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六章 :擄走火緋月的目的 文 / 微雨菲菲
「殿下,青秧她不是弱女子,她是元祈的太子妃!」恆叔輕聲提醒道。
「我知道,她不弱,我也知道,她是皇兄未過門的妻子。」元祈喝下一碗濃濃的藥汁,將嘴角擦乾淨後,繼續道,「之前不是早就都計劃好了麼?用金離散令皇兄中毒,然後,讓青秧去發現紫雀膽之毒,以便阻止這場婚禮的進行,怎麼最後一切都變了樣了呢?」
「殿下,直接射擊元祈太子的話,他一定躲閃,成功的可能性很小,而如果將目標對準青秧的話,那元祈必定去救,那射中的幾率就會大很多。只是,沒想到殿下你居然會替青秧擋箭。」恆叔低聲解釋道,對於元漠飛身去救青秧小姐的行為,他百思不得其解。
「恆叔,飛身救人,是我早就打算好的一步棋,即使你們的目標對準皇兄,我也會為皇兄擋箭的,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擔心。」元漠揚眸輕聲解釋道。
要讓青秧發現皇兄在服用紫雀膽,必須要有一個參照物,而他,便是最好的選擇,這不,事情的發展就跟他們所計劃好的一模一樣。
「殿下,這些年,委屈你了,其實,你沒必要顧慮什麼兄弟之情的,想要登上帝位,總要有所犧牲,我們直接殺了元祈不就好了麼?何必要走那麼多彎路。」恆叔一臉不解地道,「殿下,皇位爭奪,婦人之仁最是致命啊,皇室中人,不能太顧念兄弟手足,否則的話,到時候死的那個只會是自己。」
「恆叔,你從小看著我長大,我的個性你最是瞭解,其實,我壓根兒就不想去搶這個皇位,做個逍遙王爺多好,幹嘛累死累活非得不爭著做皇帝呢?」元漠狹長的丹鳳眼微瞇,「做皇帝,除了可以三宮六院之外,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好處,再說了,男人想要討很多老婆還不容易,不一定要做皇帝呀。做了皇帝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夠抱得美人歸,你看皇兄他,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從小到大,元漠便一再表明自己的立場,恨不得敲鑼打鼓告訴天下人,他不想當皇帝呀,可是,他身不由己,被一大幫至親至愛的人逼著,彷彿他不去爭這個皇位的話,身邊最親最愛的人要集體自殺去了,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很努力地配合著,努力讓自己文武雙全,努力與朝中大臣打好關係,甚至領兵打仗為自己建立赫赫戰功,一切的努力,歸根結底只有一點,那就是朝著帝位前進,儘管,對於帝位,他半毛錢興趣都沒有。
不管是母妃還是恆叔,在他們的心中,帝位高於一切,似乎他活著的唯一價值便是去爭取這個帝位,為了這個位置,他們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他一直都在努力,努力去阻止母妃和恆叔的過激行為,盡量不去傷害無辜的人,包括他的皇兄。
可是,隨著皇兄的大婚將至,母妃和恆叔終於沉不住氣了,如今皇兄身負劇毒,生死未卜……
做皇帝,有那麼好嗎?
