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震驚的一幕 文 / 微雨菲菲
「月思雪,如今,根據京城百姓提供的線索,說你曾與朱侯爺有過節,可有此事?」司徒璽公事公辦地道。
「不錯,前陣子,我們確實曾經打過一架。」火緋月淡淡地道,「難道那樣就算是兇手了嗎?這個朱侯爺為人囂張跋扈,和他有過節的人多了去了,我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月思雪,話是這麼說沒錯,所以本官也沒有說你便是兇手,只是存在一定的嫌疑,所以才傳你過來問話的……」司徒璽一臉的公正樣。
「大人,兇手一定是月思雪,就算兄長跟很多人有過節,但是,那些人都不敢下這般毒手的,畢竟,我們朱府也算是名門望族,沒有幾個人敢得罪的,只有他,仗著自己是新科狀元,又是駙馬爺,所以才敢對我的兄長下此毒手。」一個自稱是朱侯爺弟弟的男子,指著火緋月斬釘截鐵地道。
「哦?你就這麼確定是我幹的?」火緋月冷哼一聲道,「我還懷疑是你幹的呢。」
「什麼?你不要血口噴人。」朱侯爺的弟弟聞言大怒,氣急敗壞地道。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心知肚明。」火緋月一臉不屑地道,「你兄長的侯爺位置,原本是繼承了你父親的,現在你兄長死了,那麼朱家侯爺的這個寶座,是不是歸你所有了?你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你自己說說看,是不是你的嫌疑最大?」
「我沒有,這些天,我都陪著我娘和大娘在家裡下棋,有不在場的證據。」那男子急忙解釋道。
「那你不會僱人去殺麼?」火緋月淡淡地道。
「我沒有僱人,我沒有。」那男子被火緋月逼問得連撞牆的心都有了,突然間醒悟過來,現在被傳到公堂上的犯罪嫌疑人是月思雪而不是他,怎麼搞得他像是罪人似的了,現在又不是審問他的時候,他為什麼要解釋。
想清楚了這些之後,朱侯爺的弟弟便把頭抬得高高的,一臉囂張地道:「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這些,你還是留著精神好好為自己辯護吧。」
火緋月撇撇唇,冷哼一聲,不想再多說什麼廢話,她當然知道兇手不可能是這個朱侯爺的弟弟了,剛才之所以那麼說,目的是為了堵住他的嘴,現在見他為了解釋而忙得焦頭爛額的,心中一陣暢快,既然目的達到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了,為今之計,正事要緊。
「司徒大人,可以讓思雪看一看朱侯爺的屍首嗎?」火緋月揚眸望向司徒璽。
「好。」司徒璽點點頭,命人將朱侯爺的屍首抬到了公堂之上。
當朱侯爺的屍首被抬上來的時候,眾人紛紛摀住鼻子,整個公堂瞬間臭氣熏天。
火緋月面無表情地走到朱侯爺的屍首邊,只一眼,她便明白了為何她會成為第一嫌疑犯。端看那具屍體,就算是一個不懂醫的人也知道,此人是死於劇毒,聯想到她之前和朱侯爺剛鬧過矛盾,而且,她是用麻藥將所有打手一下子給解決了的,所以,在京城百姓們看來,有過節,又善於用藥的她,自然成了第一懷疑對象了。
在所有人捂著鼻子,連正眼都不敢看一眼的情況下,火緋月居然盯著那具屍體足足看了一刻鐘。有些定力差點的,徹底受不了了,飛奔著逃到角落嘔吐去了。
司徒璽的定力不錯,陪著火緋月一起,盯著屍體足足看了一刻鐘。
「思雪,有什麼想法沒有?」終於,連司徒璽也有點受不了了,輕咳一聲問道。
「我大概猜到兇手是誰了。」火緋月別開眼,面容是難得一見的凝重。
司徒璽聞言,急忙命令手下將屍體搬走,眾人這才緩過氣來,只是那股子臭氣卻一時半會兒消散不了,眾人的鼻子還是忍不住又捂了起來。
火緋月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一瓶子藥水,對著虛空一陣噴灑,頓時,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味溢滿了整個空間,所有臭氣一散而空,眾人甚至懷疑,剛才的那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那依思雪之見,兇手會是什麼人呢?」司徒璽劍眉微微皺起,很少見到月思雪的面色如此凝重的,看來,兇手不簡單啊。
「月思雪,你不要賊喊捉賊了,兇手不就是你麼?」觀看的百姓中,不知道是誰突然間大吼了一句,很多百姓也跟著一起吼了起來,火緋月頓時成了眾矢之的。
「我?」火緋月一臉無辜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如何真的是本駙馬殺的話,本駙馬還敢盯著朱侯爺的屍體看一刻鐘麼?剛才那具屍體,你們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現在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胡說八道?如果我是兇手的話,請問,我是怎麼殺了朱侯爺的?是用劍,用刀,還是單純的用內勁?你們說呀?說不出來了吧?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在那亂吠?如果你們再敢胡說的話,本駙馬就告你們一個誣陷罪。」
火緋月的話音一落,眾人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皆用手緊緊地摀住自己的嘴巴,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真要被駙馬爺給告上公堂的話,絕對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的,駙馬爺是誰?那可是皇帝老子的女婿,像朱家這麼有權有勢的人家還敢去招惹下,他們這種平民百姓,還是安安分分過日子吧,這種大人物,絕對招惹不起的。
