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攔路打劫 文 / 玄雨
第四聯隊長一臉自豪的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部隊。
嗯哼,相信自己的那些同僚和上司,根本想像不到,自己居然能在短短時間內就擴兵三個旅團吧?如果不是兵器不夠,自己肯定直接徵募五個旅團,好好過一番師團長的癮頭。
扭頭看了一下身後飄揚的第四聯隊旗,第四聯隊長皺了下眉頭,現在自己兵丁如此多還打著這個旗幟,真是讓人喪氣。嗯,該換成什麼旗幟呢?
用自己名字來當部隊名?不行,太招搖了。嗯,用郡府的名字吧,錦郡師團,嘿嘿,這名字即文雅又風尚,實在漂亮。
聯隊長得意洋洋,為自己掛上了師團長和郡府長兩個職務而得意。不過他很快就虎著臉,因為他的兒子來了。對這個兒子,第四聯隊長還是蠻看重的,所以一定要保持住自己身為主帥及父親的威嚴。
「父帥,已經發現敵軍了,距離我們這裡八里路,估計敵軍也發現了我們,已經派出了數千人的騎兵,剩下的則停下紮營了。」
這個掛著少校軍銜,一臉威武樣的年輕人恭敬的說道。
「數千騎兵?!」
聯隊長皺起了眉頭。
少校一臉不在意的說道:「斥候告訴孩兒,那些騎兵速度緩慢,騎在馬上搖搖晃晃的,而且還有許多是雙人共騎一匹馬的,根本就是剛建立的迅馳步兵!」
「哦?敢情是來商討事情的?哈哈,看來他們還以為跟以前一樣,能夠商討一番給錢就能讓我們放過他們呢。
「好!這次下來肯定能夠組建一個騎兵聯隊了!到時候我看我那兄弟拿什麼來吹噓!」
聯隊長高興的說。
如果是四千騎兵,他還會思量要不要退回城池,可四千迅馳兵,他可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四千精銳士兵能夠和五萬士兵抗衡嗎?就算是新兵他們也不能抗衡!
少校忙巴結道:「是啊,到時濱城的那個聯隊長就不能在父親面前誇耀他的騎兵聯隊了。」
「是了,你說那康斯真的這麼富有?」
聯隊長有點疑惑的問。
「是的,父親,您不也是親眼看到那些物資了嗎?孩兒也沒想到,一個小小少校的管家居然帶這麼多物資通過。嘿嘿,幸好孩兒知道情況,大膽的扣押一半物資,如果不是顧及到父親還在省城,孩兒肯定把他們連人帶貨的留下了。」
「哼,那康斯肯定是帝都權貴的私生子,不然一個少校憑什麼擁有這麼多的財富!如果是以前我還要巴結你,現在,哼哼,老子叫你有命來無命走!」
聯隊長惡狠狠的說道。
少校知道他父親一說起帝都權貴,就是咬牙切齒的,因為父親曾經受過帝都權貴的侮辱。想到這些,他忙改變話題:「父親,既然這世道已經如此,乾脆您扯旗稱王算了。」
他可是非常期盼能夠成為王子呢。
聽到這話,聯隊長立刻一瞪眼罵道:「笨蛋!你也太得意忘形了吧?以為帝國內亂了,就沒人管,可以稱王稱霸了!你真不要命了啊?!」
少校顯然沒料到自己的提議不但沒有被誇獎,反而被責罵,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問道:「父親您生這麼大氣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郡府長都被我們幹掉由您兼任了,整個郡府的軍政大權都在您手,都沒人管了還不能稱王嗎?」
聯隊長皺眉說道:「哼!我們現在是軍閥割據!知道什麼叫軍閥割據嗎?就是表面上承認中央統治,私底下當中央是個屁,拚命擴充地盤擴大軍隊,並且把地盤和軍隊牢牢控制在手中的武裝力量的頭目。
「我們這些軍閥在下面打生打死,只要還掛著奧特曼帝國旗幟,只要中央沒有滅掉我們的本事,那就只能任我們自行其事。民眾也最多躲得遠遠的,而不是反對我們。
「可是一旦扔掉帝國旗幟,那就不是軍閥而是叛逆!不說手下的兵丁還願不願意跟隨,就是統治區內的民眾都會反對我們!
