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禍害東南 文 / 玄雨
東南五省因為周邊有五個已經成了廢墟的省分保護,而且臨海對外商道並沒有封閉,沒有敵人威脅的
東南五省,這些年的安全狀態與人心思定下,居然有了蒸蒸日上的感覺。
雖然民間庶民的生活條件和待遇上肯定沒有康斯時期那麼美妙,但也是過活得還可以,又因為相文撤
離時帶走了絕大部分忠於康斯的人員,因此奧柯爾的篡逆政權在這些年下來後倒也在東南站穩了腳跟。
只是民間雖然安穩,但東南五省的軍政官員卻是很焦慮,級別越高就越焦慮,因為他們的首腦自從被
康斯這個打不死的傢伙刺激得發作一次後,就開始了沒有徵兆的不定期發作。
一開始,這發作只是摔些古董器具之類的東西,隨著發作次數越來越多,開始朝打人虐待這方面發展
了。
一般來說,這種打人虐待的都是侍女僕從,和官員們沒有啥關係,但是,官員們都是奧柯爾的族人,
而為了巴結奧柯爾這個族長,前來侍候奧柯爾的侍女僕從可都是這些官員的親戚朋友的後輩,甚至不少就
是自己的直系後輩。
他們被當作奴隸責打,自己臉上不但沒有光亮,也心疼得很啊。
可惜,沒有誰敢勸阻奧柯爾。
因為奧柯爾發作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就是等同丞相的列文大人也沒少被奧柯爾責打。
不過,在奧柯爾殿下突然召見列文大人,並命令大人和統一聯盟交好後,居然奇跡般的突然變好了,
不說處理政務的井井有條,單單恢復了以前溫文爾雅的舉止,就讓大都督府的上下人等鬆了口氣,紛紛慶
幸自家殿下終於恢復正常了。
這個消息,連同準備投靠統一聯盟的消息,一起傳遍了整個東南大都督旗下的文武官員耳中——打死
奧柯爾也不會想到,自傢俬邸的事情對整個東南官場來說沒有任何秘密。
而在眾人都得到消息的時候,奧柯爾來了個御前會議,東南很有重量的大臣都被召集起來。
剛把巴結康斯的禮物和表示願意加入統一聯盟的使者派出去的列文,很是奇怪現在有什麼重要事情需
要全體官員參加,不過想到巴結康斯的事情,也就以為是這個原因,因此也興沖沖的來到都督府。
進入都督府,大臣們陸續趕來,沒一會兒就人齊了,看看連邊緣省分的軍政主官都趕來,列文忍不住
心的皺了下眉頭。
這些人接到命令後起碼要兩三天才能趕到,現在居然和自己同時出現,這豈不是說殿下在讓自己挑選
禮物後就派人傳令了?
自己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殿下居然出動了他的秘密部隊,到底是什麼大事居然讓殿下如此小心?
想著這些的列文看了一下對面的安達,發現安達瞇著眼,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眼色,心頭不由一震。
難道自己這個文官首腦被殿下排斥了?
不然,為什麼安達一副瞭然的神色?
在列文胡思亂想的時候,內侍突然一聲大吼。
奧柯爾殿下駕到!
奧柯爾很平淡的一句免禮說出來,眾人立刻抬頭張望,這一看,讓在場大部分的大臣都是心中一驚,
因為奧柯爾紅光滿面精神振奮,但又雙眼通紅,一看就是多日熬夜的狀態。
現在的東南屁事沒有,應該過得很瀟灑才是,怎麼殿下反而一副苦思冥想多時的神態?