「殿下,請你不要怪你母妃,你母妃也是無可奈何啊……」恆叔輕歎一聲道。
「我知道,母妃她,一直以來都很不容易……」元漠也跟著輕歎一聲。
曾經發生的一切,他們無力改變,既然肩上背負著這樣的重任,他唯有努力地朝著目標邁進,不管目的地是否是自己所喜歡的。
在火緋月和李悅溪的努力下,元祈的身體漸漸恢復,神志也清醒過來了。
元祈甦醒過來的那一天,剛巧是李悅溪值夜,他趁著火緋月還在熟睡,將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元祈。
當元祈聽說紫雀膽的事情被青秧發現了之後,整個人差點再一次昏厥過去,幸虧李悅溪早有防備,馬上給元祈服下了幾粒提神的丹丸,才不至於讓元祈再次昏厥過去。
元祈強撐著身體,搖搖晃晃地從床上起身,在李悅溪的攙扶下,來到了火緋月暫時休息的地方。
正在睡夢中的火緋月,被元祈的腳步聲吵醒,自從元祈昏厥後,她一直都睡得不踏實,原本就是淺睡,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她便驚醒了。
當她睜開雙眸的時候,見元祈正一臉複雜地凝望著她,見她醒來,元祈抿了抿唇,低聲道:「秧兒,對不起,這些天,你的辛苦我看到眼裡,疼在心上,我太自私,自私地一次又一次地扼殺了你的努力……」
火緋月剛剛睡醒,美眸朦朧地望向元祈,柔聲道:「你沒事就好,以後,絕對不可以在做這種傻事了,為了治療你的黑皮膚,我確實耗費了心血,從現在開始,你就全心全意認認真真地接受我的治療,讓我的心血不要白費,也給你一個找回自我的機會。」
「找回自我?」元祈一愣,黑亮的眸子閃過一道光芒,那個被他遺失了多年的自己,真的還能夠找得回來麼?就算找回來了又怎樣?到時候秧兒離開了,他還不如像現在這樣來得幸福。
見元祈一臉的落寞樣,火緋月心中一顫。
「元祈,等你恢復容貌後,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都會被你迷住的,到時候,你選擇的餘地就大了,你就不會那麼執著得非我不可了,我的容貌,非常普通,普通得掉進人堆裡就找不出來了,你的容貌一旦恢復,多得是比我美的姑娘供你挑選,到那個時候,如果我離開的話,你就不會像現在這般難過了。」火緋月柔聲為元祈分析道。
從邏輯思維上來講,火緋月的話非常正確,也非常經典,然而,感情的事情往往不是那麼理智的,元祈非常清楚,即便自己容貌恢復了,即便身邊一大堆美女圍過來,他對秧兒的心,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更何況,若是真要論容貌的話,有誰能夠比得過秧兒那張驚世絕艷的臉?
「秧兒,別的女人我都不要,我只要你。」任憑火緋月說破了喉嚨,元祈毫不猶豫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火緋月聞言,無奈地搖搖頭,在她看來,元祈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他的容貌還沒有恢復,等到元祈的容貌真的恢復後,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到那個時候,他就不會這麼執著了。
「元祈,未來的事,我們誰都不知道,眼下只有先將你的皮膚治好,才能知道未來到底會怎樣,我們現在也別在這個問題上爭執了,一切等治好你的皮膚再說吧。」元祈剛剛醒來,火緋月不希望他耗費太多精力在這種無謂的爭執上,她避重就輕地道,「你能醒來,我們就都放心了,這些日子,皇上和皇后也都心神不寧,現在天也快亮了,你不如梳洗一下,去給皇上和皇后請個安吧。」
元祈聞言,點了點頭,一臉欣慰地道:「能娶到像娘子這樣的賢妻,是元祈此生最大的福氣。」
賢妻?只不過是讓他去給皇帝和皇后請個安就成賢妻了?這賢妻也太好做了點吧?若是被元祈知道,她之所以這麼說,並非自己有多體貼皇帝和皇后,而只是想要支開他,想讓自己有充分的時間好好睡上一覺。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心一直都提得高高的,即便不是她值夜的時候,她也不敢睡得太死,生怕元祈的劇毒萬一發生什麼惡性變化,這麼多天沒有好好休息,現在知道元祈沒事了,她最想做的事情,除了睡覺還是睡覺。
火緋月溫溫柔柔的幾句話,讓元祈深為感動,哪裡可能去懷疑她真實的用心呢?
