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參謀報到 文 / 玄雨
海濱省,雖然是靠海臨山的省分,但因年關的即將到來,小雪花依然開始從空中飄落。
也由於接近年關,雖然天氣寒冷,但絕大部分人都在忙碌的準備年貨,使得省城個但沒有因此減少人流,反而更為擁擠。
守城門的兩個帝國士兵,全身穿得臃腫,雙手套入衣袖中,縮著肩膀彎著腰的抱著一桿長槍,整個人靠在城門邊上看著進出的人群。他們沒有檢查過往人員,身邊的兩個籮筐已經裝了一大半的銅錢。
年紀輕的在那偶爾有氣無力的喊道:「進城費,一人一枚銅錢。」
而年紀大點的則在閉目養神。
一會兒,那年紀比較人的衛兵睜開眼睛,活動一下筋骨,先是扭頭看看城內,看到沒有什麼礙眼人物,就離開崗位,朝對面那個比較年輕的士兵走來。
他的走動讓進出城門的人流立時斷截,等他過去後才恢復流動。而他腳下的籮筐依然孤零零的放在那?,不但沒有人去偷?面的銅錢,就是進出的民眾,沒有了人的監督,也依然會自動把進城費扔進籮筐。
「哎,不動一下真是冷得難受,聽說帝都那?鵝毛大的雪,一會工夫就能讓積雪過一尺深,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受得了。
「來,喝—口,暖和一下。」年長士兵邊說,邊從懷?掏出個酒壺喝了一口,遞了過去。
年輕士兵顯得有點嫩,他接過酒壺,遲疑的說道:「老哥,這當班時間,喝酒不好吧?」
「嘿,你是今年夏天入伍的,所以不知道冬天當值的時候允許喝點酒暖和一下,只要不過量就行了。」
看到年輕士兵還有疑慮,那個年紀大的士兵不由笑道:「安啦,你以為這?是毗鄰山越國的邊境地帶啊,遍地都是山匪!我們這是省府,全省的中央地帶,四周的平民很安分的,根本不會鬧事。
「你沒看我們沒有催促他們繳納進城費,卻全都自動自覺地交錢嗎?」
被說服的年輕士兵喝了口酒,好奇地問道:「這些銅錢都是要上繳的,不用仔細計算嗎?」
「嘿,你都說上繳了,又不能落到我們自己手中,那還管他多了還是少了?而且進出的都是鄉里鄉親,也不要計較這麼多。再說了……」年老士兵賊兮兮的靠前,耳邊低語道:「我們守城的習慣,是下班時可以抓一把銅錢當補貼,不過不能抓多哦。」
年輕士兵立刻雙眼冒光的看著腳下的籮筐,吞吞口水低語道:「這麼好?不會被現嗎?」
「嘿,不然你以為我們城衛隊為什麼這麼難進,為什麼要實行嚴格的輪換制度?利益均沾呢。
「只要不過分,上頭都是睜隻眼閉只眼的,畢竟這一天的進城費還不夠上頭的一頓飯呢。唉,相比起來,我們小兵兵簡直就是乞丐!」老兵後頭已經有了怨氣了。
兵點點頭贊同道:「是啊,人家一個少校都能帶著數十騎兵招搖過市,擁有領地確實幸福啊,不知道我何年何月才能達到那個地位呢。」
「呸,別白日做夢,一般的少校養活自己都有困難,哪?能夠擁有如此多的親衛?要知道,不是特殊情況,少校領都是要貼錢的,簡直就是無底洞!有些軍官情願不升級都不要領地呢。」老兵不屑的說道。
「咦?那為什麼那個少校擁有這麼多親衛,而且都是騎兵?」新兵疑惑了。
「嘿,你說的是那個奧柯爾少校吧?他的領地河灘村就在我老家附近,上次我回去探親,現那荒地擠滿了人,並且紅紅火火的搞建設!你說這說明什麼?人家是大家族出身的!不然單憑他少校的月薪,哪能養活這麼多人?
