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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文 / 屢敗屢戰

    「你他…你是不是變傻了?李成梁把你把從總經理的位子上拉下來,你竟然還替他說話?」李成華差點爆粗口,他實在搞不懂,一向都把李成梁視為最大敵人的老二怎麼轉了性了?

    李百藥不屑地看了大兒子一眼,卻用讚賞的目光看著二兒子:「成棟,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不妨都說出來,也好讓你大哥明白明白!」

    李成棟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大哥,沉穩地道:「我是從三方面來考慮這個問題的,覺得讓成梁繼續負責這件事,對他,對我,對公司都是利大於弊。」

    「能不能具體地說一說?」

    「首先從我這一方面來說,如果讓我再和王海蓉較量很明顯是不太合適的,我已經輸了一局,銳氣已洩,先手盡失,而爸您身體又不太好,如果再隨便就把成梁換下來,那不就找不到人負責了嗎?」

    李成華聽著這話,心裡不是滋味:「你不行,老傢伙不行,再把李成梁換下來就沒人了。敢情我不是人啊?」他張嘴剛想說話,李百藥一句話就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你給我閉嘴!一會有你說話的時候,成棟,你接著往下說。」

    李成華臉色開始發灰了。

    李成棟心裡暗笑這個老大沒有眼色,接著說道:「第二,從公司方面來說,現在打贏王海蓉是最重要的,我們已經輸了一著,要是再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永華集團總經理的位子就真要落到王海蓉手裡了。公司和家族的利益是第一位的,至於我們個人的利益不妨放放再說。無論我們對成梁有什麼樣的看法,他的能力無可置疑,由他負責對付王海蓉,我們的贏面就大了很多。」

    李成華又忍不住了,急道:「他有什麼能力?他有能力還能跟你一樣又被王海蓉困住?爸,你別聽老二胡說…哎喲!」話還沒說完就痛得大叫了起來。

    李百藥把手杖在地上重重地頓了一下,剛才就是這柄手杖在李成華腿上的一擊打斷了他的話。李百藥冷冷地道:「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我都叫你閉嘴了,你還敢說話?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說著舉起手杖又要去打李成華。

    李成棟連忙勸道:「爸,爸,大哥也是一時情急,您不用這麼生氣。」回頭向李成華笑道:「大哥,你沒事吧?」

    李成華看著老二一臉的假笑,恨不得把李百藥的手杖奪過來也給他來上一下,那他就知道有不沒有事了。可他沒有那個膽子,只能哼了一聲說:「我沒事!」

    李成棟笑道:「其實大哥你說得也有點道理,從表面看起來,成梁的確是像我一樣中了王海蓉的圈套。可從成梁的表現來看,他卻一點也不著急。當然了,以成梁的城府,就算他真著急,我們也未必看得出來,但他這麼穩如泰山,難道不值得懷疑嗎?我想成梁一定有什麼後著,這就是第三個理由。」

    「好,很好!」李百藥再次頓了頓手杖,「成棟你得確成熟了,懂得分輕重緩急,不再那麼急功近利了。你說得沒錯,成梁絕不至於這麼容易就輸給王海蓉,他一定有什麼別的打算。」

    他看了李成華一眼,道:「老大,不是我這個當爸爸的偏心,比起老二,你真差得遠了。這個家業要是真交到你手裡,光是成梁你就對付不了。你們也不用擔心成梁這次贏了會怎麼樣,說到底他憑得還是榮華國際的底子,就算讓他當上永華的總經理,私底下他還得聽我們的!既然這樣,那現在就絕不能縛住他的手腳!」

    王海蓉晚上沒去找劉方平,李成梁卻當了一回不速之客。劉方平覺得他來得蹊蹺,問他是不是有事。李成梁說你架子大了,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你不是說一直找不到京劇上的知音嗎,我今天來找你就是來聊京劇的。

    劉方平一下子來了興趣,上下打量了打量李成梁,笑道:「你又在騙我,你這個人一向追求效率,什麼時候也喜歡上這種老古董了?」

    「怎麼,只准你喜歡,不准別人喜歡?我是不唱,我一唱比你唱得好!不信你聽聽!」李成梁說唱就唱:「…先天古神燃燈佛,三世釋迦摩尼佛…解元佛,藥王佛,天羅佛,地羅佛,天龍八寶護身佛…佛在心頭坐,三萬八千無量佛。你知道這是哪出戲嗎?」

    就算明天世界就毀來滅了,劉方平都沒現在這麼吃驚。李成梁不但是京劇,而且是北方少見的南派。李成梁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京劇了?

