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文 / 屢敗屢戰
施顯德跟厲之鈺的形象是大不一樣的,厲之鈺正在壯年,外表也堪英俊,施顯德卻已經步入衰老期了。雖然這一點他一直都掩飾的很好,他身邊的人也一直假裝不知道,但這種事畢竟是騙不了人的,首先騙不過的就是他自己。
施顯德看了一上睡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心頭湧上一種無力感,雖然他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力氣,這個女人表現得好像也很滿足,但他知道自己已經越來越有心無力了。從前還好一點,只要吃上一顆藥丸,他還是能重起振作起男人的雄風的。雖然之後會讓他很疲倦,卻可以滿足他男人的自信心。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現在要吃上兩三顆才能有一點明顯的效果,那事後的疲倦感卻是以前的十倍。
施顯德又把手放在了女人的雙峰上,這個女人實在是頂尖的貨色,一雙玉峰又大又嫩,摸上去極有手感。施顯德心裡忽然又升起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再吃藥了,如果因為這種事情猝死未免有些太不值了。他心裡產生了一種怨恨感,撫摸玉峰的手重重地掐了下去,一個青紫色的痕跡馬上出現在了粉白嬌嫩的皮膚上。
那個女人嘴裡發出一聲不分清是疼痛還是享受的叫聲,身子動了動卻沒有想過來。這當然是假的。在施顯德的手放在那個女人身上的時候,她就已經醒過來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睡著。施顯德的手保養得很好,但跟這女人的**一比就顯得相當粗糙了,這種刺激使得女人本來就沒有得到滿足的**重新升騰了起來,不過女人很明白,身邊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滿足自己的能力,如果自己真睜開眼的話,只會讓雙方都覺得尷尬,所以她一動不動。她知道這個男人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舉動,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馬上敏感地帶就傳來了一陣刺痛。女人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出些聲音了,一來再不出聲就假得太明顯了,二來也應該提醒這個男人不要太過分,自己身上的淤痕已經夠多得了,不能再多了。
施顯德也知道這個女人在裝假,這讓他覺得興趣索然。把手縮回來的同時,他不由想起了s市一名老大送給他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長得倒也不算如何漂亮,但勝在聽話,不管施顯德想幹什麼,她都只會默默承受,這對於現在的施顯德來說真是絕妙的禮物。可惜當時只用了一次,後來那個老大犯了事跑路,那個女人也就再沒有見。女人雖然好找,但這種女人就不太好找了,畢竟這對男人來說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施顯德再不要臉也有點說不出口。
「如果我能像厲之鈺那麼年輕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了。」施顯德忽然間有了這個念頭。憑心而論,厲之鈺這樣的手下還是很難得的,你吩咐什麼事情他都會給你做得妥妥當當,就算是有什麼你不好說出來的事,他也能心領神會替你辦妥。施顯德手下雖多但像這樣得力的助手還不多見,不過這個人的野心太大。施顯德最想要的是奴才,是手下,有沒有本事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忠誠!對,是忠誠,上面要求施顯德忠誠,施顯德也要求手下人忠誠。
厲之鈺對自己夠忠誠嗎?不夠,遠遠不夠,這個人最多只能算一個得力的下屬,一有機會就會爬到自己頭上去,而且他一直也都在爬。厲之鈺最大的優勢就是他比施顯德年輕。年輕,年輕,這兩個字一直在施顯德心頭打轉。他這時才發現自己把厲之鈺推出來當替罪羊的真正原因,是自己妒嫉,妒嫉他的年輕,妒嫉他還有大好的前程!這幾年施顯德之所以越發肆無忌憚,就是因為他覺得以自己的年紀已經不太可能再往上升了。如果自己像厲之鈺那麼年輕,也許也會跟他一樣有所收斂。不,如果自己能跟他一樣年輕,首先要做的就是徹底征服眼前這個女人,征服自己所有的女人!要讓她們高聲大叫,要讓她們向自己告饒!
施顯德再也睡不下去了,他現在覺得身邊躺著這麼一個女人,對無能為力的自己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他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叫醒那個女人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一個月之後可能會再來,來之前會給你打電話的。如果是小王打電話來,你就說我已經走了。」這個小王是施顯德的辦公室主任,也是他的親信,施顯德和這個女人就是由這位小王搭得橋。
那個女人假意揉了揉眼睛,說:「你這麼快就走了?為什麼不多留一會兒?」她心裡巴不得施顯德快點離開,卻又偏偏做出一副對他戀戀不捨的樣子。
施顯德也知道這女人口不對心,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自己不可能長時間在她身邊,她有別的心思是難免的,只要不過分,施顯德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便敷衍了這個女人幾句,施顯德走出了這個秘密愛巢。
施顯德的司機早就在外面等著,一見施顯德出來馬上把車開了過來。施顯德坐進車子裡,又開始感到疲倦,不停地用手捶自己的額頭。做為他親信的司機當然要關心首長的身體,一邊開車一邊說:「施市長,您身體不好,是不是去醫院看一看?」
「不用了」自己為什麼疲倦施顯德心裡自然是一清二楚,說:「我沒什麼大事。」
「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施顯德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去哪,就說:「我心裡有點煩,你連開車在市裡轉一圈吧。對了,我讓你打聽厲之鈺的事,你打聽出來了沒有?」
「我已經向國安局裡的熟人打聽過了,聽說現在厲之鈺跟沒事人似的,吃得好,睡得好,一點也不擔心。」
「一點也不擔心?難道他真得信了我的話,想把這件事擔下來?」施顯得眉頭皺了起來。如果是這樣那當然最好不過,可萬一要不是…難道厲之鈺還有什麼後手?他有什麼關係是我不知道的嗎?
