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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文 / 屢敗屢戰

    劉方平冷笑道:「你為我據理力爭,你是藉機煽風點火吧?你當時應該是生怕你大哥同意我的做法,那樣的話,你後面的佈局就形同虛設了。」

    李成梁嘻嘻笑道:「說良心話,我當時真得是拼了命替你說話,只不過我的話沒有什麼說服力。大家雖然很同情我,卻還是認為你不應該和桑原訂下那個協議,當然就會贊同我大哥的意見了!你只能說我沒有說到重點,卻不能怪我沒有替你說話。」

    劉方平之所以會把一成股份讓給桑原,並不是他糊塗,或一味講良心當好人,而是因為他知道榮華國際必須表示出一些合作的誠意,這樣桑原才好向東京總部交待。做生意一要講信用,二是眼光要長遠。這兩者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眼光長遠才會講信用,講信用是為了以後的發展。超市這件事雖然有許多內情,榮華國際延誤工期的原因也可以算是不可抗力,但再怎麼說畢竟錯在榮華國際,如果榮華國際真得仗著地頭蛇的勢力一點也不賠償給千葉集團,或者說賠償極少的話,這就等於是逼桑原狗急跳牆。

    井上透和林門入這兩個人對桑原的位置一直虎視眈眈,有了機會還不拚命向桑原身上踩兩腳?他們兩個人都是在千葉集團高層有背景的人,活動能力不可小覷。這兩個人對中國的態度比起桑原來也強硬得多,一旦由他們掌控千葉集團在中國的總部,可以想見,榮華國際跟千葉集團未來的合作一定困難重重。這才是劉方平讓出一成股份的原因,如果李成梁真心要替劉方平說話,應該強調這一點才對。可他偏偏沒有說這最重要的一點,根本就是包藏禍心!

    劉方平聽李成梁跟自己玩起了文學遊戲,也沒有心思再跟他多說,站起身來道:「既然後面的事情你已經有了安排,想來也用不著我了。你也沒病,我也不用探望你。我現在停職了,不過你要真敢不發我工資,我就跟你拼了!好了,我現在走了!」

    「等一等!」李成梁叫住他:「方平,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我對不起你?要是的,你大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探討一下的。」李成梁就是李成梁,連道歉說成探討。

    劉方平被李成梁氣得直翻白眼,轉過身來說:「你這個人的嘴巴什麼時候能老實一點?我說過你對不起我了嗎?你這次的佈局,意在棋先,卻又能隨意應變,借力用力,渾然天成,算得上是盤完美的棋局。我跟你下棋下了這麼多年,今天才知道你的棋力有多高。願賭服輸,我沒有什麼好埋怨的,你又沒有害我,不上班還發工資是好事啊。我沒有理由怨恨你。」

    「真得沒有?真得心服口服?方平,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不用裝樣子了吧?」

    劉方平歎了口氣說:「我沒有裝樣子,我真得沒有怨恨你。不要說我們十幾年的交情,就算是普通認識的人,技不如人就恨人家,不是我劉方平的作風!」

    「胡說!」李成梁笑罵道:「你這個人的棋品一向不好,棋輸多了臉色就會很難看,對別人下的棋諸多挑剔,這還不是技不如人就恨人家?」

    「你給我閉嘴!這是兩碼事!」被人揭了老底,劉方平惱羞成怒,揮拳向李成梁比了比,很有些恐嚇的意味。「我不至於怨恨你,不過多少還是有點…有點,有點怎麼說呢…」他又有點找不到適當的詞語了。

    「有點悵然若失?有點遺憾?有點心灰意冷?還是有點嫉忌?」李成梁替劉方平想出了不少形容詞。

    「你說的這些應該都有一點吧。」「嫉忌」這個詞讓劉方平覺得很刺耳,不過他心裡的確有這種想法,所以也就含糊承認了。「不過,你還漏說了一種,那就是我很慶幸。」

    「慶幸?我沒聽錯吧,我這麼地你,你還慶幸?」

    「是慶幸啊。本來我對和桑原談判的事情一直心有疑慮,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決定是不是正確,也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現在好了,不管這件事是對是錯,是好是壞,都已經無關緊要了,難道我不應該慶幸嗎?」