奧柯爾瞪著通紅得有點駭人的雙眼,掃視了眾人一遍後咧開嘴,露出雪白牙齒,讓人覺得有點猙獰的
道:相信諸位都瞭解,我們東南擁有數以百萬計的精銳士兵,而只有數十萬士兵的統一聯盟現在已經
攻入了大草原,整個天下傳頌的都是統一聯盟的強大,而我們東南的強悍名聲卻無人得知。
列文很是認可奧柯爾這話。
東南自把周邊五省搞成白地後,就一直縮在東南休養,雖然大家都知道東南強大,但那也只是各勢力
上層才知道,下面的軍民人等卻根本沒有在意,也就是說東南對普通人來說根本沒有震懾力。
所以,在這準備投靠統一聯盟的時候適當的提高自家聲望,倒也是增加籌碼的好事呢。
絕大部分的大臣都和列文這樣的心態,所以紛紛應合奧柯爾的話語。
得到眾人的奧柯爾,臉上的紅光更亮了,他一擺手,非常有氣勢的說道:所以我們不應該平淡
我們應該向天下展示我們的威力,讓這個天下人都明白,我奧柯爾不是好相與的!他們對我奧柯爾應該
常懷敬畏之心!
聽到這話,列文心頭喀登了一下。怎麼感覺這話不像是增加東南威望,反而是準備征戰天下的味道?
列文還在思索的時候,奧柯爾已經意氣風發的吼叫道:全領地立刻進入戰爭狀態!十二歲以上男丁
立刻徵召進部隊進行編整訓練!禁止一切買賣,所有物資流動必須控制在都督府!
列文這邊的文官全都傻了眼,十二歲以上的男丁徵入部隊?禁止一切買賣?這種亡國舉動居然就這麼
毫無徵兆的出現了?
而安達那邊的軍官則全都滿臉狂熱的歡呼起來,看他們的樣子像是憋屈好一段時間,現在終於可以爆
出來的神態,讓列文心下勃然大怒。
這些人是腦子壞掉了還是怎麼的?難道不知道把十二歲以上男丁徵入軍隊代表著什麼?難道不知道禁
止一切買賣又代表著什麼?
清楚這些的列文立刻跳出來勸阻:臣懇請殿下收回成命!徵集十二歲以上男丁,我東南地區將不再
有男人,不說把這些男丁拉入軍隊會給各行業帶來什麼危害,單單人口失去平衡的事情就足以讓社會崩潰!
而且,取消一切買賣,所有的商人都會離開東南,整個東南經濟將成為死水一片!甚至崩潰啊!
列文這話受到所有文官的,甚至一些有點頭腦的軍官也轉過頭來,畢竟只要不是白癡就知道
奧柯爾的命令只有在即將亡國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可現在不管怎麼看,東南地區都不可能有亡國徵兆,反而蒸蒸日上,在這個時候發佈這種亡國命令,
腦袋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接受的。
要知道這東南可不是奧柯爾一個人的,而是奧柯爾這個族群所有成員的,自己這些人為了這個東南根
基可是費了不少心血,直到現在才算是紮下了根,現在居然想把淺根上面的泥土都給鏟光,這種事怎麼能
讓它發生呢!
不過讓大家奇怪的是,對於文官全體武官的反對,奧柯爾還沒有做出反應,武官方面的幾個包括安達
在內的大頭目立刻大聲喝罵起來。
一個個軍官是義正詞嚴的指責這些反對的人沒有忠誠之心,沒有一個臣子該有的樣子,既然殿下已經
布命令,那麼身為臣屬就該乖乖的聽令行事,哪能在這唧唧歪歪的對殿下的命令指手畫腳?
