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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斷袖之癖 文 / 微雨菲菲

    面對著眾人的議論紛紛,廖玉梅一臉的得意,在這個大陸上,實力就是最大的通行證,只要拳頭比人家硬,就可以橫著走。

    事實上,在這之前,她確實是見過這支簪子的,也曾仔細地拿在手上研究過,後來覺得這簪子是琉璃做的,不夠貴氣,戴在頭上無法彰顯她的高貴,所以,她便不打算買了,現在,見自己原本想買的東西要被別人買走了,頓時覺得那支簪子怎麼看怎麼漂亮,非得從別人手上將那支簪子搶過來才行。

    火緋月聞言,將簪子塞進自己的懷中,連正眼都沒有看廖玉梅一眼,自顧自地舉步跨出了珠寶店。

    眾人見狀,忍不住發出陣陣抽氣聲。這小子簡直就是活膩了,嫌命長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自殺呀,要知道落在廖玉梅的手上,那可是生不如死的,身為大將軍的女兒,廖玉梅最擅長使用各種酷刑,絕對能夠將人折磨得比鬼還像鬼,這也是大伙怕她的很大原因。

    很多時候,死,反而並不是那麼可怕的,反而是這種酷刑,更加令人覺得畏懼。

    可是,如今,一個文文弱弱的俊俏書生,居然敢不將廖玉梅的話放在眼裡,如此囂張的無視,莫非他是聾子?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還是啞了?」廖玉梅見狀,氣得跺腳,大聲吼道,「你識趣點就馬上將那支簪子給我留下,否則的話,我一定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火緋月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手中內勁暗凝,正準備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在能夠用陰招將人打敗的情況下,火緋月絕對不會浪費時間跟人光明正大地比試的,因為使用陰招,往往能夠節省不少的力氣,這也是為什麼火緋月這麼喜歡使用陰招的最大原因。所謂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也。雖然陰招也要戰鬥,但是,往往能夠先發制人,一招便將人給秒殺了。

    然而,就在火緋月悄無聲息地將內勁凝結於指尖的時候,一個俊朗的男子手搖折扇,一臉瀟灑地走了進來。

    火緋月見狀滿臉黑線,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傾涵。

    此時,已經是嚴冬臘月,雖然今天陽光明媚,天空中也沒有飄什麼鵝毛大雪,但是,空氣中卻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冰寒,冬天畢竟是冬天,陽光再燦爛,也無法融化掉空氣中的寒氣。

    可就在這樣冷寒的季節裡,風傾涵居然手搖折扇,怎麼看怎麼不協調,可偏偏北柳國的女人們就吃這一套,一看見風傾涵出現,一個個立馬眼冒愛心,變得比小綿羊還要乖巧可愛,就連之前凶神惡煞的廖玉梅,在見到風傾涵後,也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渾身上下都在微笑,眼睛溫柔得簡直可以掐出水來了。

    風傾涵風度翩翩地走到火緋月的面前,指了指火緋月手中的那支琉璃簪子,一臉公正無私地道:「你一個大男人,要這根簪子有什麼?何必跟個姑娘家搶呢?我們做男人的,就該大方點,就讓給人家姑娘吧。」

    不得不說,風傾涵對女人果然有一套,就這麼幾句話,便收服了珠寶店裡的所有女人。做男人嘛,就該像傾涵公子這般大方,凡事都讓著女人一點。

    只不過,這些女人沒有想到的是,風傾涵這麼做完全是在替別人大方,這簪子本來是屬於火緋月的,他拿火緋月的東西去展現所謂男人的大方,根本就是卑鄙無恥不要臉。

    「傾涵,這支簪子本來就是我看中的,是他搶了我的簪子。」廖玉梅惡人先告狀,嗲聲嗲氣地道。

    風傾涵竟然主動為她出頭,這太令她高興了,這是不是意味著,風傾涵對自己有意思呢?

