異的親和力。對任何人都可以造成一種我們很熟的感覺。「可是，我不喜歡跟她們說話。感覺，他們說話很多時候都靠譜。瑪麗不在，伊恩，又忙著唸書，不搭理我。」

    哎喲喲！這話說的，活像是被拋棄的小可憐。石小楠掐了掐她軟綿綿的臉頰，「行了。你現在不是晉陞了麼，以後就可以天天見面了。對了伊恩呢？你都晉陞了。他應該也是火系魔法學徒了吧？」

    「沒有哦！」安搖著頭，側著腦袋想了想，「那天你們從西院回來之後。伊恩是可以發出火球術了。不過他的火球術似乎很不穩定。一會大一會小的，艾米老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伊恩，他沒有晉陞。」

    「一會大一會小？這算是怎麼回事？」那天晚上的戰鬥。伊恩第一個火球術是什麼樣的，石小楠也沒看見。不過聽安的說法。伊恩的狀況似乎依舊不怎麼樂觀。「行了！不用擔心。每個人自身狀況都不一樣。只要可以發出火球術，憑伊恩的勤奮。以後慢慢會好的。」

    「叮鈴鈴」

    「啊！時間過得這麼快。好捨不得啊！」安抱著石小楠的手臂嘟著嘴。

    「行了，你還是快點回去吧！沒有多久就是午餐時間。到時候再聊也一樣的。」

    「瑪麗，中午要跟我一起吃飯麼？哦！實在是太好了。」

    你個順桿子往上爬的傢伙。我什麼時候答應了要跟你一吃午餐。不過算了，就一頓而已。反正她讓威廉不用來接她。有什麼事情，下午放學之後再說

    「看不出這裡挺熱鬧啊！」非常優雅舒服的用餐環境。除了剛進門時的用餐圓桌，是開放敞開的位置。水晶簾後面的，位置全是隔開的。既安靜又不封閉，果然是貴族學校啊！完全的享受。

    「瑪麗，是第一次來麼？」安想起那個跟在瑪麗身邊的威廉。「哦對了！今天怎麼沒看見，威廉先生來接你。」

    「我讓去買東西了。所以今天他沒來。怎麼想到問他。我記得安似乎不怎麼喜歡威廉吧！」每次看見威廉。安不管多熱情，都絕對第一時間閃人。

    「我不討厭威廉先生。只是」兩人領了餐盤，找了個僻靜的雅座坐了下來。

    「只是什麼？」是她的錯覺麼。為什麼感覺她領的學生餐，沒有威廉端回來的精緻呢？

    「瑪麗，不覺得威廉先生很嚇人麼？」咬著牛奶杯，安支支吾吾地問。

    「嚇人不會啊！威廉的長相，還是挺招女孩子喜歡的。安，為什麼會覺得他恐怖。」

    「我不是說威廉先生長得嚇人。」安抓了抓腦袋組織者自己不豐富的詞語。「只是，種感覺而已。就是那種，會讓人覺得很危險的感覺。我也描述不出來。反正我就是覺得威廉先生很危險。他身上總是有一種陰暗的感覺。似乎一個不注意，就會被他殺掉一樣。」後面的聲音越說與小。安似乎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大合適，低下頭。

    「威廉嚴肅起來的時候是挺凶的。不過他其實還是不錯的。」笑著安慰著安。石小楠則是細想安的話。陰暗的感覺？看來，這傢伙，不只是找人喜歡這麼簡單。第六感也很敏銳啊！看樣子，以後還是讓威廉離安遠點。

    「瑪麗，那不是威廉先生麼？」正當石小楠吃著午餐。安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眼神指了指背後窗口的位置。

    「哪裡？」威廉的外表是屬於很容易讓人注意的那種。石小楠沒有花多大力氣，就找到他的身影。不過那個位置？「安，領餐點的位置不是在這裡麼？」

    「哦！那邊是點餐的地方。啊！威廉先生好體貼。我哥哥在我上學之前特意交代塔琳。說不能太嬌慣我了。都只給我學生餐。」而且更可氣的是，零花錢都不給她。

    「點餐？」錢都在她這裡，威廉哪來的錢點餐。石小楠心裡一沉

    心裡有事，石小楠吃過飯就和安告別。回到別墅，石小楠很輕的關上門。前後院，和一樓沒有威廉人。那就是在二樓。石小楠個子小，只要刻意放輕腳步房間裡就不會有聲音。

    威廉的房間半掩著門。「誰？」石小楠還沒靠近房門。整個脖子被瞬間伸出的住。然後整個人就拉了進去，壓在牆壁上。

    這一下撞的很結實。石小楠發出一聲悶哼，喉嚨裡頓時泛起腥味。「小姐？」深灰色眼睛裡，映出女孩緊皺的眉頭。威廉像是燙到手，瞬間收回捏著女孩脖子的手掌。「你沒事吧！」

    扣緊的喉嚨，頓時湧入大量空氣。石小楠捂著脖子彎下腰，頓時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太危險！石小楠蹲在地上咳嗽。

    絕對沒有看錯。威廉捏著她的脖子時。臉上濃重的殺意。如果不知這傢伙收手的及時。石小楠肯定自己現在已經被捏斷脖子，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威廉很著急。濕噠噠地頭髮還在滴水，也不管會不會弄濕女孩的衣服。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走到自己床邊放下。

    魔法袍的高領口，已經被他弄散。白皙的皮膚上，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青紫色的手掌印。要是他剛剛收手的不及時。威廉渾身發寒。

    控制好力道給她順氣。他房間裡所有的杯子全是空的，根本就沒有水。摸了摸脖子的位置，石小楠覺得疼的厲害。「你每天。」嘶啞的聲音。說話的時候帶動脖子，疼的她齜牙。「都是去學院餐廳，的哪個窗口？」

    女孩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威廉順氣的手停了下來。光潔的胸口垂落著灰色的頭髮。水珠順著胸口結實的肌理滑落。「小姐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告訴我就行了。」揉捏著脖子石小楠抬起頭。這是威廉第一次看見，女孩認真嚴肅的表情。兩人之間原本親近的距離瞬間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