「等我回來!」快速地在火緋月的唇上印上一個吻,元祈一臉竊喜地轉身離去。
望著元祈離去的背影,火緋月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元祈,似乎變得越來越令她陌生了。
曾經的他,冰冷而孤傲,絕傲而不馴,可如今,居然當著李悅溪的面,幹起偷吻這種勾當了,這還是她所認識的元祈麼?怎麼看怎麼像地痞流氓啊。
元祈醒來後,火緋月理所當然又搬回到了青府。
由於紫雀膽的事情已經敗露,所以元祈也就不再服用紫雀膽了,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元祈的身體也越來越健康了,令火緋月欣喜的是,元祈的肌膚,也一天比一天白了。
丹桂飄香,落英繽紛,在街道的林蔭道上,火緋月與元漠不期而遇。
一見元漠,火緋月就像看見空氣一樣,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眼神也不關注一下,自顧自地大步向前進,向前進……
眼看著火緋月就要與元漠擦肩而過之際,一直保持沉默的元漠突然開口了。
「皇嫂,元漠做錯了什麼?令皇嫂如此鄙夷?」元漠豐潤的唇瓣微啟,聲音輕柔得彷彿春風一般。
「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有數,不需要我再一一解釋給你聽了吧?」火緋月不答反問。
「皇嫂何以認為是我幹的?」元漠心中一驚,嘴上卻說得輕描淡寫,「那一日,我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我有不在場證據。而且,為了救你,我背部受傷,難不成我自己殺自己?」
「元漠,你就別再裝無辜了,那一日,那條小道,分明是你刻意將我和元祈引過去的,到了那兒就亂箭齊射,世間哪有那麼多巧合,分明是你佈局設計的,目的,是想讓我知道紫雀膽的事情吧,想要以此為突破阻止我和元祈大婚,以便讓你有時間爭奪帝位,我說的對不對?」火緋月也不與元漠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將元漠心中的小九九給說了出來。
「果然不愧是我的皇嫂,夠聰明。」見自己的陰謀被揭穿了,元漠也不惱羞成怒,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反正他的臉皮本來就很厚,多承認幾個陰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做了這麼多惡毒的事情,你都不會內疚嗎?」見元漠毫不在乎地承認了,火緋月琉璃般的眸子中差點噴出火來。
「我幹嘛要內疚?我覺得我已經很善良了,如果我真的夠惡毒的話,我早就殺了皇兄了。也不用那麼麻煩拐著彎兒來提醒你。」元漠雙手一攤,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需要內疚,「青秧,你應該感激我,若不是我,你還被蒙在鼓裡,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想要以身相許呢?」
「相許你個頭!」火緋月冷哼著斥責道,「我可是你的皇嫂,你這麼做,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青秧,你真的是青秧嗎?」元漠狹長的丹鳳眼緊緊盯著火緋月,說了一通令火緋月莫名其妙的話。
「你什麼意思?」火緋月心中一驚,她應該沒有在元漠面前露餡過,元漠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哈哈哈,皇嫂,瞧你緊張的,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你是冒充的吧?」元漠輕笑著捉弄起火緋月來。
「你才是冒充的呢!你們全家都是冒充的!」火緋月聞言,像潑婦罵街一般大聲吼道。
「哈哈哈,皇嫂,你罵人的樣子好可愛喲,難怪皇兄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我看我也快要淪陷了。」元漠輕笑著繼續調侃。
「別給我岔開話題,元漠,你憑什麼說我冒充的?」火緋月扯開嗓門大聲質問道。
有時候,真相如何不重要,關鍵時刻,就是要喉嚨比人家響,聲音比人家大,這就叫做理直氣壯!
「皇嫂,根據我北真國的規矩,做弟弟的一旦繼位,是可以接收父兄的妃嬪的,你是我的皇嫂,如果我能夠順利繼位的話,那立你為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會是禽獸不如呢?皇嫂你連這麼簡單的規格都沒有搞清楚,真的是北真國人嗎?真的是……青秧嗎?」元漠一邊說,一邊直勾勾地盯著火緋月猛瞧,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點端倪。
然而,火緋月雖然心中充滿了驚濤駭浪,但是臉上卻清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任何想法來。
這個國家,真夠**的,早點逃走才是王道啊!萬一哪天元漠真的得逞了,那麼,她豈不是要嫁兩次?
