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文 / 玄雨
不論康斯如何感慨，安樓鎮，包括安樓城堡，被康斯這個三級傭兵團攻佔卻是事實。
康斯本來還想派人傳訊消息，但按照路程的右翼只和先鋒相隔一天半的路程，也就說等多半天右翼就會抵達，也不差這麼點時間了。而且康斯的心神也不在這方面。
她帶領手下和俘虜在挖墳墓，一開始挖坑的時候，俘虜可是全都嚇得膽寒，害怕是給自己挖的。
不過看到自己那些袍澤的屍體被洗淨安放下去，並豎起了簡陋的墓碑，俘虜們的情緒立刻安定了下來。
到了這一刻，傭兵團役夫都對康斯死心塌地的。在這年月死亡是如此的常見，如果不是有一定的身份，生者又有一定的能力，就是親人也會被拋屍荒野，哪死哪埋的事想也不要想。
現在團長連這些失敗者的屍體都安葬，以前答應的事情肯定不會反悔。一想到就算自己殘廢，老了，傭兵團都會供養，傭兵們就恨不得傭兵團能夠永遠存在下去。
康斯發現掩埋屍體後，俘虜們居然變得非常好管理，如果不是他們還掛著俘虜的身份，感覺跟那些自己帶來的役夫差不多了。不過康斯也狠快明白過來，這些掩埋戰敗者屍體並給他們立碑的效果了。對這，康斯只是希望這些戰死者的人可以安息，根本就沒考慮到其他的，沒想到這件小事也引得俘虜的感激。
肅穆的葬禮結束後，得知右翼還有半天才會抵達的傭兵們，立刻不客氣地把城堡內所有能搬走的東西，都掃入自己傭兵團。
現在他們也懶得管什麼鬼物不鬼物的，這些東西自己不拿，難道還留給那個什麼狗屁右翼？
賀利他們這些老牌傭兵，可比那些新傭兵老道多了。他們跟康斯提出建議，拿出緝獲的資金，把安樓鎮居民的多餘糧食都給購買了過來。雖然糧食這種東西沒有誰會嫌少的，不過，提出這個要求的可是新的統治者，並且在拿走口糧的同時還真金白銀的進行交易，所以居民遲疑一下後，也就把糧食賣了出去。
康斯的傭兵團帶這役夫們，在俘虜的引導下把安樓鎮給徹底的搜刮了一遍，把屬於公家和沒主的物資錢財，全部刮入傭兵團懷裡。至於欺負居民的事情，那是絕對沒有的。
傭兵既不是強盜也不是軍隊，一旦傳出去擾民的名聲，可是會影響到整個傭兵團飯碗的問題。所以，真正的傭兵團對這種事情的戒令，可是比正規軍還要嚴厲的。沒人願意去浪費力氣修整鎮門，清楚鎮外的滑梯和冰樓，因為這鎮子是要交給右翼的。
既然眾人沒事幹了，康斯乾脆進行給自己的傭兵編滿，缺額就從役夫裡面挑選，那些得到賞賜的役夫早就眼巴巴地盯著傭兵團的缺額了，現在一聽要開始挑選人手了，那還不馬上拚命的表現自己。於是在一場火爆的競爭中，數十個幸運兒成為了新的傭兵團成員。
鎮內就有傭兵公會的辦事處，當場註銷戰死傭兵名額，接著就給這些新丁註冊身份。到了隔天，康斯一行人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右翼一到來自己就走人。
不過直到中午的時候，按理早就該抵達的右翼影子都沒有一個，本來就對右翼萬分不滿的傭兵們什麼怪話都說出來了，其中有的甚至幸災樂禍，表示右翼被比克騎士團給襲擊了。
於是康斯也懶得和奧特翰計較，立刻派出雪橇車前去聯絡右翼，快到傍晚時分，跑出去的雪橇車才趕回來，傳回來的消息讓人發愣。
哈而男爵的中軍遭到比克伯爵中軍對撞，原來制定的分散出擊的計劃，只能更改為集中力量來一次性分出勝負，所以左翼右翼全都往中軍趕去支援。奧特翰另外用正式的下命令，命令康斯必須阻攔安樓鎮出兵支援，並說完成這個任務就是最大的功勞。拿著這份蓋有印章和簽名的羊皮卷，康斯忍不住向甲二詢問：你們難道沒有告訴右翼我們已經攻佔安樓鎮了嗎？
甲二這個負責前去聯絡右翼的長官有點苦笑的說道：主上，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右翼的後隊，那個後隊長官不等我們匯報情報，就把這命令文書交給我們，並且立刻就甩下我們快速離去了。