    話說這個廖玉梅還真是會胡思亂想,風傾涵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自己翩翩貴公子的風度,跟廖玉梅完全沒有關係,換句話說,就算此時此刻是別的姑娘與火緋月發生了衝突,他也會幫那姑娘出頭的。

    風傾涵聞言,自以為瀟灑地搖了搖折扇,沖廖玉梅淡淡一笑道:「人與人之間,沒必要那麼計較的,只要那位公子肯將簪子給你,咱們犯不著斤斤計較的。」

    店舖內的姑娘聞言,更是對風傾涵佩服得五體投地,恨不得撲上前去猛親幾口。

    其實,火緋月的男裝扮相不知道比風傾涵俊俏多少倍,但是,一來,火緋月的身高比不上風傾涵,二來,在北柳國,火緋月還不是什麼知名人物,對於男人來說,所謂高富帥,最核心的一個字就是富,只要男人有錢,長得不是特別丑特別矮,那便可以被封為高富帥。如果一個男人沒有什麼家世背景,任憑你外表在出眾,在女人堆裡,也不見得多吃得開。

    所以,因為以上兩個原因,店舖內的女人們,心裡的那個天平,毫不猶豫地偏向了風傾涵,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像姬雪歌這般有眼光的女子並不多。

    「不是你們的東西,自然輪不到你們來計較!」就在眾人以為火緋月定然會將簪子給廖玉梅的時候,耳畔卻響起了火緋月冷冷的嘲諷聲。

    眾人聞言,集體石化。

    這小子脾氣還真倔啊,不但不買廖玉梅的賬,連風傾涵的面子都不給,真是活膩了。

    風傾涵也愣住了,自從他出道以來,還真沒遇到過像火緋月這樣的人,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廖玉梅聞言大怒,毫不猶豫拔出手中的寶劍,二話不說便朝著火緋月刺去。

    火緋月唇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指尖內勁暗凝,正準備給廖玉梅幾分顏色看看,卻發現風傾涵擋在了廖玉梅的面前。

    「傾涵,你幹什麼?」廖玉梅一臉不解地問道。

    「打架這種事情,還是由我們男人來就好了,你的身子金貴,萬一不小心受傷那可怎麼辦?」風傾涵一臉體貼地道。

    廖玉梅聞言,整張臉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在她看來,眼前的小白臉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可既然有英雄想要救美,那她自然是要給人家一個面子的。

    於是,廖玉梅乖乖地收起了寶劍,站到一邊欣賞英雄為她出頭。

    火緋月冷哼一聲,心想:先教訓一下這個愛出風頭的男人,然後再教訓那個假仙女人。

    「傾涵,這件事情,從頭到腳都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摻和個什麼勁?」就在火緋月準備出手之際,一道如冰泉一般冷冽清寒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出現在了火緋月的面前。

    墨發飛揚,紅衣勝火,一雙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泛著瀲灩的光澤,豐唇彷彿春日裡的盛開的桃花一般紅潤,如玉的肌膚在紅衣墨發的映襯下,更顯得晶瑩剔透。

    風傾炎一出場,他強大的氣場瞬間將所有人的氣勢給壓制住了,包括一直自認為風流倜儻的風傾涵。

    當然,如果火緋月此刻是以女裝示人的話,風傾炎的光芒自然蓋不住她,只可惜,她現在穿的是男裝,作為男人,身高是個死穴,火緋月沒有姬雪歌那種強悍的身高,扮起男人來,可愛漂亮絕美自然是無人能及,但是,從整理上來看,這身高問題硬生生地拉了火緋月的後腿,所以,從客觀上來說,若火緋月真的是男人的話,她的風頭,確實是不及風傾炎的。當然,某類重口味的美女除外,比如說:姬雪歌。因為在姬雪歌眼裡,一萬個風傾炎也抵不上一個火緋月。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這種另當別論。

    風傾炎一出場,珠寶店裡所有女人的注意力便全部都被吸引了過去。

    雖然風傾涵確實長得英俊,但是,美女帥哥的最怕的就是比較了,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跟風傾炎一比,這風傾涵怎麼看怎麼難看。

    不過,雖然風傾炎長得比風傾涵不知道帥多少倍,但是,北柳國的女子們還是喜歡追著風傾涵跑。因為風傾炎就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無論女人們使什麼招數,在他這裡,全部失效,久而久之,大伙也都死了心了,甚至有傳聞說,風傾炎其實是個女人,對於這種市井傳聞,風傾炎本人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解釋什麼,這更讓人覺得可疑了。