「所以說,在還沒有哪個白癡當出頭鳥擅自稱王的情況下,我們絕對不能稱王!反而要整天高喊自己忠心為國,是帝國最忠誠的軍隊!」
少校傻了眼,他有點不敢相信的說:「不是說兵丁戶籍被燒燬了,士兵就失去威脅,可以亂來嗎?怎麼聽您這一說,好像限制還很多的?」
聯隊長忍不住拍了兒子的腦袋一下:「笨蛋!真以為兵丁戶籍被燒燬了就可以亂來?那些兵丁雖然沒有了家庭的威脅,但他們怎麼都是帝**人,而且帝國建國數百年的威力是假的?因此現在沒誰敢自立為王,全都本分的當著軍閥這份非常有前途的職業呢!
「在帝國沒有完全混亂的之前,叛逆的罪名還是非常有震撼力的,所以我們以軍閥的名義進行戰鬥,士兵們會以為自己還是帝**人,而不是徹底的叛逆。」
「可是,襲擊友軍就是叛逆啊,士兵們不會不知道這點吧?」
少校還是有點疑惑。聯隊長得意地笑道:「嘿嘿,還不清楚我為什麼要把師團會議上瓜分整個省的事情宣揚出去嗎?
因為這樣一來,士兵們在知道整個省的聯隊長和他們的上司我一樣,變成了軍閥,我們這些軍閥之間打起來完全屬於狗咬狗的,不算是背叛了帝國,所以沒有心理負擔的他們才會聽令行事啊。」
「啊,原來如此,父親智慧真是深如海啊!孩兒明白了。」少校巴結一下後提醒道:「父親,原來的聯隊兵丁怎麼都擁有帝**人身份,他們對父親的忠心肯定沒有土生土長本城兵丁那麼忠誠,依孩兒看,不如……」
少校臉上浮現了狠毒的神色。
「閉嘴,現在新兵還沒有形成戰鬥力,我們還需要這些老兵。」
聯隊長低聲喝道,他這話就是白癡也知道怎麼回事,所以少校立刻會意的點頭。
看著那些散漫的士兵,少校有點擔心的問道:「父親,這些新兵和那康斯對陣會不會不保險?」
「哪裡會不保險,這些新兵雖然第一次上戰場,但也是你我父子偷偷訓練多年的,除了沒見血外,都沒什麼缺陷。不過聯隊的老兵也沒幾個見過血的,還不一樣橫行整個郡府?」
聯隊長樂觀的說道,渾然忘記這偷偷訓練多年是個怎麼樣的訓練。
雖然清楚所謂的偷偷訓練就是藉著修繕城池的名由,把全城青壯弄來當勞力給自家豪宅打工的少校,點點頭說道:「是啊,康斯在給了那師團長七千兵丁後,只剩下四千兵丁,我們這五萬人就是每人吐口水也能淹沒他們啊。」
沒參加過血戰的他,雖然清楚經過訓練的士兵和新兵有很大的不同,但常人的意識習慣卻無法改變。
這個常人意識習慣就是:人多力量大。
在大多數人腦中,五萬個武裝壯丁是不可能輸給四千武裝士兵的。十打一都打不過,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呵呵,消息傳來時我就覺得好笑,那幫旅團長什麼都沒有,居然還敢跟師團長爭康斯的兵丁,這不,連康斯的面都沒見著,就被師團長趕走了,沒當場幹掉他們算師團長念舊情了。」
心情大好的聯隊長開始說起其它話題了。
「孩兒倒佩服康斯討價還價的能力,居然用七千兵丁換來這麼多的物資,相信師團長聽到康斯居然被我們輕鬆消滅後,肯定會悔得腸子都霉了。」
