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海路交鋒 文 / 玄雨
三名身穿有別於帝**服,但又有點相似的黑色軍服的騎兵,正快速的在馬路上奔馳著,路上的民眾一看到他們立刻躲到一邊。()
這三名騎兵也不理會這些恭敬讓路的平民,也不在乎那些明顯是貴族打扮、騎著駿馬左顧右盼的少年,反正就是直衝而過。
本來因快馬奔馳被嚇了一跳,張嘴罵娘的貴族少年,看到三名騎兵的標誌,心頭一跳,互相嘀咕了一句:是總督大人直屬的諜騎,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敵軍入侵?不可能吧?海濱行省總督大人的兵力最大,哪個活膩味了敢找上門來?
誰知道呢?不過肯定有大事發生,加鞭快走,我們也趕回去長長見識!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所有貴族少年的贊同,數匹駿馬緊隨那幾名騎兵身後。道路上的人更加的雞飛狗跳,呼爹喊娘。
海濱行省省府,原來的省長府已經更改為海濱總督府,原來的師團長也自任為海濱總督。
現在雖然帝國陷入了軍閥割據時代,但還沒有任何一個狂妄自大之人稱王稱帝,都是自稱元帥、將軍、省府長、丞相等帝國原有的官銜軍職。
雖然總督這個統管一省軍政的職銜,早幾百年前就被帝國廢除了,但由於總督的兵力是海濱省最大的,而且這個職位包含著軍權和政權,非常符合軍閥此刻的地位,所以海濱省內的軍閥權貴,民眾全都認可,大家都很眼紅這個職位。
並且據說已經有其他省分的軍閥,跟著有樣學樣的自任某某省總督了。
看到三名騎兵直衝總督府,衛兵已經準備攔截,可一看三名騎兵的裝束,衛兵不但立刻退開,並且還幫助騎兵下馬。
那個原來的師團長、現在的總督閣下,完全沒有了軍人的氣息,反而讓人覺得他像養尊處優的老貴族,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地溫文爾雅,看到三個騎兵,他瞇著眼睛很是輕柔的問道:又是哪幾個傢伙打起來了啊?
總督大人,凱魯士家派出萬人部隊前去進攻第三艦隊駐地。騎士忙稟報道。
哦?
總督閣下只是驚訝了一下就恢復平靜的說道:一個個海上,怎麼雙方居然打起來了?而且凱魯士家不怕得罪了財大氣粗的海軍嗎?
居然敢先發制人?
啟稟大人,凱魯士家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第三艦隊駐地突然從海上運來了一批上萬人的帝國軍隊。估計是凱魯士家以為第三艦隊對陸地有野心了,才會搶先發動戰爭的。騎兵回答道。
原來如此,嗯,按第三艦隊在海軍的地位,這些帝**人應該是從飛渡半島上僱用而來的。不管他們,讓他們打死打活好了,反正凱魯士家不敢把第三艦隊滅絕的。
嗯,把這消息傳給那些小軍閥們,他們早就期待出現渾水摸魚的機會了。還有,派人繼續監視凱魯士家和第三艦隊的戰鬥,看看會不會出現意外。總督閣下擺擺手說道。
是!騎兵立刻領命而去。
看到騎兵消失了,總督閣下身後立刻出現一個年輕人,他小心的向總督閣下問道:父親大人,您如此放縱下面的軍閥們,會不會引起他們對您總督之位的窺伺?
兒子,你要清楚,我自任為總督是什麼意思,這些日子我也沒少教導你,你以為我們家族能夠在這亂世崛起嗎?總督閣下瞇著眼和氣地說道。
呃,父親大人,雖然孩兒知道我們現在的實力,確實無法和帝都以幾個皇子大貴族們相比,但怎麼說我們在海濱行省這地界也是武力第一,就算父親大人意投靠最後的勝利者,我們實力大點,投靠過去地位也比較高吧?那年輕人小心斟酌的說道。
總督閣下搖搖頭:你啊,還是沒有準備捨棄現在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勢大確實能為將來換取更高的地位,但也別忘了,一旦為首個割據一個行省的軍閥,特別這個軍閥不是皇親貴族的話,那可是耀眼得足以讓所有人注目的。到了這個時候,這樣一個顯赫的勢力頭目是不能輕易投靠人的。
不能輕易投靠人?父親大人,這話怎麼那麼奇怪?
