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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做做好事耍耍人 文 / 山重水復

    確定j□j無效,妙姬只能撇撇嘴放棄了裝可憐扮柔弱,眨眼間人已站起,週身更是整潔乾淨得彷彿新浴初妝。

    「我沒有害你。」咳了幾聲清嗓子,妙姬撫著被掐出紅印子的脖子溫聲解釋:「那妖修很難對付,多花了些時間。」

    「憑你現在的修為,竟然也會費時間?」凌霜明顯不信。

    洛可麗那具身體原本已到達半步金丹之境,入魔後靈力化魔氣,妙姬更藉著心魔劫一舉成功結出魔丹,實力比她原本的身體更強。而修習心魔道的魔修本就可以越級制敵,要對付隼清雖然的確會花費些時間,但絕不至於需要那麼長的時間。

    「剛剛融合的身體,用著不順手。」妙姬理直氣壯的抬起下巴,一臉被冤枉的不平。

    凌霜聞言笑意更冷,如劍般的目光簡直要將對方的皮肉削下,露出森森白骨和j□j的內裡,好看清楚到底是紅還是黑。

    「不順手的話,那就別用了。」

    此言一出,妙姬登時身體一僵,連方才被揭穿之時都毫無驚色的艷容也現出一絲驚懼。

    柔軟的身體變得緊繃如弦,防備之意滿得簡直要從她的眼睛裡滲出來。

    「你別搞錯了,我並不是非你不可。而你卻沒我不行。懂?」最後一字尾音上揚,輕而緩,卻重重的砸在了妙姬的心上,頓時鮮血淋漓。

    「……懂。」情勢比人強,人在屋簷下,妙姬不得不低頭。

    凌霜很滿意她的識時務:「很好。我吩咐的事情做好了嗎?」

    「完全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並非第一次討好他人,也並非第一次對他人卑躬屈膝,妙姬轉換態度適應良好,瞬間就調整到一個合格下屬該有的恭敬和誠懇。

    「如果你騙我……」未完的句子延伸著無盡的危險,凌霜鳳眸一瞇,冷冽的目光足以將任何一個活人凍成冰塊。

    「屬下不敢。」恭敬下拜,妙姬改稱呼改得也十分快。

    「希望你記住這句話。」凌霜最多只會對她交付一半的信任。

    魔道中人,沒有任何一個會傻到將全部的信任交付他人,哪怕能為對方捨去性命。與一般人的行事看法不同,對他們這些魔修來說,為之付出生命跟交付全部信任完全是兩回事,甚至有時並不兼容。

    「屬下謹記在心。」妙姬正色道,全無一絲敷衍不敬,看上去完全是個忠誠可靠的下屬。

    但她越是如此,凌霜越是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能夠如此完美快速轉換角色定位的人,又有哪一處值得相信?

    不過,這並不妨礙凌霜為她做一件事。

    陡峭的崖,湍急的河,流瀉而下,懸如銀練,噴如雪崩,蔚為壯觀。

    數丈之內,聲如萬馬奔騰,響徹四野。

    在這樣的背景下,假裝聽不見聽不清什麼的,簡直是再應景不過了。

    「你說要什麼?」

    依她的暗示揮退寵妾美婢的魔師以為凌霜有重要的事要講有隱密的謀要合,結果卻聽到了意料之外的要求。

    他誇張的挑高眉,毫無血色的臉上一雙血紅的眼眸全無笑意,冰冷得像凝固的血塊。

    凌霜十分隨意的在涼亭中挑了張石凳坐下,然後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裙擺。

    她的姿態優雅,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既利落又柔美,看上去簡直像一場優美的舞蹈。

    在往常魔師一定會靜靜的多欣賞幾眼,然而此時他卻沒了那種閒情逸致。

    縱然他面上不顯,但心中的驚疑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所謂底牌,自然是足夠隱密的重要存在,如今卻被凌霜輕易道出,魔師自然會覺得驚異疑惑。短短數息之間,他的腦袋裡已經轉了無數個念頭,懷疑的對象也排了一輪又一輪。

    在魔道混久了就是這點不太好——習慣了猜忌,習慣了背叛,習慣了傷害和被傷害。一旦出事,就每個都可以列為懷疑的對象。

    誰都有理由背叛。

    「我要黃玉珠。」凌霜輕輕一勾唇角,重複得響亮而乾脆,神態自若坦然得彷彿只是在索要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東西。