    李成梁被劉方平這番話說得直發呆,他告訴劉方平真相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和他反臉的準備。劉方平發脾氣也好,冷冷地和李成梁斷交也好,甚至是動手也好,李成梁都感到意外。當然了,他也想過劉方平會故作大度地不和自己計較,但卻從來沒想過劉方平會感到慶幸。

    「自己真是太糊塗了,竟然忘了這個傢伙做事情一向謹小慎微,總是想得多,做得少,特別是遇到比較重要的事情,更是對自己缺乏信心。他應該沒有騙我,我讓他上當,反而他有了一種脫離苦海的感覺。這一次是我想太多了,竟然擔心這種人!」李成梁越想越好笑,越笑聲音越大,把在病房外的顧芳都招了進來。

    李成梁所佈的局,雖然沒有明白告訴顧芳,顧芳也是一清二楚。她在病房外面一直留神病房裡的動靜,想著如果劉方平真和李成梁動起手來,她好叫人來阻止。等了半天,房間裡並沒有什麼大動靜,顧芳的心這放了下來,想:「成梁和劉方平到底是十幾年的好朋友,雖然這一次成梁過分了一點,但總不會因此就動手吧,是我想得太多了。」她正這麼想著,忽然聽見李成梁大笑的聲音。

    顧芳嚇了一跳,心想:「把人家耍了這麼長時間,還笑得這麼大聲,成梁不會是真想和劉方平絕交吧?那個劉方平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人還是挺不錯的,成梁真要是因為這樣就和他斷交的話,總覺得錯在成梁。」她輕手輕腳地走進病房,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顧芳,你來得正好,去叫醫生給這傢伙打一針鎮靜劑,我看他有點興奮過度了!」劉方平無奈地看著在床上直打滾的李成梁,對顧芳說道。

    李成梁發現顧芳進來,覺得自己在床上打滾的樣子有失風度,這才止住笑聲,說:「芳兒,你別聽方平胡說八道,我什麼事都沒有。方平啊,我以為我已經很瞭解你了。可你每次都讓我有意外的驚喜。我這麼耍你,換個人早就和我翻臉了,可你竟然會覺得慶幸,好!夠獨特,這才是我李成梁的朋友嘛!」

    劉方平沒好氣地道:「你這自高自大,自我誇耀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啊?跟你交朋友還要資格,你以為你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李成梁自信地道:「我現在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將來一定會是的。所以,方平啊,你現在應該好好拍拍我的馬屁,這樣以後才會有好日子過!算了,不說這個了。不過看在你今天的表現這麼獨特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你一件禮物,就當我給你的一點補償吧。不過我先說明,這個禮物可未必是什麼好東西,你最好有充分的思想準備。」

    劉方平警惕地道:「你又想幹什麼啊?說是補償我又說不是好東西,你又想害我吧?」

    李成梁少見地猶豫了一下:「這件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因為連我都不知道這件事對你是好是壞,總而言之,方平啊,遇見什麼事都想開一些,千萬別鑽牛角尖。如果你能拿出對我耍你這件事的氣量的話,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劉方平更加奇怪了:「你說得這麼嚴重到底是什麼事啊?」

    李成梁沒有回答劉方平的話,從床邊的桌子上拿了張紙,在上面寫了點什麼,遞給了劉方平:「你到這個地址去就什麼事都明白了。總之萬事都要先冷靜下來,再作處理。顧芳,你開我的車陪方平一起去,那是個高級別墅區,出租車要檢查的。」

    劉方平看了看那張紙上的地址,這是一個他很陌生的地方,李成梁讓自己去這裡是要幹什麼呢?雖然不太想去,但他發現李成梁對這件事好像比對佈局的事情還重視,可見這件事對自己來說一定很重要。要不要去呢?