「沒錯,這大量的物資啊。嘿嘿,便宜我們了。」
聯隊長眉開眼笑的幻想著劫掠到這些物資後怎麼擴大軍隊,最後揮軍攻破省城,讓自己嘗嘗節制一個行省軍政的軍督是什麼味道。
就在這時,行進的隊伍突然停頓,聯隊長眉毛一挑正要詢問,已經看到斥候騎馬奔到自己面前喊道:「大帥!前方一里處發現敵軍騎兵!」
聯隊長顯然很喜歡這個稱呼,陶醉一下後才說道:「命令隊伍準備作戰!親衛隊隨本帥去戲弄一下康斯!」
說完意氣風發的把馬鞭一揚,帶著上千名騎兵親衛,轟隆隆的馳騁,來到了隊伍的前頭。
抬眼一看,一里外一票騎兵已經下了馬,並且擺出一個戰鬥陣型,看到對方排出一個整齊的長槍陣,聯隊長不由咧咧嘴:「還真是像模像樣的,不過就這點人有能奈我如何啊?」
說著,策馬上前一步,對身邊的親衛說道:「叫康斯出來說話。」
親衛立刻把這話大聲地重複了一遍。
康斯這邊的士兵在看到對面出現密密麻麻的人群時,並沒有驚慌,他們已經知道,對面絕大部分都是新兵。
經過十數日血戰的他們看待這些新丁,簡直就跟看見小雞一樣,所以照樣輕鬆自在的聽令集結隊列。
不過等聽到對面傳來的喊話時,所有士兵都惱怒起來,居然敢直呼自己上司的名字?連自家上司都沒放在眼裡,那自己這些人在他們眼中豈不是跟爛泥一樣?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
想到這些,士兵們立刻惱怒異常的狠瞪著對面的兵康斯麾下這批經過血戰的老兵,在看待其它士兵的時候都有點傲色,認為他們根本沒法和自己比,所以一被人小看立刻惱怒起來。
「大哥,陣前喊話呢。」
奧柯爾看到康斯沒反應立刻提醒道。
「都要開打了還喊什麼話啊。」
躍躍欲試的相文不滿的嘀咕。
康斯笑了笑:「這是規矩。」
說著也覺得有點無奈的搖搖頭,策馬上前,顯然康斯對這種戰前喊話的事也不怎麼習慣。
康斯這邊看到對方帶著千來騎兵,也一樣帶著千名騎兵出陣。
不過雙方還是有規矩的,在面對面的時候,康斯只帶了相文、奧柯爾、安達以及三兩個親衛,聯隊長那邊也把人數控制在十人以下。
雙方面對面,聯隊長皮笑肉不笑的拱手說道:「康斯,數日不見近來可好?」剛說完立刻把目光盯在相文臉上。
居然在拉家常?康斯只好再次無奈的點點頭:「托福,還好。」
已經從美色中清醒過來了聯隊長和康斯鹹鹹淡淡的說上幾句,不過可以發現他的目光百分之七十一以上的時間是集中在相文身上的,而他身邊的兒子和親衛就更不用說了,盯在相文身上沒有離開過。
兩人風花雪月的說上幾句後,聯隊長看到手下士兵有點喧鬧起來了,也懶得繼續下去,向兒子使個眼色。看到兒子處於癡呆狀態,立刻惱怒的抽了一鞭。
被抽得倒吸口冷氣的少校,馬上明白自己應該幹什麼,立刻跳出來大喊道:「康斯,你經過我家地盤,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是不是看不起我錦郡師團上下數萬人?
