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不靠男人靠自己 文 / 微雨菲菲
一見火緋月站在了古玉竹的面前，風傾炎直覺反應就是跳下樓去救火緋月脫離苦海，但是轉念一想他便忍住了，以火緋月的修為以及醫術，在古玉竹的面前，怎麼著也吃不了虧，他就先坐在這兒靜觀其變吧，緋兒的鬼點子特別多，他如果貿貿然下去，說不定反而破壞了緋兒的計劃。
風傾炎的猜想是對的，馬上，他便接收到了火緋月的傳音入密。
「炎哥哥，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都千萬不要出手。」
風傾炎聞言，同樣地回以傳音入密，答應火緋月自己不會貿貿然出手的，並且叮囑火緋月凡事一定要小心。
於是，風傾炎坐在屋頂上，「袖手旁觀」著火緋月的傾情演出。
彼時，古玉竹正看上了站在飾品鋪子面前的一個少女，正打算動用一切手段將那少女搞回太子府，突然見身邊多了一個絕色美人，頓時覺得之前看上的那個少女醜陋得不堪入目，於是便轉移目標，一臉淫邪地直勾勾地盯著火緋月猛瞧。
「公子，你看夠了沒有？」火緋月嬌滴滴地道。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看得夠呢？」古玉竹一臉驚艷地道，「以姑娘的美貌，只怕北柳國的第一美女也要甘拜下風了。」
「哦？」火緋月故意裝出一臉的受寵若驚，「公子怎麼就那麼肯定，小女子不是北柳國的第一美女呢？」
「你們北柳國的第一美女不就是沈月香嗎？我早就見過了。」古玉竹一臉得意地道，「她的容貌，連你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
「是嗎？」火緋月一臉「激動」地道，「即便如此，那她好歹也是個第一美女啊，比你府上的那些個鶯鶯燕燕總強多了吧？你為何不將她給搶了呢？」
「寶貝，別以為搶女人那麼容易，那也是有策略的，有些女人可以搶，有些女人卻是萬萬不能搶的啊。」古玉竹講得頭頭是道，火緋月聽得心知肚明。
肯定是南宮宏跟他分析過時下的政局，凡是反對太子一派的女兒，都是可以搶奪的，而支持太子的大臣女兒，則是不能隨意搶掠的，很明顯，沈月香的父親，是太子黨。
哼，太子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可惜的是，眼前的古玉竹，卻是個十足的笨蛋，就從這個古玉竹身上下手，定要將那個該死的南宮宏拉下馬來。
「這位公子，你覺得，我真的比沈月香還要美嗎？」火緋月一臉「期待」地望著古玉竹道。
「當然了寶貝，那個沈月香怎麼可能和寶貝你相提並論呢？」古玉竹信誓旦旦地道。
「可人家是咱北柳國的第一美女，我卻什麼都不是。」火緋月一臉不自信地道。
「什麼北柳國第一美女啊，我看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只不過因為她老子是兵部尚書，大伙都怕她老子，再加上她要才華沒才華，要武藝沒武藝，說白了就是一個廢物，所以只好公認她為北柳國的第一美女了。」古玉竹的嘴巴很毒，但是卻一針見血地說出了真相。
確實，沈月香除了臉蛋還勉強過得去之外，著實找不出什麼優點來了，如果封她為北柳國第一才女或者第一武女的話，那還真能笑掉人的大牙，相對而言，這第一美女的封號就特別妥當，一方面這沈月香多少還算有點姿色，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相貌這種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沒有一個確切的衡量標準。
火緋月聞言，在心中樂翻了天，話說這個古玉竹雖然討厭，但是這利用起來的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啊。就在剛才，她看到人群中有一道身影一晃而過，那滿臉的怒容，估計能將古玉竹和她一起燒成灰燼，那個人，就是他們此刻說三道四的對象，沈月香。
不錯，其實，她早就發現沈月香了，她是故意引古玉竹說那麼一番話的，她不怕自己被忌恨，能夠將古玉竹一起拉過來被人怨被人恨，那才叫痛快。南宮宏想要拉攏兵部尚書，她偏偏就要拆他們的台。
琉璃般的眸子劃過一道算計的眸光，火緋月一臉「嬌羞」地道：「能夠被公子如此誇獎，小女子感到三生有幸，小女子家中還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了。」