    「這是小楊月樓《觀音得道》裡的一段清板,只有南派裡才有,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李成梁洋洋得意:「你別管我從哪學來的,你就說我唱得怎麼樣吧!」

    劉方平微微一笑:「怎麼樣?不怎麼樣!清板不用伴奏,又比較容易上口,你會唱兩句又怎麼了?我讓你隨便點,只要你點得出來,我就唱得出來,管保比你的難,比你的好聽!」李成梁跟他比別的,他未必會應戰,比京劇難道還怕了不成?

    李成梁眼珠轉了幾轉說:「你說的,我點什麼都行,我點什麼你唱什麼。我聽說京劇用二三百出,哪一出你都會?那個角色你都能演?真這麼大本事嗎?」

    劉方平哪有那個本事,他敢這麼說,是認為李成梁知道的戲不多,最多也就是從電視知道那齣戲。電視上經常演的那些戲就那麼幾出,都是最出名的戲,劉方平還真都會,會是會,唱得好不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過諒李成梁也聽不出來。

    「那當然,你隨便點,只要你說得出名字,說得出角色,說得出是哪一段,我就能給你唱出來!」劉方平還是加了小心的,又增加了一些難度,李成梁就算知道幾出戲的名字,未必能準確知道是什麼角色,就算知道角色的名字,也未必能把戲詞記住,萬一劉方平真唱不出來,也好找借口賴皮。他就忘了,《觀音得道》這齣戲已經很冷了,李成梁連這齣戲都知道,明顯是有備而來。

    李成梁笑道:「那我可就點了,我也不點難的,你不是喜歡程派嗎?我就點一出程派的戲,旦角你沒問題吧?」

    劉方平把頭一揚:「你這是送上門來找死,程派的戲我最熟了!說吧,哪一出!」

    李成梁一字一句地道:「不是別的,《紅拂傳》『在筵前雙手兒分開兩劍』,請唱吧,你真能唱得似模似樣,我就認你是個正經的戲迷!」

    劉方平的頭當時就耷拉了下來,強自道:「這齣戲,這齣戲不太好,你換一出,換一出,換一出我肯定能唱!」開什麼玩笑,這一段唱,唱功倒也沒什麼太出奇的地方,問題是這是紅拂舞劍時候的一段唱,看李成梁的意思一定是讓劉方平連舞帶唱。他哪有那本事,腿非折了不可。

    李成梁眉開眼笑地說:「換一出?為什麼要換一出?你不是說我點哪段都能唱嗎?你不是自命戲迷嗎?是,你就唱啊!」

    「行了!」劉方平一聲斷喝:「李成梁,你也別在這裡裝瘋賣傻了,你這麼大老遠地跑到我這裡來,不是就為了給我難堪吧?真難為你了,為了難倒我費了不少心思吧?有什麼事情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

    「你錯了。」李成梁道:「想難倒你還用費什麼心思嗎?你的毛病我還不知道?幹什麼事情都是淺嘗輒止,學圍棋這麼多年了,不還是個臭棋簍子?依此推斷,你京劇的水平也高不到哪裡去。我只是在網上隨便找了那麼一段,你看這不就把你難倒了嗎?」

    劉方平咬牙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是臭棋,你連我都下不過,你是什麼?」他倒不提京劇的事了。

    「我下不過你,你難道下得過我嗎?」李成梁今天好像就是來氣他的,「我圍棋上的水平不高,那是因為我沒有把心思用到這上面,只要我真下工夫,有多高的水平不敢說,業餘二三段還是手到擒來吧?你敢這麼說嗎?」

    劉方平還真沒這個信心,支語了幾聲說:「你今天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有事就說,有屁就放,沒事就請走人,我要睡覺了!」