「今天想讓我們這麼多兄弟滿意,就乖乖的把貨物留下一半,再自綁謝罪,讓我們心情舒暢了才放你一馬!」
說著目光色迷迷的盯著相文看。
「錦郡師團?一半物資?自綁謝罪?好像我們只是同僚關係,不是上下關係啊,我為什麼要給一半物資和謝罪呢?」
康斯皺眉說道。
少校和聯隊長以及他們的親衛全都狂笑起來,這康斯還真夠白癡的,這年月居然還講究同僚關係?
少校猖狂的喊道:「小子!你腦袋傻了還是怎麼的?你以為現在是什麼年月?要知道這年月拳頭大就是王!
「別說讓你給一半物資自綁謝罪,就是老子把你砍了又怎麼樣?難道還有誰敢來找我麻煩?!」
少校膽大妄為過頭了,手指都快點到康斯的鼻子了。
「哦,你是說這是一個為所欲為的年月?」
康斯保持平和的表情繼續問道。
「那當然,好告訴你這白癡,在這軍閥遍地的年月,只要手裡有兵,錢財權勢地盤美女統統任你予取予奪!」
少校得意洋洋地說道。
「哦,謝謝你的提醒。」
康斯點點頭笑了一下,接著就是輕描淡寫,可由速度奇快的抽刀割斷少校的喉嚨。
少校滿臉不可思議的捂著脖子,喉嚨發出咕嚕幾聲,就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啊!你……」聯隊長震驚的神情還留在臉上,手指才剛舉起,腦袋就已經離開了身子。
邊上甩著兵刃血跡的相文,不屑的撇撇嘴:「一直盯著人家看,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說完舉刀衝向了那些親衛。
康斯已經連砍數人了,奧柯爾還在發愣,他沒想到康斯居然會在陣前喊話的時候砍掉對方主帥,所以一直瞪著眼睛在嘀咕:「這不合規矩啊!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殺人?難道他不怕被人譴責嗎?」
他身旁聽到話語的安達非常興奮的喊道:「大人,這年月不用講規矩的,勝者為王!」
說著抽刀殺了上去。
「是啊,講什麼規矩呢?勝者為王啊!」
被手下震醒的奧柯爾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跟著衝上去廝殺。
聯隊長的親衛看到主官被殺,立刻咬牙切齒的衝上來拚殺。不過他們顯然忘記自己此刻才不到十人,不說康斯他們這些軍官,就是康斯的親衛也能一個幹掉兩個,所以一瞬間的工夫,幾名聯隊長親衛立刻去追隨他們的上司了。
後邊那上千人的聯隊長親衛,全都憤怒的一聲大吼,策馬狂奔過來。他們認為自己這一千人,一個衝鋒就能把康斯這些違背道義的傢伙滅掉!
一些野心十足的親衛軍官甚至開始幻想拿到康斯的腦袋,用來證明自己是大帥基業的正統繼承人.
康斯身後的上千騎兵又是好相與的?他們當中不但有康斯和奧柯爾的親衛,更有精通馬技和箭術的老兵。
早在康斯抽刀的時候,跟隨康斯多年的親衛就下令策馬奔馳,到了弓箭射程範圍,一聲:「射!」千餘支箭就撲向了那些正埋頭狠沖的聯隊長親衛!