欲擒故縱，這是女人最好用的招數，果然，古玉竹一見火緋月要走，心急火燎地想要抓住火緋月的衣袖。火緋月輕輕一避便閃開了，而且這個動作做得天衣無縫，在別人看來，那純屬不經意的閃避，根本就看不出隱含了什麼功力。
「公子還有何事？」火緋月輕輕避開古玉竹的狼爪，一臉無辜地問道。
「隨我回府。」古玉竹早就已經心癢難耐了，迫不及待地道。
「隨你回府幹什麼？」火緋月一臉的懵懂樣，裝模作樣地道，「我可是聽說，你的府上女人無數。」
「你聽誰說的？」古玉竹檸眉道。
「誰不知道你古神醫風流多情，府上美女無數啊。」火緋月唉聲歎氣地道，「我若隨你回府，不知道要排到第幾去了。」
「原來你認識本神醫啊。」古玉竹一臉得意地道。
「如今在這京城之中，有誰不知道古神醫的大名啊。」火緋月話中有話地道，只可惜古玉竹確實是個笨蛋，他還以為火緋月是在誇他呢。
「姑娘大可以放心，你長得這麼漂亮，本神醫怎麼可能會委屈了你。」古玉竹信誓旦旦地道。
「真的嗎？」火緋月「一臉欣喜」地道，「要我隨你回府也可以，我有三個條件。」
古玉竹聞言，忙不迭地道：「姑娘請說，只要姑娘肯隨本神醫回府，別說是三個條件，就算三十個，本神醫也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公子，你對我真好。」火緋月紅唇微揚著道，「第一，我現在就可以隨你回府，但是，你要三書六聘地娶我進門，再過十天就是黃道吉日，在成親之前，你絕對不可以碰我。第二，既然我長得這麼漂亮，那老大就非我莫屬，你之前搶進門的那些女人，全部得喊我姐姐，我是正妻，她們全部都是妾。第三，你先給我一千兩黃金當做聘禮。」
三個條件一開出，所有圍觀者集體傻眼了，有些眼尖的，一眼便認出了火緋月的身份，心中更是充滿了好奇：堂堂公主，居然主動往火坑裡跳，這到底是為什麼？
「行！三個條件我全部答應。」古玉竹毫不猶豫地答應道，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銀票，上面的金額，正好是一千兩黃金。
火緋月見狀大喜，心花怒放地接過一千兩黃金的銀票，朝著風傾炎所在的屋頂做了個鬼臉，風傾炎搖頭輕笑，緋兒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搜刮錢財啊。
既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這樁交易也就達成了，火緋月心甘情願地跟在古玉竹身後，準備進入太子行宮當老大去了。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古玉蓮卻一臉激動地跑了過來，大力反對火緋月進入太子行宮。
「哥，聽說你要娶這個女人為正妻，這怎麼可以？」古玉蓮苦口婆心地道，「你不是已經跟太子殿下說好了麼，要娶緋兒公主為妻，你若將正妻的身份給了這個女人，那緋兒公主怎麼辦？」
「蓮兒，你什麼時候跟緋兒公主交情這麼好了？」古玉竹聞言，一臉不解地道，「緋兒公主長得是圓是扁我還不知道呢，南宮皇室的公主們的長相，基本上都醜得不堪入目，即便這個緋兒公主有幾分姿色，也肯定沒有眼前這位姑娘漂亮的，我幹嘛要放著仙女不娶，將正妻之位懸空著等一個陌生女人啊？我瘋了才會那麼做。」
「哥，我也不知道緋兒公主長得是圓是扁，但是，娶了公主，咱們就是皇親國戚了。」古玉蓮一臉嚮往地道。
「等我哪天將緋兒公主迷昏了，然後直接奪了她的清白，到時候就算我不想娶她，她也會哭著喊著求我的，還怕做不成駙馬麼？幹嘛要糟蹋了你哥哥我的正妻之位啊。」古玉竹早就被火緋月迷得七葷八素的了，此時此刻，在他的心中，任何公主都抵不上火緋月的一根頭髮。
「公子，既然你妹妹不喜歡我，那就算了，我還是回家去吧。」見古玉蓮攔在前面，火緋月作勢想要離開，「如果因為我而使得你們兄妹不和，那我會很難過的。」
「不要走，要娶你的人是我，不是我妹妹，這事她沒有資格來指手畫腳。」古玉竹色迷心竅，哪裡捨得火緋月此刻離去，安撫完火緋月之後，又轉身對著古玉蓮道，「蓮兒，你坑蒙拐騙偷搶了那麼多的美男，哥哥可有管過你的閒事？如今哥哥只是想要娶個妻子罷了，你這個做妹妹的，只管好好準備新婚禮物就成了，其他的事情，都與你無關。」
「哥！」古玉蓮氣得嘴唇直哆嗦，哥哥居然為了別的女人罵她，這還是第一次，她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如今當著哥哥的面，暫且放過她，等到哪天哥哥不在她的身邊，她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賭氣地一個轉身，古玉蓮決定暫時先眼不見為淨，怒氣沖沖地朝著相反的方向跑走了。