後發表意見的安達則是最淡定的一個,他清清喉嚨,慢條斯理的說道:諸位,徵集十二歲以上的壯丁,我們東南可以徵募出五百萬的部隊,取消一切買賣把所有物資收攏起來,我們可以瞬間得到支撐這
五百萬部隊作戰一年所需的所有物資。
擁有這五百萬部隊的我們一年內的地盤能夠擴大多少呢?只要把地盤擴大一倍,我們缺少的壯丁和
物資就可以回本,只要把帝國佔據了下來,我們就大賺特賺了。我想諸位不要忘了,這些壯丁和物資可都
不是我們族人的東西,為什麼不以小搏大?反正我們不會虧本的。
安達開頭一段話,絕大部分的人都嗤之以鼻,如果是這麼計算的話,那要自己這些文官辛苦治理地方
幹什麼?直接派軍隊去搶掠好了。
不過聽到後面那句不是我們族人的東西時,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等安達說完後,絕大部分的人
眼中都光芒閃爍著。
奧柯爾篡奪東南後,雖然接收了一批康斯系統的低級官吏,也選拔了一批投奔過來的官員,但真正控
制東南的高官權貴卻全是奧柯爾的族人。
與其說奧柯爾篡奪了東南,還不如說奧柯爾這個族群篡奪了東南,因此對這些篡奪者來說,東南地界
上的東西都是撿來的,平時不願意敗壞,是想把這些東西流傳給後代,可如果面前出現一個能夠以一搏十
機會,而且勝率很高,那麼他們當然會樂意把這撿來的東西拿去賭博。
畢竟不是自己辛苦賺到的,肯定沒有那種不捨之心。
看到原本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人都開始沉思,列文不由得皺眉。
他當然知道這樣以小搏大肯定能大撈一筆,但是這樣一來,當作根基的東南就不再是根基,自己所在
族群也就變成了無根浮萍,就算賺取再多,沒有幾年工夫根本別想扎根下來。
如果是以前軍閥混戰時期,那自己肯定第一個提出這樣的賭博計劃,因為只要自己勢大,其它人是不
敢來招惹,有足夠的時間讓族人扎根。
可現在不說那個威名遠播,蒸蒸日上的統一聯盟,單單一個一旦遭到外敵就會成立的皇族聯盟,就根
不會讓自己族人擁有扎根的時間。
這樣賭博前頭確實能夠翻本又翻本,但後面卻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一鋪就會輸個精光,所以無論
如何絕對不能把東南這個根基給破壞了,畢竟只要根基存在,就是投靠他人也有討價還價的機會啊。
列文走出一步大聲反駁道:殿下,諸位大臣,東南是我們的根基,絕對不能做這殺雞取卵的事情啊
臣以為……
列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奧柯爾就面露厭惡之色的一擺手:來人,列文大人累了,請他回府休養!
這個命令讓列文整個愕然——自己可是奧柯爾的貼身親信啊!在以前,他就算是當面責罵奧柯爾,奧
柯爾也只會虛心接受,從沒像現在這樣聽不進逆言,直接把自己趕走的!
在場的眾人雖然神色動了動,但奧柯爾只是把列文趕回府休息,並沒有直接剝奪列文的權位,更不要
直接幹掉列文了,所以對於這樣溫和趕走反對者的行為,他們也就沒做出反對。誰也不想自己頂頭上司
是個一動怒就殺人的暴君啊,所以還是不要讓殿下有改變的機會了,因此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看到兩個站在自己身旁的侍衛,列文無奈的歎口氣,向奧柯爾行禮後就退了下去。他知道既然殿下已
經下了決心,那自己也就不要再囉哩囉唆了,免得遭人嫌。
列文有這樣的轉變,理由和安達說的一樣,現在擁有的這一切都是撿來的,就算沒了也不可惜。
至於投靠統一聯盟的事情,列文倒不認為奧柯爾準備和康斯開戰,了不起就是用這五百萬部隊劫掠一
番,不但增加族裡的財富,還能夠提高自己的威望,以便投靠的時候換來更好的地位。
反正列文不相信奧柯爾真的白癡到準備和整個天下作戰,再厲害的人和天下作戰都是找死的事情。
列文這個最大的反對者回家休養了,奧柯爾的命令立刻得到了執行,官僚們退下後立刻奔赴各方,開
始對東南施行挖根絕底的徵兵和收集物資的行動。
在官僚們離開後,奧柯爾來到都督府的後宅,一個全身黑袍的傢伙坐在主位上,而奧柯爾和安達跟屬
下一樣的站在一旁,複述著朝堂上的事情。
當複述完今天發生的一切,奧柯爾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大人,需不需要把列文也替換掉?
黑袍人搖搖頭:不需要,我們需要有一個正常的反對者存在,才能讓東南朝堂有點正常的樣子,不
然如此不合理的事情居然連一個反對者都沒有,稍微留意一下就會讓人懷疑的。
安達一副迷惑神態的說道:大人,其實我們只是利用這個勢力擾亂帝國而已,哪裡要在意有沒有人
懷疑啊?
