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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文 / 屢敗屢戰

    雖然劉方平對於公司的事情並不上心,也沒有想過要去參加什麼會議,可有時候他想幹什麼,並不是由他說了算的。他想與世無爭地在王氏集團待下去,卻偏偏捲進了王海蓉和她大哥王銳的爭鬥之中。

    王氏集團的創始人王宗萬是四年前突發心臟病去世的,去世時六十三歲。作為一個富豪來說,他走得未免太早了些,也太突然了些。他的去世成為了王銳和王海蓉爭鬥的導火索。在王宗萬在世的時候,雖然兩兄妹之間並不是如何親熱,卻也不到劍拔弩張的地步。就算兩個人之間有種種的不愉快,礙著王宗萬,不會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對峙。王宗萬一走,兩個人沒了顧忌,爭鬥就開始逐步升級了。

    就像通常裡所描寫的那樣,爭鬥的第一步是從王宗萬遺囑公佈的那一天開始的。王宗萬在世的時候,對兩個兒女稱得上一視同仁,甚至還比較看重王銳,再加上中國重男輕女的優秀傳統,本來誰都以為大部分的遺產應該是王銳的。可誰知王宗萬的遺囑卻把王氏集團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留給了王海蓉,百分之二十留給王銳,還有百分之七則留給王銳的妻子。

    這種分配方法讓王銳惱怒異常,險些當場就和王海蓉翻臉。只是當時還有不少人在場,其中還有幾位在商場政界都很有影響力的大人物,就算是王銳也不敢在他們面前太過放肆,免得讓人家說一句,王家當家不知輕重,家醜外揚。在客人走了之後,他和王海蓉之間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兄妹兩個人自此正式反目。

    王銳雖然股份較少,但他在公司裡的時間要比王海蓉長,親信也多,以王宗萬在世時就已經身居總經理的高位。王宗萬去世後他當仁不讓地成為了董事長,卻沒有讓王海蓉成總經理,只是給了她一個副總經理兼投資部經理的頭銜。這也還罷了,王海蓉有股份在手倒也不在乎這個虛名。可是在胡正志的問題上,王銳卻和妹妹結下了大仇。

    本來以王海蓉的意思是要把胡正志安排在總公司,當自己的副手,可是王銳卻以胡正志和王海蓉婚事並沒有得到王宗萬的同意為由,執意不肯讓胡正志留在總公司。他甚至還說王宗萬就是因為胡正志的事才被王海蓉氣死的,連王氏集團也不允許胡正志待。他說的有一部分是事實,就在王宗萬去世前不久,他和王海蓉因為胡正志的事情剛剛大吵了一架。這件事情王氏集團知道的人不少。王銳以這一條為理由,倒也讓王海蓉無話好說,迫不得已只能把胡正志安排到地方上去,這才有了以後的一切事情。

    從這些方面來看,是王銳對不起妹妹,但王海蓉也絕非善男信女。她利用手中股份的優勢操縱董事會,一步一步把自己的人手安排到了重要的位置上,把王銳的親信手下趕走了不少。而這些事並不是在王銳把胡正志趕走之後發生的,而是之前。所以真要說起來,倒也很難說是誰對不起誰。總而言之一句話,王家這池水很混,不好趟。

    劉方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跟這些電視裡才能看到的豪門恩怨發生關係,而且還成為了其中重要的一個角色,一切來得都那麼突然。

    王海蓉那天晚上和劉方平住在了一起,需要說明的是他們僅僅是住在同一間房子裡,其它的事什麼也沒做。說什麼也沒做,絲毫不太誠實,我們應該負責任地說一句,他們還是做了一些事情的。他們下了好幾盤跳棋。

    下跳棋的主意是劉方平提議的,王海蓉無條件地表示支持。劉方平是很想一個人躺在床上看書,直到睡著的。平時他就是這麼做的,可是現在有一個外人在這裡,而且這個外人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對自己很有好感,操縱著自己生死大權的女人。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雖然外表很平和,但骨子裡卻還有一絲壓抑不住的野性。劉方平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真是太可笑了。),必須想些可以分散她主意力的事情來做。看書是不行的,唱戲王海蓉不會,那就只有下棋了。好在王海蓉給他安排房子的時候想得很周到,各種棋都有。出於對女性智力的輕視,他選擇了跳棋。

