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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一觸即發 文 / 玄雨

    現在天色只是近黃昏而已,再加上軍官們的眼神都很厲害,他們立刻看到戰場上出現數個滿身血跡,仰天長嚎的凱魯士家軍兵。

    聽到這震耳的聲音,所有人都立刻拔出兵器緊張的喊道:惡魔!他們是惡魔!不過驚慌的陸戰隊員,突然發現那個少尉和那些押運馬車來的後勤兵,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居然當沒一回事的慢條斯理的打理馬車。

    那個少尉把文件放入夾子內,然後才一臉不在意神情的瞟了下遠處的惡魔一眼,很是輕鬆的聳聳肩膀說道:也就是最低等的惡魔罷了,鬧不出什麼事情來的。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十來個雷家兵丁就衝向了那些惡魔。

    只聽到惡魔嚎叫幾聲後,那些圍攻的雷家兵丁就退開了,不過那些惡魔也跟著消失了蹤影。

    呃,那可是惡魔啊,居然就這麼輕易消滅了?一個軍官有點結巴地說道。

    那個少尉很是無所謂的說道:這些刀貨色隨便兩個兵丁耗費點力氣就能解決,連保命瓶都不用。在飛渡半島上,就是我們這些管理後勤補給,沒什麼戰鬥能力的人也滅了不少惡魔呢。

    難道傳聞是真的?柳清揚焊個已經在戰艦上任職的軍官有點遲疑的問道。留在基地的陸戰隊軍官為之一愣,都豎起耳朵準備聽聽到底是什麼傳聞。

    什麼傳聞?

    少尉很是奇怪,最近沒有什麼轟動的傳聞出現啊。

    就是你們……呃,我們雷家滅掉百萬惡魔的傳聞!一個急切的軍官搶先說道,聽到這話,陸戰隊軍官眼中立刻冒出疑惑、吃驚、不相信的神色,自己耳朵沒壞掉吧?滅掉百萬惡魔?神話時代的天神都沒有這麼厲害啊!

    少尉先是皺眉,接著想起什麼似的、恍然大悟的笑道:估計海軍總長大人並沒有登陸查看吧?這不是傳聞,而是確實存在的。

    海軍不是幫忙運輸了大量的火油彈嗎?用那東西幾乎一下子解決了大部分的惡魔,然後出動部隊圍剿,就這麼解決了。

    不過由於沒有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去第一時間發掘大坑進行掩埋,所以惡魔骨骸組的數十座骨山應該還有很長時間才能被清理完畢,海軍總長大人回去的時候可以去看看。好了,那麼沒什麼事,下官告退了。

    眾人傻愣愣的看著那個少尉帶著馬車離去,柳清揚焊個戰艦員面面相覷,自己在聽到傳聞的時候,還以為雷家極度誇大以便顯示威風,從沒把傳聞放在心上,更沒有去證實,甚至還讓下面的人不要亂傳些沒有用的消息。

    沒想到這個傳聞居然是真的,這樣一來,自己真顯得有點像不願意相信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的古板愚昧之人呢。

    良久,柳清揚才歎口氣說道:唉,我不得不說,我們真的投靠了一個了不得的上司。

    軍官們紛紛神色各異的點頭認同。

    惡魔的突然出現,讓康斯皺了下眉頭,他向相文問道:不是說帝國的惡魔出現並不頻繁嗎?怎麼這就出來了?是不是凱魯士家和那些惡毒者有什麼關係?

    大人,密衛打探的情報都沒有顯示凱魯士家有任何的宗教傾向,不過凱魯士家地盤上卻任由各種宗教傳播,估計其中就有惡毒者控制的。

    相文忙說道。

    嗯,派遣人手嚴密監控海濱行省的宗教,一旦查出哪個宗教是惡毒者控制的,第一時間將其毀滅。康斯命令道。

    是。相文非常認真的點頭,他可是非常清楚這些惡毒者是多麼的邪惡,遇到這樣的傢伙,根本不要和他們多說,直接殺了就是最好的辦法,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製造惡魔的,說不定和他們接觸一下,談上幾句話就會中招呢。

    看到戰場也打掃得七七八八了,相文問道:大人,接下來我們是回去,還是乘勝直接攻入凱魯士家領地?