    魔師同樣勾起嘴角,弧度幾乎與她一致:「那可是本尊的心愛之物。」

    「是嗎?那真是可惜。」凌霜並未知趣而退見好就收,反倒帶著幾分同情與理解看向他。「黃玉珠是我斷情樓丟失多年的重要物品。此次出樓,目的之一就是要尋回它。」

    編起瞎話連眼睛都不眨,以勢壓人用得大方坦蕩,若論無恥厚臉皮,凌霜自認不輸人。

    魔師的臉上終於浮現一抹驚色,但有幾分是真大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它竟是斷情樓遺失之物嗎?真是……太遺憾了。」他無奈而惋惜的攤了攤手,幾分不捨幾分遺憾。「若你早些告訴本尊……可惜,太遲了。」

    果然也是個演戲的高手。

    凌霜暗暗冷笑,面上卻帶出幾分焦急與疑惑:「什麼意思?」

    「本尊早已派它去了一處極危險的所在,恐怕短期之內無法得到它的音信。」先下手為強這招,魔師用得一向順溜。

    凌霜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抬手捉住被微風吹起的一縷髮絲撫到耳後,微垂的眼睫似乎隱藏著無盡的失望。

    見此,魔師難得生出了一絲可以稱之為過意不去的情緒。

    然而在他開口之前,凌霜卻站了起來,月白色的裙擺被一陣輕風吹起,輕輕貼著她窈窕的曲線細細勾勒,每一處弧度都極具魅惑,每一處起伏都令人心癢難耐。

    下意識舔了一下嘴唇,魔師心念一動,人已瞬移至她身後,只消微微前傾就能親吻她白玉般的脖頸。

    凌霜察覺到了,卻沒動。

    她輕輕張開嘴唇,一句話就打消了對方所有的綺念。

    「黃玉珠我已收回,恐怕你要再尋個人去那『極危險的所在』了。」

    騙人,耍人,魔師一向是個中好手。之前有妙姬從中作梗,他自然還沒派出黃玉珠。方纔所說不過謊言托辭,種種作態亦是虛假。

    而凌霜所做的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索要是假,失望是作戲,在對方得逞得意猝不及防之時當頭一棒,才痛得深疼得狠。

    這不過是她的小小報復,消一消曾經被魔師無數次給予希望又剝奪嘲笑踩進塵埃的深仇舊怨。

    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你……!」被戲耍的羞辱如潑到烈火上的油,登時令魔師心頭火起,他的掌心猛然燃起黑色的火焰,週身殺氣暴漲,凌厲駭人。

    凌霜依然沒有回頭,她的聲音在風中輕得像一縷香氣:「這幾日我給予的鳳血該足夠補償你痛、失、所、愛、的遺憾了。」

    兜頭冷水澆下,滿腔怒火瞬間滅得只餘一縷灰煙,魔師一臉恍然大悟。

    他就奇怪為何對方神器多得能當凶器砸人卻願意被他吸食鮮血,明明有一搏之力卻連反抗都少有,卻原來是這個緣故。

    ——全是為了尋找黃玉珠。

    騙鬼去吧!

    魔師才不會相信她付出那麼多就只為了區區一顆黃玉珠。它是稀罕少有,但卻絕對比不上鳳血的價值。得不償失是白癡才會做的虧本買賣,她肯予重利,必定另有所圖!

    腦中轉著無數懷疑猜測並不妨礙他繼續裝作大惑得解的模樣。可惜凌霜太瞭解他了,就算用後腦勺對著他也足夠她將他的心思猜個底兒掉。

    懶得回頭看他那張一定掛著虛假表情的臉,凌霜優雅的邁步出亭,一步一步消失在空氣中。

    「妙妙!」

    「珠珠!」

    深情互喚,緊緊相擁,情人相見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情景。

    凌霜撇了撇嘴,無聊像籐蔓將她捆了個結實。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魔道果然是與正道不同,不僅新穎還夠開放!裙帶飛,長袍揚,幕天席地衣衫半解就開始迫不及待的……咳咳咳!

    凌霜傻眼,身體都半僵住了。

    而在她僵住的這短短時間裡,這對小情人就豪放無比的給她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比如,就算只有半具人身也能暢快盡情,不僅如此他們還能玩高難度的體|位,各種各樣的花式,完全刷新了上輩子經驗也極其豐富的凌霜的認知。

    披著神隱披風,本著增聞博見的精神,曾想要迴避但沒來得及的凌霜乾脆破罐子破摔開始認真的觀摩研究,窮極無聊的倦意早已飛到九霄雲外。甚至當妙姬和黃玉珠雲收雨住的時候,她還有那麼點兒意猶未盡。

    摸了摸下巴,凌霜一眨眼就恢復了冰霜女神該有的冷臉,目光緩緩自這對小情人充滿柔情蜜意的臉上滑過。

    看來她的確做了件好事。只不知這對小情人的幸福可以延續多久呢?沒了患難與共生死不離的經歷,愛情又能在他們活著的漫長歲月裡佔據多久?

    她,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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