    李成梁情知他回答不了,有點惱羞成怒了,也不去計較他的無禮,道:「方平,跟我在一起吧。」

    「什麼?你說什麼?」劉方平好像被人踩了尾巴,差點就蹦起來了,他看著李成梁那很誠懇的表情,變顏變色地道:「你別嚇我啊,我這個人很正常,對斷臂山一類的東西沒有興趣,你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放屁!」李成梁氣得破口大罵:「你這個二十幾歲才破處的人才有那種傾向,我不知道有多喜歡女人!你要敢出去壞我的名聲,小心我一刀砍死你!我的意思是說,讓你重新回榮華國際來!你別用這種話來打岔!」

    劉方平笑了:剛才被李成梁整得好慘,僅有那點自信心都沒了,這下應該算是扳回一城了吧?小樣,跟我鬥,惹急了我把你的醜事都說出去!他漫不經心地說;「我說你煩不煩啊?這是第三次了吧?我從永輝到榮華,又從榮華到永輝,折騰來折騰去,我自己都煩了。榮華又不缺我這個小跑腿的,何必非要來找我呢?再說你和王海蓉現在正鬥得熱火朝天,我要是在這個時候去永輝,那不擺明了出賣王海蓉嗎?」

    「你以為你還有選擇嗎?」李成梁冷笑道:「現在這個情況,你的這個地位,你不出賣她,就得出賣我!你跟我十幾年的朋友,沒有人比你更瞭解我了,王海蓉會放著你不用嗎?我想她一定已經向你問過很多關於我的情況了吧?」

    劉方平沉默了片刻,說:「她是問過我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不過我並沒有幫她…」

    「你把我的情況詳細告訴給她,就是在幫她!」李成梁覺得劉方平實在可笑,「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這麼有名的話,你不會忘記吧?你把我的一切情況都告訴給王海蓉了,她就對我這個人瞭如指掌了,,這還不算幫她?」

    劉方平覺得李成梁有些誇大其詞了,這個人從今天進門就開始找自己的麻煩,現在竟然又開始指責起自己了。

    「你的話有點過了吧?這個世界上,父母未必能瞭解兒女,妻子未必能瞭解丈夫,兄弟姐妹就更不用說了。有道是人心隔肚皮,生死兩不知。瞭解一個人哪兒有那麼容易?我跟你認識十幾年,不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是個花花公子的嗎?你能瞞我一件事,就能瞞我十件事,王海蓉又是從我嘴裡聽說你的情況,能瞭解的就更少了。這麼點情況起不了什麼大作用,頂多我以後不說就是了,你不必在這裡危言聳聽。」

    李成梁冷笑道:「你不說?你是不少說吧?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我也不用再隱瞞什麼,我和王海蓉這仗必分高下。現在是王海蓉佔優勢,你當然可以兩不相幫,要是我佔了優勢,你能保證自己還不幫王海蓉嗎?」

    「所以你就想讓我去榮華國際,你就這麼有把握能贏王海蓉嗎?」劉方平疑惑地問,李成梁不是那種信口胡說的人,他敢這麼說,就說明他有七成以上的勝算。

    「怎麼樣,怎麼樣?剛剛還說不幫王海蓉,現在聽到一點風聲就開始為她擔心了!說你重色輕友真沒說錯!」李成梁嘲諷道:「你是不是還想問問我打算怎麼對付王海蓉,好去通風報信啊?你以為我是傻子?劉方平,今天你給我說句實話,你能保證,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都不幫王海蓉嗎?」

    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王海蓉也問過劉方平類似的問題,他很容易地就裝傻混了過去,可這次他就混不過去了,他也不想混了。李成梁是他多年的好朋友,於情於理他也應該給句實話了。

    「對不起,我不能保證。」

    他的確不能保證,他現在住著王海蓉的房子,拿著王海蓉發的工資,更不要提王海蓉對他的情誼了。真要是到了王海蓉有困難的時候,他能不幫忙嗎?

    李成梁笑了:「行,就憑你今天給我說了句實話,我就沒白交你這個朋友。人家對你情深意重,你也應該對人家有情有誼,不過,方平,你認為有了你的幫忙,王海蓉就是敗中取勝嗎?你以為你真得贏得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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