年輕人很是不解。
不說手下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願不願意投靠他人,單單說一下如果你是帝都的那人,割據整個行省的軍閥突然投靠,你會有什麼想法?總督閣下問道。
年輕人一愣,但也很快說道:無事獻慇勤,非即盜,肯定是表面上歡迎,背地裡戒備萬分。不過我們可以反抗一下,勢均力敵時投靠過去不就行了?
總督閣下點點頭:話是不錯,不過你不懂得繼位皇者的心態,特別是現在這樣皇子紛紛獨立,皇位競爭激烈的繼位皇者,他們因為不是開國之君,需要的是嚴厲的鐵腕和崇高的威望,一旦開戰絕不妥協,所以別想打個勢均力蒂投靠,為了面子,人家是不會接受的。
呃,這麼說來,我們真的只有撈一把走人了?年輕人皺眉說道,他實在是捨不得現在這樣高高在上,為所欲為的地位啊。
總督閣下歎口氣:唉,其實我們這些沒於皇帝駕崩、軍籍毀滅的時候,第一時間上報軍籍資料,同時沒有依附未來皇帝的軍閥,下場不是逃亡他國就是被滅亡,沒有其他選擇的。
依附未來皇帝?現在這時期我們哪能知道哪個皇子會獲勝啊!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年輕人很是氣憤地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像這樣爭奪皇位的,只能祈求自己站對了位置,不然只能等待滅亡。而我們這些小癟三,只能是開始時期出來顯示一下的小角色而已,主角不是我們可以擔當的。總督很是無奈的說。
被說得銳氣全失,少年還是有點不甘心的說道:父親大人,照這麼說,我們只能跑到國外去當富家翁了?可是我們走了,我們麾下的那些士兵怎麼辦?解散掉?
呵呵,富家翁也是很不錯的,特別是在維爾特自由聯盟,那裡可是金錢至上,只要有錢,我們在那裡可以過得很好。至於那些士兵?嘿嘿,臨走的時候可以拿他們來換一筆錢呢。總督笑道。
賣給將來行省勢力最大的?年輕人聰明的問道。
總督說道:不一定是最大的,反正誰給的錢多就給誰。當然,現在這個時候不用考慮這些,畢竟我們現在勢力最大,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才會出現一個可以威脅到我們的軍閥,我們還可以撈上好一段時間。你知道為什麼我們不是立即離開,而是一定要等到這樣的軍閥出現嗎?
年輕人沉吟了一下點頭說道:孩兒明白了,只有等到一個可以替代我們吸引世人目光的軍閥出現,我們才能夠安全的離開。
嗯,很不錯,既然我們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野心,那麼就要學會低調。家族傳承可是比什麼都重要啊。總督滿意的點點頭。
年輕人雖然不大樂意承認沒有那個能力,但對父親說的家族傳承,還是很認可的,所以乖巧的點頭稱是。
一片森林中,數個緊身黑衣打扮的男子,正快速的在林中穿梭。
都說斥候是軍中最聰明最強悍的士兵,這話確實沒錯,他們正是凱魯士家軍隊中精銳的斥候兵。他們的任務就是查探第三艦隊的部署,只要穿過這片森林就能出現在第三艦隊的側邊了。
已經可以看到森林的出口了,數個斥候都下意識的放緩腳步,並且警惕起來,誰也不敢保證森林外面有沒有人守衛,小心無大錯。
不過就在他們停下腳步準備商量什麼的一瞬間,刀光閃過,這幾個斥候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倒下了。
在他們屍體旁,赫然出現兩名緊身黑衣,蒙頭蒙面只露出一雙冰冷眼神的男子。邊上一個默默把只有手臂長的窄型兵刃,收回手臂的刀套內,而另一個則踢踢屍體,不屑的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來刺探主上軍隊的情報?當我們密衛不存在啊?
