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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劫色 文 / 微雨菲菲

    辜青遠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拉著火緋月的手朝樓下走去,百里若熙和韓香羽見狀,便也不再討論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了,跟著一起下了樓。

    濮陽寂澤所在的位置,就在他們的下面一層,所以他們很快便趕到了現場。

    現場早已一片混亂,濮陽寂澤的一個侍衛一見辜青遠出現,急忙上前恭敬地道:「辜神醫,我家主子突然間昏過去了,希望神醫能夠救救他。」

    「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嗎?我這裡的食物可有什麼問題?」辜青遠一邊說,一邊走到濮陽寂澤的身邊,專心為濮陽寂澤把起脈來。

    侍衛搖搖頭道:「我家主子是和很多朋友一起用膳的,如果是食物中毒的話,不可能其他人安然無恙的。」

    「事情是這樣的,其實寂澤皇子沒有吃幾口就昏過去了,反而是我們這些大吃大喝的人好端端的,所以這些食物絕對不可能有什麼問題的。」濮陽寂澤的一位好友站起身來,一臉肅然地道,「辜神醫,我們之所以請曹總管去將你請來,並不是想讓醉仙樓來承擔什麼責任,寂澤他是自個兒昏過去的,與醉仙樓無關,我們只是希望辜神醫能夠將寂澤救醒過來。」

    辜青遠點點頭道:「醫者父母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醫治八皇子的,你們放心吧。」

    在辜青遠為濮陽寂澤把脈的時候,火緋月靜靜地打量著濮陽寂澤。

    濮陽寂澤不愧為聖靈學院的第一美男子,雖然此刻他緊閉著雙眸,但是那如漢白玉一般的肌膚,白皙中泛著冰冷,有些一種懾人的吸引力,鷹鼻如勾,性感的唇瓣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清冷得彷彿夜空中的一彎新月,泛著森冷的光澤,彷彿隨時都會乘風而去。

    辜青遠為濮陽寂澤把完脈後,輕歎一聲道:「你家主子是先天性的心臟不好,一旦疲勞過度便會昏厥,他前些天肯定都沒怎麼休息,所以才會昏倒的,我給他開幾貼藥就好了。」

    「謝謝辜神醫。」眾人七嘴八舌地感謝著,拿著辜青遠開出的藥方,感激萬分地離開了。

    見眾人離開了,火緋月等人重新回到頂樓,繼續享受美食,當然,美食已經全部都換成新的了,雖然是夏天,但是,很多菜冷掉了也便沒了味道,於是辜青遠便吩咐曹總管再重新準備了一桌。

    「青遠,沒想到你不但做生意做得聲名遠播,還被人尊稱為神醫,看來,你在聖靈城混得很不錯啊。」火緋月輕笑著道。

    「就我這點醫術,怎麼能跟緋兒你比呢?讓緋兒見笑了。」辜青遠不好意思地捋了捋烏黑亮澤的長髮,在火緋月的面前談醫術,他多少是有點難為情的,其實他的醫術水平,多半還是靠著木系修煉之術的,與火緋月那種純粹的醫術還是大不一樣的,所以在火緋月的面前,他總覺得自己的醫術實在拿不出手。

    「什麼?緋兒的醫術比你還高明?怎麼可能?」百里若熙聞言,一臉不敢置信地插嘴問道。

    「當然不可能了,青遠他是太謙虛了,我也就認識幾味中藥罷了,呵呵。」火緋月急忙出言否認,人怕出名豬怕壯,凡事還是低調一點好。

    「我也覺得青遠是太過謙虛了,在聖靈學院醫學部的學生中,你敢說第二的話,沒人敢說第一,你就別給緋兒戴高帽子了,他會有壓力的。」百里若熙輕笑著附和道。

    「她會有壓力?」辜青遠指了指火緋月,表情似笑非笑,極其古怪。

    「當然了,緋兒年紀還小,壓力太大會影響他的生長發育的,你看看他,都沒有到我們的肩膀部位,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身高很重要……」百里若熙滔滔不絕地道,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關心火緋月。

    火緋月聞言,仰天無語,心中腹誹道:是你們長得太高了好不好,女子之中,身高能到達你們肩膀的能有幾個?

    這邊,百里若熙剛剛對她的身高提完意見,那邊,韓香羽也開始提意見了。

    「火緋月,你現在可是堂堂男子漢,老被人緋兒緋兒地叫,不覺得太過娘娘腔了一點麼?」韓香羽一臉險惡地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火緋月突然間反應過來,此時的她,可是堂堂男子漢啊,幸虧還沒有入學,若是在學院裡被人這樣叫的話,那豈不是被無數同窗嘲笑?