見所有人都噤了聲,火緋月這才轉過身去,對著司徒璽道:「司徒大人,剛才的屍體你也看了一刻鐘,難道就沒有看出什麼可疑之處嗎?」
「可疑之處?」司徒璽靈光一閃道,「你是說,那些又細又小的小孔?」
「果然,司徒大人也看到了。」火緋月點點頭道,「那些小孔,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事實上,就算仔細看了,也是看不出來的,咱們之所以能夠看出來,是因為這些小孔部位的肌膚顏色,比起其他部分要深的多。」
「是啊。」司徒璽聞言點點頭,一臉不解地道,「按理說中了劇毒,整個肌膚都變成黑色那是很正常的,可是為何會出現這些小孔呢?而且小孔處的肌膚顏色,比其他部位要深的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呢?難道說下毒之人是用針管下的毒?可是這麼多的針管,怎麼可能?朱侯爺怎麼會乖乖地任由對方這麼做呢?怎麼說都說不通呀。」
相比於司徒璽的一臉疑惑,火緋月卻已經將整個事情都想通了。
「司徒大人,這些細如牛毛的針管,不是來自人類,而是……」火緋月欲言又止地道。
「而是什麼?」司徒璽還沒有開口問話,百姓們便已經按耐不住了,一個個都滿臉緊張地問道。
「而是來自蜈蚣精的那些腿腳……」火緋月沉聲說道。
眾人聞言,差點昏死過去。
不會吧?蜈蚣精?
一瞬間人人自危。
火緋月一臉凝重地點點頭道:「而且,這只蜈蚣精已經具備了一定的實力。」
「具備了一定的實力?」司徒璽聞言,一臉不解地問道,「思雪,從哪裡可以看出這只蜈蚣精具備了一定的實力的?」
「有兩點可以看出來。」火緋月沉聲道,「第一,它已經可以從人類的身上採集元氣進行修煉了,這對於精怪來說,是一次飛躍性的實力提升,第二就是它的腿腳,已經可以變幻成這麼細的管子了,這是需要具有相當強悍的實力才可以做到的,所以,就算我沒有見到那只蜈蚣精本尊,我也可以判斷出,蜈蚣精的實力已經不是尋常人所能夠對付的了。」
此言一出,公堂內外,一片嘩然。
「如果駙馬爺說的話是真的,那可怎麼辦?」
「我連一丁點的內勁修為都沒有,這萬一要是遇到那蜈蚣精,豈不是必死無疑啊。」
「早就叫你好好修煉了,你總是不聽,現在知道害怕了吧?早幹嘛去了呀?」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得想辦法解決才行啊。」
「想辦法解決?怎麼解決?那可是蜈蚣精啊。」
「那也只是駙馬爺的一面之詞,只不過是猜測罷了,你們有必要那麼相信嗎?」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這萬一要是真的是蜈蚣精幹的,那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生命只有一次啊。人生沒有後悔藥。」
……
面對眾人的議論紛紛,火緋月揚起手叫大伙安靜下來。
「你們聽我說。」火緋月大聲道,「目前這只蜈蚣精暫時還不會到這裡來,大家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是什麼意思?」人群人馬上有人質疑,「這都已經死了人了,怎麼可能不危險。」
「朱侯爺之所以會招來殺生之禍,那是因為他去了山裡。」火緋月說話這句話後,轉身望著司徒璽道,「司徒大人曾說過,朱侯爺的屍首是在山上發現的,對不對?」
「對!」司徒璽點點頭道,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整個人的臉色全變了。
「司徒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火緋月見狀大驚道。
「我的一位同窗好友,今天一大早上山採藥去了,算算時間,已經去了好幾個時辰了,這……」司徒璽萬分焦急,也顧不得公堂不公堂了,取出傳訊玉珮,十萬火急地聯繫那位同窗好友,希望對方聽到他的傳喚後火速回轉。
「神啊,求求你,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呀。」司徒璽在心中默默祈禱。
似乎是為了回應他的祈禱,沒過多久,衙門捕快匆匆忙忙飛奔而來。
「啟稟大人,有百姓來報,在七星山上,發現一具男子屍首。」捕快稟報道,「那百姓也是個好心人,覺得那死者太過可憐了,所以將屍首帶了過來,就在衙門外等候。」
司徒璽聞言,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快,快去,將那位好心人和屍首一起帶上公堂。」司徒璽的聲音有點哽咽,他那位同窗好友,去的就是七星山。
果然不出所料,當那位好心人和屍首被一起帶上公堂的時候,司徒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雖然屍首已經黑得一塌糊塗了,但是司徒璽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具屍首來,正是他的同窗好友。他的死法,和之前見到的朱侯爺一模一樣。
「看來,真的有蜈蚣精啊,你看,死得那麼慘,無冤無仇的,誰下得了那狠心啊。」
「是啊是啊,你看,駙馬爺今兒個一直都在這裡,而在七星山上,卻有人跟朱侯爺一樣的死法死去了。很顯然,駙馬爺並非是殺人兇手。」
「對對對,最重要的是,駙馬爺的分析很有道理,那個殺人兇手,很有可能真的就像駙馬爺所分析的那樣,是一隻蜈蚣精啊。」
「啊,怎麼辦?我好害怕,死都不上山了。」
……
經過這件事情後,全場戒備,全城發出通告,嚴禁修為不高,沒有什麼內勁的人單獨上山,如果不是什麼緊急要事,絕對不准上山。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人心惶惶,大伙紛紛猜測著,這蜈蚣精會不會修煉成人形,混在人群之中下山來了呢?