那個跟沒事人一樣的密衛皺皺眉頭,冷聲說道:廢話這麼多,難怪你出了密營這麼久還是八等密衛。照你這樣子,想級話的乾脆改行干內衛算了。說著蹲下搜查屍身。
那個話多的密衛像是受了很大打擊一樣的身形晃動了一下,他跟著蹲下,一邊在屍體上檢查一邊低聲哀號道:沒天理啊,我和你同時出密營,而且我的能力怎麼都能和五等密衛幹上一架,怎麼就因為我囉嗦就只能停留在八等密衛這一級?而你卻跳到五等密衛這一級去了?我不服啊!
不服找總長說去,或者直接在主上面前展現一下能力,一步登天也不是不可能。另一個密衛頭也不抬的說。
唉,在主上跟前展現能力的機會誰不想啊,可就沒那個機會啊,主上身邊都給那些特等一等的密衛佔據了,哪裡輪得到我們這些小蝦米。
這個密衛很無奈的說。
就在這時,兩個身材嬌小、一看就是女子的密衛出現在他們兩人跟前,兩人向那個五等密衛行禮:組長,周邊沒有其他敵人存在。
那個五等密衛起身點頭,一聲口哨,森林中立刻傳來迅速而輕微的腳步聲。而那個八等密衛則和那兩個女密衛套近乎:怎麼樣?第一次執行任務還可以吧?有什麼麻煩儘管跟我說,怎麼我也是個前輩,幫助後輩是應當的。()
那兩個女密衛被這招弄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沉默寡言多聽少說才是密衛的根本啊,怎麼這個前輩如此多話?
那個五等密衛冷笑一聲:你別小瞧了她們,她們剛出密營就已經是九等密衛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向她們行禮了。好,現在全組呈扇形潛入這片森林,一旦發現敵軍斥候,格殺勿論!
遵命。數十聲很輕細的聲音從森林各處傳了出來。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那個八等密衛,聽到組長發話後,和那兩個女密衛一樣行個禮,然後瞬間消失在森林中。
某處平原地帶,十數個凱魯士家的騎兵斥候,正大搖大擺的晃悠著,他們雖然也是斥候兵,但能力和那些潛入敵境的斥候相比卻是天壤之別。
他們最大的功能就是提歉分鐘發現敵情,然後就是報信和傳遞情報,真要說起來,這些騎兵才是真正的斥候,那些潛入敵境的已經算是間諜了。
雖然掛著打探敵情的任務,但這些騎兵斥候都不放在心上,已經知道敵軍就在前方,人數萬來人左右,按照自己的等級,知道這些情報後還有什麼需要打探的?只要看到敵軍的時候,掉頭跑回去稟報就算完任務了。
而自己的大部隊就在身後十來公里的地方,就算是對方派出騎兵,自己也能安全返回,既然如此,何必那麼緊張兮兮的?
就在這十數個騎兵優哉游哉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排黑影,定睛一看,原來是近十個標準的帝國騎兵斥候。
現在這年月除了帝都和一些忠心得發燒的權貴外,沒有誰的軍隊還穿著原來的帝**服,就算沒那個工夫和金錢更換服裝,也會稍微更改一下衣服細節,以作出區別。可以說,軍閥軍隊看到穿帝**服的軍隊,不用多想,那絕對是敵人。
騎兵也不是真的軟蛋,立刻做出戒備動作,一個騎兵向隊首的騎兵問道:隊長,發現敵蹤了,我們快回去稟報吧?
隊首那個隊長一臉嚴肅地說道:稟報什麼?這是對方的斥候,我們還沒看到敵軍大部隊,怎麼能回去?
說到這,這個隊長突然笑咪咪的說道:再說了,你們可別忘了,對方只有不到十個人,這可是增加功勳的大好機會啊!