這一箭雨攻擊立刻擊倒了近百人。等再射了一箭後,騎兵已經開始面對面的肉搏了。
在康斯等人的帶領下,砍殺這些雖訓練多年卻沒有見過血的士兵,雖然不是特別輕鬆,但也難不到什麼地方去,也就是一刀不死砍兩刀,兩刀不死自然有兄弟過來一起圍攻的區別罷了。
而康斯那三千步兵看到戰鬥爆發,立刻把兩千戰馬留在原地,端著鐵槍,排著整齊的隊列呼啦啦的衝了上來。
不過等他們接近康斯後,騎兵隊戰已經結束,第四聯隊長親衛盡沒,康斯這邊也就倒下百來人而已。
看到騎兵在休養馬力,步兵們立刻歡喜的快速通過戰友,餓虎撲食般的撲向了那些被軍官驅使著衝過來的第四聯隊兵丁。
凶神惡煞,殺氣沖天的康斯士兵,怒瞪著眼,咬牙切齒的死盯著眼前敵人的胸口,隨著進入攻擊位置,軍官一聲大喝:「殺!」所有士兵不管不顧猛地挺起長槍突進一步,三千士兵動作統一突刺,立刻讓前排敵軍一陣的慘叫。
接著康斯軍無論有沒有把槍刃刺進敵人的**,都在一聲令下:「抽!」就抽出,然後一邊享受著血雨噴灑在臉上的感覺,一邊瞄準下一個目標,等待命令進行下一次突刺。
康斯軍的突刺,可謂王牌殺招,是親衛軍官用皮鞭抽出來的。
一聲令下,管你前面有沒有人是什麼東西,都得挺槍猛進。
再一聲令下,管你前面是否擺有大量的金幣和脫光衣服的嫵媚美女,都得收槍退回。
士兵以滿身鞭痕的代價讓這些動作成為了條件反射,已經條件反射到就算他心中不願意這麼做,但身體卻照樣聽令行事的地步。
第四聯隊的五萬人,稍微有點經驗的老兵都在親衛隊。親衛隊被斬絕後,除了軍官就全都是新丁了。
這些拿起武器還不到十天的新丁,在看到康斯如殺小雞一樣的殺掉自己的頂頭上司,已經膽戰心驚了。
不過對軍官的畏懼還是讓他們保持隊形的逼上來,他們還能夠有這分膽量,主要是他們知道自己有五萬人,而對方才數千人,十倍的兵力對比就是支撐他們沒有逃走的支柱。
可是這樣的支柱在面對凶殘的步兵突刺後,立刻崩潰。
人都會恐懼怕死,看到對方一個人沒損失,就滅了自己這邊數千人,而且那些有著滿臉鮮血都遮蓋不住、散發著駭人寒光的眼神,以及露出那白得讓人雞皮疙瘩直冒的牙齒的傢伙,端著沾滿血跡散發寒光的槍刃,就這麼的朝自己這邊衝來,立刻讓面對康斯兵的士兵肝膽俱裂。
五萬人又如何?就算能滅掉這數千敵軍又如何?那時自己早被長槍刺死了!而且自己頂頭上司掛了,自己就是逃走,那些軍官又能怎麼處罰自己?
想到這些,膽子較小的,正面和康斯步兵作戰的兵丁立刻四散而逃,本來軍官還用斬殺逃兵的方法來預防隊伍的崩潰,但都說狗急了會跳牆,更別說人急了。
在這些逃兵眼中,那些端著長槍保持隊列一步步邁進的敵軍,比軍官恐怖多了,於是立刻把制止他們逃散的軍官斬殺.
一見軍官被自己人斬殺,那些膽子比較大,或者顧忌軍官處罰,依然還原地支撐的士兵,二話不說立刻掉頭就跑。不用說,和軍官顧忌的一樣,這些士兵瘋狂的逃竄立刻讓陣型混亂起來。
從天上看去,康斯的三千步兵緩步前進,但凡他們通過的地方,敵軍如退潮一樣的退離四散而去。
康斯看到這個好機會,立刻一聲大喝:「全軍突擊!」那些本來用弓箭掩護在步兵四周的騎兵,馬上策馬衝刺起來。
此刻康斯很慶幸對方不堪一擊,如果打成混戰,隊列亂了的本隊肯定會戰死很多手下,不是說戰鬥力不夠,而是大家穿同樣的帝**服,很容易搞混的。
千餘騎兵的衝刺,對這些新丁來說,那簡直就是恐怖到極點的景象,那些因沒有遭到步兵攻擊而隊形依然維持著的隊伍,馬上亂了。就是軍官也被騎兵嚇破了膽,自己都跑得屁滾尿流,哪裡還會約束部隊啊。!