    「青遠,若熙,我看你們別叫我緋兒了,換個稱呼吧,我怕到了學院會被同窗嘲笑。」火緋月揚眸抗議道。

    「不叫緋兒?那要叫什麼?」辜青遠和百里若熙異口同聲地問道。

    「當然是叫火緋月咯,還能叫什麼?難不成還叫寶貝啊,心肝啊……」韓香羽一臉譏誚地撇了撇唇,實在看不慣這些人將肉麻當有趣。

    「叫火緋月太生分了。」辜青遠打斷韓香羽的話,抗議道。

    「是啊,好像陌生人似的。」百里若熙跟著一起抗議道。

    「那就叫緋月吧。」火緋月揚唇道。

    能想到的叫法,火緋月全都想了一遍,什麼小緋啊,小月啊,阿緋啊,阿月啊,緋緋啊,月月啊,沒一個不娘娘腔的,還是索性就叫緋月吧,這個聽起來最多感覺名字陰柔了點,還不至於讓人覺得肉麻兮兮的。

    「好吧,我都聽緋兒的。」辜青遠一臉緋兒奴的形象。韓香羽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別開臉仰望窗外的藍天白雲。

    「我也都聽緋兒的。」百里若熙不甘落後,跟著瞎起哄。

    韓香羽終於忍無可忍,大吼一聲道:「既然都聽緋兒的,那為什麼你們還叫她緋兒?不是應該叫她緋月了麼?」

    這兩人,怎麼說也都是聰明絕頂的人,怎麼一個兩個都會犯這麼白癡的錯誤的啊。

    「香羽,你就別這麼嚴肅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外人,咱們私底下這樣叫叫,也沒什麼人來嘲笑,再說了,誰要敢嘲笑緋兒的話,咱就劈了他。」百里若熙用手刀擺了一個殺的姿勢。

    火緋月揚唇輕笑道:「好了,你們就別再蹂躪韓香羽的耳朵了,你們再這樣喊下去,韓香羽就更加要發癲了,他本來就看我不順眼。」

    韓香羽聞言,拽拽地抬高下巴,晶亮的眸子白了火緋月一眼,然後輕哼一聲別開了臉,性感可愛的紅唇微翹,一副算你識趣的表情。

    四個人有說有笑地吃著,百里若熙和辜青遠總是往火緋月的碗裡夾菜,沒過多久碗裡的菜餚便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可這兩人似乎在比賽誰夾得又快又好似的,還在不停地往火緋月的碗裡夾菜,直到火緋月終於忍無可忍,大聲抗議,這兩人才互相瞪視一眼,然後不動聲色地埋頭吃飯。

    「你不是大胃王嗎?怎麼也有嫌多的時候?」韓香羽見狀大笑,指了指火緋月滿滿一碗佳餚調侃道。

    火緋月聞言滿臉黑線,她雖然酷愛美食,但是再喜歡也得有時間吃呀,如果照青遠和若熙的夾菜速度吃飯,不噎死才怪。這個韓香羽,擺明了就是幸災樂禍。

    「香羽,吃你的吧,別老是欺負緋月。」百里若熙拍了拍韓香羽的肩膀,威脅著道,「你若是再欺負緋月,那我可就把你最喜歡吃的鵝肝都給緋月了哦。」

    「啊?那怎麼行?鵝肝可都在我的碗裡了,難不成叫火緋月吃我的口水麼?」韓香羽聞言,急忙夾起碗裡的鵝肝,每一塊都咬上一口,然後一臉得瑟地望向火緋月。想吃我的鵝肝,門都沒有。

    「誰稀罕你的鵝肝啊?」火緋月一臉不屑地冷哼一聲,埋頭與自己碗裡的美食奮戰。

    說說笑笑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沒過多久,滿滿一桌美食都被消滅得七七八八了。

    火緋月站起身來,與三位美男揮揮手,準備離開。

    辜青遠急忙一把拉住火緋月:「緋月,你這是要去哪裡?」

    「當然是找家客棧住下來啊。」火緋月一臉理所當然地道。

    「找客棧太花錢了,緋月,你不如就住在我這裡,免費!」知道火緋月愛財如命,辜青遠故意將免費二字說得非常大聲。

    百里若熙聞言,馬上也站了出來,強烈要求火緋月入住城主府。於是,百里若熙和辜青遠,你一言我一語的爭鋒相對,非要火緋月跟著自己住不可。

    火緋月一個頭兩個大,最後決定,還是找家客棧住比較好,她喜歡清靜。

    明天就是新生入學的日子了,今晚,她得養足了精神,所以,火緋月匆匆忙忙找了家客棧就入住了,百里若熙和辜青遠一直跟著,非要幫她付客棧的住宿費不可,火緋月拗不過他們,最後兩人各自出了一半的住宿費,此事總算告一段落了。

