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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文 / 屢敗屢戰

    「怎麼辦?難道真得要任人魚肉?」劉方平一邊與向華男肉搏(?),一面拚命想應付的辦法。雖說這種事情,男人總不會吃虧,可劉方平心裡還是覺得彆扭。王海蓉對自己那麼好,自己都沒有跨過這一步,如果要是在這個時候走錯一步,那可就真有點對不起自己了。

    「向,向小姐,你先等等。」劉方平竭力把向華男的魔爪推開,想用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向華男就勢把劉方平的手臂壓在自己身下,用她的兩團肉包輕輕摩擦劉方平的前胸,說:「還等什麼?等你想出脫身的借口嗎?你想得也太好了吧,就算今天你真能擺脫我,李成梁的事情一天不瞭解,我就隨時有機會。就算是他的事情了結了,他也不敢因為你得罪我,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手心。除非,除非你敢告訴王海蓉這件事,我看你不敢吧?真是的,你陪她也是陪,陪我也是陪,如果你想要的話,說個數,她給你多少,我照樣給你。」

    如果說一開始劉方平對於向華男多少還有點好感的話,那麼這番話就把這好感完全打消了。劉方平原本以為向華男是跟王海蓉一樣,不知哪只眼睛瞎了,迷上了自己,現在才知道對方不過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玩具。

    「如果說在王海蓉那裡,我還只是一個准小白臉的話,那麼在向華男這裡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小白臉了!開什麼玩笑,准小白臉就已經讓我當得很鬱悶了,現在還想讓我當正宗的小白臉,除非我腦子進水了!」劉方平想到這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向華男這時正在興頭,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她覺得這樣很刺激,所以倒也不急時一口就把劉方平給吃了。見劉方平忽然傻笑了起來,她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了?不會是犯病了吧?」|

    「沒事,只是忽然想通了很多事。」劉方平平靜地說完這句話,然後猛地把身子向上一頂——不要誤會,他不是要干大家以為的事情,而是把向華男從自己身上推了下來。劉方平擺脫了向華男之後,在自己的衣服上拍了幾拍,裝模作樣的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塵,向有點發呆的向華男道:「對不起,向小姐,我覺得我們兩個實在合不來。所以經過仔細考慮之後,我覺得還是應該拒絕這次的合作,非常遺憾,如果你有什麼不滿的話,請去找李成梁。我個人是很想看看你給他找的麻煩的,雖然有點對不起他,可仔細想一想,我也沒有什麼必要非為他做這樣的事。向小姐,我告辭了。」

    愛他媽誰誰,老子不幹了,大不了我從榮華走人,再回王海蓉那裡。你說別,有背後有靠山就是好,雖然去那裡還是有當小白臉的嫌疑,但至少自己和王海蓉多少也算有些感情,還不至於這麼傷自尊。劉方平想通這一點之後,覺得一瞬間天地都變寬闊了。「人生在世,貴適意爾。」本來就不是自己的責任,非要攬到自己身上幹嗎?我就不相信以李成梁的本事會被這一點小事打倒,他一定可以捲土重來的。

    「嘩啦」一聲,向華男把桌子上的酒瓶,杯子全都掃到了地上。這些透明半透明的玻璃製品沒有一個可以經受得住這樣的運動,全都摔得粉碎。「你以為你了不起了是不是?我給你點顏色,你就得意起來了?你要是真那麼純潔,你根本就不應該來,來了又跟我來這一套,你存心耍我是不是?」向華男真得火了,煮熟的鴨子眼見就要飛了,放在誰身上都得生氣。

    「不,不,我絕對不是想耍你。」劉方平第一怕麻煩,第二怕潑婦。向華男這一發火,他好不容易想通的腦子又有點混亂了。她不是想要動手吧?真要動手,我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她。對方是女人,劉方平那種拿板磚的戰術明顯不適用,向華男真要糾纏起為,他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眼見向華男堵在了門口,劉方平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有道是「老天爺餓不死瞎家巧」,又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不是你運氣太背,老天爺總會給你留下一條生路。眼見劉方平進退不得之際,生路自己就找來了。

    「這小丫頭還挺厲害,大家把她圍起來!」從包間外面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劉方平好好奇地伸長了脖子,想努力從門縫裡看看外面出了什麼事。向華男也下意識地回了一下頭。劉方平趁這個機會,一個箭步從向華男身邊躥了過去。他從小大到就連上尿急上廁所也沒有這以快過,向華男回手一抓竟沒有抓住他,被他逃出了門去。

    劉方平剛跑出包間門,就覺得眼前一黑,一個碩大的東西迎面向他砸了過來。劉方平躲閃不及,只能拚命向外踹了一腳,想把這個東西踹出去。他這一腳踹出去之後,就覺得落腳處軟軟的,好像不是什麼硬物,倒有點像是踹中人的感覺。咦,真的是人!