蠢貨!那黑袍人突然怒喝道:不要因為你自己是白癡,就把天下人都當成白癡!
罵到這,看到眼前兩人雖然恐慌模樣,但神態依舊是迷惑不解,黑袍人不由得歎口氣說道:你們不
是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拋棄總部撤離這塊大陸嗎?
安達和奧柯爾立刻點頭不已。
黑袍人再次歎口氣:你們也知道,總部裡面有個由五宗沒有野心的退役長老組成的,專門研究神跡
團體,這團體幾乎是和總教同時建立的,因此就算五宗出現,這團體都依然保持下來。
奧柯爾和安達繼續點頭,對於那個沒有野心,一心鑽研神跡,沒有任何危害只會帶來好處的長老團,
只要是總部出來的人就清楚得很。
這團體在總部可是擁有著各種特權的,現在大人這麼說,難道拋棄總部的大事就是這個長老團搞出來
黑袍人突然氣憤起來的話語證實了他們的猜想:總部那幫狗屁長老團研究神跡研究出了大麻煩,也
不知道他們怎麼搞的,不但把他們自己害死,還連累了總部大半人員,逼得我們只能拋棄千年總部撤離出
來,而且引發的後遺症讓我們只能放棄這塊大陸遠赴海外,實在是該死!
聽到這話,安達、奧柯爾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儘是迷惑神態。
長老團搞出了什麼詭異東西,不但把他們自己搞死,還把總部的人員搞死大半?又因為什麼後遺症搞
得整個密教居然要拋棄總部,並且直接逃離這塊大陸?
黑袍人顯然知道這兩個人的疑惑,平穩一下語氣後繼續說道:除了那些長老團的人,沒人知道他們
到底搞了什麼東西出來,反正我們五宗庫存在總部的精銳天使惡魔,全部變成灰塵,我們庫存的所有材料
部變成只能當柴火燒的廢柴,而且最讓人不解的是,天使惡魔的指揮官,只要當時處在總部範圍內,全
部自動死亡!
這話一出,安達和奧柯爾不由得冷汗直冒的慶幸不已,如果自己當時處在總部的話,恐怕也會如此不
明不白的死去呢。
難怪要放棄總部了。奧柯爾感歎道。
黑袍人搖搖頭:如果單單是這樣的話,我們是不可能放棄千年總部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大草原的
人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感染,瘋狂的對外攻掠,並且收集到的物資源源不絕的往我們總部外的工廠輸送。
奧柯爾和安達滿頭的問號,這不是大好事嗎?怎麼反而是拋棄千年總部的最大原因?
黑袍人冷笑道:別以為這是好事,這些草原人不知道中了什麼毒,徹底忘卻我們密教千年來建立的
威望和信仰,居然把我們當成了仇寇!一見面就是不死不休!我們撤離的時候,有一半的人員就是死在草
原人手中。
什麼!那些低賤的草原人居然敢以下犯上襲擊我們的人?該死!該把他們給滅族了!奧柯爾和安
達全都怒目惡吼道。
被長老團搞出的不知名東西滅掉了總部大半的人,他們還沒有這麼憤怒,總部的千年記事中沒少因為
某種實驗失敗造成大量損失的。
但是,他們卻絕對不能接受千年奴僕的草原人居然襲殺自己這樣的人,這讓他們覺得自己這個組織的
千年尊嚴受到了侵犯。
他們中招後就已經等於滅族了,因為他們幾乎如同木偶一般的執行著對外攻掠然後把物資運回工廠
行動,就算他們再厲害,人口數量的問題決定了他們最多是猖獗一時,事後不久就會被徹底消滅的。
黑袍人冷笑道。
他們搶掠物資運回工廠?弄回去幹什麼?他們都不需要了。那個安達疑惑的問道。
運回去製造兵器,然後這些兵器又從工廠運送到正在劫掠的草原人那裡,不過總部撤離的時候,滅