    他們現在只有兩萬多兵力,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而且我們因為保命瓶的緣故,才減員一個大隊而已,等於還是有一個整編旅團能夠使用,絕對可以把他們一鼓作氣地拿下的。

    康斯搖搖頭:我們從海上漂泊了十數天,然後剛一抵達就面對敵人的入侵,一番高強度作戰後,士兵們的體力和精神已經到了極限。

    可以讓士兵們吃下保命瓶啊,失去知覺的他們根本察覺不到疲憊的。相文這話剛說出就知道壞了,自己這樣不把士兵當人看,豈不是和那些惡毒者一樣嗎?

    相文,他們都是雷家的家臣,而且保命瓶只是用來保命的,絕對不能如此輕易的使用。

    康斯淡淡的話語,讓相文萬般悔恨,自己怎麼頭腦一熱就想出這樣的主意呢,雖然現在乘勝追擊絕對能滅掉凱魯士家,但這樣的績和讓大人不高興相比起來,就根本不是一個事,自己實在是太過急切了。

    其實康斯也知道相文為什麼會這麼說,主要是仗著有那保命瓶作依靠,感覺可以橫衝直撞才會如此魯莽。

    看來這東西雖然能夠減少損失,但也不能過於依賴,應該嚴格控制使用才行呢,不然豈不是和惡毒者一樣了?

    看到相文認錯的模樣,康斯沉吟了一下後才說道:就算軍隊還能作戰,我也不準備打。

    看到大人沒向自己發作,相文不由鬆口氣,接著很是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你想想,我們憑藉這一個旅團的兵力滅掉了凱魯士家,周邊軍閥會有什麼反應?他們肯定會趁火打劫,這樣我們就會被迫接受接二連三的戰鬥。

    而且我們現在打下領土後,有沒有哪個人手去治理?特別是如何做到一邊作戰一邊治理領地?康斯說道。

    是,屬下明白了。不過大人,損失三分之一兵馬的凱魯士家肯定會全領地動員的,我們這一旅團再加上下一批運來的旅團,恐怕會不夠用,需要再調來幾個旅團嗎?相文問道。

    康斯想了一下搖搖頭:暫時不用,兩個旅團就足夠了,再多的話就會引來周邊軍閥的同仇敵愾了,所以當前我們的兵力絕對不能太多,能夠鎮住周邊軍閥就行了。不過政務人員和建設人員卻需要清月城派一批過來。

    是,屬下這就去傳令。相文馬上領命。

    戰場上屍體已經掩埋,受了重傷的俘虜被其他俘虜用簡易的擔架抬著,在康斯兵的看押下,開始緩緩的往第三艦隊基地走去。

    隊伍開始前進了,傷兵們這才鬆了口緊繃了好長時間的氣,整個人軟了下來,強忍了許久的呻吟聲也發了出來。俘虜們對此並不奇怪,反而滿臉輕鬆自在的,並且腳步都快了許多。

    原本忐忑不安的俘虜們在看到傷兵沒被處理,都定下心來,因為按照慣例,對於受了重傷的俘虜,勝利者為免麻煩都是一刀了事的。

    沒想到這次的勝利者居然不做加刀的事,反而會救助重傷俘虜呢,這樣看來以後的日子應該很好過啊,看看這些勝利者兵丁的打扮,就可得知他們的待遇有多高了。

    嗯,真的很期待被這些勝利者收編為士兵的日子啊。

    重新跟在康斯跟前的柳清揚,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有點巴結的說道:大人實在是仁慈,連俘虜鬧厴吮季戎危廡┐部隙ɑ崴佬乃っ筧誦rΦ摹!?br/

    康斯還沒有說話,相文就一臉鄙視的看著那些俘虜說道:效力?他們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我們救治他們,一是想鍛煉我們的醫師,二是不想白白的浪費了這些強壯的奴隸。

    聽到前面一句,柳清揚認同的點頭。

    現在沒有資格很正常,這些凱魯士兵的作戰能力還不如半桶水的陸戰隊,憑什麼為康斯軍的一員?