    劉方平初時沒看清楚,這時定睛一看,才發現向自己砸過來的是一個人。那人的個頭比劉方平也矮不了多少,論體形倒是比劉方平胖上不少。我能一腳把這麼大一個人踹出去,看來還是有些實力的嘛。劉方平有點沾沾自喜。高興過了之後,他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面臨著兩個麻煩:後面的向華男,面前被自己踹出去人的夥伴。

    在劉方平面前的是一個堪稱經典的場面,五六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嘴裡不斷地罵著髒話。這是一個英雄救美的好機會,當然,前提是那位英雄必須是練家子,而不能是像劉方平這樣的書獃子。周圍的人群並沒有太大的騷動,大多數人都是在用一種興奮的目光注視著這一切。

    這個酒吧裡遠沒有劉方平想像中的那麼亂,也許這裡有很多在外面看來是犯禁的事情,但卻還有其自身的規則。這種規則甚至比外面的某些規則更嚴格,更不容侵犯。那幾個男人雖然言語一向有些過分,其實並沒有膽子真在這裡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頂多是在言語上調笑幾句而已。說起來,如果那個女人的反應不是那麼激烈的話,也許這場打鬥完全可以避免。

    向華男抱著雙手站在劉方平身後,冷冷地道:「你盯著那個女人幹什麼?想上演英雄救美嗎?」

    劉方平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別開玩笑了,我上去那就不是英雄救美了,而是美人救笨蛋了。在我看過的一些裡,每每碰到這種場面,反而是被視為弱者的女人打倒了所有人,我覺得這次可能也不例外。順便說一句,這個女人我也見過,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本事,但看樣子,這些人不是她的對手。」站在幾個男人中央的正是他曾經見過一面的袁玲。

    「也對,看被你踹開的那個人的樣子,已經被打昏了。剩下的人一定也不放在她的眼裡。」向華男也同意劉方平的話,隨後又想:「這個女人他也認識,他認識的女人還真不少啊!」

    劉方平又苦笑了一下:「你就別提這件事了,剛才是一時情急,我可沒有跟別人打架的意思。」他看了看倒在一邊,沒有人理會的那個男人,遲疑了一下又問:「我們是不是應該叫救護車?他不要緊吧?」

    「你管那麼多幹嘛,既然你不打算英雄救美,我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有更重要的事情。」向華男的手又纏上了劉方平,就在不久之前,她的手就曾經給劉方平增加了相當大的麻煩。

    劉方平趕快從向華男身邊離開,說:「我覺得我還是先看看那位先生怎麼樣了,畢竟我完全是無心的。」他走到昏倒的那個男人身邊,俯下身子想察看一下情況。雖然他對於急救方面的事情一無所知,甚至連靜脈和動脈的位置都不清楚,但必要的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這麼多人在,想來向華男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個場合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來。

    「你想幹什麼?小子,快點滾開!」站在袁玲對面的一個男人指著劉方平罵道。他倒不是真很關心同夥,而是在找一個下台階。他們幾個不是那種真正的流氓,頂多算是那種喜歡沾點便宜的壞痞子。不然的話,這個地方不會那麼輕易就讓他們進來。以往他們也打過幾次架,佔著人多,吃虧的時候很少,可這一次碰上袁玲真是踢到鐵板了。那個被打昏的人先不說,剩下的這五六個人,人人都鼻青臉腫,說話的這個男人自己左腮也腫起了老高。

    這幾個人其實已經意識到他們不是袁玲的對手,再打下去只有傷上加傷的份,可這麼多人都在看著,如果這個時候灰溜溜地走了,以後就不要再想來這個地方了。在這種進退兩難的情況下,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劉方平當然就是一個難得的下台階了。他們完全可以通過劉方平來證明他們不是弱者,雖然他們就是弱者。

    劉方平也意識到自己成為了別人的目標,論能力他是沒有辦法可以解決這一危機。就算現在他手裡有塊板磚也不可想像他能打倒五六個人。所以他想出了一個可以解決的問題:「袁小姐,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了,需不需要我幫忙?」是需要幫忙,是他需要袁玲幫忙!

    那幾個人聽他這麼一說,又有點遲疑,這個傢伙竟然跟這個娘們認識,要是對他動手,會不會引起這個娘們的不滿?

    袁玲冷笑道:「我會需要你的幫忙嗎?你給我老老實實在一邊看著,敢插手我連你一起教訓!」扭回頭又對那幾個人說:「你們幾個到底是不是男人,打又不打,滾又不滾,到底想要幹什麼?」

    那幾個人一一個氣得臉色發青,可又沒有膽子真跟袁玲動手,正不知如何是好。幾個保安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一個人拉一個,很輕鬆地就把這幾個人拉了出去。劉方平自己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眼力卻還是有的,他打眼一掃就知道這幾個就是那種專業的打手,胳膊的上的肌肉比劉方平的大腿都粗。想來也是,像這種地方怎麼會沒有看場子的,他們早就應該出來了。

    眼見沒有熱鬧可看,酒吧裡的眾人也散了開來,喝酒的繼續喝酒,跳舞的繼續跳舞,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劉方平想起身後還有向華男這個大麻煩,幾步搶到了袁玲面前,笑道:「袁小姐,真是好功夫,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請你跳隻舞啊?」