    此時,珠寶店裡除了原本在挑選珠寶的客人之外,已經湧進了一群圍觀者,見從來不多管閒事的傾炎公子居然主動幫著外人說話,大庭廣眾之下絲毫不給自己的堂哥面子,都忍不住開始猜測起傾炎公子和這位俊俏的小公子之間的關係。

    「傾炎,這件事情,似乎也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又何必摻和進來呢?」風傾涵聞言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便開始反唇相譏。

    從小,他就看風傾炎不順眼,平時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算了,今天居然將閒事管到他的頭上來了,他自然不會放過他。

    風傾炎聞言,豐潤的紅唇揚起一抹罌粟花一般的笑靨,淡淡地道:「他是我表弟,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原來是表弟啊!眾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這就難怪傾炎公子會出手相幫了。

    「呵呵,他是你的表弟?」風傾涵聞言冷笑道,「那我還是你堂哥呢?咱們同姓同宗,跟我比起來,你那表弟只不過是個外姓人罷了。」

    風傾涵的話音一落,眾人又是一陣恍然大悟。

    對哦,眼前的美少年,雖然是傾炎公子的表弟,但是,傾涵公子可是傾炎公子的堂哥呢,如果按照親疏來分的話,自然是傾涵公子更親了,這傾炎公子放著自己的堂哥不幫而去幫自己的表弟,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見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風傾炎卻連半句解釋也不給,只是淡淡地道:「我這輩子唯一想要幫的人,只有她,不管對手是誰,我永遠站在她這一邊。」

    此言一出,群情嘩然。

    「天哪,傾炎公子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沒有聽錯吧?」

    「沒有沒有,我也聽到了,我現在終於什麼都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

    「原來,傾炎公子有斷袖之癖啊!為什麼?為什麼越是優秀的男人越容易染上斷袖之癖?難道我們女人真有那麼難以入眼麼?」

    「是啊!太打擊人了!這還讓不讓我們女人活了啊?」

    ……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響徹雲霄,可見風傾炎剛才的那幾句話有多麼的人神共憤。

    風傾涵聞言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待他笑夠了,便轉身上下打量起火緋月來,一臉嘲諷地道:「真沒想到,傾炎你的口味居然這麼重,這少年美則美已,可惜,前不凸後不翹,再美也沒是無法與女人比的。」

    風傾炎向來是個謙謙君子,從來不喜歡管別人閒事,但是,事情一旦涉及到火緋月,那他便徹徹底底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像風傾涵這樣一臉嘲諷地對火緋月評頭論足,徹底打破了風傾炎的底線,但見他二話不說便拔出腰間的寶劍,劍劍直刺風傾涵的要害。

    所有人的都看傻眼了,甚至連火緋月都有點感到意外。在她的印象中,炎哥哥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幾時見他這樣惡狠狠地想要奪人性命過?

    面對風傾炎的瘋狂進攻,風傾涵急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

    因為珠寶店的空間太小,兩人沒打幾個回合便從店內打到了店外,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圍觀者更是圍得水洩不通。

    事實上,風傾涵的實力遠不如風傾炎,然而,由於風傾炎之前受了嚴重內傷,所以才讓風傾涵撿了這個便宜。

    火緋月一見,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於是對著廖玉梅大聲吼道:「明明是咱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憑什麼要讓他們替咱們打,有種的話,你咱們兩個單挑啊。」

    火緋月的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眼睛都齊刷刷地望向火緋月,心中暗道:這小子不會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吧?身上一絲內勁波動都沒有,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找廖玉梅單挑?這不是存心找死麼?

    廖玉梅一聽此言,心中大喜。她正愁找不到機會表現呢,這下,她表現的機會總算來了,等會兒她將這個娘娘腔打敗,傾涵公子肯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雖然風傾炎各方面都比風傾涵有吸引力,但是,由於勾搭風傾炎的希望實在太過渺茫,所以,廖玉梅的心思,一心一意地放在了風傾涵的身上。