聽到這話的幾個騎兵立刻蓮一變,好一會兒才露出個勉強的笑容應和著。他們不是害怕打不贏,對方怎麼都不到十個人,自己這邊卻有十五個,這都打不贏?乾脆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他們惱怒的是,自己又要白白出力出血兼賣命了,這個隊長是個什麼德行自己還不知道嗎?仗著和凱魯士家有那麼一丁點的血緣關係,吞占手下功欄乎等於本能。
可是雖然自己不情願做白工,但沒辦法,誰叫人家是隊長,不聽軍令,倒霉的可是自己全家。沒辦法的他們只好領命挽起弓箭,斥候騎兵可沒興趣和人肉搏呢。
不過就當他們拉弦搭箭的時候,對面的敵軍斥候居然動作迅速的嗖嗖嗖連發三箭,凱魯士家的騎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身子一痛,然後就沒有了反應。
那近十名帝國騎兵第一時間衝上來,攔住十數匹準備四散離去的戰馬,在幾個騎兵安撫這些剛失去主人的戰馬的同時,另外幾個騎兵則跳下馬,抽出馬刀準備割取屍體的腦袋。
一個安撫戰馬的帝國騎兵,看到這殘忍的一幕,不但沒有心驚,反而很是興奮的說道:大人,我們這樣就搞到十五個功勳?也太容易了吧?
我只是射了三箭啊。
一個掛著伍長軍銜的軍官笑道:你難道沒聽消息嗎?現在跟我們作戰的是當地土豪的私兵,可不是正規的帝國軍隊。
那個問話的騎兵傻了,而那幾個興致勃勃準備割取腦袋的騎兵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立刻檢查屍體,一會兒後,只有一個騎兵提著一個腦袋站起來罵道:真是晦氣,滅了十五人,只有一個功勳首級,其他全部是農兵!
在大家蓮都不好看的時候,那個伍長依然保持著笑容。
我們算是好的了,上次那批兄弟滅了數十個敵軍,不也連一個功勳首級都得不到?
聽到這話,大家只能認命,無奈之餘忍不住哈啦起來:唉,真羨慕那些密衛啊,據說他們滅掉的可都是功勳首級呢!
嘿,你就別羨慕了,他們確立功勳可不是計算首級,而是計算任務完度的,我們這樣的身手,連候補都進不去,更別說正規密衛了。
就是,我說要想獲得大量的功勳,還是和帝國正規軍作戰才有可能,這些正規軍可是連小兵都是功勳首級啊。
別作夢,我們是不可能和正規軍作戰的。
怎麼說?我們可是要為主公攻城掠地的,怎麼也會和正規軍起衝突吧?
不說現在帝國正規軍只在帝都才存在,就算這裡有正規軍,我們也不可能開戰的,要知道我們主公現在掛著的,可是帝**海濱行省警備師團上校軍銜啊。
嗯,這倒是,我們主公還要藉著帝**的虎皮行事。
知道就好,所以我們在外人面前可不能漏了風聲。
那當然,我們都是主公的家臣,哪裡會壞了主公的大事?
嗯,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一開始我以為主公把我們這些小兵都收為家臣,是權宜之計,其實還是把我們當士兵來使用的。一個騎兵感歎道。
這話一出,其他騎兵立刻蓮一變,那個伍長甚至按住了刀柄。
那騎兵沒於意大家的神情繼續說道:可我沒想到,主公連這樣機密的事情,都讓我們這些等同士兵的刀家臣知道。
你們想想啊,像這樣的秘密,在其他武家來說的話,恐怕只有最頂級的重臣才能獲悉,從這我就知道,主公確實是把我們當真正的家臣來看待的。
聽到這些話,騎兵們深感認同,全都滿臉激動神色的點著頭。
而那伍長也放下手,繃著臉說道:好了,這裡是帝國領土,這些事不要再討論了,反正以後給我記住,就算是自家兒子問起,我們也只能說自己是康斯上校的麾下兵丁!現在給我去清除周邊敵軍的斥候!
