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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依賴久了就會變成無賴 文 / 微雨菲菲

    但見那少年一身粉紅色錦袍,如絲緞一般的墨發高高束起,用一個粉紅色髮冠箍住,只在兩耳垂下幾縷烏黑的髮絲,在風中輕輕搖曳,彷彿春日裡的楊柳,清雅而飄逸,那明明是一張漂亮而俊逸的臉,但是看在火緋月的眼中,卻猶如撒旦再世,惡魔重生。

    那少年也正以一副見了鬼了的表情,惡狠狠地打量著火緋月。

    「偷刀賊,你怎麼會認識我姐姐?」那少年漂亮的眸子中滿是驚詫,說話的語氣充滿了不友善。

    眼前的少年,正是火緋月在迦藍山上遇到的那個脾氣火爆長相俊美的劫匪,可是,他怎麼會成了韓姐姐的弟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白臉劫匪,你怎麼會變成了韓姐姐的弟弟?」火緋月一臉不敢置信地道。

    韓香憐屬於沉著穩重氣質內斂型的美女,雖然說眼前的少年長得非常俊逸,從外表上來看,確實是夠資格做韓香憐的弟弟,然而,就性格來說,眼前的少年與韓香憐,相差的不是一點點。

    果然,一聽火緋月的話,韓香羽的火爆脾氣便馬上發作了。

    「什麼叫做變成了韓姐姐的弟弟?我本來就是韓姐姐的弟弟,不需要變不變的,這是一出生就注定了的。」韓香羽說完這些話後,又覺得自己的話似乎怪怪的,當下急忙又糾正道,「什麼韓姐姐韓弟弟的,我都被你攪和得跟著一起犯糊塗了,我本來就是姐姐的弟弟,倒是你,韓姐姐豈是你叫的?」

    ……

    火緋月與韓香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會兒工夫就吵得不可開交。

    韓香憐站在兩人的中間位置,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瞧瞧這個,最終搞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緋兒口中的那位劫匪,原來竟是自己的親弟弟。

    「緋兒,羽弟,你們別吵了,這是一場誤會。」韓香憐見狀,連忙制止道,「事情皆因封血金刀而起,咱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一邊吃東西一邊慢慢聊吧。」

    「誰要跟她一起吃東西啊,姐,你怎麼跟這種惡棍在一起呢?」韓香羽一臉悲憤地道,他看向火緋月的眼神,簡直就跟殺了他祖宗十八代似的。

    這也難怪,之前火緋月不但用龍芯草的芒刺刺得他滿手是血,還用癢身粉弄得他渾身奇癢無比,最後居然還騙得他扒光了衣服,活到這麼大,他韓香羽幾時受過這樣的凌辱啊?沒有當場殺了火緋月已經算是給足了姐姐面子了,叫他和這個該死的女人一起吃飯,那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我是惡棍?」火緋月一臉無辜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才是劫匪呢,不分青紅皂白就搶我的寶刀,那個時候,我哪知道你是韓姐姐的弟弟呀,我見有人來搶寶刀,自然是要誓死守護的,至於那個龍芯草癢身粉以及最後的脫衣服,那都只能怪你太笨了,你怎麼可以將自己的愚蠢賴在我的頭上呢?我告訴你,就你那智商,幸虧遇到了我,如果換做別人的話,小命早就丟了,你不知道感謝我也就算了,居然還責罵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你?」

    韓香羽聽得目瞪口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不要臉到如此登峰造極的境地的,這該死的女人,居然理直氣壯地認為他還需要感謝她,被惡整成那個樣子,如果他還想著感謝她的話,那他就該進神經病醫館了。

    「好了,你們不想要一起吃飯那就算了,姐姐不逼你們。」一見兩人的架勢,韓香憐知道這頓飯吃不了了,不過該解釋的,她還是有必要解釋以下,既然緋兒與羽弟因為家傳寶刀引起了誤會,那她就該將寶刀的事情講清楚了,於是便拉了拉韓香羽的手,一臉正色地道,「羽弟,我們的家傳寶刀,封血金刀,我已經送給了緋兒,所以,你不要再去緋兒那搶奪寶刀了,咱們做人不能言而無信,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可以再死皮賴臉地搶回來呢?」

    「姐姐,那可是咱們韓家的傳家之寶啊,你怎麼可以將它送給那種女人呢?」韓香羽一臉不贊成地道。

    「喂,小白臉,你把話說清楚一點,什麼叫做那種女人?那種女人又是哪種女人啊?」一聽韓香羽的話,火緋月立馬就來氣了,衝著韓香羽大呼小叫起來。不是她不想給韓姐姐面子,實在是韓香羽這個臭小子太欠抽了,說出來的話沒一句中聽的,真是奇了怪了,韓姐姐這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大美女,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的?