「要知道,他的親衛可是滿額編製,足足一百三十人呢!不過也就三十來匹戰馬而已。」老兵炫耀的說道。
「我記得奧柯爾少校好像只是個參謀啊,大家族出身的,怎麼會來到地方部隊當個參謀?要知道參謀幾乎沒有什麼機會立功的!」新兵很是不解。
老兵摸摸下巴,說道:「按你這麼說也是個理,不過我想他是商人家族出身,有錢沒地位的那種,所以才跑到地方部隊來當參謀了。
「現在看來,他是在巴結城內的大人好換職務呢,不然他一個駐紮在部隊的少校參謀,怎麼老往城?跑啊。」
到這,老兵突然現進城的人潮加快了度,不由疑惑的抬頭觀看。
這一看,讓他一愣,因為遠處準備進城的民眾居然分站兩旁。
兵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老兵已經蹦跳回原來崗位,並且飛快的整理一下著裝,還捧起角落乾淨的積雪擦拭了一下臉蛋,然後一手抓槍,一手背後,站得筆直,嚴肅認真的目視前方。
兵一愣,但他也不是笨蛋,立刻有樣學樣,就一瞬間,城門就出現了兩個威風凜凜的城衛。
這時城樓上才傳來喊聲:「城下注意,前方有我軍騎兵出現!」
沒一會兒,遠處傳來了馬蹄敲擊地面的轟隆聲,老兵臉色一變,新兵也跟著一變,誰都知道,在積滿雪水的泥路上騎馬奔馳會怎麼樣,一般大人物出巡絕對不會如此急切的,難道是緊急軍情?
想到這,兩個衛兵立刻喝斥城門口的民眾敞開,民眾顯然也想到這點,早就躲得遠遠的。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響,一票身穿帝**服的騎兵,鬼魅般「刷刷」的接連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到帝國騎兵,四周的民眾紛紛好奇的探頭觀望,鄉下來的還沒有如此近距離觀看軍隊過,回去村?也是炫耀的資本呢。
不過大家覺得有點奇怪,除了前面的騎兵外,後面還有一批馬鞍韁繩齊全,但卻沒有人的戰馬,這些空馬當中,又有上百匹背後還綁著一個包裹和一桿長槍。
看到城門兩旁的人群,騎兵的度立刻減了下來,由奔馳變成小跑。
不知道為什麼,就這一減,眾人心中突然覺得輕鬆了許多,剛才那轟隆聲實在是讓人心跳加啊。
本來圍觀的群眾還在交頭接耳地談論著,但在看到騎兵後,全體失聲,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低下頭,因為他們感覺到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撲面而來。
這票騎兵來到城門前,突然停下,而此刻城外一片寂靜,城內卻熱鬧沸騰,完全冰火兩重天的現象顯得是那麼的怪異。
不怪眾人如此,實在是這票騎兵的目光太過懾人,在他們目光的掃視下,不說出聲說話,就是身子動一下都不敢啊。
而且不說普通民眾,就是兩個城衛現在也是打著擺子,因為他們比民眾承受了十百倍的目光,能夠保持腰桿挺直,也是因為這些騎兵是自己人的緣故。
兵的身子有點顫抖,雖然頭沒有低下,但目光也在游離中,根本沒有聚焦。而老兵則顯得比較鎮定,起碼他還能打量這批騎兵。
這一細看,讓他吃了一驚,每個騎兵都在馬鞍後側掛著兩壺箭矢。而騎兵腰間還佩了把馬刀,背後背著一張強弓。
而從後面那批載有一桿長槍的馬背上的包裹形狀來看,可以斷定?面是盔甲和盾牌。
這也太奢侈了吧?槍騎、弓騎、輕騎、重騎,四種兵種集合一身,而且還是每人三騎!就是帝都禁衛軍也沒這麼誇張吧?而且就算這些騎兵再精悍,也不可能把這四種戰鬥方法練精啊!