殺了她吧!嫁一次已經夠令她恐怖的了,嫁兩次,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雖然心中這麼想著,但是,火緋月嘴上卻是不饒人的。
「這個規矩我自然是懂的,我只是不贊同而已,這麼瘋狂變態的規矩,早該廢除了,居然一直沿襲到現在,這……」火緋月一臉深惡痛絕地控訴著這條陋習有多麼荒唐,多麼不應該存在。
元漠聞言,輕笑著拂了拂被秋風吹捲而起的墨發,如罌粟花一般的唇瓣微揚,一臉深意地道:「原本,我也是極不贊成這條陳年老規矩的,我甚至計劃著,等我哪天登上帝位了,我就將這條規矩給廢了,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你和你的祖宗一樣變態!」火緋月聞言,再也不想跟元漠多說什麼了,舉步準備快速離去。
跟一個臉皮厚得可以開馬車,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羞恥心的人鬥嘴,她真是瘋了。火緋月一想到這裡,腳下走得更快了。
然而,就在火緋月準備離開之際,一支羽箭呼嘯著破空襲來,火緋月縱身準備避開,卻被元漠強拉著朝著羽箭的方向迎去。避無可避,火緋月只覺得一陣眩暈,眼前一黑,眼看著就要昏厥過去。
憑著頑強的意志力,火緋月努力保持住靈台的清明,用最後一絲理智,讓自己的神志保持住清醒。
「元漠,為什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火緋月厲聲喝問道。
「對不起青秧,我沒有殺你之心,從一開始就沒有,以後也絕對不會有,我這麼做,只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元漠緊緊抓住火緋月的手,想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天涼了,坐在地上對身體不好,我扶你起來吧。」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火緋月單手一旋,狠狠地甩開元漠的手。
是她技不如人,她無話可說,但是,她痛恨的是做了婊子又想立牌坊,明明是他故意將她拉到利箭的位置,害得她中了箭,中了迷藥,他居然還有臉來扶她,他到底知不知道無恥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對不起,青秧,我不希望你恨我,但是,這件事情,已經盤旋在我的腦海很久了,我必須弄清楚,否則,我的心,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那種迷茫的感覺,真的很累,所以,我必須弄清楚,只有弄清楚了這件事情,我才能知道接下去我該怎麼做。」望著火緋月憤怒的俏臉,元漠低聲解釋道。
可是,他越是解釋,火緋月越是火大,她好不容易保持住的那一抹清醒,就這樣徹底消失了,她只覺得眼皮子特別沉重,大腦彷彿進入了一個無邊的黑洞,就這樣,越來越黑,直到最終昏厥過去。
待火緋月徹底昏厥過去後,恆叔才從隱匿處走了出來。
「這丫頭的精神力,真是太強悍了,中了我的**散,居然沒有馬上昏過去,還能神志清醒的開口說話,幾十年來這麼彪悍的人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啊。」恆叔一臉感歎地道,「若不是被你的話氣得氣血不順,她說不定還能支撐更長的時間。」
「恆叔,她的精神力,連精通神魂術的高手都不是她的對手,咱們就別在這裡大發感慨了,正事要緊,否則,以她變態的精神力,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她便清醒過來了,到時候事情就難辦了。」元漠低聲提醒道,「東西都帶來了嗎?咱們得趕在她醒過來之前,速戰速決。」
恆叔點點頭,從納戒中取出一個大麻袋,將火緋月裝入麻袋中,用麻繩將麻袋紮緊,然後從一個隱秘的地方帶來一頂轎子,將裝有火緋月的大麻袋塞進轎子中,讓隨身侍衛假扮成轎夫的樣子,沿著林蔭小道,靜悄悄地將火緋月抬入了二皇子的別院中。
二皇子元漠的別院,坐落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山腳下,背山面水,坐北朝南,別院內靈氣濃郁,是修煉的好地方,如果火緋月不是以這樣的方式被帶入這個地方的話,相信她會很喜歡這個地方的。
在這個別院內的人,都是二皇子殿下的親信,不管別院內發生什麼事情,裡面的人都會守口如瓶,就跟瞎子聾子啞巴沒什麼兩樣,無論元漠命令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會捨命去做,連原因都不會問一下,對於他們來說,元漠說的話,就是聖旨。
當火緋月被抬進這個別院的時候,整個人還處在昏迷狀態。
