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文 / 屢敗屢戰
在社會上混的人都經常聽見這麼一句話「那個人真是個人物。」,只要你是要社會上混的,不管是混那裡的,東興也好,洪興也好,公安局也好,總都能聽見這句話,當然不一定是原話,畢竟區域性語言有很大的區別,但類似的話一定聽過。那麼什麼叫人物呢?
人物當然是要有才能的,而且必須是實用的才能,像劉方平這種腦子裡裝滿了回字四種寫法的人,一輩子也成為不了人物。但要想成為一個人物,只有才能還是遠遠不夠的,在性格上也必須有相當的優勢。侵略性要強,權力慾要旺,要能屈能伸,要知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不把事情辦得太絕了。處理事情的時候有六分想著自己,還能三分想著別人,在壞事辦得太多的時候,還能想起來辦幾件好事,最後還要有「好漢打脫牙合血吞」的毅力。
劉方平絕對不是個人物,那麼李成梁算是個人物嗎?想知道答案很簡單,只要看看他在泡妞時契而不捨的勁頭就行了。天狐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直接說他是「狗尾巴花兒」,這事要放到劉方平身上,早就翻臉了,就算不翻臉也一定會變得臉色鐵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成梁就不一樣,你說他臉皮厚也好,什麼也好,人家聽到這句話跟聽見別的話沒什麼兩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了起來:「謝小姐真是厲害,我來之前就知道追求小姐你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可我這個人就是有點死心眼,只要是我認準了的東西,我就一定要得到手!所以將來我一定還會有很長時間惹小姐討厭,在這裡我先說聲對不起了。」
就算是有意難為他的天狐,聽見這番話也不由暗中稱讚這個人不同一般,城府深沉,百折不撓,氣宇軒昂,不卑不亢,身處窘境無絲毫急迫之態,果然是成大事的人物。她點了點頭道:「剛才是我過分了,李總經理果然不同凡響,可惜你身處太平世界,英雄無用武之地,要是能回到過去的話,你一定是個能名流青史的人物。」
李成梁被天狐譏諷,臉上不顯怒容,現在被她誇獎,臉上也沒有流露出得意之色,只是哈哈一笑,說:「能得到謝小姐如此高的評價,真是讓我高興。不過謝小姐的話卻又有點不對,過去有過去的方法能名流青史,現在也有現在的手段。畢業之後我有很多選擇,可我最後還是選擇了商業,謝小姐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知道,以後的時代一定是資本的時代,只要你能掌控資本,你就能掌控一切。而從世界範圍來看,中國也只有商業還有能力和世界上的大國過過招,其它的領域距離他們相差太大,我是很喜歡當民族英雄的,所以我才選擇了商業!」
「我覺得在文學方面,中國也是很可以和世界一流國家較量的。」劉方平不服氣地插話。他沒有意思要搶李成梁的風頭,只是不同意他的觀點。
「文學藝術這種高層建築從來只是資本的附屬品,而且東西方在文學藝術上的觀點有很大的差異性,必須經過長時間的融合,才能找到相通之處。我沒有那麼長的時間,我也沒有那樣的才能,順便說一句,你也沒有那樣的才能,就像你沒有下圍棋的才能一樣,還是少作點白日夢吧!」面對劉方平,李成梁的毒舌又開始發揮作用了。
劉方平被他氣得腮幫子漲起老高,乍一看跟蛤蟆似的,在心裡罵道:「我把你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賬!被女人那麼說你,都能一直笑臉相迎,跟我說話就冷言冷語,像你這種人就應該讓你在女人身上栽個大跟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做!」
李成梁看著劉方平生氣的樣子笑道:「你一定又在心裡罵我了吧?你這個人就是這樣,連罵人都不敢大聲地罵出來。我跟你就不一樣,劉方平是個混蛋,你看,我罵得很響亮吧?」
「李成梁才是個混蛋,是個大混蛋,有異性沒人性的大混蛋!」劉方平就像一隻被人踩著了尾巴的小貓,張牙舞爪的嘶叫著。可惜他的罵功沒有一點新意,樣子也嚇不住人,倒是越發的像是個小丑了。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玩了,李總經理,你不要再逗方平了,還是談一談我們有關合作的事情吧。」王海蓉忍住笑,就像摸小貓一樣伸手在劉方平頭上摸了兩下。這更激起了劉方平的怒火,但王海蓉不同於李成梁,他只能敢怒不敢言。
