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冷情黑帝:囚歡枕邊人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人證俱在 文 / 舊日日

    更新時間:2014-01-13

    「啊,阿城出來了。」

    付晨東從車子裡跳出來,幾步跑到車禹城面前,堵住他的去路。

    「我說阿城,現在你已經看了吧,徐蔚然根本就不在這裡。所以,你是不是應該相信阿城了呢?」

    車禹城停下腳步,看著付晨東的表情認真極了,雙眸中跳躍著點點憤怒的火光。

    「除了盛世,還有其他的地方沒有去找。憑什麼就要相信他?」

    「可是夜歸基地你應該找了吧,現在盛世也找了。難道,你以為阿世會把徐蔚然藏在傲世?」

    車禹城不說話,依舊冷眼看著付晨東。

    「我說,怎麼可能在傲世呢。別忘了,當初就是因為徐婷要住進傲世,所以阿世才會把徐蔚然給送走的。所以,她怎麼可能會在傲世?」

    「最不可能的地方,最有可能。」

    車禹城丟給付晨東一句面無表情的話,然後遠遠的看了一眼陌世,逕自上車,離去。

    「這傢伙,怎麼就這麼倔呢。」

    付晨東不爽的捏了捏拳頭,回頭看向斜靠著車身的陌世。他的雙手撐著車子的引擎蓋,微微仰望著夜空。右手之間,抽了一半的煙紅光閃爍,竟透著一股寂寥的味道。

    「阿世?」

    「走吧。」

    陌世沒有去看欲言又止的付晨東,而是把煙蒂丟在地上,用鞋尖踩滅,然後轉身雲淡風輕的上車。

    看著陌世的身影,付晨東有些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在他看來,此時的陌世一定很受傷,因為車禹城此刻的不信任和咄咄逼人。明明當初,他們兩個的關係比跟自己要好的多。

    可是如今……

    付晨東微瞇著眼睛,思緒忽然回到了小時候。他剛剛加入夜歸,只有十三歲的年紀,當時陌世跟車禹城已經在夜歸一年了。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搭檔,無論是做什麼,都默契十足。當初,他還曾經羨慕過那兩個人的關係。

    曾經有一次在跟對立幫派的械鬥中,車禹城為了救陌世甚至不惜拼上性命。他替他擋了致命的一刀,疤痕至今還留在車禹城下腹部的位置。當初他見到陌世的時候,他就像是發怒的獅子。單憑一人,挑了幫派的基地,甚至把傷了車禹城的人給挑斷手腳筋丟進海裡。

    當初,明明那兩個人是可以以性命相托,把後背交給彼此的兄弟。可是現在,阿世被阿城這樣不信任和誤解,想必心情會沉重的難以承受吧。

    他自己明知道這些,卻還是什麼也幫不上。

    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糟糕透頂。

    付晨東懊惱的一拳砸在車子的引擎蓋上,瞇起眼睛看了一要泛出魚肚白的天空,轉身也上了車。

    「城少?這麼晚了,您……」

    「宋姨抱歉,打擾您了。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冒犯了。」

    車禹城說完,揮手讓自己的人進了傲世。而他自己也面容冷峻的跟了進去,客廳裡,宋姨以及其他的女傭全都安靜的站在一旁。有些新人看到拿槍的黑衣保鏢,面色被嚇的發白,顫抖著縮成一團,眼神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們都下去休息吧,今晚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

    「是。」

    在宋姨的命令下,所有的女傭戰戰兢兢的離開,回到傭人專屬的副別墅去休息。客廳裡,宋姨有些擔憂的看著在穿梭著的保鏢。

    這是怎麼回事,少爺怎麼還不回來?城少怎麼會忽然……

    這麼多的問題在宋姨的腦海裡盤旋著,此時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期盼著陌世趕緊回來。

    「不要放過任何地方,還有,不該碰的別碰。」

    「是。」

    聽到走廊上的聲音以及整齊的腳步聲,徐婷從睡夢中驚醒。她慌亂不已的打開燈,正要走出去看是怎麼回事,房間門忽然被打開。

    「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

    徐婷面色蒼白的看著闖進來的不速之客,眼睛裡滿是慌亂和驚恐。就在這個時候,車禹城從外走進來,冷眼掃了一眼徐婷。

    「放心,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車禹城說完,他的手下就開始進入房間搜查,然後魚貫離開。

    「城少,你這是……做什麼?這裡是阿世的別墅,你這樣做……」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再見。」

    車禹城看也不看徐婷,逕自離開。

    房間裡,徐婷疑惑的眉頭緊鎖。陌世在接到電話之後半夜離開,接近清晨車禹城又帶著一堆人闖進來,看情形似乎是在找什麼人。這也太異常了吧,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陌世,陌世他不會有事吧?