元漠小心翼翼地將火緋月放到床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殿下,你該不會是想要霸王硬上弓吧?」站在一邊的恆叔,語不驚人死不休。
正全神貫注研究著火緋月的元漠,一聽此言,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恆叔,在你心中,我是那樣的人麼?」元漠站穩腳跟,狹長的丹鳳眼中滿是笑意。
「殿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認真地看一個女人,這個樣子,確實很有點像是要……」恆叔輕笑一聲,將霸王硬上弓幾個字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殿下的脾氣他瞭解,霸王硬上弓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即便他真的想要霸王硬上弓,那也得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坦然的直視,因為不會是想要霸王硬上弓。
「恆叔,你就不能想點有內涵的事情麼?」元漠聞言,輕笑著調侃道。
「是是是,以殿下的風姿,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得著霸王硬上弓麼?」恆叔為元漠倒了杯茶,遞到元漠手上,繼續道,「可是,如果殿下的目的不是霸王硬上弓的話,那會是什麼呢?莫非……」
「莫非什麼?」元漠聞言,頓時來了興致,不知道恆叔能不能想到他心中的那個答案。
「莫非,殿下是想要綁架青秧小姐?」恆叔一臉期待地問道,心中暗想:這個答案應該不會錯了吧?他很早的時候就想著要綁架青秧小姐了,只是那個時候殿下反對,沒想到如今殿下真的開竅了,不但不反對,還直接行動了。
「綁架?」元漠狹長的丹鳳眼微瞇,好笑地道,「我為什麼要綁架她?」
「綁架她的好處可多了。」恆叔聞言,頓時打開了話閘子,「第一,可以直接阻止元祈太子的大婚,新娘子不見了,大婚自然就無法舉辦了。第二,可以用青秧小姐來威脅元祈太子,看得出來,元祈太子對青秧小姐情根深種,如果以青秧小姐來威脅元祈太子將太子之位讓給殿下,相信元祈太子肯定會同意的。第三……」
元漠搖搖頭,抿了口茶,將茶杯放回到桌子上後,再次走回到火緋月的身邊,在床榻邊坐定後,這才揚眸輕笑著道:「第一,即使大婚當天新娘子不見了,也不代表婚禮就會停止,記得前幾天,京城有一對新人成婚,因為新郎身染重疾,無法下床,最後用一隻公雞來替代新郎,與新娘拜堂成親的。第二,青秧身邊有一隻非常厲害的魔獸,由於這只魔獸還處在幼年期,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但是,如果青秧醒來的話,利用靈魂召喚,那麼這只魔獸就會醒來,雖然它還處在幼年期,但是,就算你我聯手,也未必能夠打得贏它。」
恆叔聞言,心中一驚,沒想到青秧小姐看似柔柔弱弱的一個人,竟然有這麼厲害的魔獸。
「殿下,那個用公雞來替代新郎拜堂的事情,確實是自古以來就有的事情,但是,從古到今,公雞,都是用來替代新郎的,從來沒有發生過用公雞替代新娘的事情,所以,我相信,太子殿下不可能跟一隻公雞拜堂。」恆叔略加思索,立馬發現了元漠話中的漏洞。
元漠聞言,朗聲大笑,他還真沒想到,恆叔居然也有這麼較真的時候,公雞拜堂,那只不過是他隨意舉了例子罷了,恆叔居然一板一眼地跟他深究起來了。
「恆叔,皇兄自然不會用公雞替代新娘,怎麼著也得找一隻母雞啊,哈哈哈!」元漠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再次大笑起來。
「殿下,元祈太子怎麼可能去跟一隻母雞拜堂?瞧你這玩笑開的,如果被皇上和皇后聽到,不氣得吐血才怪。」恆叔一邊說,一邊也跟著笑了起來。
「會的!」元漠毫不懷疑地道,「以皇兄對青秧的感情,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別說是母雞了,我看母豬都行啊,哈哈哈!」
見元漠說得高興,笑得暢快,恆叔也捨不得去打斷他,陪著元漠一起想像著元祈與母豬拜堂的場景,一起哈哈大笑著。
一頓暢快的放聲大笑後——
「殿下,屬下愚鈍,實在猜不出殿下帶青秧小姐來別院是什麼目的,還請殿下直言相告。」元漠一臉疑惑地問道。
「之所以帶青秧來別院,主要是為了證實一下我心中的想法。」元漠轉身凝望著青秧的睡容,一字一頓地道,「我的目的,是想要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臉上,到底有沒有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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