李成梁向劉方平扮了個鬼臉,很有黑社會老大氣派的一擺手,道;「這種事情用不著我們多操心,交給底下人去商量就好了。反正現在我們的合作也是有名無實,解決不了周信佛這個大問題,說什麼都是虛的!王總,你調查了這麼久,知道申雲和周信佛是什麼關係了嗎?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就不能確定周信佛會幫她到什麼程度,就很難制定相應的對策。如果要連周信佛一起對付,現在還遠遠不到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十年?二十年?成梁,你真以為到時候就能對付得了周信佛嗎?你剛才說到資本,我對於資本瞭解不大,但我卻明白一點,在資本市場上大資本永遠佔有絕對的優勢,因為雙方可以消耗的資源不同,大資本損失十次八次都不傷根本,小資本有一點失誤就徹底結束了!」劉方平還要接著說下去,李成梁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我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說現在還不到對付他的時候!周信佛就是一個典型的大資本,要對付他必須畢其功於一役!小打小鬧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反而會使我們疲於奔命!在沒有充足的準備,絕佳的環境,完美的計劃之前,我不會對他採取任何行動!就算是有了這些,我也不想和正在上升期的他發生衝突!我只能等,等他倒霉的那一天!我不知道那一天什麼時候會來,也許是明天,也許是明年,也許是十年以後,但我會一直等下去,絕不會意氣用事!」
「好了!你不要吵了,你們的話我都聽明白了,不就是想對付周信佛嗎?那是很簡單的事情。」天狐一點都沒把這位令人聞名變色的大亨放在眼裡,大大咧咧地說:「劉方平,你是不是很想對付他?只要你說句話,我馬上就可以替你解決他!方法還可以由你選!」
李成梁和王海蓉臉上都顯出詫異的表情,這不像是謝千千應該說的話。也許謝千千的人脈真得很廣,但和周信佛這樣的人鬥,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人脈反而起不了太多的作用了。她怎麼敢放這樣的狂話?
劉方平卻知道天狐說得不是假話,以她妖怪的本領要對付一個人應該不成什麼問題。問題在於周信佛值得自己花條命去對付嗎?說實在的,人家周信佛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劉方平的事,蘇曼青本來就認識人家在先,他沒有找劉方平算帳就已經算是大人大量了。就算幫助申雲對付王海蓉,那也不過是在商言商,勝者為王敗者賊,沒有理虧的地方。劉方平當然想對付他,可用命去換,劃不划得來呢?
「呸呸!你都這裡想什麼呢?人鬥不過人家就想靠妖怪來幫忙,你這種作法跟那個被李成梁氣吐血的小子有什麼不同?」劉方平這麼地自己說。「蘇曼青之所以離開你,是因為你自己太差了,並不是周信佛強迫她。你只有兩種選擇,要麼選擇改變自己,改變自己的堅持,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改變自己的一切,要麼就選擇忘記她。通過打擊周信佛來給自己找回信心,那不過是虛假的信心,就像紙一樣,一捅就破了!」
「看來又沒有什麼指望了。」天狐的他心通可以輕易窺探劉方平的心思,她知道自己想用周信佛來驅使劉方平尋死的道路暫時是行不通了。不過她沒有放棄,至少從現在來看,這條路是希望最大的。既然他對周信佛的憤恨還不夠深,那就想辦法讓他更深一點,變成深得足可以將劉方平埋葬的無底深淵!
「這樣吧,你們老是在這裡坐而論道也談不出個結果來。你們不是想知道那個申雲和周信佛到底是什麼關係嗎?就讓我出馬去打聽一下吧,你放心,這次是免費的!」最後一句話是對劉方平說的。
申雲這幾天心裡也很不痛快,因為過年了,她必須和蘇曼青在一起。她很看不起這個女人,雖然全靠這個女人她才能認識周信佛,並借用他的勢力來對付王海蓉,但申雲還是瞧不起這個女人。按她的意思,她根本就不想見蘇曼青,只不過考慮到以後還要靠這個女人打好和周信佛的關係,她才勉為其難和她一起過這個年。這個女人還沒有一點眼色,故作親熱的問東問西。申雲實在有點煩了,想起了一個肯定可以刺傷她的話題,問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劉方平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