不過依自己經歷過幾次邊境衝突的經驗來看,這些騎兵擁有從屍山血海殺出來的氣勢,恐怕還真有這本事不定。
這票氣勢逼人的騎兵中,只有當頭的那個少校讓自己感覺不到什麼氣勢,而在老兵的犀利目光中,現其他騎兵沾滿泥跡的軍服上,全是列兵軍銜標誌,只有當頭這個騎兵掛著少校軍銜。
難道這些騎兵都是眼前這個少校的親衛?老兵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大略計算一下騎兵人數,現是差不多一個中隊的數目。
滿編親衛名額?難道又是一個有錢家庭出身的軍官?
「你好,我是康斯·雷倫特,海濱省警備師團第五旅團第五聯隊參謀,這是我的軍籍證。請問警備師團第五旅團團部在本城何處?」康斯翻身下馬後,遞過證件問道。
老兵立刻把康斯是個有錢人的看法扔到一邊。這年輕少校可是擁有姓氏的,而且不說話還看不出什麼,但一說話,卻讓人立刻感受到,一種權勢人士才有的那種特別味道直撲而來。老兵沒有接康斯的證件,只是瞟了一眼,然後就立刻對康斯行禮,恭敬的說道:「長官,沿著大道直去,在城中心的地方,師團和旅團部都在那?,很好認的。」
「謝謝。」康斯含笑點頭,翻身上馬,坐騎才剛抬蹄邁步,後面的騎兵也同時起步跟上了。
看著這票騎兵漫步進入城內,老兵不由擦把冷汗的鬆了口氣。
那個新兵顯然也是如此,他有點腳軟的靠過來問道:「老哥,這位康斯少校什麼來頭啊?居然擁有這麼多剽悍的親衛!奧柯爾少校的親衛,跟這些親衛簡直沒得比。」
「嘿,那當然,人家是什麼出身,擁有姓氏的!雷倫特,嘿,你聽聽多麼古老的讀音,一般貴族還沒有如此古老的姓氏呢。再來看看人家,同樣是少校,那奧柯爾少校能有人家這樣的氣度和氣勢嗎?
「人家康斯少校還向我這樣的小兵請問道謝呢,那奧柯爾進出的時候,連向我們點頭致意都沒有!所以說啊,真正的貴族是非常注意禮貌的,就算要殺你,也是彬彬有禮的割破你的喉嚨。」恢復過來的老兵立刻口水四濺的說了起來。
「這麼尊貴的人,怎麼會屈尊來我們警備師團擔任參謀呢?」新兵一臉的不解。
「哎,這都不明白?肯定是執行秘密任務,不然人家跑到我們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幹什麼?」老兵揮揮手說道。
「啊!秘密任務?看來我們海濱省未來有熱鬧好瞧了。」新兵感歎道。
「嘿,什麼熱鬧不熱鬧的,我們小兵兵能把命保住就算好了。」老兵撇撇嘴說道。
城門兵口中的奧柯爾,此刻正在警備師團第五旅團團部,和旅團長等幾個實權人物聯絡感情。
裙帶關係很強的奧柯爾,如願到海濱省警備師團第五旅團第五聯隊任職。
之所以選擇番號最後的聯隊,一是自己領地就是第五聯隊的勢力範圍,二是第五聯隊緊鄰山越族盟國,山越族出身的山匪在附近的活動簡直就是猖獗,這樣既可以保護領地,又可以找機會打擊山匪立功,絕對是一舉多得的事。
當然,自己現在只是個參謀不能直接作戰,但現在不正是在運動轉為帶兵職務嗎?現在就快年關了,只要他們把名單交給師團,批下來後過完年自己就可帶兵了,到時剿滅幾批山匪,走走門路,再升一級兩級也不是難事。
一個模樣精悍,掛著少將軍銜的中年人出聲說道:「放心,奧柯爾,你的申請本官已經送往師部了,不過現在是年終將近,都在為過年忙碌,暫時批不下來,不過本官可以保證,過完年,一個大隊長職務少不了你的。」
