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撕開渣女的一切偽裝 文 / 微雨菲菲
「俊,俊男坊?」元漠唇角止不住地狂抽,偷偷瞄了眼身旁的元祈,發現元祈整個人彷彿千年不化的冰山一般冰寒,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同時也為火緋月捏了一把冷汗。
緋兒她,還是一如既然的勇敢無畏與眾不同呀,居然敢來俊男坊這種地方,而且,還敢當著皇兄的面來這種地方,真是夠有種的,就不怕皇兄忍無可忍狂性大發麼?別看皇兄一臉謙謙君子凡事好商量的模樣,但是一旦涉及到緋兒,他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元祈面無表情,彷彿變成了一座石雕,久久才終於回過神來,撇了撇紅潤的唇瓣道:「緋兒,如果你有需要的話,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何必到這種地方來,這裡的男人都不乾不淨的,再說了,價格也不便宜,找我很划算的,不但乾淨,而且免費……」
元祈這幾句話,貌似是在推銷自己,實則波濤暗湧,擺明了是在威脅火緋月:你敢進去試看看?
火緋月聞言俏臉一紅,元祈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呀,找他?他堂堂國君還提供免費服務?若是被他的子民知道了,不掐死她才怪呢。再說了,元漠還站在邊上呢,這種少兒不宜的話,被元漠聽到了尷尬死了。
火緋月一邊想,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瞄了元漠一眼,發現元漠正一臉高深莫測地望著她,火緋月的腦袋頓時「轟」地一聲炸開鍋了,腦子嗡嗡嗡地直響:完蛋了完蛋了,被元漠當怪物看了,這普天之下,還沒聽說過身為國君還能提供免費服務的,瞧元漠那表情,分明是在看好戲。
「元祈,你別瞎說,我到這裡來,可是有正經事要辦的。」火緋月一臉義正言辭地解釋道。
「緋兒,就算要騙人,也麻煩請你動一下腦子,到這種地方來辦正經事,會有人相信嗎?」元漠一臉好整以暇地道。
「喂,元漠,你懂什麼?我真的是來辦正經事的!」火緋月一臉正色地道,「你知道這家俊男坊是誰開的嗎?」
「不知道,是誰開的?」元漠搖搖頭道,「難不成是你開的?」
「當然不是我開的了。」火緋月連忙揚眸道,「是林玉詩開的。」
「什麼?」元祈聞言,黑曜石一般的星眸閃了閃,抿唇道,「緋兒,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經事?你來這裡,是為了跟林玉詩爭風吃醋嗎?你,喜歡文天祐?」
「呸呸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火緋月忙不迭地出言否認,把她和那個文天祐聯繫在一起,還懷疑她喜歡文天祐,這對她來說就跟吃了只死蟑螂一般,要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出言否認,免得噁心死她。
元祈見狀,總算鬆了口氣,他也不喜歡將緋兒和文天祐聯繫到一處,但是,剛剛緋兒說了,這俊男坊是林玉詩開的,讓他忍不住便朝著那個方向想了,現在見緋兒對文天祐深惡痛絕的樣子,他的心情止不住便飛揚了起來。
「緋兒,那既然你對文天祐無意,為何要來找林玉詩的麻煩?」元祈一臉不解地問道。
「不是我要找林玉詩的麻煩,是她林玉詩先來找了我的麻煩,元祈,你知道的,我是最怕麻煩的,只要人家不來惹我,我懶得去找別人的麻煩,但是這個林玉詩實在太過份了,居然派刺客來暗殺我,幸虧我有自保的能力,否則的話,你早就見不到我了。」火緋月琉璃般的眸子一沉,抿唇解釋道。
「什麼?該死的林玉詩,居然敢暗殺我的女人,緋兒,你放心,這口氣,我一定幫你出,我要讓她也嘗一嘗被暗殺的滋味。」元祈聞言,氣得雙拳緊握,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將林玉詩秒殺,但是,在元祈的心目中,俊男坊就是一個污穢之地,即使他身為男子,他也不想跨入這種噁心的地方,自然,他也不希望緋兒踏入這種髒地方。要殺林玉詩,多的是機會,多的是手段,他堂堂一國之君,如果連一個小小的林玉詩都對付不了,那他還有臉見緋兒麼?