    臨走前,火緋月再三叮嚀,明天的入學報名,叫他們千萬不要跟著她,要知道這兩人可都是學院的風雲人物,再加上個韓香羽,那陣容就太扎眼了,到時候還不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麼?雖然她不怕成為焦點,但是,低調是她一貫的作風,因為低調能夠帶來清靜,而她一直都很享受清靜。

    雖然百里若熙和辜青遠都很想陪著火緋月去報名,但是他們也不想讓火緋月不高興,所以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心中各自思索著:我偷偷地站在遠處觀望還不行麼?

    第二天,晴空萬里,陽光明媚,花兒嬌,蟲兒鳴,鳥兒叫,魚兒游,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百里若熙和辜青遠果然遵守約定,沒有出現在火緋月的面前,火緋月獨自一人,走在前往學院的林蔭道上,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一路上,總能見到三五成群的少年少女匆匆行走,有的騎馬,有的坐馬車,也有的步行,像她這樣的,就是屬於步行一族咯。

    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了一座小橋,小橋呈拱形,橋很長,卻不寬,剛好夠一輛馬車通過。

    火緋月剛剛一腳踏上那座橋的時候,便聽到身後傳來馬車的轱轆聲,緊接著是車伕的大吼聲。

    「請讓一讓!」

    火緋月淡淡地轉過身去,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反而是迎頭而上,站在了馬車的面前。

    車伕大驚,急忙勒緊馬韁,馬車在橋邊停了下來。

    「喂,就算你沒聽見我的喊聲,也該看見我的馬車了吧?為什麼不讓開?」趕車的車伕身上有著一股傲氣,渾身上下穿得也非常考究,一看就知道,坐在馬車中的人,絕非等閒。

    「憑什麼要我讓開?明明是我先上橋的,先來後到你都不懂麼?怎麼做人的?」火緋月向來吃軟不吃硬,一聽車伕的話,立馬反唇相譏道。

    「你可知道,這馬車裡坐的是什麼人嗎?」車伕一臉高傲地道。

    「什麼人?」火緋月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我家主子,乃是北嶽國的八皇子,濮陽寂澤。」車伕的臉上,有著說不出的崇拜與尊敬。

    「噗,原來是那個病美人啊。」火緋月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呢,不就是個皇子嗎,又不是沒見過,不對,話說病得比女人還柔弱,風吹吹就會倒的病皇子,她火緋月還真是沒有見過呢。

    「居然敢嘲諷我家主子,看劍!」那車伕一聽火緋月的話,頓時火冒三丈,二話不說拔出身上的寶劍,朝著火緋月劈頭蓋臉地刺來。

    「子煥,不得無禮!」馬車內,一道柔和和溫潤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馬車的簾子被一雙蔥玉般的手緩緩掀開,露出一張清絕驚艷的臉來。

    黑黑的長髮如絲綢般柔滑,斜斜地披散在肩上,如冰雕一般的臉上,一雙似冰蓮花一般清澈純淨的星眸正輕柔地凝望著她,就連見慣了美男的火緋月,也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聲。

    濮陽寂澤的美,在於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氣韻,清澈乾淨,彷彿不染一絲塵埃,讓人一見,心中便會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憐惜,也許是因為有著先天性的心臟病,所以濮陽寂澤才會有如此超凡脫俗的氣韻吧。

    面對這樣一張臉,火緋月突然間沒有了爭強好勝的心情,她衝著濮陽寂澤微微一笑道:「八皇子,你們先過去吧。」

    火緋月一邊說,一邊退到路邊上,將橋上的位置全部給讓了出來。

    就在火緋月上下打量濮陽寂澤的時候,濮陽寂澤也在打量著火緋月。

    此時的火緋月,身穿一襲淺藍色長袍,滿頭烏髮高高束起,眉眼如畫,紅唇若丹,俏鼻如瓊,粉雕玉琢的一個翩翩少年郎。

    「你是去聖靈學院報名的?」濮陽寂澤沒有回答火緋月的話,反而好奇地詢問起火緋月來。

    火緋月點點頭,今天在這條路上走的,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趕去聖靈學院的,濮陽寂澤會這樣問她也不奇怪。