    聽到中間一句,柳清揚為之一愣,鍛煉醫師的能力?拿俘虜的重傷兵當練習對像?明明可以用來宣揚自己仁慈的行為為什麼要說得這麼難聽?不怕嚇死人嗎?實在搞不懂是怎麼想的。

    等聽到最後一句,柳清揚則傻了眼,不是吧?居然把這些俘虜抓來當奴隸?!雖然現在許多依附權貴的貧民其實和奴隸沒什麼區別,可是他們表面上怎麼都還是自由人,現在居然光明正大的把俘虜貶為奴隸?也太猖狂了點吧?就算帝國權威不在了,也不用如此藐視帝國法律吧?

    看到柳清揚張嘴想說什麼,康斯笑道:其實這個奴隸只是一個身份而已,用來區別家臣武士和平民的,並不會真把這些俘虜當奴隸使用。

    柳清揚聞言一愣,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這是做給那些雷家家臣看的,畢竟雷家的家臣都是飛渡半島這個野蠻地**來的,他們絕對不願意被自己軍隊俘虜到的敵軍,地位居然跟治下領民同起同坐,應該絕對要比領民低,大家的心裡才舒服。

    看到柳清揚鬆口氣的神情,相文在心中哼哼冷笑:看啊,馬腳露出來了吧!一開始聽到要把俘虜當奴隸,立刻緊張萬分,等知道俘虜的奴隸身份只的,就立刻就鬆了口氣,這不是表明你這傢伙還是心向帝國的嗎?居然還敢在人前說得這麼好聽!哼!看我怎麼把俘虜的奴隸身份給落實了讓你欲哭無淚!

    回到基地,柳清揚看到俘虜只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醫師也開始治療傷患,終於徹底放心,把陸戰隊的指揮權移交給康斯後,把所有心神都放在了艦隊上面。

    凱魯士家派一個聯隊的騎兵和三個聯隊的步兵進攻第三艦隊基地,結果一天之內全軍覆沒,至於逃出多少兵丁沒人清楚,反正數十個傻乎乎跑回凱魯士家的士兵,被以擾亂軍心罪處決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一個倖存者露過面了。

    雖然凱魯士家族勢力範圍內,特別是軍隊中,因凱魯士家族嚴密封鎖的緣故,並沒有得到什麼風聲,只是周邊軍閥早就被總督大人提醒,也一早就實施了監控,現在一得到消息,除了擔憂第三艦隊會變得強悍起來之外,更多的是野心勃勃的準備吞併凱魯士家族。

    這些軍閥不論大小全都在旁摩拳擦掌的,嘿嘿,常備武力沒了三分之一,當然要趁此良機試探一番,就算不能滅掉凱魯士家,佔點便宜也是好的。

    之所以周邊軍閥都把目標瞄準凱魯士家,而不是那個在軍閥的認知中、應該同樣損兵折將、軟柿子的第三艦隊,是因為第三艦隊佔據的地方都是偏僻荒涼的海邊,要人沒人要錢沒錢。

    而凱魯士家,特別是他們的發家之地,那可是繁華地帶,有肉不吃去啃石頭,白癡才會這樣做。

    凱魯士家當然注意到軍閥們的意向,本來叫囂調集大軍滅掉第三艦隊以便報仇的家族權勢人物,立刻閉上嘴,然後第一時間同意族長下達全員徵召令,召集全領地內的男丁進入軍隊。

    凱魯士家這個舉動可是捅了馬蜂窩,周邊的軍閥也全都罵罵咧咧地進入全員徵召狀態。

    特別是那些小軍閥,更是心頭滴血,所有男丁入伍會對經濟帶來多大的損失啊,而且維持這麼龐大的一支隊伍需要多少錢啊!可是不這麼干又不行,誰知道兵力大增的凱魯士家會不會趁機攻掠四方啊!