「寶貝，讓你受委屈了，等蓮兒回來，我一定讓她向你賠禮道歉。」古玉竹一見古玉蓮跑遠了，馬上轉身哄起火緋月來。
「沒事，公子，我沒那麼小氣。」火緋月落落大方地道，「咱們還是早點回府吧，免得再橫生枝節。」
古玉竹連連稱是，帶著火緋月，繼續朝著太子行宮的方向走去。
「該死的女人，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居然會看上這個人渣？」就在火緋月唇角輕揚地隨古玉竹回府之際，一道狂暴的聲音突然從天而降，緊接著，一個俊逸不凡的白衣少年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少年墨發飛揚，白色錦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彷彿星辰一般璀璨，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直盯著火緋月。
一見眼前的白衣少年，火緋月便一陣心虛，心中暗道：這個愣頭青，可千萬別壞了她的計劃才好。
「女人，你是白癡嗎？這個惡棍在京城無惡不作喪盡天良，你居然還要主動送上門去，你腦子抽風了嗎？」白衣少年韓香羽，一臉痛心疾首地道。
「本姑娘看上他了，他也看上本姑娘了，這就叫兩情相悅，我隨他回府，有什麼不對？」火緋月淡淡地道。
「你，你，你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人渣？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長的？」韓香羽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那是我的問題，似乎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快走吧。」火緋月冷冷地下起了逐客令。
「你，怎麼會有你這麼白癡的女人？」韓香羽氣得渾身發抖，「我好心好意想要救你，你倒嫌我多管閒事了，你這麼想入火坑你就去吧，我懶得管你。」
韓香羽嘴巴上雖然說不管火緋月了，但是，卻還是攔在了火緋月前行的道路上，火緋月抿了抿唇，垂眸道：「好狗不擋道，還不快點讓路。」
「你才是狗呢！」韓香羽聞言，氣得臉色鐵青，就是不肯讓開。
古玉竹見狀，早就忍得不耐煩了，若不是為了在美女面前裝斯文，他早就破口大罵了，如今見這白衣少年擋在他們前行的路上不肯讓開，更是氣得雙手發癢，恨不得將眼前的白衣少年揍個稀巴爛。
就在古玉竹快要發作之時，火緋月卻先一步行動了。但見她指間銀針暗扣，偷偷地擊中了韓香羽的昏睡穴，韓香羽只覺得身上一麻，便整個人癱軟在了大街上。
「炎哥哥，他是司馬夫人韓香憐的弟弟韓香羽，麻煩炎哥哥將他送回司馬府去。」見韓香羽倒在了地上，火緋月傳音入密給風傾炎，讓他幫忙善後，雖然她和韓香羽很不對盤，但他好歹是韓姐姐的弟弟，現在他昏倒在大街上，萬一遇到仇家可就麻煩了。
「緋兒，你怎麼會認識韓香羽的？」屋頂上的風傾炎，同樣回以傳音入密。
韓香羽，那可是煉器界的名人，鷹城的少城主，緋兒怎麼會認識這號子人的？
「此事說來話長，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現在我先走了。」火緋月傳音入密完畢後，便轉身對著古玉竹道，「公子，他是我朋友，估計是酒喝多了，所以就跑來胡言亂語了，你看，他現在都醉倒在大街上了，咱們也別跟他一般見識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古玉竹恨不得在韓香羽的身上踩上幾腳，但是聽火緋月這麼一說，他強忍住怒火，一臉紳士地對火緋月道：「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一邊說，一邊斯斯文文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心中則暗自思索著，等他帶著這位美女一離開，回頭馬上來收拾這個臭小子，居然敢罵他是人渣，絕對不能饒恕。
於是，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火緋月隨著古玉竹進了太子行宮。
一到太子行宮，火緋月便強烈要求去看看姐妹們，古玉竹被火緋月纏得沒辦法，只好帶著火緋月來到一座比較偏遠的院子，在那裡，大約住了幾十個女人。之所以稱她們為女人，那是因為，被帶來這裡的，早就都被古玉竹破了身了，在她們進來之前，一個個還真是冰清玉潔的少女，但是現在，她們卻都已經成為了婦人。