步兵看到便宜來了,在軍官的指揮下,分成百人隊,成一列陣型的追擊這些喪膽綿羊。
兵敗如山倒,騎兵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五萬新兵被康斯軍像趕羊一樣的趕往錦城。
其實就是不趕,他們也會跑向錦城。人在危險的時候會下意識尋找安全的地方,錦城這個城池就是他們認為的安全地帶,認為只有跑進城內才能安全,才不會被敵人殺害。
看到大勢已定,康斯讓人把在後方休息的戰馬帶來,讓所有騎兵更換馬匹後繼續逼迫敵軍衝向錦城。
騎兵們現在每衝上一陣就換匹馬,會這麼麻煩是為了保持馬力,因為等下還要趁機衝入城門呢,所以步兵是羨慕不來的。
知道現在的戰鬥,自己不用參與,奧柯爾喘口氣,收起佩刀,看到康斯依舊氣定神和,根本不像拚殺過的人,不由搖搖頭,和這變態沒得比。
擦把汗後,奧柯爾靠前來搭話:「大哥,沒經過訓練、沒見過血的新丁實在是不堪一擊,我們四千人就擊潰了五萬人,說出去還真沒人相信呢。」
「確實如此,新丁和老兵的差距天壤之別。想想就知道,一萬隻剛出生的小狗,如何是一百頭野狼的對手呢
康斯點點頭說道。「小狗?野狼?嘿,很貼切的比喻。是了,大哥,你的威名很快就會隨這戰而傳遍天下,不過相信到時候再也沒有誰會來個陣前喊話了。因為既然開打了那還喊什麼話啊,難道喊上幾句話就能不打嗎?」
奧柯爾巴結道
康斯望著奧柯爾笑道:「你是覺得我陣前斬殺第四聯隊長不妥嗎?」
「沒,沒有不妥。」
奧柯爾覺得自己背後冷汗直冒,這傢伙怎麼這麼敏感啊!
康斯把目光轉向前面戰鬥的場面,嘴角抖了下說道:「對我來說,戰爭的目的就是為了勝利,如果暗殺能夠獲得勝利,我也會去做的。」
奧柯爾覺得自己額頭冒汗了,他有點心虛的說道:「是,小弟明白,為了戰爭能夠勝利,無所不用其極也無所謂。」yy
康斯搖搖頭笑道:「不,我還做不到這點,起碼我不會用敵軍主官並未參戰的家眷來威脅他,我針對的只是敵人自身。」
奧柯爾愣了愣,嘴角帶起一絲笑容,但立刻變成一臉敬佩的神情:「大哥有擔當。」
不知道為什麼,康斯歎口氣說道:「這並不是什麼擔當,只是一個軍人的本分而已。
發覺自己冷汗全消的奧柯爾一邊恭維康斯,一邊暗自嘲笑:「我的傻大哥,戰爭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哪有你這麼多顧慮?不過這性格好啊,這豈不是說只要把他家人抓住了就能逼迫他了呢?」
錦城這個錦郡府城,在整個海濱省是除了省府外最大的城池,長寬各十里,城牆高八米,厚五米,城內人口五萬餘戶,人丁近三十萬,大小豪族上百家。
而且由於地處交通要道,生意繁華,單單每日的進城費都足以讓城衛隊逍遙過活。!