聽到這話的人臉色都是一變。這奧特翰這麼做擺明是不想自己這個傭兵團獲得支援的功勞，不過想想自己這邊明面上也就百來人的武力，對戰爭局勢沒有太大作用。有了這個感悟，大家心情都舒暢了一點。
因為這就證明奧特翰只是不想自己這個傭兵團獲得功勳，而不是想背叛哈而男爵而已。
主上現在我們怎麼辦？需要去支援嗎？
甲一狠希望自家主上再次建立功勳，只是這種決定性的戰役，可不是自家主上這幾百個新丁能夠參與的。參與進去不說立不立功，能夠在戰場上保持實力都有困難，甚至狠大的可能是直接被調前線當炮灰。而留在這裡雖然安全，但也算是被絕了建立新功的機會，所以在這兩種選擇中，甲一乾脆交給主上選擇了。
命令書都下了，離開這裡我們就算是違背命令，算了，就服從命令不讓安樓鎮出兵增援吧。
康斯無奈的搖頭，雖然最上層制定了計劃，可中層人物亂來，這局面也職能亂套了。康斯打斷他人的發言，擺擺手說道：不用計較這麼多，反正我們打下了一個鄉鎮和一座城堡，功勳獎金都有了，大家安穩待在到戰爭結束，或者新的命令到來，豈不是更好？
康斯的原意只是想讓傭兵們修整一下，不過顯然他這話不被傭兵們接受。看他們滿臉不情願的樣子就可以知道，這些生活困苦的傢伙，追求的就是出人頭地，現在明明有功勞可以建立，卻偏偏躲在這地方，任誰心裡都不舒服。只是，康斯顯然一直表現都狠平淡，也沒做出什麼不聽勸言的事情來，可這些傭兵們就是不敢吭聲，連建議都不敢說，只好聽從命令心的在安樓鎮駐紮下來。
既然需要在這鎮裡居住一段時間，那當然得把那些破損的地方給修好。鎮門還好修繕，可為難的是鎮外的滑梯和冰樓。這冰天雪地的日子，這些冰塊可是比石頭還要硬的，除了用火燒融，幾乎沒其他的辦法。本來等到太陽出來了，冰樓自然會融化掉，可現在還處於戰爭時期，鎮外這些東西擺在那裡就是功城器材，沒有人會安心讓他們待在那裡。就在大家準備一點點磨掉這些冰塊的時候，康斯提議，乾脆藉著這些冰塊在鎮門前圍個圈，多一到冰牆守護。眾人一聽，認為確實是這個道理。
所以，在全鎮動員的努力下，安樓鎮不用多少天工夫，就被圍繞上了一層厚厚的冰牆，冰牆上也出現了傭兵們巡邏的身影。全鎮之所以能夠動員，一是這也關乎自己的安全，不賣力氣可不行。()鎮內具名知道這次功入的傭兵團好說話，下次功入的軍隊可就不好說了，誰知道會把自己這些居民禍害到什麼地步？
再者是這次傭兵團用糧食當酬勞，為了節省家裡的開支，當然踴躍參加，所以才這麼幾天工夫完成了冰牆建造的任務。有了這堅硬厚實的城牆守護，除了上崗的時候外，傭兵們只能在康斯的帶領下死命訓練。不過在這裡外地無憂內裡無聊的狀況下，傭兵們的精神不是狠好，士氣不是狠高。
這一天剛剛結束完訓練，甲一就靠前來稟報道：主上，現在下面兵丁的人心日亂啊。
看到康斯詢問的神情，甲1無奈的歎口氣：主上，他們雖然對您依然還是俯首帖耳聽令行事的，只是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佔據這麼大的優勢後要退縮在這裡，而不是對外發起攻擊擴大功勳呢？
等我們佔領的地盤多了，就是哈而男爵敗了我們也能馮籍地盤獨力，反正爵位領地是越多越好，現在下面都有怪話說主上您沒有進取之心呢。
聽到這話康斯明顯一愣，接著歎口氣這年頭當一個上司難啊，你不願意往上爬，下面跟著你的人要麼把你給頂上去要麼把你給拉下來，要想原地停步是沒有可能的。看到康斯這個樣子，甲1忍不住說道：主上，這幫傢伙如此心懷叵測，讓屬下把他們消滅掉吧？
甲1怎麼也是密衛系統培育出來的特等密衛，為康斯效力的意念是深深印刻在靈魂上面的，所以一看到康斯心情不好，立刻要把招惹康斯的人滅絕了。
康斯狠是清楚這些密衛的心態，所以對甲1的態度沒有什麼意外，只是搖搖頭苦笑道：沒事，我只是沒想到雪國的人對於功勳如此在意。
康斯突然一愣，說起來這也是自己招惹起來的。一開始組建傭兵團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姓氏，現在傭兵團蓬勃發展起來了，人人都想層樓，自己卻因為不願這些人無謂的犧牲而停止了行動。