    女性的智力是不是比男人低呢?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王海蓉的智力一定不比劉方平的低,或者應該說更高一些。劉方平和她下了六盤棋,結果一盤都沒贏。這讓劉方平很尷尬,很羞愧,也很憤怒,

    這個男人真是有點贏得起,輸不起的意思,輸到第四盤棋的時候,臉色就變得很難看,等輸到第六盤棋,那臉已經拉得比驢臉還長了。王海蓉也想讓他贏一盤,也免得因為這點小事惹他不高興。可是這個男人的實在是不中用,想讓他贏都贏不了。王海蓉又不敢太過明顯地讓棋,怕傷了這個男人那脆弱的自尊心,可她跳棋的水平本來也不高,想要不動聲色地讓劉方平贏棋實在不是她力所能及的事。

    劉方平輸完第六盤的時候已經沮喪到了極點,第七盤棋第三步就走錯了,竟然只走了一步。王海蓉實在想不出要怎麼樣才能輸掉這盤棋,只好把後面的棋子移動了一下。

    劉方平把棋盤一推,整個身子向沙發上一倒,撒賴說:「不下了,不下了,你明顯讓棋,一點意思也沒有。」

    王海蓉心想:「我讓棋你還贏不了呢,更何況是不讓了?看你的臉色,我再贏下去,只怕你要自殺了。」她把棋子放回棋盒裡,說:「也好,時間已經不早了,你也應該休息了。那就按說好的,我住在這裡了,當然是住在多出來的房間裡。」

    劉方平在沙發上打滾,說:「這個房子本來就是你的,你要住,誰敢說不讓?但你不回家,家裡人不會擔心嗎?」

    「你以為我還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嗎?晚上不回家,還先向家裡打個招呼?我和我大哥不和的事情,你也應該已經知道了,那個家回不回去,都是一樣的。」王海蓉覺得劉方平有點單純得可笑。

    劉方平這才想起來,對面這個女人比自己還大了五六歲,而且還是一家大集團的主要控股人。這也難怪,在他的面前,王海蓉很少表現她那富豪身份,對他的要求更是百依百順,更時常裝得小鳥依人。時間一長,劉方平都有點忘了她的年紀和身份了。

    王海蓉很想借這個機會和劉方平交交心,把自己的苦悶向他傾訴一下,這樣可以迅速把兩個人的距離拉得很近。劉方平卻並不想跟她交心,他並不想深入瞭解王海蓉,更不想去瞭解王海蓉家庭裡的事情,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已經是王家的一份子了。

    在幫王海蓉整理好住處之後,劉方平向王海蓉道了聲晚安,就回到自己的臥室關上了門。王海蓉在他關門前,開玩笑似地說:「你不給我晚安的吻別嗎?」劉方平歪著腦袋想了想,真地向她走了過去。

    王海蓉看著劉方平朝自己越走越近,以為他終於開竅想吻自己了,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她還是不太瞭解劉方平,劉方平的性格不但惡劣而且還很記仇。王海蓉贏了他六盤棋,他心裡實在嚥不下這口氣,現在不過是想趁機報復罷了。

    他看王海蓉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伸出兩指夾住了她的鼻子,重重地就是一擰。王海蓉正在等待甜蜜的一吻,誰知等來的卻是鼻尖上的劇痛,疼得她「唉呀」一聲,捂著鼻子就蹲了下去。等她站起來想找劉方平算賬,劉方平早就逃進了房間,把門關得緊緊的,一點縫隙也不留。

    王海蓉狠狠地拍了幾下門,劉方平往床上一躺,把被子向頭上一蒙,只當聽不見。王海蓉拍了幾下之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倒是開始瞭解這個劉方平了,別看他有時顯得很深沉,深沉得好似深不見底的湖水,有時他卻顯得很孩子氣,就好像清澈見底的潺潺溪流一樣。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劉方平才覺得自己闖下了大禍。昨天晚上他可以關上房門,盡情嘲笑王海蓉,可今天他總不能不出去。王海蓉如果還記著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可就有他好受的了。