不過這天城衛隊全都愁眉苦臉的,全都摸摸乾癟的腰包,對著緊閉的城門暗自吐口口水。
「唉,去打劫個商隊而已,用得著五萬人全體出動,而且還緊閉四門嗎?」
一個城門兵唉聲歎氣的說道。
「是啊,實在是太過小心了,這附近有誰能夠擁有五萬兵丁啊!要我說的話,直接攻打附近的郡府,何必去做攔路搶劫這樣沒有格調的事情呢?」
一個士兵應道。
「閉嘴,上面的事是你們能亂說的嗎?」
城門官嚴肅的說到這,突然壓低聲音說道:「是了,我聽說這次上面的目標可是同旅團的第五聯隊呢,是不是真的?」
「是啊,我有個兄弟就在府衙當值,這次目標就是第五聯隊。」
一個士兵接話道。
「第五聯隊?不軍覆沒得只剩下兩個參謀了嗎?我可不相信打劫兩個人要出動五萬人的!」
一個士兵滿臉不信的說。
一個士兵一臉傲色的說:「哼,消息不靈通就不要在這裡賣弄!告訴你,第五聯隊是全軍覆沒,但那個叫康斯的參謀卻帶著一萬一千名兵丁跑回來了,據說這一萬來人是那康斯參謀擔任長官的城衛隊
「靠!一萬來人的城衛隊?他駐守的城池有百萬人啊?就是省城的人丁也沒這麼多啊!
士兵們都驚呼起來。
「鬼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多,不過我看這次打劫很玄乎,雖然是五比一,但我們麼這邊大多是沒怎麼訓練的新兵啊。」「新兵又怎麼樣?能拿刀就能殺人,我就不信他一個人能砍贏我們五個人!」
「我才不管他們打生打死誰會勝,我在意的是這城門什麼時候開啊!」
一個士兵懶洋洋的說。
「說什麼呢?當然是我們這邊勝利了!」
城門官立刻喝斥道。
「長官啊,不是我不支持我們這邊,而是咱們弟兄今天可難過了啊,您想想,以前哪天不是能弄到幾枚銀幣去瀟灑一番啊?
「可今天四門緊閉,一個進城的都沒有,連枚銅板都沒搞到,等下班了讓我們怎麼過啊,可憐我的小桃紅今晚不知道要躺在誰的懷抱了。」
那個城門兵一臉可憐樣的對上司說道,他的話立刻引起四周兵丁的應和,叫苦聲立刻響徹一片。
「閉嘴!枉我整天點醒你們要留點積蓄,不要每天都把錢花光了!看看,好了吧?連頓晚飯的錢都沒有了!」
城門官大吼道。
「長官,咱們可不像您已經成家立業了,咱們都是被趕出家門的單身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而且以前養成的習慣,當然是有多少花多少了,哪有可能存錢啊,要不,您借屬下幾文錢把晚上這餐糊弄過去?」
這話一出,士兵們忙跟著乞求起來。
錦城的城衛隊,在聯隊長沒有成為軍閥以前是披著羊皮的狼,現在則是披著狼皮的羊,因為他們大多是外表凶狠內裡草包的地痞流氓。
這些地痞流氓可都是豪族子弟出身的,可惜不自愛被家族趕出家門,於是就呼朋喚友的在城內廝混。
聯隊長嫌他們礙事,先是把他們集體抓進部隊,可發現不但改造不了他們反而會帶壞了新兵,又把他們掃出部隊。
可沒事幹的他們又會擾亂城內治安,同時考慮到這幫豪族棄子怎麼都是豪族的血脈,不能把他們一了百了的都殺了,最後只好讓他們加入城衛隊,算是有個工作,能夠對那些豪族交代了。
城門官無奈的苦笑道:「你們這幫兔崽子!記得要算利息的!」說著就扔出幾枚金幣。
士兵們立刻歡呼,並且商討下班後去哪裡玩了,不過大家發現喧鬧聲好像越來越響,自己這些人不可能發出如此熱鬧的聲音啊,而且這聲音好像是城外傳來的。
大家探頭一看,全都傻了。
只見密密麻麻的帝**,丟盔棄甲,呼爹喊娘,滿臉慌張恐懼的朝向城池這邊湧來。
城門官吞吞口水說了句傻話:「沒有得到通知今天會有友軍抵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