雪國人在乎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用這性命能否換來相符合的榮華富貴！還有就是，被庇護的人，依靠的人，信任的人都應該做個交代。明白這些的康斯突然命令道：甲0立刻探聽附近最近敵軍據點的情報，甲2監視哈而男爵的戰況！一有變化立刻稟報。
甲1歡喜的看著甲2甲0兩人迅速出現迅速離去，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熱血沸騰起拉了。自家主上不再是那副不在意任何事情的樣子了，自家主上終於又一次準備征戈天下！
上層分頭變了，下面立刻就能感受出來，看甲1賀利這些剛剛還有氣無力的頭目開始興沖沖的磨練手下，而且負責情報的甲二大人居然不見了蹤影，大家都知道要改變了。最後讓所有人開始緊張起來的是，康斯把武裝力量都給搬進了城堡，雖然沒有在城堡頂端掛旗，但也用這個方式向所有人宣告安樓鎮已經有主了。
哈而男爵沒有命令下達讓團長代理安樓鎮的權力，現在康斯搞出這麼一出，擅自住進了城堡，是不是團長想要搶奪一些功勞？一想到功勞，傭兵們就想到了爵位金錢。再看看頭目們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並且都做好了出征的準備，是人也明白過來了各個全心全意進入了訓練狀態。
甲2那邊的消息還沒有傳達回來，不是人的甲0就跑回來稟報了。
聽到這話的人都愣住了，一個能擁有上千戶人口的鎮子居然只有四十個兵丁？怎麼會有如此的比例呢？這麼大一個鎮子只有四十個兵丁，現在自己這邊扣除不能超額的百來個傭兵外，也有三百多役夫啊。再說，這個安樓鎮雖然不是大鎮，但鎮內居民起碼有一千多戶，花點金幣和糧食的話，一下子就能招募上千壯漢出來，人手方面決度一不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派誰去搞定這個自豪有四十人守護的鎮子。
賀利第一個跳出來拍胸口。後面幾個老牌傭兵也醒悟過來，立刻蹦跳出來爭奪這份出征的名額。就因為誰都清楚，雖然哈而男爵獎勵的爵位賞金這些都是落在團長身上的，但下面的賞賜卻是團長來實行。至於誰多誰少，這就需要自己這些下面的頭目建立功勳來比較高低了。康斯也沒計較下面幾人的爭鬥，狠是反的選擇賀利作為這次獨自出征的頭目。於是，賀利就得意洋洋的帶著他那小隊，帶著上百名役夫，趕著雪橇衝向了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鎮子，而甲0又一次的跑出去尋找目標。甲0不愧不屬於人的貨色，估計賀利這隊人才剛剛抵達目的地，甲0就已經跑回來再次稟報消息。
[主上，北方50公里，八百戶人的小鎮，沒有城堡，兵丁二十人，兵民比例懸殊的原因也查到了，是兵丁被抽調走了。這個是前往什麼這裡傳達命令的傳令兵，被我殺死了]甲0一邊說著，一手交上一個早就死去多時的比克伯爵兵丁。康斯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具屍體。要想知道鎮子的兵丁為什麼會被調走，調走了多少人，調往什麼地方，這些消息都得從這傳令兵身上得知，居然就這麼被甲0殺死了？康斯都忍不住有拍自己額頭的動作了，這個甲0啊，能力是超強的，但是腦袋卻是最不靈光的。不過在搜索下，還是從傳令兵身上搜出文書，上面的意思就是命令各鎮在留下一小部分兵力留守外，其餘的都給調走。文書裡沒有兵力調動的起點，也沒有調動的重點，更沒有命令接受者，估計是傳令兵去到哪就傳到哪，而調動終點恐怕就只有傳令兵知道。
康斯眉頭一挑說道：比克伯爵居然開始從直轄鎮子抽調兵力？也就是說比克伯爵兵力不足了？