    袁玲看了一眼他身後雙眼冒火的向華男,冷笑道:「怎麼,你這個花花公子想借我脫身?想得倒美!我對你的底細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會像那些無知的女人一樣對你那麼著迷的。」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花花公子,比起小白臉,這個稱號倒好聽多了。劉方平自嘲地想。無論袁玲是對還是錯,現在是絕不能讓她離開的,不然的話,向華男就真的無法擺脫了。少有的,劉方平面對女人第一次主動了起來。原因大概在於袁玲的年紀比他小了不少,對於劉方平來說,他雖然對比自己大的女人沒有什麼辦法,可欺侮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卻得心應手。他一伸手就拉住了袁玲的手臂,笑道:「那麼急幹什麼?再怎麼說,我們也有一面之緣,多多少少幫我點忙吧。」

    在袁玲心裡,她並不真像表現出來的那樣討厭劉方平,雖然她知道這個男人能討人女人喜歡完全是受磁場的影響,但這並不是說袁玲自己能避免受到這種磁場的影響。相反,由於天生的與眾不同,袁玲受這種磁場的影響反而更大。這才是袁玲一直對劉方平惡語相向的原因,因為如果不用這種態度做偽裝的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了劉方平付出什麼。

    在劉方平拉住袁玲手的那一刻,袁玲所精心構造出來的偽裝就完全崩潰了。她只覺得一股極其誘人的氣息浸透了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她的心跳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激烈,可她的身體卻比任何時候都要軟弱。如果不是還保持著僅有的一絲理智的話,說不定袁玲馬上就會倒在劉方平懷抱裡。

    袁玲兩腮變得通紅,低聲問:「你,你快點放開我,你讓我怎麼幫你?」

    劉方平絲毫沒有察覺袁玲的變化,還以為她就像以前那些被他戲弄的小姑娘一樣,因為害羞而不得不同意幫助自己。他用眼光示意袁玲往後看:「看見那個女人了嗎?幫我擺脫她,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袁玲看了一眼向華男,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她很想幫劉方平,但她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看這個女人的面相就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就算自己冒充劉方平的女朋友,也只會把自己賠進去。

    「你們兩個商量好怎麼騙我了沒有?劉方平,你的底細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跟這個小姑娘就算認識也只不過是見過一兩次面,你不要跟我說,她是你的女朋友之類的鬼話,我是不會相信的。」向華男倒要看看劉方平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不要說面前這個小姑娘跟劉方平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是王海蓉現在站在她面前,她也不會輕易放過劉方平。自己為了他已經付出了代價,他就應該給自己相應的回報,走到哪裡,等價交換都是真理。

    劉方平嘴裡念叨道:「又一個對我的底細一清楚的,這年頭還有沒有**權?我對我自己的底細都不清楚,你又怎麼會清楚?」

    對了!得了劉方平的提醒,袁玲忽然想出了辦法。普通的方法是不可能擺脫那個女人的,但自己不是普通人啊,也許自己能通過磁場來做點小手腳。早有很久以前,袁玲的老師就曾經讓袁玲鍛煉一下自己的特殊能力。也許是時機未到,也許是袁玲所下的苦功不夠,總之她沒有絲毫進展,可就在這一刻袁玲卻不知從哪裡湧出一股信心,她相信她一定能做出突破。劉方平完全不知道這一切,不然的話,也許他又諷刺說:「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啊!」

    在袁玲突破力量的那一瞬間,向華男的腦子就變得一片空白了。有關於劉方平的一切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向華男詫異地向四周看了看:自言自語;「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看了看面前的劉方平,問他道:「我認識你嗎?」

    「啊?」劉方平就算再傻也覺出不對了,他下意識地鬆開了袁玲的手,退開了幾步,搖頭說:「不,你不認識我。」

    「是嗎?哪我來這裡幹什麼?」向華男低下頭苦苦思索。等她再抬起頭來時候,劉方平和袁玲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我說妹妹,你剛才幹了什麼了?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催眠術吧?」劉方平身體是真不太好,猛一跑就有點喘不上氣來。看看向華男沒有追出來,他才有機會問出這個疑問。

    袁玲不知道怎麼解釋,她想老師告訴過她的一段話:「袁玲,你天生異能,又學了我這一門的法統,以後普通人的愛恨情仇萬萬不可沾惹,不然的話,只怕是害人害己。」袁玲心裡下定了決心:「我怎麼樣沒有關係,可不能害了他。」「劉方平,你看著我的眼睛…」

    劉方平雙眼也變得迷茫起來,袁玲走到他身前,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默默地流下了眼淚:「方平,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忘記我吧!」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轉身離開了。

    在袁玲的身影消失了之後,劉方平的雙眼才恢復了神智,他伸手在臉上摸了摸,臉上現出一絲苦笑:「小妹妹,我會忘了你的,可你也要能忘了我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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