    一見火緋月點頭,濮陽寂澤頓時心中一喜,他雖然有很多朋友,但是能夠勾起他的保護欲的朋友,卻從來都沒有過,一直以來,因為他身體的緣故,總是處在被保護的狀態,身邊的親朋好友總是想法設法地保護著他,可是今天,當他掀開簾子見到火緋月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中竟然升騰起了一股保護欲。

    他是那麼的小,彷彿風吹吹就會倒一樣,他又是那麼的可愛,真真的好希望,能夠有個像他這樣的弟弟。

    他是濮陽皇族最小的兒子,上面有哥哥有姐姐,就是沒有弟弟妹妹,如今一見火緋月,居然湧起想要親近的感覺來。

    「我也是去聖靈學院的,聖靈城很大,你如果步行的話,還得花不少時間才能到,不如這樣吧,你隨我一起坐在馬車裡,咱們結伴同行,你看怎麼樣?」濮陽寂澤如清月般皎潔的眸子中滿是期待。

    那個被叫做子煥的車伕聞言,心中一急,脫口而出道:「主子,這怎麼可以?」

    「子煥,你今天話太多了。」濮陽寂澤沉聲道。

    「子煥該死!」車伕聞言,急忙跪倒。

    「起來趕車吧。」濮陽寂澤罷罷手,示意車伕起身,然後朝著火緋月招招手,示意她上馬車來。

    見有順風車搭,火緋月也不客氣,踏著輕快的腳步,轉眼間便登上了濮陽寂澤的馬車。

    等火緋月登上馬車後,那車伕執起韁繩,驅趕著駿馬,馬車璐璐,飛快地朝著聖靈學院趕去,比火緋月用雙腿走路不知道要快多少倍。

    馬車內非常寬敞,裡面甚至還擺放著一張桌子,一張躺椅,桌子上擺滿了各色糕點水果,濮陽寂澤很是大方,將那些糕點水果都推給了火緋月,火緋月吃飽喝足後,還將濮陽寂澤的躺椅給霸佔了。

    躺椅上有一條毛毯,雖然是夏天,但是馬車疾馳的時候,難免會有風,為免火緋月睡著了受到風寒,濮陽寂澤輕輕柔柔地將毛毯蓋在了火緋月的身上。

    頓時,一股屬於男性特有的陽剛之氣竄入火緋月的鼻子中,火緋月的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這濮陽寂澤雖然看起來病懨懨的,但是他蓋過的毛毯上,居然還能沾染上男性的陽剛之氣,真是難得啊,看來,男人再是病弱始終也都是男人,該有的陽剛之氣怎麼著都是不會被抹殺的啊。

    「八殿下,你幹嘛對我那麼好,你連我是誰都不問一下,萬一半路上我謀財害命怎麼辦?你都不提防陌生人的麼?」見濮陽寂澤對自己那麼好,火緋月忍不住說教起來。

    如今世道不安全,濮陽寂澤這麼不懂得提防別人,會吃虧的。

    「八殿下太生疏了,你叫我寂澤就行了。」濮陽寂澤抿了口茶,轉眸輕笑著望向火緋月道,「我對你一見鍾情,就算你真的是劫匪,我也認了。」

    「噗!」火緋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瞬間從半睡半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一臉驚恐地望向濮陽寂澤。

    不會吧?這年頭,莫非流行斷袖?

    一見火緋月嚇成那樣,濮陽寂澤如清月般皎潔的星眸中閃過一陣輕笑,雖然只是淺淺地一笑,但卻讓火緋月感到眼前一亮,一張原本如冰雕般清冷的俊臉,瞬間彷彿百花齊放一般爭妍鬥麗起來。

    「你別怕,我所說的一見鍾情,是指兄弟之情,我沒有什麼斷袖之癖,也不可能會有斷袖之癖,我連最起碼的男女之情都沒有資格擁有,怎麼可能去嘗試離經叛道的斷袖之癖呢?」濮陽寂澤柔聲解釋道,口中的熱氣噴在火緋月的臉上,有一種舒舒麻麻的感覺。

    一個有著先天性心臟病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會昏倒,日常生活更不允許情緒有任何大起大落,像談情說愛這種高難度的精神活,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人必須禁止。

