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軍隊裡回來的女人 文 / 共邀賞月

    「別過來，我讓大伯備了午飯，估計一會兒就來叫了，別讓人看見了。」余春霞推開他道。

    「幹嘛還要去你大伯家吃，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會煮飯？」

    「煮是會煮，就是一個人太麻煩了，就到大伯家搭伙嘍，省時又省力，多好。」

    「小懶豬一隻。」

    「你才是懶豬呢，我有這麼好的親戚你在羨慕嫉妒恨吧？」余春霞笑道，「走吧，剛好可以順便問一個奶奶，她願意說的時候，會說很多東西的。」

    余春霞的大伯一家也只有三個老人在家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年輕的也都上外地打工去了，許小娟的大伯余大力夫婦一輩子當農民，有著莊稼人的熱情憨厚。

    吃過午飯，余春霞便和她奶奶聊起天來。

    老奶奶答非所問地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毫無邊際的話，逗得余大力夫婦不時哈哈大笑，邊笑邊還跟余春霞說著什麼。

    林祥銳聽不懂他們的地方方言，就只好傻愣愣地看著余春霞乾著急，「你們說什麼呢，我一句也沒聽懂。」

    「我大伯說，前一段時間有個像城裡人的中年男人來問過奶奶關於那荒墳主人的事了。」

    「中年男人？你問一下你大伯，是不是長得和我有點像。」

    余春霞愣了一下立即明白過來，回頭和他大伯聊了幾句，他大伯過來仔細看了看林祥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好像是有些像。」余大力道。

    余春霞道，「難道真是你爸？」

    「大伯，你知道他後來去了哪裡了嗎？」林祥銳急問道。

    「當時沒注意他往哪邊走了。」余大力想了想道。

    林祥銳問：「那他問出什麼了嗎？」

    余大力說，「我媽剛開始不愛說話，那中年人就呆在我們家沒有走，一直呆了兩天，這才斷斷續續從奶奶嘴裡聽到了一些關於那墳的事，我媽當時說了一個名字好像叫什麼碧的，應該就是那荒墳主人的名字，按她話裡的意思，那是個被抓到軍隊裡的女人，後來逃回了這裡，帶了個來路不明的孩子，人們猜測她是個軍妓，沒有男人敢娶她，住在村裡的大雜院，很年輕就死了。」

    「那她的孩子呢？」

    余大力的老婆接著道：「哦，對了，那天我看見一個老人曾到那座挪了地方的座墳上坐了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孩子。」

    林祥銳問道，「那老人你認識嗎？」

    余大力道：「好像是後洋村的的王平，我聽上一輩的人說那老人可憐得很，人家都說他是狗日的雜種，他不相信，很年輕的時候就丟下老婆孩子四處闖蕩說是要弄清自己的身世，許多年後回來躲到後洋村，現在估計有70來歲了，那老人有兩個兒子，一個聽說早就不認他了，另一個叫王寶娃，外面帶回來的。」

    那婦人接著道，「那王寶娃可有福了，本來家裡窮，人都40多歲了一直沒娶上媳婦，前幾天忽然帶了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回來，就是因為這事，他家有些神秘的歷史才會被人家重新翻出來了。聽說王寶娃打算搬到城裡去，可是他家老頭不願意，所以他們現在還在後洋村住著呢。」

    「你們知道誰為那座孤墳挪了地方的？」林祥銳問道。

    婦人道，「挪墳那天確實有挺多人來的，不過，聽那些人是拿了人的錢來挪的，具體是誰安排的就不知道了。」

    余春霞道：「怎麼樣，祥子，有收穫吧，明天要不要去看看？說不定你父親去過那王平老人的家。」

    「你們真沒看見他朝哪個方向走了嗎？」林祥銳問。

    余大力看了看站在一旁他的老婆，回頭對林祥銳搖了搖頭。

    見林祥銳有些難過，余春霞忙安慰道，「村子這麼大，肯定會有人見過的。要不我們先到到路邊的幾家問問看。」

    「也好。」

    兩人忙了一下午，問遍了所有住在路邊的人家，可惜說的都不大一樣，有人說出山去了，也有人說進了山裡到別的村子去了。再問，他們就有些說不清楚了。

    一直到了傍晚，仍沒有一個人能肯定地說出那中年男人到底是往哪個方向去了。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後洋村了。」林祥銳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

    「是啊，說不定後洋村有人知道他的去向。」穿著睡衣的余春霞用毛巾擦拭著頭髮上的水珠走到他身邊。

    「但願如此吧。」林祥銳轉過身來看著她，「已經很晚了，你也早點睡吧。」

    「你忘了，你答應我什麼了？」

    林祥銳不解地看她。

    余春霞不高興，準備要走，林祥銳一把拉住了她。

    「我記起來了。」說著就要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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