「元祈,我知道,你是真心想要幫我,但是,我的事情,你就讓我自己折騰著吧,我喜歡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問題,如果自己實在解決不了,再找朋友幫忙也不遲,如果任何事情,自己還沒有努力過,便去尋求他人的幫助的話,那麼,一旦這種依賴性形成後,就會讓自己變得徹頭徹尾的廢物,成為一隻隻知道依賴別人生存的可憐蟲,我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所以,元祈,請你不要插手,好嗎?」火緋月揚眸一臉正色地道。
「好,我答應你。」火緋月的話,令元祈深深折服,這就是緋兒,他最愛的緋兒,永遠是那麼自強自立,即使有很多依靠的機會,她也努力地依靠自己,不斷地進步,奮發圖強,積極向上,世間能有幾個女子能夠像緋兒這樣?
「不過,你也要答應我,萬一遇到自己應付不了的場面的話,一定要讓我幫你,憑借自己的力量去解決問題固然重要,但是,也一定要確保自己的安全,一旦安全受到侵害,那你一定要讓我幫你,好嗎?」元祈拉起火緋月軟綿無骨的手,一臉真摯地道。
「好。」火緋月點點頭,起身準備朝著俊男坊走去。
「緋兒,你要進去?」元祈見狀大驚,急忙一把拉住火緋月。
「是啊,不進去怎麼找林玉詩算賬呢?那女人居然敢暗殺我!哼!我不去找她的麻煩她還當我是軟柿子好欺負了,今天我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火緋月說完這些話,邁開腳步準備進入俊男坊。
「緋兒,那裡面太髒了,別進去了,要讓林玉詩出來多的是方法,不是非得咱們進去的,逼她出來不就行了麼?」元祈拉著火緋月的手道。
「哦?」聞言,火緋月一臉感興趣地望向元祈,對於陰謀詭計火緋月最是喜歡了,於是眨巴著琉璃般的眸子,火緋月一臉期待地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很簡單啊。」元祈指了指俊男坊門口以及院子內的一些參天大樹,輕笑著道,「如果那些樹遭雷劈了,你猜會怎麼樣?」
「會著火呀。」火緋月話音一落,頓時恍然大悟了點點頭道,「你準備用火攻將林玉詩逼出來麼?好辦法,說不定林玉詩現在正在做某項運動,到時候光著屁股滿大街跑,一定很精彩,哈哈哈哈哈,我火緋月活這麼大,還沒有跟光屁股的女人打過架呢,這下一定很好玩,可以載入我火緋月的個人史冊。」
見火緋月如此開心,元祈的唇角也跟著高高揚起,朗聲笑道:「緋兒,如果你想記錄史冊的話直接跟我說一聲就行了,你專門為你寫一部史冊,載入我瞭月國的歷史之中。」
「真的呀?那不錯,哈哈哈,讓後人膜拜一下本姑娘除惡揚善的偉大事跡也是不錯的哈,等你寫好了記得給我看看喲,記得,一定要文筆生動活潑,不要像老學究寫的那些歷史書一樣,一點趣味性都沒有。」火緋月聞言,頓時來了興致,還順便提了些要求,「哦,對了,還有,記得在那史冊的中間,插幾幅我的畫像進去,改天有空我親手為自己畫上幾幅,記得一定要美美的,讓後人瞻仰一下我的絕代風華嘛,哈哈哈。」火緋月一臉得瑟地道。
「你就臭美吧。」元漠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潑冷水道,「我看畫像還是別插進去了,原本大伙在看了你的事跡後,真的將你當做巾幗大英雄膜拜了,結果,一看你的畫像,頓時恍然大悟了過來,連原本好不容易升起的那麼一點點崇拜之心也被扼殺了,心中止不住便歎息起來了:原來,火緋月居然是個小屁孩呀!哈哈哈哈!」
「元漠,你找死!」火緋月咬牙切齒地道,正想衝上前去對元漠上下其手,卻被元祈一把拉住,迅速地躲到了一片大樹叢中。
元祈一手一個,將火緋月和元漠同時拉入俊男坊門口附近的一片大樹叢背後,看著從俊男坊裡面飛奔出來的兩人。
一男一女一前一後,從俊男坊中狂奔而出,看得出來,女的正在追著男的。
那男人,或者確切地說,應該是那個少年,臉上青澀之氣未褪,五官還沒有完全長開,但儘管如此,那張臉卻已非常俊美,假以時日,完全可以預料,這位青澀少年將會成為俊男坊的台柱子。
然而,從眼前的情形來看,這位少年,似乎是在逃……
逃,當然要逃,逃的話,他的人生還有一線希望,如若不逃,他的人生就徹底毀滅了,反正都是死,還不如選擇逃跑,起碼還有一線生機。
「進了我俊男坊的男人,還沒有誰能夠逃得出去的,哼,本姑娘能夠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若再這樣扭扭捏捏不識抬舉,可別怪本姑娘翻臉無情了。」後面追出來的女子橫眉怒目,一臉凶悍樣,臉上的化著濃妝,根本看不清五官,就連聲音也是刻意偽裝過的,但是火緋月卻還是第一時間認出那個女人,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火緋月要找的林玉詩。