    他一直等到八點半才躡手躡腳地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半隻眼鏡小心地四下察看著。沙發上沒人,王海蓉房間的門開著,裡面也沒有人。劉方平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選擇這個時候再出來是正確的,王海蓉一定已經到公司去了。她的事情那麼忙,只要一忙起來,很容易就會忘了昨天晚上的事,自己只要等到那個時候再跟她見面就行了。

    劉方平確定王海蓉已經離開之後,才大膽地把門打開,走了出來。「你總算是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躲在裡面一整天呢!」王海蓉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劉方平瞠目結舌,指著她說:「你,你,你沒有去上班嗎?你今天不是還有一個會嗎?」

    王海蓉說:「當然要去上班啊,如果不是為了等你的話,我早就走了。」

    「等我?等我幹什麼?」

    「等你出來…」王海蓉把聲音拖得長長的,卻就是不說出後面的話。劉方平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近,身子不由自主向後退去,搶先說:「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對,如果你想報復的話,請輕一點。」說完,閉上了眼睛,把臉伸了出去。

    王海蓉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嬌笑道:「你這麼害怕幹什麼?我是想說等你出來一起去上班,我可以開車送你。不過既然你自己都說我可以報復你,那我就先把這筆賬記下來,等以後什麼時候想起來,再找你算。」

    劉方平說:「不了,與其以後每天都提心吊膽等你你報復,還不如今天就把這件事了結的好,你擰不擰?不擰的話,以後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王海蓉拉著他向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好了,好了,沒有這個機會就沒有這個機會,誰還在乎擰一下你的鼻子。不過,你覺不覺得我們開始像是一對戀人了?」

    「有嗎?我以前經常跟宋淑真這麼開玩笑的。」

    「…快點,上班要晚了。」

    當王海蓉和劉方平趕到公司的時候,只差五分鐘不到九點。這對於劉方平來說,倒正合適,他只是普通的小職員,九點準時來上班已經是很不錯的表現了。可是王海蓉不同。今天王氏集團正要開會最終決定一個收購案,為了不影響進度,這個會議是在八點半召開的。王海蓉已經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

    王海蓉和劉方平走到公司大廳迎面就碰上了王銳,當然還在跟隨在王銳周圍的人。王銳一見王海蓉,就出言諷刺:「唉呀,這不是我們久等不到的大股東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還以為要再等上一個小時呢。您真是讓我們好等啊。」

    面對王銳,王海蓉完會沒有了對劉方平的溫柔,冷笑一聲說:「大哥還記得我是大股東啊?真是太難得了。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呢。其實這個會我來不來都是一樣的,既然你做出收購這個決定的時候沒有徵求我的意見,現在又何必來專門等著我呢?你是董事長,自己做決定就好了。」

    王銳臉色陰沉了起來。他為了顯示自己的才能,故意不通過王海蓉就進行了這一次的收購。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他完全可以成功地收購一家有潛力的公司,可是沒想到在最緊要的時候,李氏榮華集團卻突然插手進來,一下子就打亂了他的步驟。王銳並非酒囊飯袋,商場的閱歷也極豐富。當他知道榮華集團插手後,不但沒有慌亂,反而顯得很興奮。如果能鬥敗這個與王氏集團旗鼓相當的李家,那麼他的影響力就會大大增加,這對於他以後把王海蓉手中的股份奪過來,有很大的幫助。

    為了打敗李家,王銳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做為商場上的老對手,李家都有哪些主要人物,他們的本事如何,王銳都是有所瞭解的。他自信就算不能獲勝,最起碼也能鬥個平手,他是先行收購的,有先手之利,已經先處於了有利地位。這次的較量,他最起碼有七成以上的勝算。