    「該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這把封血金刀,可以刺穿一切神階以下的防禦,是我們韓家的祖傳寶刀,這寶刀的主人,是本大爺!姐姐之所以拿著這把寶刀,也只是暫時的,只不過是為了,為了,為……」韓香羽話說到一半,居然卡在喉嚨,硬生生地就是說不下去了。

    這把封血金刀,是韓家歷代長子送給自己妻子的定情信物,等到孩子出生後,韓家的女主人便會將寶刀交到自己兒子的手中,所以,歷經了無數歲月的洗滌,直到現在,寶刀還是留在了韓家人的手中。

    這次韓香憐之所以會將寶刀借走,是因為實在看不怪家族中的長輩們對韓香羽的逼婚,居然還威脅韓香羽,說如果再不為韓家找一位女主人,那他們就會開一個搶刀大賽,只要哪個女人把刀搶走,那就是韓家的女主人了。簡直就是荒謬透頂。所以韓香憐才會忍無可忍,趁著大伙不備的時候將寶刀偷走了,免得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給糟蹋了他們的祖傳寶刀。後來,遇見了火緋月,之所以會將寶刀送給火緋月,那是因為,其實,從見到火緋月的第一眼,她便知道了火緋月乃是女兒身。

    火緋月用隱戒將自己的性別給隱藏了起來,這在一般人看來,根本就看不出火緋月是女扮男裝的,但是,恰恰就是這隱戒,暴露了她女子的身份,因為,韓家,那是煉器師世家,韓家憐功夫雖然普普通通,但是煉器方面卻極具天賦,特別是她那雙厲眼,一眼便看出了火緋月身上戴了隱戒,她與火緋月一見如故,便將這把傳家寶刀送給了火緋月,目的,自然是希望撮合火緋月跟韓香羽的好事,可誰知道,好事沒有促成,反倒讓兩人結了仇。

    「為了什麼呀?你倒是說呀?」火緋月好奇地道,「你不是很牛氣的麼?怎麼這會兒像個小媳婦似的說話吞吞吐吐的了?」

    被火緋月這麼一激,韓香羽瞬間便發飆了。

    「我有什麼好吞吞吐吐的,我告訴你,這把寶刀,只有我們韓家的長媳才配擁有,就你這德行,想要嫁給我,就算再回到娘胎裡去重新塑造,大爺我也寧死不屈。」韓香羽一臉惡毒地道。

    火緋月聞言滿臉黑線,心中暗道:不就是惡整了你一下麼,犯的著這麼記仇麼?還寧死不屈呢,就算你屈了本姑娘還不屈呢,在那亂叫個什麼勁啊。只不過,真沒想到這把寶刀的背後,居然有這麼複雜的關係,雖然她很喜歡這把寶刀,但是,她也不希望韓家的祖傳寶刀就這樣莫名其妙流落在外了,雖然韓香羽那個臭小子很可惡,但是韓姐姐卻是一番好意,不管怎麼說,這把寶刀,還是先還給韓姐姐再說吧。

    火緋月心中主意一定,便從納戒中取出封血金刀,拉起韓香憐的手,將寶刀塞進韓香憐的掌心中,一臉誠摯地道:「韓姐姐,緋兒謝謝韓姐姐的厚愛,但是,這寶刀,緋兒確實不該收,女人看女人的眼光與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樣的,你還是讓你弟弟自己去選老婆吧,這把寶刀,你就還給你弟弟吧。」

    韓香憐聞言,收起寶刀,一臉惋惜地望著火緋月,然後惡狠狠地將寶刀塞進韓香羽的懷中,抿了抿唇道:「寶刀還給你了,想要什麼樣的老婆,自己挑去,姐姐我不來操這份心了,寶刀是你自己要收回的,要是哪天後悔了,可別怪姐姐沒有幫你。」