    凱魯士家全員徵召,因為龐大兵力的威脅,周邊軍閥立刻跟著這樣做,而又因為同樣的原因,這些周邊軍閥身邊的其他軍閥也只能跟著這樣做。幾乎是一瞬間的工夫,整個海濱行省,除了那個擁有十萬精兵的總督大人外,其他大大小小的軍閥都被迫無奈的執行了全員徵召。

    得到消息的總督大人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凱魯士家還真是捅了馬蜂窩啊,估計現在他們是上不得下不得。

    解除全員徵召的話,恐怕周邊軍閥立刻趁勢攻擊,不解除的話,又對民生造巨大損害以及增加巨額財政的支出。

    總督兒子也跟著笑道:是啊,不但是凱魯士家,其他軍閥也是如此,都被凱魯士家逼迫到只能進行全員徵召,估計如果有人組織一下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所有軍閥聯褐伐凱魯士家呢。

    不是可能,而是已經出現了,據情報顯示,凱魯士家的周邊軍閥,因為實在是承受不了這樣的耗損,已經開始串聯起來,準備把凱魯士家這禍根消滅了。總督大人笑道。

    哦,這凱魯士家豈不是完蛋了?您說他們會不會先發制人啊?總督兒子好奇的問道。

    總督搖搖頭的感歎道:不管誰先發制人,海濱行省又將陷入比以往都要巨大的軍閥混戰中了。

    總督兒子心裡非常高興,同時還極度的幸災樂禍,打吧,最好全都加入進來打個兩敗俱傷,這樣父親的軍隊就能輕鬆控制整個海濱行省了!

    不過他不敢把這心思表露出來,只好強行壓下興奮情緒的轉移話題:唉,實在沒想到第三艦隊居然如此強悍,輕鬆的就把凱魯士家的軍隊打個全軍覆沒。不然也不會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柳清揚少將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

    總督搖搖頭說道:這次戰鬥和柳清揚少將沒有什麼關係,那支我們以為是第三艦隊的陸戰隊,主將旗掛的是上校軍旗。

    上校軍旗?第三艦隊什麼時候出了個如此厲害的軍官了?

    總督兒子很是驚訝。

    總督有點得意地指指自己:這個上校不是第三艦隊的人,這個上校還是你老子我任命的呢。

    啊!您任命的?!

    總督兒子極度震驚,不會吧,自己這個得過且過的父親有這麼大的手筆?居然早早就佈置下這麼一顆棋子?

    總督一副回憶神態的感歎道:這個上校就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那個康斯上校,沒想到他會重新回到海濱行省呢。

    呃,就是那個帶走大批壯丁和工匠的康斯上校?情報不是顯示他早就被鄰省的地方警備師團長凱爾特大人滅掉了嗎?怎麼他還能帶著如此強悍的部隊跑回來?總督兒子很是吃驚。

    總督不屑的說道:滅掉了?哼哼,我在知道凱爾特攻打康斯領地沒有折損兵力時,就知道他只是把康斯逼走而已。

    不然按照那康斯的帶兵能力,凱爾特真和康斯交戰的話,怎麼都要搞得灰頭灰腦、損兵折將的,哪裡可能毫無損傷?

    總督兒子沉吟了一下小心的問道:父親,您不是說這康斯是帝都的貴人嗎?他怎麼還回到這裡來?難道他身負某個皇位競爭者的命令?才會跑到這裡來發展?

    總督想了一下,先是點點頭:很有可能,不然不會過了這麼久才回來,而且不是這樣的話,也無法解釋康斯為什麼不馬上去找凱爾特報仇。

    接著又搖搖頭:反正不去管他們的麻煩事。

    說到這,突然盯著兒子句地說道:記住,我們絕對不沾惹任何與皇權有關的事情,所以你絕對不能去試探康斯,我們就把他當一個普通軍閥來看待,任由他們搞風搞雨好了!