火緋月主動要求住在這個院子裡，古玉竹覺得沒有什麼地方不妥，便答應了火緋月，選了一個朝南的乾淨房間給火緋月居住。
火緋月的美貌，令古玉竹心癢難耐，他一方面希望自己給火緋月留下好印象，不敢對火緋月動粗，一方面卻又精蟲上腦忍無可忍，於是只好隨意地在院子裡找了幾個女人，大戰了無數回合後，總算平復了心中的慾火，等到天一大白，因為有要事與南宮宏商議，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這個院子，臨走之前，還特意跑到火緋月的房間裡坐了一會兒。
送走了古玉竹這尊瘟神後，火緋月便將院子裡的所有女子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說是有禮物要送給她們，等到她們一進入她的房間，她則一臉凝重地望著大家道：「聽說，前幾天有幾位姐姐咬舌自盡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火緋月此言一出，大伙的眼眶便紅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長些的女子站了出來，一臉悲憤地道：「是有好幾位姐姐咬舌自盡了，我們也正在計劃著咬舌自盡呢。」
若非說話之人神情太過悲壯，火緋月真想噴笑出聲，看見有人咬舌自盡不勸止也就算了，居然還計劃著一起咬舌自盡，這是在進行咬舌自盡大比拚麼？死亡，真的有那麼好玩麼？
「姐姐為何想要咬舌自盡？」火緋月垂眸低聲問道。
「生命事小，失節事大，我身為禮部尚書的女兒，豈可做出如此有違禮教的事情來，早就該以死謝罪了。」那女子一臉悲哀地道，「只是我放心不下爹娘……」
聞言，火緋月輕歎一聲道：「姑娘，你只不過是一個受害者，哪來什麼罪過？真要有罪，那也都是古玉竹造的孽，姑娘實在沒有必要如此自責。」
「我怎能不自責？」那女子淚眼婆娑地道，「是我沒有好好守護住自己的清白，我罪該萬死。」
在場的其他女子聞言，無一不是眼睛紅腫，淚眼汪汪，大有跟著一起自盡的趨勢。
火緋月聞言，黛眉微蹙，紅唇微抿著道：「古玉竹的內勁，至少已經達到了第四重，姑娘守護不住自己的清白是正常的，如今清白已經沒了，怎可再丟了性命？難道在這個世界上，你們都沒有留戀的人麼？」
此言一出，眾人皆淚流滿面，抱頭痛哭。
如果可以的話，誰願意年輕輕地就此死去呢？可是，自己的身子已經不清不白了，不死的話只能使父母蒙羞。
見眾人痛苦萬分默默垂淚的無奈樣，火緋月揚眸鼓勵道：「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們怎麼忍心讓自己的雙親白髮人送黑髮人，即使那真的會令父母蒙羞，但總比你們死了好吧。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再過個十年八年的，京城的百姓也忘記了這檔子事情了，只要你們自己不要瞧不起自己，就沒人可以將你們壓垮。」
火緋月的一番話，讓一心求死的幾位姑娘突然間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如果可以活著，誰會願意死呢？
「你說的話沒錯，但是，我們的身子不清不白的了，這輩子肯定沒人願意娶我們了。」一位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的姑娘一臉悲愴地道。
火緋月聞言，輕笑著反問道：「姑娘，莫非你活著就只是為了嫁人麼？就沒有其他值得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了麼？」
「有！當然有！」那位姑娘當場否決道，「事實上，我並不想要成親，我的姐姐在沒有成親之前，每天都很快樂幸福，但是自從成親後，雖然是正妻，但是姐夫身邊美女如雲，小妾更是數不勝數，姐姐每天以淚洗面，想哭的時候還不能放聲大哭，否則大伙只會覺得姐姐不夠大方無法容人，但是反過來的話，若是姐姐跟一個男子多說幾句話，夫家也可以隨意打罵，還會罵爹娘沒有教養。所以，我成親後的人生，我早就想過了，不外乎就跟姐姐一樣，所以我從來不期盼坐什麼大紅花轎，如果可以的話，我只想一輩子陪在爹娘的身邊……」