    韓香羽見狀,急忙將寶刀收好,漂亮的腦袋一甩道:「本大爺死都不會後悔的!就她那潑辣惡毒樣,本大爺就算一輩子娶不到老婆也不會娶她的。」

    「本姑娘就算一輩子嫁不出去也絕對不會嫁給你!」火緋月毫不猶豫地反擊道,比高傲,她火緋月絕不比人遜色。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韓香羽聞言,再度咒罵道。

    火緋月聞言,滿臉黑線。

    「你能不能換一句新鮮的台詞?說來說去就這麼一句,你不覺得特別沒有創意嗎?」火緋月一臉嘲弄地道。

    「你這個……」韓香羽再一次破口大罵。

    「該死的女人是吧?」火緋月好心地替他說了下去。

    韓香羽氣得啞口無言,一雙漂亮的眸子中滿是怒火。

    「好了,你們就一人少說一句吧,就算做不成夫妻,你們也可以成為朋友啊。」韓香憐一臉溫柔地拉起火緋月的手道,「緋兒,我們韓家的大本營是在鷹城,那裡是煉器師的天堂,我父親便是鷹城的城主,而我的弟弟韓香羽則是鷹城的少城主,等你有空的時候,歡迎到我們鷹城去玩。」

    「成為朋友?我跟她?」韓香羽聞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又指了指火緋月的鼻子,一臉匪夷所思地道。

    「羽弟——」韓香憐一臉警告地道,羽弟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以前雖然脾氣差了點,但從來不會如此不講道理,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與緋兒這般不對盤,以前羽弟看到女人的反應,那可都是不理不睬的,連正眼兒都從不瞧女人一眼的,今天不但瞧了好幾眼,還一直爭吵個不停……

    火緋月一聽鷹城二字,頓時來了興致,沒想到韓姐姐的父親居然會是鷹城城主,那可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城市啊。對於煉器師,火緋月瞭解得不多,但是,既然韓姐姐邀請了她,那她有機會一定會去鷹城的,看看這個天下聞名的城市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姐姐,你幹嘛邀請她去咱們鷹城呀……」不知道為什麼,韓香羽就是看火緋月不順眼。

    「好了,羽弟,你這也太小心眼了點吧,都說是一場誤會了,緋兒當初之所以惡整你,也是因為你這火爆脾氣,沒搞清楚事情就說人家是偷刀賊,這事如果犯你自己的身上你也會像緋兒一樣的,事情既然已經解釋清楚了,就別再記仇了。」韓香憐語重心長地教育道。

    「我……」韓香羽也覺得自己的情緒似乎有點失控了,以往無論多麼生氣,他都不會如此激動。

    「韓姐姐,你也別怪你弟弟了,這件事情確實是緋兒不對,那一天,你弟弟確實吃了不少苦頭,他恨我是應該的,緋兒這裡有幾瓶上等的丹藥,就當做是向你弟弟賠罪的,你收下吧。」火緋月一邊說,一邊將幾瓶丹藥塞入了韓香憐的手中。

    「喂,我說偷……」韓香羽的口中,偷刀賊三字差點脫口而出,他急忙摀住自己的嘴巴,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一臉拽拽地道,「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那些丹藥,不是應該送給我麼?為什麼要塞到我姐姐的手裡?你這是道歉的態度麼?」

    韓香羽說得理直氣壯,火緋月聽得滿臉黑線。

    拜託,這男人也太小氣了吧,這也要計較?

    火緋月懶得再理他,逕直拉著韓香憐的手道:「韓姐姐,等你有空回鷹城的時候,記得帶上緋兒哦,緋兒好想去看看,煉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緋兒對煉器感興趣麼?」韓香憐聞言大喜道,「姐姐可以教你,我父親更是煉器方面的專家,你也可以向他學習煉器之術。」

    「真的嗎?韓姐姐,我也可以學習煉器術麼?」火緋月一臉激動地道,「緋兒一定會很用心很努力地學習的,絕不辜負韓姐姐的教誨。」

    「煉器之術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學的,那些沒有天賦的人,就算不吃不喝一天到晚學習煉器,也是不會有什麼作為的。」火緋月的激情才剛剛燃起,韓香羽的冷水便劈頭蓋臉地倒了下來。

    「羽弟,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韓香憐水眸一瞪,一改面對火緋月時候的溫柔賢淑,簡直就是一副晚娘面孔。

