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灌木叢後 文 / 共邀賞月

    「這事傳得很快，而且很快我們之間的事就被傳得面目全非，現在學校裡還在瘋傳我和陸景然的事，各種版本都有，所有人都拿異樣的目光看我……」余春霞的聲音忽然哽咽，「從那以後我在學校裡度日如年，我真的很想像陸景然一樣逃開再也不要回校，可是，我媽說要是我退學她就離婚，我媽拉扯我長大，我不能再讓她傷心難過……」

    余春霞一直說著，說許多她和她母親的事，淚水一邊如決堤的水流個不停。

    「家裡人一直覺得我是一個堅強獨立的孩子，可是，誰知道我的痛，誰又瞭解我的掙扎，陸景然他是受到了傷害，他的傷痛可以發洩在我身上，可是，我的痛呢，我卻只能獨自承擔，再深的傷口也只能獨自面對……」

    「不要再說了。」林祥銳終是忍不住打斷，緊緊地摟住她，「你有我呢，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你，你還有我呢，只要你願意，我會照顧你的。」

    余春霞抬起淚眼，「祥子，你說你能給我我想要的溫暖，現在還算數嗎？」

    「算數。」

    余春霞忽然仰起臉，開始吻他。

    「蝦米。」林祥銳猶豫著，他的腦海裡掠過傅小禾的臉。

    「祥子，我冷……」余春霞呢喃著吻他，卻仍是流著淚，淚水流進了兩人的唇間，「祥子，求你，不要拒絕我，如果連你都不理我，這世上……」

    林祥銳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摟住她回吻著她，那淚水的苦澀的味道轉眼就被稀釋成了淡淡的甜，余春霞慢慢地收了淚，靠在他懷裡熱烈地回應著他的索取。

    「祥子，我想要。」她戰慄地付在他的耳邊說道。

    「現在？」

    「嗯。」

    「就在這裡？」林祥銳話未說完，余春霞就著他的肩膀咬了一口，他忍不住用力地環住了她。

    此時公園裡的人差不多已經散去，只有一兩對情侶還如膠似漆地在遠處的草坪上依偎著。

    余春霞感覺到了他的猶豫，她的唇離開了他的，淚再一次湧下，「對不起，到哪裡我都是多餘的那個……」

    林祥銳沒有再猶豫，打橫抱起她，走到了灌木叢後……

    歡*愛之後，余春霞的面色好的許多，兩人相攜著重新坐到了長椅上，林祥銳的褲兜裡忽然掉出一些東西出來。

    「這是什麼？」余春霞蹲下身子正準備幫忙撿，忽然被地上的剪報吸引住了，她拿起來藉著遠外微弱的路燈光，看到了那上面的照片，「你還喜歡剪報呀。」

    「不是我的，是從我父親宿舍裡拿到的。」

    「這報紙我看過，這上面的照片拍的就是我們村裡挖出來的那個盒子裡的東西。」她指了指報上的照片對林祥銳說道。

    「你說什麼，這是在你們村裡挖出來的？」

    「是啊，從一座墳墓裡挖出來的。」於小娟把剪報還給了他，「我們原都不知道那裡有座墳。是鋪水泥路的時候意外發現的，村民們也是無心，可是墳已經破壞了也不可能再還原了，索性挖開了，準備移到新墳，沒想到居然挖到了這個盒子。」

    「即然是你們村口的墳，可為什麼沒人知道它呢？」

    「村裡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不過我奶奶好像知道，那天我正跟家裡人討論這事，她忽然冒出了一句，好像是這麼說的『唉，可憐的女人啊。』我們很好奇，可是再問她她就不再說話了。」

    「她為什麼不說了？」林祥銳幫她理了理蓬亂的頭髮。

    「我奶奶她九十多歲了有些老年癡呆，她連自己說什麼她都搞不清楚，經常會東一句西一句，沒人知道她在說些什麼，不過我覺得她說的大多是真話。」

    「這樣啊。」林祥銳把剪報收進褲袋裡喃喃道。

    「看這剪報的日期差不多是林老師失蹤前後的，祥子，你要不要到我的老家去看看，說不定會有線索？」

    「你說的有道理，那你把你家的地址給我，我明天就去看看。」

    「明天我請個假和你一起去吧，村裡我比較熟，要問什麼也方便，反正這段時間我也不想呆在學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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