火緋月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裡去了，她忍不住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的真實內心，眾人皆靜靜地傾聽著，沒有人捨得去打擾她，直到最後，她自己都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尷尬地笑了笑道：「你們一定以為我瘋了吧？成親，那可是每一位女子的必經之路啊，雖然明知道不幸福，但是還是前赴後繼地朝著這條道上擠，其實，我最喜歡的，是刺繡，我渴望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刺坊。」
那女子的話音一落，大伙便忍不住爭先恐後地發表起意見來了。
「我最喜歡的是畫畫。」
「我最喜歡的是提煉香料。」
「我最喜歡的是劍法。」
「我最喜歡的是醫術。」
「我最喜歡的是修煉內勁。」
……
火緋月的唇角越翹越高，她靜靜地聽完眾人的想法後，大聲鼓勵道：「你們的想法都很好，那麼下半輩子，請記住你們心中的夢想，當你們脫離了生兒育女爭風吃醋的樊籠後，等待你們的，將是廣闊的天空，你們可以盡情飛翔，不再被世俗約束，只為自己而活。」
眾人聞言，皆一臉不敢置信地道：「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們連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怕去嘗試著尋找幸福與快樂嗎？」火緋月琉璃般的眸子中充滿自信。
「對，姐妹們，我們再也不自盡了，我們要好好地活著，我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幹嘛要去死呢？我們的下半輩子，不靠男人靠自己。」眾位姑娘受到了火緋月的激勵後，一個個的靈魂全部活了過來。
「那接下去咱們該怎麼辦呢？」激情過後，其中一位年長的姑娘問道。
「你們先各自回房休息吧，一切有我。」火緋月自信滿滿地道。
眾位姑娘聞言，皆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當眾位姑娘從火緋月的房間裡離開後，一道清絕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火緋月的面前。
「炎哥哥，你怎麼來了？」火緋月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不放心你，所以跑來瞧瞧。」風傾炎牽著火緋月的手，一起坐在了梨花凳子上。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我好得很。」火緋月一邊說，一邊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大棗，塞了一粒到風傾炎的嘴巴中。
風傾炎吃完大棗後，淺笑連連地道：「是啊，緋兒確實好得很，就差沒將整個太子行宮給端了去了，炎哥哥還真是小瞧了緋兒，緋兒煽風點火的能力果然非同凡響啊，炎哥哥真是擔心啊。」
「炎哥哥，你擔心什麼啊？」火緋月一臉好奇地問道。
「炎哥哥擔心，等緋兒嫁過來的時候，炎哥哥府上沒有小妾供緋兒玩耍，那可怎麼辦？」風傾炎一臉煩惱地道，「還有，在緋兒心中，男人根本就靠不住，可炎哥哥好想讓緋兒依靠，怎麼辦？」
「炎哥哥，你又開始胡言亂語了。」風傾炎火辣辣的眼神令火緋月有點手足無措，她俏臉微紅，目光閃爍地避了開去，不敢直視風傾炎熾熱的目光。
這幾天，南宮燁因為有事離開了京城，當他回到京城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鳳緋宮去找火緋月，但卻撲了個空，南宮燁心中那個失落啊，急忙派冷一刀去查探緋兒公主的下落。
「什麼？你說緋兒公主被古玉竹給擄到太子行宮去了？」南宮燁一臉激動地大聲吼道。
「不是啊殿下，緋兒公主不是被擄走的，而是心甘情願地跟著古玉竹走的。」冷一刀急忙糾正道，雖然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京城的百姓都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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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陣子沒有萬更了，菲菲也很過意不去，這周要去外地喝喜酒，好不容易碼出了點存稿，也不敢二更，希望親愛滴們多多體諒，群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