「元祈,你瞧,這人算不如天算,你的雷還沒有劈下,林玉詩居然自己跑出來了,我讓你看一場好戲如何?」火緋月掩唇低聲輕笑道。
「什麼好戲?」元祈一臉好奇地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火緋月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身上內勁暗凝,突然間朝著林玉詩猛然襲去,襲擊過去的。
林玉詩只覺得猛然間被一股強大的靈水蓋住,她淬不及防,一瞬間便成了一隻落湯雞,待她抬起頭來,原本的濃妝艷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張屬於林玉詩特有的臉蛋。
就在林玉詩追著那美少年跑出來的時候,早有人群圍上來看熱鬧,只是因為剛出來的時候,林玉詩仗著自己化了一張濃得認不出五官的臉,所以才敢那樣大膽放肆,如今突然間被火緋月的靈水一噴,頓時整個人淋成了一隻落湯雞,最致命的是,她那張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清純臉蛋也跟著展露在眾人的面前。
待林玉詩反應過來,想用手將自己的臉蛋給遮擋住的時候,早就已經來不及了,但見四周早就圍了一大群人,大伙你一句我一句地議論開了,簡直比菜市場還要熱鬧。
「天哪,天哪,那個妖艷的女人居然是林玉詩?我沒有看花眼吧?難道我在做夢?可即便是做夢,這夢也太荒謬了點吧?」
「你沒有做夢,我們大伙都沒有做夢,那就是林玉詩,她根本就是個**蕩婦,我剛剛親眼見她從俊男坊出來的,還追著那個少年不放,你瞧,就那少年,多漂亮的一個少年呀,估計是不甘心被她染指所以才會逃出來的吧。」
「真是噁心,虧我以前還一直當林玉詩是清純玉女,我呸!居然如此**,跑俊男坊來找男人了,太不要臉了,還強迫人家,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對!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我們全都被她給騙了!大家拿臭雞蛋砸她,讓她再裝,讓她再騙人!砸!砸!砸!」
……
圍觀的百姓們義憤填膺,有一種被欺騙了的強烈憤懣,紛紛從籃子裡取出雞蛋青菜蘿蔔等等等等,一股腦兒朝著林玉詩砸去。
「住手!」就在大伙砸得不亦說乎之際,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阻止了大伙的集體聲討。
大伙揚眸望去,見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文天祐。頓時,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倒不是因為文天祐是丞相大伙怕他什麼,而是因為,在此時此刻,大伙很想看一看,文天祐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想當初,文天祐為了林玉詩,居然放棄了美若天仙的公主,如今,見到如此噁心的林玉詩,不知道他的心裡作何感想,是否還會顧念曾經的情分?還是說,會悔不當初!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連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地望著文天祐,唯恐自己錯過了最為精彩的一幕。
其實,文天祐的出現,看似巧合,卻並非巧合,那絕對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因為,文天祐是跟蹤火緋月來到這裡的。
當火緋月和元祈元漠在街上巧遇的時候,同時巧遇到的,其實還有文天祐,只是因為文天祐藏身在暗處,所以大伙並沒有刻意去留意,大街上人來人往那麼多人,再加上文天祐的身上並沒有殺氣,所以,火緋月等人壓根就沒在意,更沒想到文天祐居然會跟蹤他們。
文天祐跟蹤著火緋月等人來到俊男坊,當他見到那個**下作的女人居然是林玉詩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為了這個女人,他錯失了最愛!為了這個女人,他眾叛親離,連原本最好的朋友都與他生分了!為了這個女人,他成為了世人的笑柄!