    「姐姐,到底誰才是你的同胞手足呀?」韓香羽一臉委屈地道。

    「好了,你快點自己找個地方待著去吧,別妨礙我們女兒家逛街。」韓香憐罷罷手,示意韓香羽趕快離開。

    韓香羽仰天長歎,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姐姐啊,親弟弟丟到一邊不管,拉著個假妹妹當心肝寶貝一樣疼著,蒼天啊……

    就在韓香羽舉頭望蒼天之時,火緋月居然替韓香羽說了句公道話。

    「韓姐姐,你們姐弟二人好不容易團聚,理該好好聊聊,緋兒還有些藥材需要採集,就先失陪了。」火緋月話音一落,便衝著韓香憐揮揮手,轉身離去。

    望著火緋月離去的背影,韓香憐衝著韓香羽抱怨道:「都是你,將姐姐的好妹妹氣跑了,今天就罰你為姐姐扛東西吧。」

    於是,俊逸不凡玉樹臨風的韓香羽,悲催得淪為了搬運工,大包小包地跟在韓香憐的身後,那神情,別提有多委屈了。

    當韓香羽在替韓香憐扛東西的時候,火緋月正登上一座高山,採集著一些稀缺藥材。

    冬日的陽光,和煦而溫暖,照在人的身上,心情也變得格外舒暢,火緋月將所有煩惱拋開,與大自然徹底融合在了一起。

    突然,颶風乍起,濃密的灌木叢中,幾條人影飛速竄起,頃刻間來到了火緋月的面前。

    火緋月揚眸望去,發現對方的人手大概有十來個,個個都是高手,若他們今日要殺的是普通人的話,只需派出一人,便百分百能完成任務,可惜的是,他們要殺的人是火緋月,那成功的概率,百分百為零。

    「喲,沒想到咱們要殺的人居然還是個絕色美人兒,大哥,反正她必死無疑了,不如,咱們在殺她之前,先好好樂呵樂呵……」其中一個黑衣人一臉淫邪地望著火緋月,恨不得即刻將火緋月給撲倒了。

    「小四,不要橫生枝節,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你若喜歡女人,等幹完這一票後,咱們兄弟幾個去好好樂呵樂呵。」為首的大哥還算冷靜,沒有因為火緋月的美貌而忘記身上的責任。

    「大哥,像這種級別的貨色,普天之下哪裡還找得到?大哥,我很快的,求求你了。」那被叫做小四的黑衣人一臉哀求地望著為首的黑衣人。

    為首的黑衣人不耐煩地罷罷手道:「去吧去吧,動作快一點。」

    其餘幾個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黑衣人聞言,一個個都摩拳擦掌,一雙雙期盼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那位為首的老大。

    「都去吧,記得排好隊,動作都給我快一點,老子斷後。」為首的黑衣人一臉急躁地吼道。

    那十多個黑衣人聞言,一個個都目露淫光,爭先恐後地朝著火緋月撲去,哪裡還顧得上排隊啊。

    火緋月見狀,滿臉黑線,冷冷地望著朝她撲來的一大群男人,指尖內勁暗凝,冷靜地計算著,一個指尖滅掉一個男人,總的可以滅殺十個,還剩下五個,那就只好用手中的銀針來對付了。

    當十幾個黑衣人朝著火緋月撲去的時候,黑衣人首領總覺得似乎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了,然而,當他一個抬頭間望見火緋月眼中的冰冷時,突然間驚醒過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

    以往他們遇到的女子,要麼就哭哭啼啼大聲哀求,要麼就罵罵咧咧要死要活,從沒遇到過像眼前的女子這般冷靜的,不吵不鬧不哭不求,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眼前的女子……

    正當黑衣首領在琢磨著火緋月的時候,一陣狂風乍起,黑衣首領還沒回過神來,只見那十多個黑衣人猛然間凌空拋起,然後又重重地摔回到了地上,雖然只是拋起落下那麼簡單的一個動作,但是,結果卻完全不同,當那十幾個黑衣人被拋起的時候,腦袋都長在脖子上面的,而當那十幾個黑衣人被跑下來的時候,一個個全部成了無頭屍體。

    狂風捲起無數落葉,同時也吹捲起無數鮮血,在一片血雨腥風之中,一個絕美男子從天而降。

    他,白衣墨發,清絕俊逸,本該纖塵不染的身上,此刻卻染滿了鮮血,但那絲毫無損於他的美麗,他踏風而來,彷彿又將乘風而去,他,清雅脫俗,靈氣逼人,玉樹臨風,猶如神邸。

    在那一刻,黑衣首領真真切切地以為,他見到了傳說中的天神,可是,不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嗎,為什麼天神手中的寶劍,居然會沾滿鮮血?