「謝謝旅團長大人的關愛和栽培。」奧柯爾忙巴結道。不過臉上笑著,他心?卻罵:「媽的,如果五千枚金幣都搞不到一個大隊長職務,老子砍了你們!」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因為校官職務任命權在師團長手中。那為什麼不直接巴結師團長?少校這個級別,特別又不是師團部直屬的軍官,根本沒有資格拜見師團長,所以只能找旅團長了。
「哈哈,奧柯爾少校如此精明能幹,肯定會飛黃騰達的。」旅團長大笑道。
而他身旁的旅團參謀長、後勤長、憲兵長立刻跟著打趣,看來他們對奧柯爾印象良好。
不過也難怪,奧柯爾送了兩千金幣給旅團長,其他長官各一千金幣,要知道在這沒有外快可撈的窮鄉僻野,一千枚金幣等於他們五個月的工資了,印象不好才怪。
「諸位長官實在是抬愛下官了,不如等一下下官請諸位長官吃頓便飯如何?請諸位長官務必賞臉啊。」奧柯爾忙說道。
軍官們紛紛客氣的時候,一個少校快步走進來說道:「大人,第五聯隊的一個少校前來報到。」
「報到?怎麼這個時候有人來報到啊?一般都是過年後才有新人來的啊。」旅團長疑惑的說道。
而參謀長想了一下後,笑道:「大人,第五聯隊確實有一個少校參謀還沒有報到呢。」
旅團長立刻明白過來:「原來是那個被特別勒令在領地待上一年的少校啊?哈哈,讓他進來,本官親自給他報到。」
奧柯爾很疑惑,靠前向屋內四個長官中實權最弱的憲兵長問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這也是這些年來遇到的第一怪事,這個少校領取領地時被特別勒令要在領地上待上一年。這待一年不怎麼怪,得罪權貴在領地待一輩子的軍官也不少見。
「可他情況不一般,按照一般情況,新獲得領地的軍官都是離開領地後,才被任命職務的,可他的職務卻早早任命並傳到這?來了,而人卻在一年後才上任。一個職務自白空了一年,上面也沒有追究,你說怪不怪啊。」
聽到這話,奧柯爾倒吸口冷氣,單單那句:「一個職務白白空了一年,上面也沒有追究。」這?面就隱含了許多資訊。看來這個遲了一年才上任的少校參謀背景很不一般呢。
「這少校叫什麼名字啊?」奧柯爾問道,不過那憲兵長沒說話,因為剛才那個少校引著一個人進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個掛著少校軍銜的年輕男子,面色平靜的緩步走進來,在場的人都有種想站起來迎接的感覺,如果不是強行壓制,恐怕已經出醜了。
至於那個少校一身的泥漿,誰都沒有在意。
場的人都是人精,這種下意識的感覺代表著什麼,他們一清二楚,所以旅團長這四個長官都把故意繃緊的表情扔掉,換上了微笑。
而奧柯爾更是不敢托大,立刻站了起來。不管怎麼說,對方也是和自己同級的少校,對方進來,自己卻大大咧咧的坐著,絕對是沒禮貌的行為,讓對方鄙視,就不妙了。
「啪」的一聲,標準的軍禮,聲音也是非常標準的下級晉見上級的語氣:「康斯·雷倫特,海濱省警備師團第五旅團第五聯隊少校參謀向長官報到。」與此同時遞上了證明。
引導康斯進來的少校忙把證明傳給旅團長,別人也許沒注意,但奧柯爾卻注意到,旅團長在這個康斯少校敬禮的時候,身子和手都抖動了一下。
奧柯爾知道怎麼回事,立刻把康斯·雷倫特這個名字牢記在心中。
旅團長眼角抖動了一下,才把證明接過來。
他知道剛才自己差點站起來回禮了,真他媽的,擁有如此強大上位者氣勢的人,居然是個小小的少校?騙鬼吧!