    一串葡萄,如果你跳一下能夠採摘到的話,那你肯定會非常樂意跳幾下的,但是,如果說一串葡萄,你就算飛起來都不可能採摘到,那麼,你肯定會直接選擇放棄,因為一般的人都是飛不起來的,更何況即使飛起來了還不一定能夠採摘到呢,所以,對於難度遠遠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正常人都會選擇放棄。風傾炎就是那個讓人怎麼飛都不可能採摘得到的葡萄,所以,北柳國的女子們在經歷了無數次的打擊之後,都知趣地選擇了放棄,當然,有放棄自然也有堅持,凡是能夠堅持下來的,都絕對不是普通人。

    「好!咱們兩個打!」生怕火緋月反悔,廖玉梅迫不及待地答應著,與此同時,手中的寶劍飛快地朝著火緋月猛刺。

    反正是這個娘娘腔主動挑釁的,就算被她刺死也是活該!

    見廖玉梅高舉寶劍刺向火緋月,眾人皆大驚,甚至連風傾涵都愣住了,待他反應過來後,迫不及待地去看風傾炎的表情,然而,他失望了。風傾炎面不改色氣不喘,眉梢眼角甚至還噙著淡淡的笑意,整個現場最淡定的人就數他了。

    風傾涵還沒有從這一震驚中回過神來,下一波震撼便徹底將他給石化了。當然,被石化的不僅僅是他,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被石化了,除了風傾炎之外。

    只見火緋月不但避開了廖玉梅瘋狂刺來的寶劍,而且還赤手空拳便將廖玉梅給擊倒了,出手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明明是一個文弱書生,卻在一個電石火花之間便將一個武藝高強之人給擊倒了,還有比這更誇張的麼?

    場內最為鎮定的人當屬風傾炎,只見他淺笑著走到火緋月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柔聲道:「緋兒,你都不知道給炎哥哥一個表現的機會的麼?」

    火緋月輕笑著搖搖頭道:「炎哥哥,身體要緊,這種小事,緋兒能夠應付的。」

    「你呀。」風傾炎輕笑著揉了揉火緋月的腦袋,「咱們回家吧。」

    「回家?」聞言,火緋月猛然想起,風傾炎是有要事在身的,於是急忙問道,「炎哥哥,你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麼?怎麼跑這兒來了?」

    風傾炎輕笑著道:「炎哥哥聽說緋兒有麻煩了,所以就過來瞧瞧。」

    「能有什麼麻煩?炎哥哥,緋兒沒那麼柔弱!」火緋月一臉正色地道,「以後再不許這樣了,正事要緊!」

    「對炎哥哥來說,緋兒的事情才是最大的正事。」風傾炎同樣回以一臉正色。

    雖然風傾炎平日裡溫潤如玉,看起來特別好說話,但是,火緋月知道,風傾炎一旦鑽起牛角尖來,那估計十匹快馬也拉不回來了。

    算了,既然跟炎哥哥怎麼講都講不通,以後自己多注意點就是了。火緋月自我安慰道。

    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風傾炎拉著火緋月,悠哉樂哉地離開了現場。

    為了避開這個爭執不下的話題,火緋月隨意地問道:「炎哥哥,在緋兒的印象中,炎哥哥一直都是穿白色的,今天這是怎麼了?穿得這麼紅?是不是有什麼值得慶祝的喜事?」

    風傾炎聞言,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霞。

    今日,風傾炎之所以穿了一身紅衣,完全是因為受了姬雪歌的刺激。

    在風傾炎看來,姬雪歌就跟狐狸精沒有什麼兩樣,每天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反觀他自己則總是穿了一身白衣,顯得過於素雅了些,於是他便將之前母親硬塞給他的紅衣給穿上了,正覺得渾身上下都彆扭呢,卻沒料到火緋月居然會問他這個問題,當下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見風傾炎俊臉通紅,滿口支支吾吾的,火緋月重重拍了一下風傾炎的肩膀,恍然大悟地道:「炎哥哥,是不是因為雪兒姐姐的原因?」

    風傾炎喜極而泣,不容易啊,他的緋兒真的長大了,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雖然風傾炎的面皮比較薄,特別容易害羞,但是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他豁出去了,丟臉就丟臉吧,只要緋兒能夠明白他的心意就好。

    於是,風傾炎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炎哥哥喜歡雪兒姐姐!」火緋月見狀大喜道,「炎哥哥你放心,這件事情包在緋兒的身上,你們郎才女貌,百分百般配!」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緋兒到底在說什麼啊?