    被看破意的總督兒子立刻嚇了一跳,忙點頭答應,心中一陣苦澀,自己父親實在太膽小了,居然連試都不去嘗試?

    如果自己是總督的話,絕對不會就這樣放棄,大不了投靠的目標失敗了,立刻逃往外國,不也照樣可以過富豪生活嗎?只是父親卻以勝利者會記仇的理由拒絕了自己的提議。

    可惜,軍政大權都在父親手中,特別是整個家族直系男丁就自己和父親,想找個有份量的族人幫忙勸說都沒有可能。

    唉,還是算了,自己還是盡量享受快要過期的少總督的榮光生活吧。

    只是覺得就這麼放棄投資,感覺很可惜呢。

    海濱行省的大小軍閥們全都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不過由於顧慮重重,誰也沒有搶先發作。

    而就在大家互相對峙的時候,第三艦隊的基地再次迎來了巨大的運輸艦隊。

    隨著船上人員的登陸,第三艦隊的家眷再次傻了眼,這雷家也太那個了吧?看看他們運來了什麼?

    一個驃悍的整編騎兵聯隊,是那種帝國鼎盛時期一人雙騎的標準帝國騎兵聯隊!一個跟上次同樣殺氣凜然的帝國標準步兵旅團,除了軍隊外,還有大量的物資裝備等待著被人搬下船。

    自動上前幫手的第三艦隊的家眷們,那可是越搬越興奮,越搬力氣越大,嘿嘿,有這兩個旅團和一個騎兵聯隊守護,自己這些人終於不用再過著以往那整日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不過和第三艦隊家眷相比,被俘虜的凱魯士軍兵就沒有那麼興奮了,運輸船抵達沒多久,他們就此就和以往在俘虜營中吃飽了就睡的美好日子告別了。

    每個俘虜都領到了工具,然後在工匠的指揮下,與軍隊的監視下,開始了繁重的體力勞動。

    一些比較沒心沒肺傻頭傻腦的傢伙,在享受了一段美好生活後,突然遭到奴役的待遇,巨大的差異讓他們非常不滿意,居然跳出來抗議什麼虐待俘虜,要求恢復原來美好生活的待遇。

    有這幾個自己跳出來試探風頭的傢伙,其他俘虜們都躲在一旁觀望,看看對方是什麼章程,怎麼一開始從俘虜自己到現在都過了十幾天,不但不把自己這些人徵入軍隊,而且還放任不理,並且好吃好住,可是現在卻又突然奴役起自己這些人來,是不是出了什麼變天的大事了?

    和俘虜們擔憂的一個樣,那些跳出來抗議的傢伙,被凶神惡煞的士兵吊起來抽個半死,而且所有俘虜當天的伙食被取消了。

    本來還有人因肚子餓而跳出來叫囂,可是被監視的士兵二話不說的砍死十來個後,俘虜們從敵軍叫罵聲中知道了自己奴隸的身份,立即意識到自己歹命得快要完蛋了,可以確定未來已經一片漆黑。

    就在俘虜們經過一段苦難日子後,開始暗自思量是暴動是逃走還是認命的時候,一個高官模樣的中年人,向自己這些奴隸包括那些軍隊家眷,宣讀了統領該地的軍閥頒布的即時生效的身份等級法令。