    李成梁看出了他的猶豫,正色道:「方平,雖然我不知道讓你去這個地方是好是壞,但如果我是你的,我一定會去的。因為我寧願受傷也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

    劉方平眼中精光一閃,說:「你會這麼說,難道這是…」

    「是與不是,都要你自己去看,別人幫不了你。」

    劉方平這個時候對這個地址所代表的事情也意識到了一些,把牙一咬,說:「好,那就有勞顧小姐帶我去了!咦,顧小姐也會開車嗎?」他這個人是最純正的後知後覺型,跟顧芳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位小姐也會開車。

    顧芳聽劉方平的話有點刺耳,這意思好像是說自己不應該會開車似的。她斜著眼看了看劉方平,說:「我會開車有什麼奇怪的嗎?這年頭誰都應該多學點本事,外語,計算機,駕駛,是最基本的了。我想我們公司裡除了劉先生之外,不會這幾種的應該不多吧?」

    劉方平知道自己剛才說錯話,惹這位小姐不高興了,趕緊向她賠禮,說自己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覺得像顧芳皮膚這麼好的人應該是不喜歡聞汽油味才對,絕沒有看不起顧小姐的意思。

    多虧李成梁想得周倒,派顧芳開自己的車子送劉方平到那個地址,如果是劉方平自己坐出租車的話,一定到門口就被攔住了。那個地址的所在地是一大片的別墅區,這種別墅區在s市不能算是最高檔的,但也是第一流的了。這裡的每一家都是一所獨立的二層別墅式住宅,前面有花園,後面有車庫。每座別墅之間至少都有三四百米的距離。在劉方平的印象裡,除了那位領導所住的地方之外,他還沒有見過能比這個別墅區更高級的住宅區。

    顧芳按李成梁所寫的地址把車停在了一間別墅前面,對劉方平說:「應該到了,下面的事情我就幫不了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劉方平下了車,拿著李成梁寫的那張紙仔細對了對房牌號,確定二者是完全一樣的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別墅裡傳出來了一個聲音:「來了,是哪位?」儘管劉方平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聽見這個盼望已久的聲音時,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他強自鎮定了一下心神,回答道:「是我,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門裡面突然沒有了聲音,屋子裡的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劉方平站在門外,既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去按門鈴。他好像也是一瞬間就變成了木偶。兩個人隔著一扇門,反應卻幾乎一模一樣。劉方平這一站就站了近十分鐘,門裡的人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你再按一下門鈴,或者叫一聲不就好了?像這樣的站法,要站到什麼時候?」坐著車裡的顧芳暗暗替劉方平著急。她雖然並不知道別墅裡的人是誰,但看劉方平的樣子也猜出了**。

    顧芳著急,劉方平自己卻不著急,他甚至還希望這個門能晚一點打開。這樣一個別墅區,這樣一座別墅,再加上李成梁先前所說的話,這一切都讓劉方平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而每當他有這種預感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往往會比他所預感到的更加糟糕。「不要開門,就說我找錯人了,讓我走開好了。千萬不要開門!」

    事情的發展從來都是和劉方平的願望背道而馳的,他正準備向蘇曼青表白的時候,蘇曼青就消失不見了。他希望這道門永遠不要打開,這道門偏偏就打開了。身穿白色長裙的蘇曼青出現在劉方平面前,說:「你終於還是找來了。」

    劉方平感到一種頭暈,心中最強烈的感覺竟然不是喜悅而是恐懼。他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強自掙扎道:「是啊,雖然你已經不想再見我,可我還是找來了。」

    蘇曼青輕輕咬著嘴唇,猶豫著道:「既然來了,進屋裡坐吧。」說完轉身走進了別墅。

    劉方平抓住胸口的手微微顫抖著,走路的步子也有點輕飄飄的,在走進門的時候腳下一絆差一點就摔倒了。蘇曼青聽見背後的響動,回頭看了一下,嘴唇動了幾動,可到最後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小心一點,這裡地板比較滑。」

    劉方平絆了這一下,倒讓他清醒了不少,聽見蘇曼青這句話,終於忍耐不下去了,側身到了蘇曼青的前面說:「為什麼,你為什麼突然就消失了?明明前幾次我們還相處得很好的,為什麼突然就不見面了?」

    蘇曼青面對劉方平充滿血絲的,心裡也是一陣緊張,不由向後退了一步,強道:「我,我為什麼不能消失?我們不過是晨練的時候見了幾次面而已,別的什麼關係都沒有。現在天氣涼了,我不想再晨練了,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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