    風傾炎聞言,俊臉一垮。貌似,緋兒想歪了啊。他就說嘛,緋兒怎麼突然之間就開竅了呢,原來是想到相反的道路上去了啊。

    「緋兒,你搞錯了,我對你的雪兒姐姐,半點想法都沒有。」風傾炎連忙澄清道。心中則暗暗補充了一句:就算真的有想法,也只是想著怎麼樣對付她而已。

    「炎哥哥,你就別再害羞了,緋兒明白的。」火緋月銀鈴般的笑聲響了一路,根本就不給風傾炎解釋的機會。

    風傾炎扶額輕歎,他這到底造的什麼孽呀,緋兒怎麼會誤會他喜歡那個姬雪歌呢?他恨不得將姬雪歌趕出風府,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不過緋兒認定了的事情一時半會兒很難改變,否則他也不至於連個表白的機會都沒有了。之前在北軒國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白了,卻被緋兒當作是在開玩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得有問題,為什麼會讓緋兒有這麼深的成見?

    其實,風傾炎做得非常好,哪兒都沒有問題,火緋月之所以會如此固執地認為風傾炎對她絕對沒有兒女私情,那完全是傳承了原先火緋月本尊的記憶。確實,在火緋月重生之前,風傾炎與原先的火緋月純粹就是兄妹之情,風傾炎對火緋月的男女之情,是在後來產生的,兩人之間的感情在變化,但是火緋月的記憶卻沒有跟著變化,這便是風傾炎的悲劇。

    火緋月已經給風傾炎貼了標籤了,標籤上只有兩個字:表哥。所以,這就好比是一座大山,風傾炎要想將這座大山移開,還需要耗費不少的精力。

    這種打打鬧鬧的日子過了幾天,皇宮傳來消息,說蝶公主已經平安回到皇宮了,請火緋月過去為蝶公主診脈。

    火緋月在風傾炎的帶領下,再次來到了皇宮,在皇宮中,火緋月和風傾炎再次遇到了南宮哲,南宮哲還是老樣子,身後跟著一大堆的女人,環肥燕瘦應有盡有。當他看到火緋月和風傾炎的時候,忍不住又上前調侃了幾句,然後,跟著一起探望了一下蝶公主,除了南宮哲之外,太子也過來意思了一下,還有其他的一些皇子公主的,都過來聊表一下心意,其實說穿了,只不過是來看笑話的。在這些兄弟姐妹之中,除了南宮哲是出於真心的話,其他的,都是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連演戲都懶得演了。

    蝶公主的怪病,火緋月一時之間也整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只是覺得蝶公主的脈相非常複雜,需要慢慢觀察研究。

    為蝶公主診治完病情後,火緋月和風傾炎正準備離開,卻不料一直沉默不語的蝶公主突然說話了,非得讓火緋月帶自己出宮去玩。應貴妃拗不過女兒的掘脾氣,便懇求火緋月帶蝶公主一起出去散散心,火緋月沒什麼意見,病人和大夫出去散散心,對病人的病情有好處,也能讓病人對大夫產生信任感,這在火緋月看來是一件好事。

    風傾炎雖然不希望身邊多個拖油瓶,但是,見火緋月這般高興,他也不想掃了火緋月的興,於是便將所有的不快吞進肚子裡,若無其事地走著自己的路。

    蝶公主心情很好,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火緋月偶爾問幾個問題,而風傾炎則面無表情地走在最後面,萬一有什麼危險,他就能第一時間保護火緋月。至於公主的死活,自然由一路尾隨著他們的暗衛負責,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走在繁華的大街上,風言風語不絕於耳,火緋月和風傾炎充耳不聞,自顧自地走著路,但是蝶公主卻異常激動。

    「什麼?傾涵又跑去找姐妹繡坊那兩個狐狸精了?不行,我非得過去瞧瞧不可!」蝶公主一臉激動地道。

    「蝶公主,你相信我嗎?」火緋月一臉正色地望向南宮蝶,絕美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光芒。

    火緋月的自信感染了南宮蝶,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那你今天什麼事情都別想,一切都聽我的安排。」火緋月的眸子晶晶亮,一臉高深莫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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