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波斯歌舞團 文 / 曉雲空
隨著胖子來到二樓的一個豪華包廂，開口正對著稍低一些的舞台。揮手讓胖子滾出去，細細觀察樓裡的構造，這是我的習慣之一，為的是發生什麼意外也有個準備。這時，樓上樓下都已基本坐滿，大家談論的也大都是波斯歌舞團的台柱，叫什麼碧波兒。
只聽旁邊包廂一位老兄正大噴口水：「你們知不知道，這碧波兒可是波斯帝國的第一美女，那模樣真是仙女看了也無地自容啊！」
有人回嘴道：「吹牛吧你，聽說這碧波兒每次演出都是戴著面紗的，你從哪看到她的模樣啊。」
這老兄爭辯道：「我可是追著她從波斯過來的，看了她十幾場的演出，有一次露天演出時，一陣大風把她的面紗吹了起來，我那個角度正好看到了。當時我就決定，我這輩子是非她不娶了。」
另一人插嘴道：「老貓，我記得你上個星期納了你第十八個小妾吧。」
「等我追到了碧波兒，我就把她們全休了。」這老兄面紅耳赤道。
「你只不過看到了碧波兒的臉，我可是把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看的清清楚楚。」另一老兄得意的說道。
他看大家不相信，立馬又說道：「她洗澡的時候我就躲在她床底下偷看，我當場就噴了二大桶的鼻血，那身材，哦，……啊。」這老兄還沒說完就慘叫著從二樓飛了下去，抽搐了兩下後就動也不動了。
全場頓時一片安靜。
「誰要膽敢污蔑我家小姐，這就是下場。」一個粗壯的大漢從二樓轉出來，一身殺氣對著眾人喊道。
碧波兒？我心裡浮現那個狠毒波斯女人的身影，如我猜的沒錯，八成就是她了。不知道她就是波斯使者還是另有其人。
「大牛，去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傢伙。」我輕聲對大牛說道。
大牛立時興奮的答應，得意的看了一眼鬱悶的大剛，腳一蹬從包廂飛了出去。只見大牛在半空身子奇怪的一扭，炮彈似的朝剛才那大漢撞去。只聽一陣碰碰的響聲，大漢噴著血風箏一樣往下墜去。一道人影閃過接住快要墜地的大漢，這是一個四十左右的波斯人，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他對大牛大聲喝道：「你為何無緣無故傷人，今天要是說不出個理由就別想走出這個門。」這人看大牛功夫不弱，也不敢冒然動武。
「靠，老子就是看他不順眼，你拿我怎麼樣。」大牛囂張道。
「來人，給我把他拿下。」這波斯人一聲令下，立刻有幾十名穿著一樣的波斯武士衝出圍住大牛。
我朝大剛看了一眼，示意他過去幫忙。大剛早已按耐不住了，大吼一聲掠去和大牛站在了一起。這時，那幾十名武士也正好發動功擊。大牛大剛的身為我的親衛隊長，身手早已超過一般的一流高手，兩人的合擊之術更是出神入化。只見兩人左突右切，身形晃動奇快無比，沒兩下，這幾十波斯武士已哼叫著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兩股陰冷的氣流無聲無息的朝毫無察覺的大牛大剛兩人襲去。終於忍不住了嗎？我心裡冷笑，迅速發出精神力包裹著這兩股陰冷的氣息往裡一收縮，陰冷氣息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成為功擊目標的大牛大剛兩人都毫無所覺，依然不可一世的站在那，渾然不知剛才正在鬼門關轉上了一圈。
「不知幾位為何要到小女子這來惹事。」一聲嬌柔的聲音傳來，一位蒙著面紗的少女在剛才那胖子的陪同下走出來，而此時一隊遼金士兵也從門外衝進來團團圍住大牛大剛兩人。來觀看演出的眾人看到如此情形早已走了大半，沒走的大多是樓上包廂內的人。他們都有著一定的背景。
我看到這少女就已經知道她就是那天功擊我的那個少女。我大笑兩聲，憑空出現在大牛大剛面前。看到我的出現，這波斯少女顯然一驚。
「請問小姐，何謂惹事，你的人無視我遼金律法，當眾打死我遼金百姓，而我們身為皇城護衛，當然有責任將鬧事之人繩之於法。為我遼金百姓討回一個公道，這裡可不是你們波斯帝國。」我說著從懷裡掏出我的令牌。身為金婉兒最信任的親衛隊長，我在軍中的級別還是很高的。那些遼金士兵看到我出示令牌後都齊齊向我敬禮，而樓上樓下的遼金人在聽完我的講話後都紛紛鼓起掌來。
「來人啊，把這些無視我遼金法律襲擊我遼金軍官的人統統抓起來。」我吩咐那些遼金士兵。
這時那胖子在這蒙面少女耳邊一陣嘀咕。
「原來是夏隊長，小女子代我這些護衛向你賠罪，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現在演出時間就要到了，不如待小女子演出完後再擺上酒宴給幾位賠個不是。」這蒙面少女軟聲說道，眼裡儘是哀求。
樓上樓下眾人看到這蒙面少女哀求之色，竟紛紛求起情來。
「你叫碧波兒？」我問。蒙面少女點點頭。
「既然大家都替你求情，今天這事就算了。不過，我們之間的另一筆帳可要慢慢和你算。」我嘴角往上拉，浮現一個燦爛無比的微笑。
碧波兒聽到我後面的話後眼神變的有點不自然了，向我道謝之後就匆匆退了進去。
樓裡眾人又重新坐好了，原本空出的位子又被陸續而來的人坐滿了。沒過多久，有人上台宣佈演出開始。在奇異的音樂下，一群群蒙著面的波斯少女穿著露臍的五綵衣裳跳著她們國家特有的舞蹈，眾人都在這波斯少女清涼的著裝，撩人的舞姿中流著口水迷失了。我也翹著雙腿，欣賞著這充滿異國風味的歌舞。
在欣賞了不同的少女表演的一段段歌舞後，終於，碧波兒的壓軸大戲就要開場了。只見幾位少女拉著一段薄薄的白紗在台上相互交叉的跑著。白紗漸漸圍成了一個圓圈的形狀，只聽見砰的一聲，白紗內爆出一團七彩碎布，像天女散花般在舞台上漫天飄灑。台下立刻傳來一片叫好之聲，這時卻見圍著的白紗內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身影，慢慢變得越來越濃，最後從白紗中衝出在空中幾個翻騰，台下一片驚呼之聲。待發現這竟是碧波兒後，瘋狂的喊叫起來。
我卻知道剛才那凝形之術並非幻術，而是確確實實的真功夫。對這碧波兒我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她的功擊之法好像也是精神一類的，卻不知為何帶著陰冷的氣息。這凝形之術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但放眼江湖，好像沒人會這種奇異的功法。
碧波兒在台上翩翩舞動著身體，看上去渾然天成，動作優美無比。從她的身材來說，波斯第一美女倒是當之無愧。
碧波兒結束最後一個動作，向台下鞠了一躬後退出了舞台，留下仍瘋狂大叫的眾人。這時有人上台宣佈這次演出結束。同時，有一侍女到我的包廂通知我碧波兒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