    徐婷恍惚的瞪大了眼睛,雙手握了握,起身也離開了房間。

    此時車禹城的人已經搜完了主別墅,正在前往副別墅搜索。黎明前夕,傲世的氣氛格外的微妙。徐婷下樓,跟宋姨對視了一眼,匆忙的跟著車禹城的手下跑向副別墅。

    剛剛回去還沒休息的女傭不得不再一次驚恐的聚集在客廳裡,一個個黑衣保鏢無言的在房間裡搜尋著。

    「子婷,你怎麼在這裡?」

    徐婷回頭,看著面色冷峻而淡然,雙手插在口袋的陌世。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一臉歡喜的飛快跑了過去,一把撲進陌世的懷裡。

    「阿世,我好擔心你。出了什麼事,城少他?」

    「沒事,不用擔心。反倒是你,現在還這麼早,趕緊回房間去。」

    「可是城少忽然帶人來,我……」

    「乖,不用擔心,回房間去。」

    徐婷還想說什麼,然而在看到陌世堅定的眼神之後,還是乖乖的把要說的話全都吞了下去,點點頭轉身咬著唇離開。

    陌世目送著徐婷,直到她走到別墅外之後才轉身走向車禹城。在看到幾個保鏢匆匆的走出來,附耳在車禹城的身邊說些什麼的時候,陌世的的閃過一抹厲色。

    車禹城神色匆匆的跑進其中一間房間,看到床上安靜睡著的徐蔚然時,胸口所有的憤怒在一瞬間爆發。雙眸變得愈發陰厲,跳躍著洶湧的怒火。

    「阿世,怎麼樣了?」

    陌世回頭看了一眼付晨東,沒有開口,而是逕自走向車禹城之前進的房間。

    「喂,怎麼不說話?難道徐蔚然真的……靠,還真是的啊。」

    在看到房間裡的徐蔚然之後,付晨東的表情忽然變得詭異起來,瞪大了眼睛看向床上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徐蔚然。

    「老天,她怎麼會在這裡?這是……這是他媽的魔術嗎?」

    付晨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床上的徐蔚然,又回頭看向陌世。此時的陌世依舊面無表情,神色淡然的像是置身事外的樣子。他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

    就好像,他早就預料到會是如此。

    「等等,阿世你該不會……」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付晨東的話被車禹城滿是憤怒的語氣打斷,他剛剛回頭,只覺得一陣凌厲的拳風擦過他的臉頰,然後重重的砸在陌世的臉上。

    「喂,大家都是兄弟,有話好好說就是了,何必動手呢?」

    付晨東身形敏捷的退了一步,然後又嚷著上前伸手推開車禹城。

    「你不是說她不在這裡,不是說沒有見到她嗎?現在你怎麼解釋?」

    雖然有付晨東攔著,車禹城沒有再動手,但是情緒依舊激動的很。冷冷的瞪著陌世,用失望而又受傷的神情。

    他曾經有那麼一刻是相信的,相信陌世不會騙他。然而他得到了什麼,他看到了什麼。陌世終究,還是為了自己的復仇選擇了對他欺騙,選擇了對他狠心。

    明明曾經是兄弟,他卻要這麼做?

    車禹城無法接受,他只覺得過往的種種都像是變成了笑話,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

    「現在,我無話可說。」

    陌世的神色依舊冰冷,淡然的面對車禹城的憤怒。冷冷清清的一句無話可說,沒有多餘的解釋和掙扎。他這樣說,就像是徹徹底底的承認了車禹城的指控一樣。

    「好,很好。陌世,我真的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為了自己,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還說什麼兄弟,還用得著顧念舊情?從今天起,我車禹城跟你陌世,井水不犯河水。曾經的兄弟情義,恩斷義絕。」

    「喂,用得著說這麼過分的話嗎?」

    聽到車禹城字字句句的絕情,付晨東也開始氣惱起來。他瞪著車禹城,用一種憤怒、不可置信、震驚的眼神。

    「過分的不是我,而是他。」

    車禹城伸出手指著陌世,眼神裡滿是怨恨和決然。

    「拜託,阿城你清醒點好不好。如果阿世真的把人給藏起來的話,他怎麼可能會藏在輕易被你找到的地方?」

    付晨東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最不可能出現的地方,竟然真的出現了徐蔚然。這下,陌世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那個幕後黑手可真他媽的混蛋,可車禹城更混蛋。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掉進了那人設下的圈套,真是氣死人了。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解釋的。從今往後,我不再跟你們有任何關係。」

    車禹城冷冷的看向陌世和付晨東,然後轉身回到房間,無比溫柔的抱起徐蔚然。他的神情變得溫柔起來,臉頰上冷硬的輪廓也柔軟起來,無比珍視的看著徐蔚然。

    「不用害怕,我這就帶你離開。」

    車禹城低聲自語,抱著徐蔚然毫不停留的離開了房間。

    「阿城!」

    付晨東對著車禹城的背影下意識的叫嚷了一聲,他卻沒有絲毫的停留,反而更加加快了腳步。

    看到有人從別墅裡出來,徐婷立刻躲在一排半人高的綠色植物旁邊,小心翼翼的看向出來的人。

    在看到車禹城懷裡抱著的女人時,徐婷的眼底忽然迸發出憤怒和不甘的光芒。她就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有蹊蹺,果然是跟眼前的女人有關。

    「可惡,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摸樣。」

    徐婷用力的握著拳頭,雙眼死死地瞪著車禹城懷裡的徐蔚然。

    因為車禹城抱著的緣故,徐蔚然的臉是埋在他胸前的,所以徐婷的位置只能看得到是個女人卻根本看不到臉。

    她雖然很想上前直接看清楚,但是礙於車禹城的人在,不得不懊惱的跺著腳,不甘心的看著車禹城抱著徐蔚然離開。

    就在徐婷懊惱不已準備趁著陌世沒有發現之前回到房間的時候,忽然看到車禹城的懷裡的徐蔚然垂落在一側的手臂。

    她的手腕上,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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