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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自責與步步緊逼 文 / 舊日日

    更新時間:2014-03-11

    走廊上,所有人都被突然衝出來的徐蔚然嚇了一跳,不由的站在一旁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凱文看著漸漸遠去的徐蔚然的背影,不由的感慨。他竟然會跑不過徐蔚然,以此可見她究竟有多焦急。

    等到凱文好不容易追上徐蔚然的時候,她正一臉焦灼的在病房外面等候著。一旁還有昨天徐蔚然找來照顧徐軟音的中年傭人青姨,看起來,似乎蠻嚴重的樣子。

    「音音,你千萬不要有事。」

    徐弋已經暫時找不到蹤跡了,所以徐軟音再出什麼事的話,徐蔚然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焦慮,擔憂,疲憊,再加上睡眠不足,徐蔚然的臉色難看到像是隨時都會暈倒。

    因為擔心徐軟音,她的精神狀態也緊繃到了極點。

    凱文幾次想要上前扶住她,卻又在看到徐蔚然眼底的堅韌之後默默地收回手。他答應過陳曄,如果陳曄出了事的話,哪怕拼上他凱文的性命也要照顧好徐蔚然。

    他這條命當初是被陳曄救的,如今也是時候報恩了。

    「青姨,音音究竟是怎麼了?」

    「早晨我給小姐洗了澡,煮了些粥吃了,然後開始哄小姐睡覺。後來到了中午我做好飯去叫小姐,發現小姐忽然發起了高燒還在不停的說著胡話。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嚇住了。那之後我趕緊給您打電話,可是……後來我就讓司機開車把小姐送到醫院了。」

    青姨斷斷續續的說出實情的經過,徐蔚然愈發的自責起來。

    距離她掛斷那個電話到趕到醫院,足足耽誤了兩個小時。徐軟音在發高燒,兩個小時可以引起很多嚴重的併發症。如果徐軟音真的有事,徐蔚然不知道她會怎麼辦。

    越想就越想擔心,就連一直昏沉的腦袋也開始隱隱作痛。

    徐蔚然的臉色愈發的蒼白,額頭上冒出越來越多的冷汗。她的視線也開始模糊,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跌入黑暗的深淵。

    最先發現徐蔚然異常的是距離她最近的青姨,不及青姨開口問,徐蔚然就忽然身體一晃往一旁倒去。

    還好凱文,動作迅速的扶住了徐蔚然。

    經過漫長的十個小時的手術,陌世終於被推出了手術室。

    看著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陌世,付晨東等人紛紛露出擔憂的神情。童心跟著護士一起推陌世回病房,付晨東和車禹城則留下詢問醫生。

    「子彈已經全部取出來了,胸部的傷看起來很嚴重,實際上開槍的人還是有分寸的,避開了關鍵的部位。大致休息一個月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聽完醫生的話,付晨東和車禹城總算是了放了心。

    「竟然避開了關鍵的部位,徐蔚然她究竟是要做什麼。」

    後來通過詢問跟著陌世的手下,付晨東他們已經知道朝陌世開槍的人是徐蔚然了。剛知道的時候,付晨東氣的甚至想要去找徐蔚然算賬。

    如今聽到醫生的話,他的火氣才算是消除了一半。

    「蔚然為什麼會朝阿世開槍?陳曄又是誰殺死的?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跟徐蔚然關係不是好麼?不然你去問問看。不把事情弄清楚的話,阿世跟她就永遠不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付晨東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停頓下來,因為徐婷恰好在此刻走了過來。

    雖然付晨東討厭徐婷,但是也不會不紳士到當著她的面來討論陌世跟徐蔚然的事情。

    徐婷朝著付晨東和車禹城點點頭,然後走向陌世的病房。

    付晨東轉頭看向車禹城,示意他繼續之前的話題。

    「蔚然她,現在應該不會想看到我。不然,她當時也不會去找盛極月和小澤律。」

    「說的也是,那怎麼辦?就這樣讓誤會加深下去?」

    車禹城沉默著,眉頭微皺。片刻之後,他才抬頭看向付晨東:「這段時間,暫且讓盛極月和小澤律幫忙照看徐蔚然吧。或許,他們更容易從發蔚然哪兒知道什麼。」

    「陳曄死了之後,傑奎琳和組織裡難免不會有動靜。讓那個變態妖孽去幫忙也好,反正我們跟盛極月是合作關係,相信這個忙他們會幫的。」

    說做就做,付晨東和車禹城沒有耽擱,直接打電話給盛極月。

    很不幸,接電話的竟然是小澤律。而且聽起來,似乎還很不方便的樣子。

    車禹城和付晨東有些尷尬的對視一眼,準備掛電話,忽然聽到聽筒裡傳來:面癱混蛋,老子早晚讓你也撿一次肥皂!

    啪的一聲,電話被對方先掛斷。

    「我靠,這麼火爆。」

    付晨東咋舌,沒想到同性戀之間**做的事竟然可以這麼瘋狂激烈。

    「看來,得改天再聯絡那傢伙了。」

    徐蔚然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艱難的坐起身子,抬起手敲打著昏昏沉沉的腦袋。

    約莫十幾秒之後她忽然想到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這樣,連忙慌亂的掀開被子下床。她還沒走到門口,病房門就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凱文。