而這樣一個人居然來到自己的麾下,自己倒了什麼楣啊!
也不怪康斯擁有這樣的氣勢,康斯只是一開始當小兵時聽過指揮,然後不論是在崎紅國還是在奧特曼帝國,康斯都是那種一言而定的實權人物。
至於到了飛渡半島,那更等於是土皇帝,手下人等都是唯命是從。
而至於指揮的手下,崎紅國不用說了,管的是數十萬人。
而來到奧特曼帝國,則是用大隊後勤長官的名頭管著上千人,後來更是多了一千僕從兵。
等到了飛渡半島更不得了,數十萬人的生死都在手中捏著呢。
這樣的環境下薰陶了三四年,康斯現在擁有的氣勢,又怎麼可能是一個管著萬來人的少將能夠比擬的?
旅團長雖然腦中胡思亂想,但臉上卻非常熱情的說道:「哈哈,康斯少校能夠加入我們第五旅團,那是我們旅團的榮幸啊。
「參謀長,用最快的度幫康斯少校辦理手續。」說著打個眼色。
接過證明的參謀長向康斯點點頭笑道:「請放心,第二天就能辦好。」
旅團長對康斯笑道:「既然這樣,那麼康斯少校也就明天再去上任吧?思,我看康斯少校你也是連日趕路的,先下去休息一下,晚上我們旅團為你開個歡迎宴會。副官,請康斯少校去我們旅團開的酒店休息,要最好的房子。」
那個引路的少校也是個機靈人,單單看旅團長的自稱和禮貌用語,就知道怎麼回事,立刻萬分恭敬的請康斯下去。
康斯也知道自己現在滿身泥漿的樣子實在難看,點點頭一個敬禮:「是,下官告退。」
康斯離去後,屋內的人部鬆了口氣。
旅團長摸摸額頭,歎道:「唉,麻煩啊。」
參謀長也苦笑的晃晃手中的康斯證明文件,說道:「是啊,連檔案都是帝都元帥府和軍部聯合開出的,這樣一個人物待在我們下面,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的事呢。」
「大人,這康斯少校是第五聯隊的參謀?」憲兵長突然神色有點古怪的說。
旅團長愣了一下,接著大笑道:「哈哈,沒錯,康斯少校是第五聯隊的參謀,有什麼事就讓那個倔強老頭去煩惱吧!」
參謀長也含笑說道:「沒錯,要是那老頭招惹麻煩後被勸退那就妙了,整個旅團就第五聯隊不聽招呼,如果不是那傢伙資格老,老早就把他趕走了!」
「嘿,我們這些人還沒有資格把他趕走呢,要知道師團長是少校的時候,那老頭就已經是聯隊長了,如果不是他實在不會做人,也不用在上校這個位置幹了幾十年。你說是不是啊?奧柯爾少校?」旅團長笑咪咪的對奧柯爾說道。
奧柯爾忙點頭說道:「屬下知道,屬下誓死效忠大人!」奧柯爾對自己的直屬上司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初剛來時還想巴結一下直屬上司,但打聽到他的為人和同僚的關係後,立刻放棄了這個打算。
直屬上司根本就不受頂頭上司的待見,如果不是資格老,而且師團長還曾擔當過他的手下,早就被人勸退了。
也不知道這個老頭是怎麼想的,自己手下部成為了師團長,自己居然還當個聯隊長,就算是個白癡也不會落得如此吧?