掉了他們數批運輸隊,並把那些財寶給搶了過來,估計他們的運輸行動已經停止了,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
執行這些工作的人口!黑袍人很是解氣的說道。
大人,我們撤離總部也撤離大陸,可這和我們讓東南對戰天下有什麼關係?奧柯爾很是疑惑的問。
我們要讓這個天下動盪不已,以便掩護總部人員和其它地區的部門撤離,你們也知道總部的人員和
各地區部門人員物資眾多,我們這樣的移動,絕對會引來世人的注意,特別是那些浮財更會引人心動,錢
財被搶了倒沒有什麼,要是我們密教的存在被世人知道了,那可真是大件事了,所以我們才要引起大戰亂
轉移世人注意力罷了。黑袍人感歎道。
對於這種為了轉移自己而挑起天下大亂的邪惡事情,安達和奧柯爾都沒有任何不忍,反而恍然大悟後
一幅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不過安達很快皺起眉頭問道:大人,就算總部出現了問題必須捨棄,但也不用把其它地區的部門遷
走吧?這裡面很多都是我們密教歷經千年組建起來,實力絕對強悍無比,根本不用擔憂暴露後會有什麼問
題的。
你說的那些部門倒不在遷移序列,畢竟他們很多在當地都是為王為霸的,總部對他們只是下達了再
次潛伏的命令而已,這次遷移的主要是帝國這片區域的部門。黑袍人說道。
在帝國這片區域有人能威脅到我們五宗?奧柯爾眼中光芒一閃,而安達則一臉驚訝不敢相信的神
態,在他們心中,密教就是天下第一強悍的組織,只有密教威脅他人,哪有人能夠威脅到密教啊?
在密教人心中,能打敗自己的只有同是密教出身的,而這也是曾經組織嚴密無敵的千年密教會變成五
宗原因,密教的人天下無敵得太久了,閒著沒事幹才出現這樣自己分裂給自己找麻煩的古怪事情。
確實有。黑袍人點點頭,看到眼前兩人雙眼都瞪出來,不由得笑了笑:知道統一聯盟的康斯嗎?
奧柯爾點頭說道:知道,奧柯爾的結拜大哥,據說是個喜歡白手起家之人,而且運氣非常好,據聞
他曾三次白手起家,第一次是建立了飛渡半島的雷家,第二次是建立了東南大都督府,第三次是佔據了大
半個雪國。
現在甚至有人認為統一聯盟是康斯的第四次白手起家,據說康斯這個傢伙無論行軍打仗布政治民都
非常厲害,是個近乎妖孽的人物。
不過奇怪的是,按理這樣的傢伙是不允許有人違逆他的,可奧柯爾篡奪了東南也不見他準備報復,
這倒讓人費解。
安達插嘴說:也許他們兄弟雖然各有政治意圖,但關係好呢,不見奧柯爾都準備重新投靠康斯了嗎?不但東南五省沒有丟失,反而還多了五個省分,如果他們兩人有勾結的話,也就是說奧柯爾篡位是他們
兄弟做戲給外人看的話,那這可真是好生計了。
看到話題太偏遠了,黑袍人有點不滿的說道:不用理會這些,我之所以說康斯,是因為康斯率領的
統一聯盟已經攻入了大草原。
按照康斯的能力和兵力,大草原簡直就是一個壯漢面前沒穿衣服沒有反抗能力的美女,除了叫嚷幾
聲外根本無法製造任何麻煩,而康斯一旦攻入大草原,那麼他的主要目標肯定就是攻下大草原的信仰象徵
——聖山,自然就會發現我們總部的存在。
安達依然不解的問:進入我們總部又怎麼樣?總部庫存的裝備物資都成了廢物,而且總部的數據在
處理時肯定都帶走了,他能有什麼發現?再說就算他知道那是我們密教的總部,那麼他又能危害到我們什
麼?
如果不是對方是上司,恐怕他要直接指責對方為什麼這麼膽小了,一個凡人就算擁有天下第一強大的
勢力,又能夠和最接近神的密教抗衡嗎?
