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奇怪的老人 文 / 共邀賞月

    「好像有見過，就他一個人，他來找我父親，就是你剛才看見的坐在門口的老頭，像是問了一些話，你剛才也看見了，我父親不怎麼說話，好像也沒問出什麼，然後就走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後來去了哪裡？」

    「這個不知道。」王寶娃說著跨上了車子，「我知道的就這些了，你要是有什麼問題要問我爸你就快些問，等一會兒老人院的車一來你就沒機會了，王小姐，上車。」

    「等一下。」王惠玲看了看林祥銳走過去在王福娃的耳朵邊耳語了幾句。

    王寶娃忽然眼露精光，撮著雙手有些興奮地說道，「你說真的?」

    王惠玲點了點頭，王寶娃黝黑的臉笑成一團，「太好了，省了我多少事，那你就在家裡，我到鎮上去去再回來。」

    王惠玲點頭。

    王寶娃騎了車到巷口忽然又回頭招呼王惠玲過去。

    王寶娃道，「老人院的車馬上就來了，你去巷口去看一下。」說完眼神奇怪地看了看林祥銳，見王惠玲點頭，便開了車出了巷口。

    此時林祥銳已經走到一旁問老人家去了，根本沒有心思理會他們倆的神色。

    看著老人有些吃力的行走，林祥銳上前扶了他回到了門口的躺椅上。

    「老人家，你小心些。」林祥銳對著他的耳朵說道。

    老人瞄了一眼林祥銳，說了一句話像是當地的方言，雖然聽不懂，看見那老人慈祥地笑了笑，林祥銳明顯感覺老人對他已經沒有了敵意。

    「年輕人，不要太執著了。」那老頭閉了眼用蹩腳的普能話感慨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告誡林祥銳些什麼東西。

    「老大爺，你說什麼？」林祥銳追問道。

    「回家去吧，年輕人，不要再找了，人生幾十年匆匆而過，千萬不要浪費了。」

    「老大爺，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我不知道，祖輩的事情早跟著祖輩們埋進土裡了，誰會知道呢？」老頭兒重新閉上眼睛。

    「老人家，老人家。」任憑林祥銳如何叫喚，老人卻再不加理會。

    王惠玲不一會兒就從巷口裡趕了回來，她對林祥銳說道，「你等我會兒，千萬別走，我有你需要的消息……」話未說完，一輛麵包車開進了巷口，麵包車停在大門口，從上面下來幾個中年人。

    王惠玲不放心又用眼神示意林祥銳等會兒，才向那幾個中年人迎了上去。

    「你們是來接老人的嗎？」王惠玲問道。

    「對。」其中一個回答道，然後指著躺椅上的老人問，「這位就是要送進老人院的王平老人嗎？」

    王惠玲道：「對，就是他。」

    那個中年人點了點頭，和老人說道，「老人家，你兒子讓我們來接您進城呢。」

    老人並沒有說什麼，順從地站了起來，他在那中年人的攙扶下小心地挪動著腳步，走到了半道，老人忽然回過頭去看著門口已經破爛不堪的躺椅，老淚縱橫，他哽咽地指了指那躺椅對中年人道，「孩子，我能不能把它帶上……」

    那中年人沉重地看了看其它同事一眼道，「可以。」

    林祥銳心一酸，搬起那躺椅送到了車上。

    「孩子，你說你是林慶國的兒子是嗎？」那老人感激地用混濁不清的眼睛看著林祥銳。

    「對。林慶國就是我的父親。」

    「你叫什麼名字？孩子。」

    「林祥銳，祥和的祥，精銳的銳。」林祥銳仔細回答道，希望會從老人口中聽到一些對他有幫助的消息。

    「哦，謝謝你。」老人並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蹣跚而去。

    王惠玲從廳裡拎出一個蛇皮袋，交給了麵包車下來的人，「這是他的一些衣服。」

    「還有其它東西嗎？」接袋子的男人問道。

    「沒有了。」王惠玲道。

    那些人上了車，車子退出巷口轉個彎不見了。

    王惠玲看著巷口有些悲涼道，「在這裡呆了一輩子臨老了還要被迫離了故土，人這一輩子身不由已的事總是太多……」

    林祥銳道：「即然這樣，為什麼還要送他到老人院去？」

    王惠玲道：「不送去怎麼辦，難道在這裡等著餓死。」

    林祥銳道：「王惠玲，你真的是王寶娃的……」

    「天色不早了，你今晚怕是要在這裡過夜了。」王惠玲打斷他道，「我去煮飯。」

    「不了，我有朋友在新洋村，我今晚去他那裡過夜就好了。你剛才說有我想要的消息，到底是什麼……」林祥銳站在門口不肯進去。

    王惠玲再一次打斷他，「你是不是怕別人會說你閒話？」

    「不是怕我，是怕你會被人……」林祥銳解釋道。

    「不用怕，沒事的，再說，王寶娃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王惠玲笑道，「就在我家吃了飯再去吧，我做飯很快的，咱們可以邊吃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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