    「蔚然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音音呢,我的音音在哪兒?」

    徐蔚然一把抓住凱文的手,目光急切的看著他詢問道。

    「醫生說音音的病情暫且控制住了,高燒也已經退了。現在正在休息,具體有什麼其他的,得等到醒了之後才知道。」

    聽說音音的病情暫且控制住了,徐蔚然總算是鬆了口氣。

    她的身體一軟,又一次想要暈倒。

    「蔚然姐,您先躺著好好休息。現在是非常時機,還不知道那些野心家門會搞出什麼樣的動作。您若是不保重身體,肯定會對付不了的。」

    「嗯,我知道了。這些天,麻煩你了。」

    「蔚然姐你說什麼呢,是曄哥囑咐……那個,您先休息,我去看看葬禮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凱文原本就要脫口而出是陳曄囑咐他的,一想到徐蔚然聽到這些肯定會難過,連忙轉移話題。

    看著徐蔚然躺在床上休息,凱文這才離開了病房。

    接下來還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要處理的就是陳曄的葬禮。相信這一天,殯儀館的入殮師已經把陳曄的屍體處理到最佳的狀態了吧。

    凱文想著,不由的就有難過起來。

    曄哥的仇,他一定會報的。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休息了一晚上,徐蔚然的精神好了許多。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病房看望徐軟音,她的燒已經全退了,只不過還在昏睡狀態。

    坐在床邊,溫柔的撫摸著徐軟音柔軟的長髮,徐蔚然的眼神裡滿是溫柔和慈愛。

    「音音,你要快些好起來。媽咪現在就只有你了,不要讓媽咪難過哦。」

    徐蔚然微笑著,俯身在徐軟音的人額頭親吻了一下。

    「青姨,音音就暫且交給您照顧了。如果有什麼的話一定要跟我聯繫,記住,一定要跟我聯繫。」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徐蔚然微笑著點點頭,看了一眼徐軟音然後才起身從哦才能夠離去。

    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機會休息。陳曄的葬禮要處理,還要想辦法對付那些野心家。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去找徐弋。

    從那天開始,已經失蹤了三天了。

    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的話,徐弋絕對不會不聯繫她的。

    回到家匆匆找了一間黑色的絲質及膝裙穿上,徐蔚然十萬火急的開車趕往殯儀館。

    幸好昨天開始凱文已經把殯儀館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徐蔚然沒有太多需要操心的。

    看著正中央擺著的陳曄的照片,徐蔚然的眼眶不由的濕潤起來。她的神情滿是哀傷,緩步走到棺材旁看著安靜躺在裡面的陳曄。她緩緩地伸出手,想要撫摸陳曄的臉。

    然而,徐蔚然的手卻僵硬在半空。

    她的心底忽然湧出一**的恐懼,她害怕觸碰陳曄的身體。因為她害怕觸摸到的是一片冰涼,那樣,她心底所有的僥倖和期待都將會毀滅。

    她就不得不承認,陳曄真的去世了這個事實。

    猶豫了許久,最終徐蔚然還是咬咬牙,伸手撫摸著陳曄的臉頰。指尖的冰涼刺激著徐蔚然的心臟,她的眼淚掉的愈發洶湧。

    「哥……」

    徐蔚然哽咽著叫了一聲哥,之後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無聲無息的從眼眶裡滑落。

    凱文遠遠地站著,看著徐蔚然無聲流淚的摸樣,也十分難過。

    禮堂裡,陸陸續續的走進來參加葬禮的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握著一朵白色的菊花,黑色的西裝以及衣袖上黑色的袖章,讓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莊嚴肅穆。

    葬禮是西式的,請來了專業的牧師,還有唱詩班的人。

    正是開始的時間定在十點,距離此刻還有半個小時不足的時間。

    徐蔚然擦乾淨眼淚,穿梭在人群中應酬著來參加的各界人士。外面,一輛輛豪華名車秩序井然的停泊著。

    「蔚然姐,張元他們還沒有到。」

    距離葬禮開始還有不足十分鐘的時間,而組織裡包括張元在內的幾個元老級人物都還沒有到場。

    徐蔚然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看來那些野心家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葬禮上為難她了。

    「再等等,到時間如果還不來的話,葬禮就正式開始。」

    徐蔚然低聲說著,然後走向剛剛進來的組織裡另外一個元老。

    「黎叔,您來了。」

    「丫頭啊,難為你了。」

    黎叔也是從早期就跟著陳恆宇的,而且在一次意外中,兒子為了組織喪生而他自己也因此受了傷。好了之後左腿就有些不便,走路的時候總是拿著枴杖。

    他拍了拍徐蔚然的手,在保鏢的攙扶下走向自己的位置。

    「王叔,這麼久不見,您的身體還好嗎?」

    「許丫頭啊,你看起來又瘦了許多。這可不行,阿曄如果知道可是會心疼的。」

    「多謝王叔關心,我沒事的。」

    「嗯,放心吧。不管出了什麼事,王叔都站在許丫頭身邊。」

    王叔拍了拍徐蔚然的肩膀,也轉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的,那些支持徐蔚然站在她一邊的人竟然全都在她的身後坐著。而張元等人的座位則是在走廊的另一邊,而此刻那裡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就做。

    「蔚然姐,已經到時間了。」

    凱文低聲的提醒著徐蔚然,眼神裡有隱約的擔憂。

    張元他們還沒有來,甚至臉一通電話都沒有。

    參加葬禮的除了組織和傑奎琳內部的人,還有一些政商名流。張元他們這樣做,等於在這些人面前打徐蔚然的臉。

    如果她就此宣佈葬禮開始,張元他們到了之後一定會說她目中無人,就連自己的叔叔伯伯也不尊重。但是如果她為了等候張元他們延遲葬禮,那麼在在座的人眼裡,徐蔚然就成了軟腳蝦。

    不管她怎麼做,情形對她來說都是不利的。

    而此刻,禮堂裡似乎已經傳來了討論聲。

    徐蔚然把所有情緒掩藏的滴水不露,在腦海裡迅速的思索著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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