    「放心吧,你的病,總有一天能治好的。」火緋月低聲安慰道,連她自己都覺得這話好假,先天性的病,一般都只能調理,卻是無法根治的。

    濮陽寂澤勾唇輕笑,柔聲道:「我已經習慣了,你不用替我難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火緋月,你叫我緋月就可以了。」火緋月自我介紹道。

    「什麼?你就是火緋月?」濮陽寂澤一臉震撼地道。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火緋月被濮陽寂澤看得有些慌兮兮的,心中暗道:可千萬別遇到什麼仇敵了啊。

    濮陽寂澤突然間伸出手來,招呼都不打一聲便朝著火緋月的胸部摸去,火緋月失聲尖叫,不會吧?這是神馬狀況?剛剛才告訴她沒有斷袖之癖的,現在這個樣子是想要幹什麼?

    「你想幹什麼?」幸虧火緋月眼明手快,保護胸部成功,否則的話,說不定又得**一次了。

    「緋月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的。」一見火緋月一副防狼的架勢,濮陽寂澤這才回過神來,柔聲解釋道。

    火緋月聞言滿臉黑線,都直接朝著本姑娘的胸部摸過來了,還好意思說沒有惡意?這叫沒有惡意的話,那怎樣才叫有惡意?直接拖上床麼?

    見火緋月黑著張臉不說話,濮陽寂澤這才發現事情似乎挺嚴重的,於是他舉起手想要安撫一下火緋月,卻引來了火緋月更大的反彈,他尷尬地收回手,低聲道:「緋月,我剛才並非有意輕薄你,我只是因為太好奇了,你的身材這麼平坦,怎麼可能會是女子呢?我實在是不敢相信,所以一時之間糊塗了,居然直接用手去摸了……」

    面對濮陽寂澤一臉羞愧的解釋,火緋月心中一驚。

    「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女的?」火緋月一臉不敢置信地道,然後索性掀開毛毯,上下打量起自己來,想看看自己到底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

    一聽火緋月的話,濮陽寂澤也激動起來了。

    「這麼說來,你真的是女的?」

    火緋月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嘴了,急忙摀住自己嫣紅的朱唇,尷尬地衝著濮陽寂澤笑笑。

    「其實,我曾經尋找過你。」見火緋月一臉可愛的樣子,濮陽寂澤的眼角揚起一抹溫柔。

    這下,火緋月更好奇了。

    「你找我?」火緋月琉璃般的眸子中滿是不解。

    濮陽寂澤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我是先天性的疾病,所以自然得比一般人更加努力才能存活下去,從小我就在服藥,從小我便四處打探各國的名醫,你的醫術超群,自然也在我的名醫冊中。只是,名醫注定了要雲遊四海,所以好幾次與你錯身而過,沒想到,能夠在這裡遇見你。」

    火緋月聞言恍然大悟,輕歎一聲道:「其實昨天你在醉仙樓昏倒的時候我也在場,你的病,是先天性的,我也沒有把握。你把手伸過來讓我把把脈。」

    濮陽寂澤伸出手,放在火緋月的面前,輕聲道:「其實我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不管怎麼說,既然活著,總得努力治病,至於能不能治好,那也只能盡人事聽天意了。」

    「嗯!」火緋月點點頭,認真地替濮陽寂澤把起脈來。

    她很欣賞濮陽寂澤,雖然身染重疾,卻並沒有自暴自棄,而是清清淡淡地努力活著,還樂於助人,主動結交朋友,不像有些人,生個病還以為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了,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冰冷狠毒樣。

    就在火緋月認真地為濮陽寂澤把脈的時候,馬車卻突然間停了下來。

    「子煥,發生什麼事情了?」濮陽寂澤掀開簾子,沉聲問道。

    「殿下小心,有劫匪!」車伕子煥低沉著聲音,一臉警惕地道。

    劫匪?火緋月聞言,一雙美眸頓時晶晶亮,所有瞌睡蟲剎那間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一臉激動地望著馬車外,想看看到底來了多少個劫匪。

    「嘖嘖嘖,果然是國色天香沉魚落雁,早就聽說北嶽國的八皇子艷冠天下,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一個打扮得妖裡妖氣的女土匪出現在了馬車前,與此同時,四周剎那間湧出幾十個山賊,將馬車團團包圍。

    火緋月見狀眼角抽搐,這是神馬狀況?看這架勢,貌似是要劫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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