他好悔,枉他自詡聰明過人,居然連這個女人的真面目都看不清楚,被人愚弄到這種境地。他好恨,痛恨這個女人裝假仙害了他的一生。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會認真聽一聽親朋好友的規勸,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選的肯定沒錯。如果,他當初能夠為公主著想一下,不任由公主一個人面對新郎缺席的尷尬場面的話,那麼,也許今時今日,他還有祈求公主原來的資格。
然而,世間沒有如果,即便此時此刻他悔恨交加,悔得連腸子都青了,恨得連嘴唇都被自己咬出血絲來了,但是,一切的一切,卻已經無法挽回。
他好悔,他好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人造成的……
「天祐,事情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樣的,其實,是這個男人想要非禮我,我為了守護我的清白,差點死在他手上,我,我……」見文天祐通紅著星眸,一步一步地朝著她走來,林玉詩突然湧起心虛害怕的感覺,急忙朝著文天祐解釋道。
「哦?是嗎?」文天祐的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冷冷地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為何你會從俊男坊出來?你不會是被販賣到了俊男坊吧?據我所知,俊男坊應該只收男人不收女人的。而且,剛剛明明是你追著那個少年跑出來的,如果真的是他要非禮你的話,你幹嘛還追他?追著請他非禮你嗎?」
一旦所有偽裝都戳破後,那麼真相是很容易被發現的,之前的文天祐,被林玉詩的假象所迷惑,所以一直看不清楚事實的真相,如今既然所有偽裝都被戳穿了,那麼,任何謊言將再也起不了作用了,憑文天祐的聰慧,一眼便看出了種種漏洞,林玉詩想要再將他騙到,修煉個一百年也做不到了。
「天祐,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剛剛差點就要被非禮了,我已經夠可憐的了,誰知道不但沒人同情我,居然還有人拿雞蛋青菜蘿蔔砸我,你看看我,都被砸得髒兮兮了,你快幫我擦擦。」林玉詩可憐兮兮地道,試圖博取文天祐的同情。
如果是在以前,文天祐肯定會一臉心疼地幫林玉詩擦拭身上的髒東西,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被林玉詩害得夠慘了,此時此刻,沒有一掌滅了她已經算是不錯了。
「林玉詩,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面具吧,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你騙了我那麼久,還害得我錯失良緣,今天我舊賬新賬一起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文天祐恨恨地道。
「哈哈哈哈哈!」見一切偽裝已經全部無效了,林玉詩便也懶得再繼續偽裝下去了,她仰天長嘯,狂笑不已,「文天祐,你被我騙那是你自己笨,現在你將一切責任都推在我的身上,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啊?就你這麼點出息,我還後悔當初看上你了呢!」
「林玉詩,你歌賤女人!我被你害得那麼慘,你還好意思嘲笑我!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文天祐被氣得渾身發抖,林玉詩的話之所以分外刺耳,是因為她說中了真相,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是太笨了!