「市長,關於厲之鈺的事我還有一些消息,可就是不知道可不可靠。」司機小心翼翼地說。
「有什麼話就你說!」施顯德有點不耐煩起來。
司機說:「前幾天我碰到了首長司機,他告訴我,有人專門為了厲之鈺的事上過首長家,還…還送了點東西。你看這件事…」
「什麼?」施顯德的臉一下子就變了,他最擔心的就是上面的態度,厲之鈺還真不簡單,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有人為他奔走。首長既然已經收了東西,那就是說他已經答應這件事了。那…萬一厲之鈺要是能死裡逃生,他對自己一定會心懷怨恨。施顯德本來就煩亂的心情更加亂了。
「本來不是一切都說好的嗎?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他自言自語著。
「說得是啊,市長你覺不覺得我們這些日子有點走背運?就拿我來說吧,前幾天…」司機今天很沒眼色,一點也沒發現施顯德心情不好,嘴裡面嘮嘮叨叨說著一些倒霉事。什麼出來的時候踩著香蕉皮了,開車的時候差點撞到人了,車子被飛起來的石子刮花了。這些平日裡的小事在他嘴裡都變成了倒霉的徵兆。
施顯德被他說得心煩意亂,道:「好了,好了,什麼走背運不走背運。這些事不過是些小事嘛!你別在這裡危言聳聽!」
「每件事的確都是小事,可這麼多小事都湊到一塊,那就不尋常了。市長,我看您是不是再去找劉天師看看?」
「胡說!這種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施顯德道:「一有什麼事就去找天師,你以為天師是什麼?」
「對,對,市長說得對。」司機連聲答應,「這種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我看還是找天師看看吧,聽聽總是好的。」
施顯德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個劉天師說得也不怎麼准,聽他說也是白說!」
「那倒是,」司機表示贊同,隨後又說:「我聽說現在有一個叫段天罡的人,不管是算命還是看風水都是第一流的人物,劉天師跟他鬥了幾次都敗在他的手裡,要不然到他那裡去看看?」
「段天罡?」施顯德對這個名字也有點印象,這個人好像也是專門走上層路線的人物。施顯德畢竟不是一般人,找這樣的人物最合適,最起碼他不會把這種事拿出去到處亂講。「他那裡不會有什麼閒人吧?」
「看您說的,閒人多的地方我也不會讓您去啊!」司機見施顯德並沒有再說什麼,識趣地把車調了個頭,開向了段天罡的住處。
現在段天罡在s市的上流社會裡也已經闖出了一點名堂,住處也非常豪華,畢竟有很多上流社會的人時常會來,為他們著想也應該佈置得舒服一點。不過人一出名,麻煩就來了,沒想到算個命也會有人來踢館。段天罡現在面前就坐著個年輕人看著自己冷笑。
段天罡道:「這位先生,你說我們這一行都是騙人的。你這句話我不敢苟同。誠然,我們這一行魚龍混雜,裡面的確有不少騙人的,可世界上拿科學騙人的人也不少。難道你能說科學也是騙人的嗎?這些東西都是老祖宗們留下來的,自然有他們的道理!」
「有什麼道理?」那年輕人不屑地道:「老祖宗留下來的?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就一定是好的嗎?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多了,有相當一部分都臭不可聞!什麼算命啦,批八字了就是其中之一!」
段天罡今天的氣量非常好,一點也不生氣,說:「這位先生,您越說越過了。看你的樣子也像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一點開放式思維都沒有?一味迷信科學是不行的,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有些你聞所未聞,可偏偏是真的。」
「我當然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是聞所未聞的,我從很早以前看《動物世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年輕人說話還很幽默,「不過我不知道這些事情跟你說的什麼算命之類的有什麼關係。」
「你既然信那些事,為什麼不信祖先留下來的東西呢?要知道有在一行裡有許多前輩古人是非常出名的,就連歷代的帝王也都拿他們當老師呢!」段天罡準備給這個人上一堂易學歷史名人普及課。
「對,郭璞嘛,李淳風,袁天罡嘛,唉,好像周顛,鐵冠散人也都是這種人物吧?可惜,這些人的事跡不過是個傳奇故事,像這樣故事還有很多,你也不是個個都信吧?」看起來這個年輕人知道得還真不少,段天罡真還未必能說得過他。
「那閣下到底要我怎麼做才滿意呢?」段天罡失去了耐心,準備快點解決這個問題。
「很簡單,」年輕人說:「我現在就坐在你面前,只要你真能按你說的那些東西算出我的命數,我扭頭就走。你敢嗎?」
段天罡上一眼下一眼重新打量了打量這個年青人,冷笑一聲道:「是嗎?我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實話實說,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朋友你不要見怪!」
「你放心,有什麼壞話應該說出來,不過要是說得不准,可別怪我不客氣!」
段天罡用手一指年青人的雙耳,道:「你雙耳厚實,主父母俱全,我算家中老人個個健在,我說得對也不對?」
那個年青人道:「就這個?看我的年紀也猜得出來我父母歲數不會太大,現在這個時代,只要不出意外,老人家都很長命。你猜中也不奇怪啊!」
段天罡冷哼一聲道:「看你人中短窄缺福少祿,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大成就是也不是?」
那年青人臉色一變,怒道:「我讓你給我算命,可沒有讓你胡說八道。太公八十還遇文王,你怎麼知道我以後不會飛黃騰達?」雖然氣勢洶洶,但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底氣不足。
段天罡冷笑道:「不是我存心咒你,是你面相如此,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好,這些話你不愛聽,我不說就是!現在我就說一件你近期發生的事,讓你無法可賴!看你雙眼泛紅,眼窩下眼袋明顯,印堂之上紅光隱隱,想來這幾日你是走了桃花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