甲1興奮的說：主上，這豈不是方便讓我們如同清掃積雪一樣，把這附近的鎮子都掃個淨光？
不單是甲1，在場的頭目們都心情振奮。比克男爵要抽調駐守在鎮子的兵丁，除了說明兵力不足外，更說明哈而男爵這邊的攻擊力強悍，四化得對方只能從最基本層抽調兵力了。這樣的事情對於站在哈而男爵這邊的康斯他們來說可是件美妙得狠的好事，因為這就表示哈而男爵勝利有望了。甲1的話一出，原本振奮的頭目們立刻雙眼發光。現在這些鎮子的兵力都被抽調走了，這樣撿死兔子的大美事怎麼能放過？所以這些頭目們立刻又跳出來爭奪出兵權了。
康斯現在既然被手下給推著走上了征戈之路，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個好機會，立刻把所有的雪橇車都給派了出去，然後就把剩餘的人手開始整編俘虜，並且開始在安樓鎮內招募人手。事情和康斯預料中一樣順利。
兩個被甲0偵察過的鎮子輕鬆落在了手中，接著又一個剛偵察完畢的鎮子也被功下。本來這些鎮子的壯丁還願意幫助比克伯爵兵丁守鎮的，可看到前來功城的是幾百人的傭兵團，自己這邊卻只有數十個正規軍，所以都拒絕了幫助，因此失去後援的正規軍在被射殺幾個後立刻投降了。
就這樣康斯整個傭兵團趁著比克伯爵大量抽調基層兵丁的機會，一下子吞掉了以安樓鎮為起點，方圓上百公里內的三座鎮子繳獲了一大批的糧食物資和金幣，戰果剛稟報上來，才趕回來的甲二證實了康斯的猜測，哈而男爵和比克伯爵的中軍就在距離這裡三百公里外的一處雪原上接觸，但由於雙方想要盡快獲勝，於是都加緊調集兵馬進行支援。
先是雙方的傭兵團炮灰的投入，接著就是正規軍的加入，戰爭已經打到這個地步，使得雙方只好從最基層的鎮子抽調兵力。而且最新傳來的消息是，憤怒中的比克伯爵，直接把比克城堡的護衛給抽調出來了。
要挾比克城剩下的商會護衛親自抵達前線，而哈而男爵這邊也是孤注一投，不但也把城堡內的護衛給拉上來，還直接強微領地內的所有男丁上戰場。可以說大家都投入了最後的力量。現在就看到底誰先倒地了。
甲1狠是興奮的說康斯皺眉思考了一下後搖搖頭：先穩住我們自己再說看到甲1想要說什麼，康斯不由提醒道：你不覺這事情顯得古怪嗎？一個沒有君主擔任主帥的中軍遇到不是決定戰役的戰鬥，怎麼會越搞越大？以比克伯爵和哈而男爵這兩人的性子，不可能幻想一場戰鬥就結束這個局面的。
甲1有點遲疑的說：呃，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巧合，大家都想當最後一根稻草，所以才會弄成這樣只有一方徹底敗落才會結束的局面吧？
顯然甲1也意識到這事情有點怪異，畢竟中軍沒有君主存在，特別是哈而男爵這邊，領軍人物就是個勳爵而已，中軍裡面沒有多少傭兵，不是勳爵，騎士的私兵，就是哈而男爵的正規軍，沒有可能把這些主力拿來這樣消耗掉。
康斯這話讓甲1立刻點頭，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詭異關係？總不成哈而男爵和比克伯爵真的相信那些貴族會遵守中立規矩吧？
甲1建議道：主上，既然事情那麼詭異，我們也不要分兵駐守了，把所有的兵力和繳獲的物資都運到安樓鎮來吧？這裡怎麼都有個城堡和那些冰牆，而且距離清香鎮比較近，在這裡靜待風雲如何？
康斯搖頭說道：我們的兵丁撤走，鎮子的野心家恐怕會出來活動，一旦給鎮子帶來上海，丟掉的還是我們傭兵團的臉面，所以駐守的兵丁暫時留下，不過物資可以先運回來。
甲1點點頭贊同，在雪國，如果不是顧忌到各種隱藏的規矩和限制，兵丁隨時都有，可錢財糧食卻是所有一切的根本，沒有這些根本就別想發展，現在不趁機把物資都給運回來放在身邊看著，誰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麼古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