是!騎兵們立刻閉上嘴巴跟著伍長策馬離去。
隨著部隊的緩緩前進,約翰。凱魯士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心情也越來越沉重,危險將臨的感覺更是越加凌厲。
他派出了五批的斥候部隊,居然一個回來報信的都沒有,可以說手中受過訓練的正規斥候一個都沒有了,只能派出普通騎兵來擔當斥候。可是,上百人的騎兵也一跟那些斥候一樣的一去不復還。
對方的斥候能力這麼強?還是說那些傢伙根本就是中了埋伏?這些傢伙怎麼這麼愚蠢!自己不是命令他們看到敵軍的身影就立刻跑回來嗎?難道他們真以為對方身為流寇就會任你廝殺了?
可是那也說不過去啊,自己那些手下不可能白癡到中伏了也不懂得逃走的。
哎,可惜了我那數百匹的戰馬啊!沒了這麼多的戰馬,回去肯定要被那些二世祖嘲諷一番了。
明白到自己不可能搶先獲得敵軍情報的約翰。凱魯士,繃著臉命令道:全軍整隊加快速度前進,每隊派出十名斥候,命令這些斥候不得離開大隊視線!
真的沒有辦法才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不然連續不斷的包子打狗,再讓人遠離部隊去當斥候的話,恐怕下面會反了。
命令下達後,約翰。凱魯士心頭很不自在,流寇絕對沒有這麼強悍的斥候,應該是第三艦隊的陸戰隊員了,這些傢伙都是和海盜打交道的,斥候能力強扞並不奇怪。而第三艦隊的陸戰隊卻早被凱魯士家摸透了,了不起就是一個訓練還算可以的聯隊。
幸好自己帶了三個聯隊呢,看來還是那些老傢伙看得遠。想著這些,約翰。凱魯士的心情慢慢又恢復了平穩。
得到命令,那些有馬的士兵不由鬆了口氣,不用去送死了。不過這種心態只在騎兵中出現,步兵的士氣依舊激昂。
這是很正常的事,只有騎兵才能擔任斥候,而且騎兵地位高於步兵,雙方不同編製,所以敵軍斥候凶狠異常的消息只在騎兵中流傳,其他人還在幻想建功立業呢。
不知道什麼緣故,雖然約翰。凱魯士命令加快速度,但和剛才正常行軍相比卻反而慢了一點,明白人都知道是前鋒的騎兵故意壓制了速度才使得全軍減慢,但就是約翰。凱魯士本人也沒於意,慢一點更好,這樣反而能夠保持整體戰鬥力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看天色,已經是下午時分,按照習慣,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安營紮寨了,如果把時間推遲了,那就只能舉著火把做飯了。
就在大家都鬆懈下來,有點拖拉的時候,前鋒的騎兵突然猛地停頓,然後幾名騎兵就往回跑:報!前方五里地,發現敵軍!
全軍戒備!
約翰。凱魯士立刻下達命令,然後在一票親衛的護衛下趕往前陣。
來到前方,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平原,然後就看到平原的盡頭,一條黑線正慢慢的擴大。
約翰。凱魯士手搭涼棚的眺望了一下,點點頭:密密麻麻的,看他們拉開的寬度大概三四里的樣子,應該有兩萬人,這就是第三艦隊的部隊了。居然擺出一字陣型?以為人多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打敗我們嗎?
哼!命令部隊做出戰鬥準備!排一字陣型!讓他們明白海軍就應該待在海上而不是登冒險!
是!