被說中要害的文天祐,發瘋一般地朝著林玉詩襲去,林玉詩冷哼一聲,急忙奮起迎戰,這對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模範戀人,就這樣,在俊男坊門前,拳打腳踢地開始了殊死搏鬥。
雖然林玉詩的功夫不弱,但是很明顯,文天祐的功夫在她之上,沒過幾招,林玉詩便敗下陣來,被文天祐劃花了臉。
「劃破你的臉,看你以後還拿什麼再去騙人!」文天祐咬牙切齒地咒罵著道。
猩紅的鮮血順著皮膚的肌理,一滴又一滴地灑落在地上,林玉詩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臉上蔓延開來,她痛得齜牙咧嘴,掌心內勁入狂風暴雨般瘋狂凝結,朝著文天祐劈頭蓋臉地襲去。
對於女人來說,頭可斷血可流容顏死都不能被毀,可是這個該死的文天祐,居然毀她的容,那簡直比挖了她祖墳還要可恨,她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著他一起!
看著狗咬狗的兩個人,火緋月輕歎一聲,今天原本是她來找林玉詩報仇的,結果卻成了眼前這樣的局面,真不知道這件事情再繼續發展下去,會變成怎樣的局面。
「哎,當男人不愛女人的時候真是可怕,居然毀容這種惡劣行為也做得出來,林玉詩雖然噁心,但是文天祐也未免太絕情了一點吧?」
「是啊,所以說男人靠不住啊,一旦絕情起來那比陌生人還不如啊。」
「看來文相是被刺激得失控了,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喊打喊殺的,真是夠不理智的了。」
「沒辦法,文相會失控也是正常的,為了林玉詩這個賤女人,文相錯失了公主這麼好的女人,不失控才怪呢。」
「希望不要鬧出人命來才好,文相為官清廉,又精明能幹,為咱們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啊,這真要鬧出人命來,那可就麻煩了。」
「是啊,文相雖然一時糊塗做了錯事,但是罪不至死呀,這麼玉樹臨風高大帥氣的美男子就這樣死去的話,太過可惜了。」
「可惜什麼呀,要我看,他活該!」
……
各種議論聲層出不窮,眼看著就要鬧出人命來,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湧來,硬生生地擋住了文天祐的殺招。
眾人揚眸望去,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文天衍。
文天衍將文天祐的殺招化去,然後飛身來到文天祐的身邊道:「哥,林玉詩已經被毀容了,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活著已經被死還要慘了,你就留她一條活路,也為你自己留一條活路,你若當眾殺了她,那你自己也得跟著陪葬,值得嗎?」
到底是親兄弟,不管之前鬧過多少矛盾,關鍵時刻,還是見不得對方去死的。
「衍弟,你怎麼來了?」文天祐輕歎一聲道。他身為丞相,殺人償命這樣的道理,他比誰都要清楚,如果暗地裡偷偷殺人也就算了,但是當街殺人,就算朝廷想要睜隻眼閉只眼都不行,這麼多百姓睜大著眼睛看著呢。
「哥,幾乎整個京城都知道這件事情了,我看你還是離開一陣子吧,否則的話,萬一哪一天林玉詩真死了,你就變成最大嫌疑人了。」文天衍一臉擔憂地提醒道。
「文天祐,我恨你!我林玉詩活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恨一個人過!」險些被林天祐殺死的林玉詩,渾身上下都是血,彷彿從地獄中爬起來一般,咬牙切齒地道,「我是**蕩婦,我是假仙,我一直都在偽裝,我確實不是一個好女人,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曾經一起度過的那些甜蜜,卻都是真實的,無論我多壞,你就算是養一條狗吧,也不該如此翻臉無情絕情至此!居然狠心到要我的性命,反正我的臉已經徹底被你毀了,我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既然你不仁,那我便也不義,我死也要找你墊背!」
「找我墊背?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憑什麼找我墊背?」文天祐冷哼一聲道。
「憑什麼?」林玉詩回以同樣的冷哼,從身上取出一道符咒來。
火緋月一見那道符咒,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站在她身邊的元祈見狀,好奇地問道:「緋兒,那是什麼符咒?很厲害嗎?」
火緋月點點頭,沉聲道:「非常厲害!那不是一般的符咒,而是與人同歸於盡的自爆符!」
自爆符?元祈和元漠聞言,皆大吃一驚。
自爆符,那是傳說中的符咒,是專門用來在臨死前找個墊背用的符咒,一般人不會輕易使用這種符咒,畢竟,誰不想好好活著呢?除非恨一個人恨到生不如死了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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