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侶【四】 文 / 傾墨隱

    我清楚的記得十八歲那年，有一個特別優秀的男孩子追求我，轟動全校，男生家世不錯，我也差一點就答應他了。

    十八歲，那時候的我是不折不扣的花季少女，正值最美好的年紀。周圍的姑娘們大都開始有了男朋友，我偶爾也會羨慕，覺得身邊如果能有一個人對我好也挺不錯的。

    這件事顧流溢知道後只是拍了拍我的頭，說我開始長大了，終究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沈碧茹則說我沒出息，都長到十八歲了才有人追，她還說當年她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就有帥氣的小伙子追著她滿大街跑。

    許落開說青春就是用來瘋狂的，你不在年少的時候談一場戀愛，等以後想找這種感覺，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其實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什麼是戀愛。我對那個男生不喜歡，但絕說不上是討厭，倒是蠻順眼的，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可還沒等我正式表態，顧沉卻突然出現，我不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有同學看到了心有餘悸的跟我說：「顧傾，你弟弟太厲害了。」我也只通過隻言片語瞭解到，顧沉把追我的那個男生打進了醫院。

    「當時你弟弟特別恐怖，那眼神都可以殺死人了，他二話沒說就動手，鬧得可大了。」

    事後我曾去醫院探望過那麼那名男生，他躺在醫院半死不活的樣子，我總覺得有些誇張。雖然那時候的顧沉已經接受黑道且嶄露頭角，可在我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也就當做一場玩笑看待。向那個男生道歉並拒絕了他的追求後，我又變得失落了起來。

    就這樣，我好不容易才要開始的戀愛被顧沉無情的扼殺。

    然後就是高考，這件事我也只不過當成了一個小插曲，我也沒有去問過顧沉到底是為何他要做出那樣的事，只不過從那以後顧沉看我的眼神明顯變了。

    「又發呆？」顧沉不滿的用力扯了扯我的頭髮，他用了很大的力氣，疼得我呲牙咧嘴。

    「你幹嘛？」我急忙從顧沉的爪子下想要救回被蹂躪的頭髮，顧沉瞇了瞇眼，一點都沒有鬆開的打算，反倒是看了我半響說：「你頭髮長了。」

    剛來到顧家的時候我就是乾淨整齊的短髮，沈碧茹一直希望我留長髮，她說那樣有淑女味，我卻因為懶得弄所以一直都是短髮。顧沉這樣一說我也發覺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留起了頭髮，然後就到了現在這個長度。

    「當然了，我是女孩子啊，女孩子留長髮不是很正常嗎？」我痛心疾首的看著被顧沉抓在手中的頭髮，心裡卻很明白如果顧沉不打算放開，那我是無論如何也搶不過來的。

    顧沉瞥了我一眼，終於良心發現放開了我的頭髮，似笑非笑的開口：「你現在知道自己是女孩子了？難不成，是有了意中人所以開始注意起這些來了？」

    我退後一步整理著凌亂的頭髮，慌亂反駁道：「才沒有！我都說了那只是謠傳，你也知道現在的校園生活多無聊，女生們都那麼八卦恨不得弄出點什麼事來。我不知道你聽到了什麼，可那都不是真的！」

    我始終對十八歲的那件事似信非信，顧沉的確像能幹出那種事的人。

    「是嗎？」他挑眉一笑，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

    我最怕顧沉這種語氣，悲喜莫辨，如果他真的發怒了我反倒無所畏懼。

    因為這樣的他，始終讓我摸不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