幾個親兵立刻把話傳達下去,那些已經處於戒備狀態的士兵立刻遵照上司的命令,開始擦拭刀刃、拉上弓弦的整理裝備,接著在直屬上司的帶領下,擺一條橫線的陣型,然後在鼓聲中,邁開大步迎上前去。
康斯這邊,當然也發現了敵軍蹤影,正靜靜的等待著。場上除了第三艦隊陸戰隊有悄悄私語外,其他地方一片寂靜,就是戰馬也偶爾才會發出一聲低鳴。
聽完密衛匯報的康斯望著遠處的一條黑線,擺了下手:繼續前進。
命令下達,轟隆隆的腳步響了起來,當雙方都能看到對方身影,也就是大約相隔一公里的時候,約翰。凱魯特把手一揮:騎兵出動,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得到命令,前陣的騎兵隊立刻整隊,然後在軍官的帶領下,策動馬匹,接著快馬加鞭。當戰馬跑起來了,他們才抽出馬刀,準備給前面的敵軍一個狠的。
看著這近乎一個聯隊的騎兵,約翰。凱魯士一陣的得意,在帝國,騎兵就是尖端武力,如果條件符合的話,這一個聯隊的騎兵攻破一個純步兵師團並不是奇跡。現在衝向那幫流寇,估計不用怎麼費力就能讓那幫流寇散營了。
康斯這邊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騎兵的出動,眉頭皺了一下就擺了下手,一個大隊的雷家騎兵立刻撲了上去。這時先鋒戰,鼓舞士氣和打擊敵人士氣的手段,是武將對決的級版。
察覺到康斯的皺眉,相文小心的說道:大人,我們騎兵確實太少了,不過運輸船已經回去接運下一批兵員,這次應該能夠把剩下的內衛騎兵都送過來。
康斯也是敏感的人,立刻知道相文怎麼會說這話,他搖頭說道:我不是在意這個,我是奇怪對方的騎兵怎麼就一件皮甲一把馬刀的裝備而已,按理帝國騎兵標準裝備是一套騎甲、一把騎槍,一張騎弓、兩壺鐵箭和一把馬刀的。
聽到這話,相文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大人,這是禁衛軍騎兵的標準裝備,對方只是土豪私兵,不可能裝備這些的。
聞言,康斯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自己還真是日子過得太好了,以為別人也跟自己一樣過得好。
怎麼沒想到自己所謂的標準裝備都是最頂級的呢。自己是不是太長時間沒有下基層,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烏龍問題?想到這,康斯自嘲的笑了笑。
數千衝鋒的凱魯士家騎兵,看到對方的騎兵連一千都沒有,不由心中一喜,約翰。凱魯士這邊也是滿面笑容。
約翰。凱魯士甚至想要直接下令全隊跟上騎兵,免得騎兵把功勞都占光了。當然,這個命令還是給他強忍下來,現在還是接鋒戰,哪裡能夠把全軍壓上了,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自己想哭都來不及。
就這樣,約翰。凱魯士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等待欣珊方騎兵的大勝,一邊享受著手下的滾滾馬屁。一心多用的很是舒服。
不過他們很快因為戰果的迅速出現而目瞪口呆起來。
康斯騎兵在臨近凱魯士騎兵三四百米的時候,從畢翻出弓箭,抽箭拉弦瞄準。
約翰。凱魯士這邊的本隊,由於視線的問題只能隱約看到人影的晃動,不知道康斯騎兵在幹什麼。
而只有幾百米距離的凱魯士騎兵,卻清晰地發現自己居然被弓箭瞄準了!
前排的凱魯士騎兵忍不住張開嘴,咧出一個嘲笑的表情。
是的,這些騎兵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是嘲笑,誰都知道騎射可不是會騎馬會射箭就能表現出來的技能,沒有精湛的馬術配合高超的箭術,根本就不要妄想在策馬狂奔時能射中目標。
如果對方有數千人,自己這邊還要擔心一下,因為密集射擊,瞎貓也會碰上死老鼠,可現在對方才多少人啊?自己站著不動也不會被射中,更別說自己現在是在高速奔馳了!
嘿,看老子一刀削掉你的腦袋吧!凱魯士前排騎兵都湧起嗜血的神情,緊握馬刀,面目猙獰的朝康斯軍撲去。
這一個大隊的康斯騎兵可不是騎兵營的,而是內衛營。可以絕對的說,內衛出身的他們,各方面的能力都比其他部隊高,而他們這個跟隨康斯踏上海濱行省的騎兵大隊,更是在整個內衛鐵騎裡面,經過一番龍爭虎鬥才挑選出來的。
看到凱魯士騎兵毫不在意的模樣,康斯騎兵都是無視的撇撇嘴,也不用誰來下令,自我感覺到射程達到了,立刻鬆開弓弦,然後根本看也不看果,就迅速的抽箭拉弦瞄準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