    彼庫德,你怎麼來了?康斯很是驚訝的看到本該在清月城的彼庫德,出現在自己面前。

    彼庫德行禮後,笑咪咪的說道:主公,下臣以為自個兒對帝國還是有點熟悉的,應該能為主公大業出點力氣,所以毛遂自薦的來擔任主公的參謀,希望主公接納下臣的一點奢望。

    康斯笑了,真要說起對帝國的熟悉程度,這個擔任過海泉行省文政最高長官的彼庫德,絕對是雷家裡面排位第一的,而且還是拋下第二名老遠的那種第一。

    彼庫德能來這裡,那就說明以前佈置給他的任務已經完了,想到這,康斯立刻點頭說道:很好,我正需要幫手呢,你能來實在是及時雨啊。嗯,現在就有事情需要你參詳一下。

    康斯也不客套,讓相文把最近的情報和周邊動態說給彼庫德聽。

    不過相文才說到一半,彼庫德就打斷道:主公,軍事上的事情,下臣並不精通,下臣有個提案想要稟報主公。

    彼庫德這招可是把康斯搞得愣住了,而相氣得直瞪眼睛。

    不是說參謀嗎?連軍事情報都不聽,那還參謀什麼?!不知道讓自己說話說一半是非常難受的嗎?

    彼庫德沒有理會相文的心態,在得到康斯允許後,他才繼續說道:下臣以為我們雷家要想在帝國站穩腳跟,那就需要徹底融入帝國,萬萬不可讓帝國民眾認為我們是外人。

    聽到這話,康斯和相文都點頭認同:那麼我們該怎麼做?

    非常簡單,只要取消飛渡半島的軍政職稱,然後依照帝國原有的軍政職稱來治理地方管理軍隊就行。

    只是改個名字這麼簡單?不過我們這些帝國出身的人倒無所謂,很快就能習慣,可是飛渡半島出身的人,他們面對這跟他們習完全相反的狀態,恐怕很難習慣,而且恐怕會庸言呢。相文插嘴說道。

    彼庫德胸有竹的笑了笑。

    其實單單只是把部將家老等稱呼,換帝國方面的軍政職稱,只要權力和地位不變的話,他們並不會有什麼怨言的。

    不過由於他們非常享受那種萬民敬仰,一目瞭然且極度森嚴的等級制度,相信更改後就是庸言也是針對這方面。所以下臣建議主公對勢力範圍內的所有人,實行身份等級制。

    身份等級制度?這是什麼?

    康斯和相文都好奇起來。

    也就是無論官員兵丁民眾奴隸,都有三六九等的分別,等級高的可以擁有各種優厚的待遇,這樣就可以牢牢控制住地盤內的所有人了。

    彼庫德這話讓相文皺眉,他立刻反對道:沒有誰願意天生碟的,這個制度一旦實施的話,絕對會引起動亂的!

    而且帝國這邊,明面上就皇族、貴族和平民三種等級,我們現在就搞出這個制度來會不會給大人引來麻煩?

    彼庫德笑了笑:這身份等級制度不是一不變的,我們制定制度的目的就是希望下面的人渴望往上爬,因為就是最下等最碟的奴隸,在立下足夠的功勳後,也能夠為高高在上的武士!

    至於麻煩,只要不冊封貴族爵位,那麼在這個軍政都掌握在軍閥手中的年代,根本不會有什麼麻煩。

    康斯突然說道:其實你的意思,就是把雷家家臣等級制度,改不同的稱呼來在這裡實施對嗎?

    彼庫德低下頭:主公英明,不過下臣以為我們雷家的家臣等級實在太多了,在帝國這邊不應該劃分這麼多等級,免得下面的人失去了攀爬的**。

    哦,那麼你說怎麼劃分?是按照遠東大陸古國混戰時期的那種軍爵制度?這也不錯啊,每一爵都有相應的土地薪金,甚至連伙食都有嚴格的劃分呢。康斯笑著說道。

    彼庫德心中一驚,主公怎麼知道自己參考了什麼來制定這個身份等級制度的?不過料卻滿是佩服神態地說道:主公真是博學,下臣就是參照了遠東古國時期的軍爵制度,不過我們這邊並不能完全照搬,畢竟民生習俗都不盡相同。

    嗯,說說你的想法。康斯點點頭。

    當初自己也是想把雷家家臣制度改這樣的軍爵制度,只是飛渡半島的人只認代表武士身份的家臣制度,自己無奈才結合帝國這邊軍銜和飛渡半島的家臣等級,制定出新的家臣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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