百姓們越想越害怕,那些有點家底的,甚至都花錢僱傭起保鏢來了。
相對於百姓們的驚恐,火緋月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凡有點時間,她都會跑到山上去轉轉,期待能夠來一場邂逅,希望能夠親手解決了那只該死的蜈蚣。
火緋月不顧危險地跑來跑去,最緊張的莫過於她身邊的那些人了。嬴疾,燕少陵,墨子斐,深怕火緋月真的會邂逅了那只蜈蚣精,三個人互通消息,一見火緋月獨自一人上山的時候,便放下手上的重要事情,十萬火急地趕到她身邊保護。
這一天,火緋月像往常一樣上山,但是目的卻是和之前大不一樣,心情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因為今天,她不是為了邂逅那只蜈蚣精而上山的,而是為了服用金鈴果。
金鈴果,乃是晉級聖果,吞下金鈴果之後會升級,那自然需要一個安靜的場地,如果,大山小山的,都已經成了百姓們不敢踏實之地,但是對於火緋月來說,卻是暢行無阻,該怎麼走還是怎麼走。說來也奇怪,別人難得上山一次,便遇到了那只蜈蚣精,火緋月三天兩頭上山,卻怎麼都遇不到那只蜈蚣精,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麼?
既然她火緋月天生與蜈蚣精無緣,那著急也是沒有用的,當務之急,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有了金鈴果,她相信,一定可以晉級成功的。
火緋月在嬴疾,燕少陵和墨子斐的護送下,來到了一處空地上。
當嬴疾將金鈴果擺放到火緋月的面前的時候,火緋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不久之前,這盆金鈴果還是極其普通的,但是現在,一盆普通的金鈴果,居然真的成長成了一盆極品的金鈴果,這,就是皇族血脈的威力麼?
「多謝太子殿下。」火緋月道完謝,便將金鈴果輕輕取下,清洗了一下之後便吃了下去。
吃完金鈴果後,火緋月便盤腿坐在了地上,靜靜地等待晉陞時刻的到來,嬴疾等人也都一臉期待地等待著,希望月思雪可以晉級成功。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火緋月明顯感覺到了自己體內能量的暴增,突然之間,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這晉級,是能量的一次大衝撞,她的隱戒,是否能夠控制得住這股能量波的衝擊?萬一隱戒無法控制住能量波的衝擊,那麼,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不行,絕對不能讓嬴疾知道,否則的話,說不定會成為第二個元祈,她傷害的人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多加一個。
「太子殿下,這裡有子斐和少陵保護我就可以了,聽說最近太子殿下很忙,還是早點回太子府去吧。」火緋月一臉體貼地建議道。
「沒事,晚上熬個夜就可以將公文全都批改出來了,還是安全最重要,萬一出個什麼事情,你讓我怎麼向皇妹交代?」嬴疾淡淡地道,壓根兒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火緋月的心中大急,眼看著自己的能量波越來越強烈,估計要不了多久自己便要晉級了,真要被嬴疾知道了她的身份的話,真不知道會鬧騰出什麼事情來。
「太子殿下,你若執意不肯離開的話,那……」火緋月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舉步便走,一邊走一邊道,「那就只好思雪離開了。」
嬴疾聞言,心中一陣難過。
這算什麼?他有那麼討人厭嗎?怎麼說那盆金鈴果也是他辛辛苦苦餵養成極品的,居然連多待一會兒的機會都不給他,這也太過分了吧!
不對,不是月思雪過分,而是他自己太過犯賤了,為什麼他堂堂太子要像個跟屁蟲一般被人討厭?
人,是有尊嚴的!
「你不要走!」嬴疾深吸一口氣,衝著火緋月喊道,「我走!」
嬴疾說到做到,話音一落便轉身準備離去。
然而,老天爺似乎鐵了心要跟火緋月作對,就在嬴疾轉身之際,一股強大的能量湧來,火緋月淬不及防,忍不住大叫一聲:「啊——」
嬴疾大驚,急忙轉過身去,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時候,震驚得星眸圓睜,呆若木雞,久久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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