    他再一次失算了。這一次李家的主事人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三少爺。據說他以前都是在外國進修,今年才剛剛回到s市。這個人的手段倒也不是真的如何了不起(王銳是這麼認為的),只是行事有點不按常規,他竟然無視收購的基本手段,只是不斷地把股票炒高,高到了王氏集團有點受不了的地步。如果按這個價格的話,李氏集團就算收購成功了,也得不了什麼便宜。

    王銳實在是有點糊塗了,這種損人不利已的手法,太超乎常規了。那個李家三少爺為什麼會這樣做?難道他真嫌錢太多了不成?收購時股票升值本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這位李家三少爺一開始就把股價炒到了極高,讓雙方都沒有了迴旋的餘地。這樣下去其結果很可能是兩敗俱傷,而被收購的公司漁翁得利。這不符合商業原則。

    王銳一開始還以為對方不過是做裝裝樣子,想把自己嚇退,也就跟幾天,想看看對方的反應。可是對方不但沒有退卻,反而變本加厲,進一步把股價炒了上去。到此時為止,王銳所動用的資金已經超出了預算,他不得不如開董事會要求加大資金投入。

    他自己做主收購可以繞過王海蓉,一召開董事會就再也繞不過去了。在董事會上,王海蓉仔細分析了這次投入的資金和可能獲得的效益,力主放棄。王銳卻強調前期投入的人力物力,聲言不能輕易認輸。兩個人在董事會上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還是進行了投票。

    王銳的力量在這次投票中得到了最有力的表現,有超過一半的股東投了他的贊成票。王海蓉也料到了這種結果,並沒有多麼失望,但多少總有一種無力感。這讓她意識到自己離成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她就是因為昨天的會議心情有些鬱悶才會找劉方平散心的。今天的遲到並不是她故意所為,不過王海蓉對於這個會議也沒有太在意。

    王海蓉和王銳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完全忘了這裡是大廳,公司裡的人都會經過這裡。他們兩個這個樣子站在這裡,職員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劉方平倒是發現了這一點,他還發現大家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不過以他那低微的身份即使發表意見,只怕也是火上澆油。幸好在場的還有王氏兄妹的長輩,孫得英再一次站了出來,說:「銳兒,海蓉既然已經來了,我們還是快點開會吧,畢竟事情耽擱不得。」

    王銳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轉身向會議室走去。王海蓉有意地和他拉開距離,等他走出十幾步才舉步向會議室走去。劉方平低聲咳嗽了一聲,說:「王總,我去工作了。」他的身份根本不夠到會議室去,他也不想去。王海蓉遲疑了一下,她也不想讓劉方平現在就出現在股東面前。王海蓉喜歡劉方平是無條件的,但別人不會沒有任何條件。想要讓劉方平得到股東們的好感,他就必須很出色,現在的劉方平離出色還有很大的距離。

    「對了,海蓉,你是不是應該給各位股東們介紹一下劉先生呢?大家對劉先生可是盼望已久了。你今天既然是因為他才遲到的,是不是也應該把他帶到股東面前作一個解釋?」也不知王銳是不是有狼的耳朵,隔著這麼遠他都聽見劉方平的話。只要是能讓王海蓉出醜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更不要說是出這麼大一個醜的機會了。看劉方平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會有什麼出色的才能,把這樣一個人帶到股東面前,更能讓那些人產生對王海蓉的不信任感。

    王海蓉立刻就明白了王銳的意思,但她明白也無法可解。王銳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除非自己願意默認劉方平一無是處,不然就必須要把他帶到股東的面前。王海蓉看了看劉方平,握了握他的手,說:「方平,你願意參加會議嗎?」

    劉方平不願意,他根本不想參與進這種爭鬥當中,更不要提自己很有可能會被羞辱了。不過他是一個好人,最起碼他不能也不忍心讓一個喜歡自己的女孩子失望。拼了,不過是參加一個會議,又不是闖什麼龍潭虎穴,怕什麼?只要自己少說話,想來也未必會有人故意和自己過不去。劉方平想了想說:「如果你想讓我參加的話,我無所謂,只是怕會給你丟臉。」

    「別擔心,你比自己想像中有才能的多,相信我,少說話就行了,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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