    就在黑衣首領晃神之際,那俊逸得彷彿天神一般的絕美男子,手中寶劍高高舉起,眼看著就要刺穿他的胸膛。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內勁橫空出世,但卻並非是為了救他,而是直接將他送到了閻王殿中。

    「噗」地一聲,大口大口的鮮血從黑衣首領的口中吐出,他的雙眼彷彿見鬼了一般圓睜,死亡將他的所有表情定格在了那一瞬間,他到死都不明白,為何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嬌滴滴的美人兒,僅一招,便將他給徹底秒殺了。

    見黑衣首領死不瞑目地睜大著一雙眼,那清絕男子搖頭輕笑道:「緋兒,瞧你調皮的,非得讓人家死不瞑目你才開心麼?」

    「當然了,這已經算是便宜他了,我都還沒有動用我最新研製的毒藥呢,否則的話,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火緋月恨恨地道,「居然敢打本姑娘的主意,簡直就是活膩歪了。」

    「你呀。」清絕男子摸了摸火緋月的秀髮,一臉寵溺地道,「走吧,我娘做了很多好吃的。」

    「真的嗎?那趕快走吧。」一聽有好吃的,火緋月那雙琉璃般的眸子頓時光芒四射,一把拉著那清絕的男子,一邊好奇地道,「炎哥哥,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的?」

    風傾炎聞言,清玉般的眸子中劃過一道擔憂,「我得到消息,說有人要對你不利,所以我過來瞧瞧。」

    「原來如此。」火緋月垂眸點了點頭,抿唇道,「炎哥哥,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你就讓緋兒自己處理吧,炎哥哥本來就很忙,還要為緋兒的事情這般奔波……」

    「能夠為緋兒奔波,這也是炎哥哥的一種福氣呀。」風傾炎聞言,打斷火緋月的話道,「只要緋兒每天都能夠平安健康,那便是炎哥哥的最大幸福。」

    風傾炎的話彷彿雨絲一般滋潤大地,沁人心脾,若換成其他女子,早就激動地直往風傾炎的懷中鑽去了,但是,火緋月卻不是一個普通女子,她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和思維邏輯。

    輕輕地搖搖頭,火緋月一臉認真地望著風傾炎道:「炎哥哥,一個人,一旦對另一個人產生了依賴,那麼,依賴久了之後就會變成無賴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總幻想著對方替自己解決擺平,哪一天若是對方有要事在身無法幫自己擺平那些事情,便會開始埋怨,這就跟個無賴沒有什麼兩樣了。炎哥哥,你不要對緋兒過於溺愛了,那樣的話,會讓緋兒產生依賴感,久而久之便會成為一個無賴了。」

    風傾炎聞言一愣,隨即輕笑出聲:「緋兒,瞧你這小腦袋瓜子裡面都裝了些什麼呀?無賴就無賴唄,炎哥哥就喜歡看緋兒耍賴的樣子。」

    一聽此言,火緋月挽起風傾炎的胳膊,一臉正色地道:「炎哥哥,緋兒渴望變得強大,而要想變得強大的話,除了日復一日的努力修煉之外,還需要大量的實戰經驗,如果炎哥哥一直幫緋兒解決掉這些麻煩的話,那緋兒如何才能變得強大呢?」

    「那依緋兒之見呢?」風傾炎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緋兒說的話,確實挺有道理的,可是,讓緋兒置身在一個危險的環境下不聞不問,他真的做不到啊。

    「炎哥哥以後不要主動管緋兒的事情了,除非緋兒上門求救。」火緋月提議道。

    「那怎麼行?萬一緋兒有生命危險怎麼辦?」風傾炎毫不猶豫地否決道。

    「有生命危險才好呢!生死之間的考驗,是最能突破一個人的能力極限的,我最近內勁突破不了,說不定就是因為欠缺生死考驗呢。」火緋月一臉無懼地道。

    風傾炎聞言,一臉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暗道:你不害怕我害怕啊,不過他聰明地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

    一路上隨意地閒聊著,不知不覺兩人便來到了城門前,一入城門,兩人震驚地發現,整條街都被圍得水洩不通,京城的百姓彷彿瘋了一般,爭先恐後地擁擠著,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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