別小瞧了康斯,雪國那邊不說,飛渡半島的雷家可是把南宗弄得灰頭灰腦的,而且傳聞南宗的現任
聖女是康斯的夫人!雖然南宗極力否認這樣的傳聞,但能傳出這樣不可思議的謠言,也總是有點根據的。
有這樣一個熟知密教事務的聖女存在,康斯對我們密教肯定也是非常瞭解的,要是讓他得到總部的
那東西,我們密教就麻煩大了,這也是我們密教為什麼要遠離這片大陸的真正原因。黑袍人與其嚴肅的
那東西?什麼東西?難道撤離總部的時候居然會留下……呃……難道……奧柯爾和安達一愣之後,
臉色突然大變。
沒錯,神,我們的神留在了總部。黑袍人點點頭,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讓那兩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樣
話來。
兩人一邊跳腳的焦急著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滿足嘰哩咕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可是他們卻沒有指責總
部的人為何不把神帶走。
他們也是密教的頂級人員,知道神的存在,也知道神是無法帶走的。
就因為神的存在,密教才會出現,而現在這神就要落入康斯手中,心中的感覺實在是複雜到了極點,
恨不得立刻滅掉康斯,但是,實力強悍時都無法幹掉他,現在庫存兵團和材料都沒了,更不要說滅掉他了
而且估計現在康斯已經得到了神,一旦讓他找出什麼好東西的話,那真是密教的滅頂之災了!
該死的,那長老團到底研究了什麼東西搞出這樣的麻煩事來,居然逼得總部把神都拋棄了!那個
安達終於忍不住地發出清楚的聲音。
黑袍人有點痛苦的搖搖頭:誰也不知道,因為他們是這場事變中第一批死亡的,我們也不願意把神
就這麼捨棄,但我們無法停留在總部,因為只要是能夠控制天使惡魔的人,就會莫名其妙的死亡,教中已
經有這是神罰的言行流傳了,所以我們必須離開這塊大陸,不然任由死亡的事情延續下去,整個密教都徹
底崩潰的。
兩人赫然一驚,不敢再說話了,他們這些高層人員都清楚,雖然神的存在確實是密教存在的根基,但
這根基不是信仰根基,而是研究的根基。
密教掌握的那些秘術全是從神那裡得到的,可以說密教高層根本就不可能信仰這個研究材料,但密教
一切又來自於神,這就讓人多少帶著一點敬畏的感覺,所以真的冒出一個神的懲罰,想到長老團和眾多
密教成員的神秘死亡,以及草原人的奇怪行動,絕對會接受這個言論,而一旦這個言論佔據了心靈的上風
密教的崩潰也就不是奇事。
為了限制這種思想的發展,第一時間遠離神的所在,倒也是個辦法,這也清楚為何教裡對千年總部,
乾脆利落的說捨就捨。
所以說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我們現在該做的就是吸引世人的目光,掩飾我們的退離行動,只要讓
我們的火種能夠存留下去,就是讓這個帝國的人死絕了都沒有關係!黑袍人嚴肅的說道。
兩人神色一震,也是滿臉肅穆的點著頭表示明白,不過奧柯爾小心的問道:大人,不知道我們什麼
時候可以離去?安達也是一臉緊張模樣,他們這些執行任務的人最怕的就是被拋棄了。
黑袍人站起身說道:放心,教裡才捨不得放棄你們,現在你們的手下也替換了東南的一批人手,你
們就放手發揮,當教裡撤離完畢了,並且敵方佔據了上風的時候,讓奧柯爾他們這些真身在世人面前絕望
滅去所有跡象,這個時候就是你們離去的時機了。
聽到這保證,兩人都鬆了口氣,雖然知道總部損失大批人手後,自己這些高層怎麼都不會被頂層給犧
牲掉,但得到了明確的答覆還是讓他們徹底安下心來,他們立刻向黑袍人保證:請大人放心,我們一定
會把這帝國搞得稀巴爛!
嗯,準備好了就開始,大家都趕時間呢。黑袍人點點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