「嗯,今晚的歡迎會你也參加吧?畢竟你們也是同一番號,同一職務的同僚呢。」旅團長想了一下後說道。
「是,謝謝大人。」奧柯爾歡喜的應道,能夠巴結上這麼神秘的人物,對自己可是非常有好處的呢。
現在奧柯爾已經在考慮,是不是過段時間再轉職去帶兵了。
那個副官少校很快把康斯安頓好,回來稟報了。奧柯爾離去後,旅團長他們四巨頭並沒有離開,正在等待副官,所以一見面旅團長就問道:「那康斯少校帶了多少親衛?」
「一百三十名,全部是三騎配置,不但戰馬是數一數二的良駒,而且盔甲長槍馬刀弓箭樣樣齊全。」少校忍不住驚慌的說。
「嗯,滿員親衛編製呢,只是沒想到居然每人三騎,看來是不停歇的連日趕路了。嗯?你怎麼這副神色?有什麼好慌張的?難道他們刁難你了?你沒有得罪他們吧?」旅團長皺眉問道。
少校慌忙搖著手說道:「沒有,絕對沒有,屬下哪敢得罪貴人。只是那康斯少校的親衛全都是百戰精兵,屬下被嚇著了。」
少校說到這,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百戰精兵?這很正常,人家的親衛不是百戰精兵才奇怪呢。」旅團長不以為意的說。
而那參謀長則對少校說道:「你等一下去召集全城最好的廚子和藝妓,邀請……思,大人,屬下以為還是不要弄得那麼轟動如何?」
旅團長點頭說道:「這是自然,乾脆就在旅團部設宴,成員也就旅團部的人吧,讓對方認為我們既重視他,又沒有大肆宣揚他的到來。」
後勤長聞言忙說道:「讓廚師把菜色弄得精緻點,客人是帝都來的。還有警告那些藝妓,讓她們含蓄點,不要賣弄風騷,免得得罪了人!」
旅團長搖搖頭:「不要藝妓。人家是帝都貴客,什麼貨色沒見過,我們這窮鄉僻野的貨色,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憲兵長也對少校說道:「你去提醒一下下面的兔崽子,見到康斯少校要恭謹點,免得得罪人了還不知道。」
看到那少校點頭退下後,旅團長突然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們說,我是不是太過敏感了?如果那康斯少校只是個普通權貴呢?我這樣巴結他,豈不是丟大臉面了?」
「老大,那康斯少校絕對不是普通的權貴,他身上的氣勢比師團長怒時還更懾人!」參謀長忙說道。
「是啊,老大,剛才他向你敬禮時,你不也差點反射性的回禮了嗎?就是師團長也不會讓你如此吧?」憲兵長也說道。
「嗯,確實如此,只是這樣一個權勢人物,怎麼我們從沒聽過呢?老二,你把康斯少校的資料向帝都的主子報告一下,看看上面是怎麼答覆的。」旅團長說道。
參謀長點點頭,應了一聲後笑道:「也沒想到如此一個人物,居然會被安排到第五聯隊,可能真是天助我們,只要一出事情,我們就可以讓第五聯隊那老鬼下台了!」
後勤長也笑道:「是啊,這麼多年來,第五旅團就剩第五聯隊那老鬼不和我們同一條心,把他搞下去後,第五旅團就是鐵板一塊,到時就是師團長,也要給我們面子了。」
「我們是主子和他兄弟們爭位的籌碼,籌碼越足,主子越能上位,而夠重量的籌碼,將來肯定能獲得足夠的報酬,所以我們要拚命增加我們的重量啊。」旅團長語重心長的說。
「放心,老大,為了我們的前程,我們肯定會努力抓權的。」參謀長、後勤長、憲兵長都雙眼放光的保證。
「嗯,命令潛伏在老鬼身邊的人,現在就開始讒言挑撥老鬼對康斯少校的意見,反正就是要弄得讓康斯少校對老鬼深痛惡絕。」旅團長說道。
「嘿嘿,老大,按照那老鬼的性格,相信就是不挑釁,他也對康斯少校沒有好感,特別是當他看到康斯少校這個參謀,帶著一百三十名百戰親衛上任,肯定會暴跳如雷的。要知道,奧柯爾只是帶了三十來人,就被罵得立馬投靠我們。」參謀長賊笑道。
「沒錯,那老鬼幾乎看什麼都不順眼,康斯少校去上任時肯定會吃個下馬威。唉,可憐的少校,可憐的老鬼啊。」旅團長故意搖頭歎氣,眾人立刻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