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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人生自古有情癡 文 / 微雨菲菲

    火緋月的心一抖,成親,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一件令人憧憬嚮往的事情,但是對於她來說,卻不啻於是一個牢籠,更別說跟太子成親了,皇室,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啊。現在,二皇子元漠回到京城,將給京城帶來怎樣的風雲變幻,這些麻煩,都是她躲都來不及的啊。可是,她若不答應,那寒星怎麼辦?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軀腐爛成泥,化為塵埃麼?

    三個月,老祖宗傳來訊息說,寒星的身子還能支撐三個月,若過了三個月的期限,寒星的身軀,便會慢慢地開始腐化。

    「元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若一個月之內,我能治好你的皮膚,你就將金元珠當做謝禮送給我,若一個月之後,我醫治不好你的皮膚,你就以金元珠為聘,我,嫁給你。」火緋月轉身,背對著元祈,垂眸輕聲說道。

    這些日子她一直住在太子行宮,每天一大早起來,元祈便會端著好吃的早餐,叩開她的房門,與她一起共享美食,知道她喜歡清靜,吃完早餐他便主動離開,給她安靜的環境修煉,他,似乎無時無處不在,總是默默地關心著她,卻又盡量不打擾她。他的小心翼翼,他的默默關懷,他的無聲寵溺,連一向喜歡清靜的火緋月都有點習慣他的存在了,可以這麼說,如果元祈不是皇室中人,那她真的不是很排斥這樣的生活。

    但是,人世間沒有可是,元祈不但是皇室中人,而且還是將要繼承帝位的太子,這樣的身份,令她很難接受,所以,她提出一個月的期限,只要元祈能夠答應這樣的條件,那在這一個月內,她一定全力以赴醫治元祈的皮膚,堂堂正正贏得金元珠,畢竟,皇室還欠她一個條件不是麼?

    一提起醫治他的皮膚,元祈的臉色一變,只可惜火緋月是背對著他的,並沒有發現元祈臉上的異樣。

    「好,我答應你,就以一個月為限。若一個月之後你醫治不好我的肌膚,那麼,八月十五中秋節,便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元祈黑唇微抿,垂眸低語。

    那個昏迷不醒等待金元珠去守護身軀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應該感激你呢?還是應該忌恨你?

    訂下期限,火緋月便全力以赴研製藥丸,本來吧,針灸是治病很重要的一個手段,可是元祈卻只肯接受藥物,每次火緋月提出給他施針,元祈總是笑著道:「你垂涎我的美色很久了吧?打著針灸的旗號,是想要對我霸王硬上弓吧?你想趁機扎昏我,然後對我為所欲為吧?」

    最後一句話,還真被元祈說對了,趁機扎昏他,然後對他為所欲為,這本來就是火緋月計劃中的事情。關於金元珠的傳說,火緋月自然早有耳聞,什麼只有真命天女才能取下元祈胸口的金元珠,這在火緋月看來,都是鬼話,之前大伙不是還盛傳雲牧凡是個受詛咒的人嗎?結果呢?還不都是人為的。至於暗夜陌,女人一碰到他就會結冰,她也懷疑是故弄玄虛的,雖然她搞不清楚暗夜陌的身子為何會散發寒氣,但至少她明白一點,不是所有女人碰到他都會被凍成冰人的,至少她不會。

    所以,流言止於智者,金元珠,一定可以取下來的,關鍵在於,她要有那個機會去接近金元珠。雖然,這種行為與偷竊沒什麼兩樣,但總好過將自己給賣了吧?可惜的是,元祈防她就跟防賊一樣,她連金元珠的影兒都沒有見到。

    時間緊迫,對於元祈,火緋月也開始緊迫盯人了。之前喝了那麼多的藥,一直不見元祈的皮膚有轉白的跡象,本來她是懷疑藥物不夠新鮮,現在,那麼藥材,可都是她親自上山採集的,怎麼還是不見元祈的皮膚有所好轉呢?

    對於自己的醫術,火緋月非常有信心,她連黑貓都能變白,怎麼可能變不白一個人?畢竟,黑貓身上除了那層皮之外,還有無數的毛髮,可人就那麼一層皮,怎麼就變不白呢?如果說人皮比貓皮大的話,那至少也該局部變白一下吧,怎麼一丁點白的跡象都沒有,莫非,元祈沒有服藥?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火緋月便開始了緊迫盯人。她每天熬好藥汁,煉製好藥丸,親自將藥汁藥丸交到元祈手上,然後,看著他吞下去,吞完後,還檢查一遍他的嘴,在他身邊待上半個時辰才離開,不管元祈曾經是否作弊過,在火緋月如此嚴格的程序下,元祈就算想要吐出來都沒有機會。

    元祈和火緋月,也算是絕配了,一個逼婚,一個逼吃藥,時間就在這種甜蜜的折磨中悄然而過,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八月初一,新月如勾,火緋月望著天上的一彎新月,心中充滿了無助。

    醫術,是她的專長,而元祈的肌膚,在她看來非常容易醫治,可是,半個月過去了,她每天盯著元祈服下最新鮮的藥,元祈也很配合她的要求,該吃什麼就吃什麼,該忌什麼就忌什麼,怎麼可能治不好呢?

    儘管一萬個不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就在火緋月舉頭望月的時候,元祈的房內,李悅溪正一臉緊張地望著元祈,身邊站在同樣一臉緊張的風破天。

    「太子殿下,你不能再喝了。」見元祈毫不遲疑地喝下李悅溪遞過來的藥汁,風破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想要阻止元祈喝下手中的藥汁。

    元祈置若罔聞,一個漂亮的仰脖動作,便將碗中的藥汁全部喝光了,他將空碗遞給風破天,好笑地道:「不管我喝下多少杯,中毒的始終都是我,你緊張個什麼勁?」

    「破天寧可替代殿下喝下這些藥汁,也不希望殿下有事。」風破天單膝跪地,毫不猶豫地表達忠心。

    「你倒是忠心,可惜,你服下這些藥汁有什麼用?」元祈搖搖頭,毫不在乎地道,「不就是幾杯毒藥麼,瞧你們緊張的。」

    元祈一邊說,一邊親手將風破天給扶了起來。

    「太子殿下,變白有什麼不好?你為何非要喝下這些毒藥來阻止自己變白呢?青秧小姐要是知道了,不活活氣死才怪。」風破天從地上站起,輕歎一聲繼續規勸,他甚至想,歷朝歷代,都有不少忠臣以死相諫,他要不要效仿那些忠臣,用自己的卑微的生命讓太子殿下早日醒悟。

    「破天,你也太小看本國師了,青秧小姐雖然醫術驚人,但是本國師也是有法寶的,這些藥汁,可不是普通的凡間之物,是我在一處險地歷險的時候,費盡千辛萬苦得到的寶物,雖然有毒,但是,普通的把脈什麼的,基本上是察覺不出來的,所以,你也看到了,青秧小姐雖然每天都在替殿下把脈,但始終沒有發現這個秘密,你就安心吧。」李悅溪對自己煉製的藥汁非常有信心,一聽風破天居然對他的藥汁起疑,當即便為風破天答疑。

    他煉製的藥汁,雖然確實摻雜了一些名貴藥材,但主要成分並非這些藥材,而是他收藏多年的天材地寶,雖然有毒,但卻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最重要的是,它能令青秧小姐的藥全部失效,從而令元祈太子永葆黑色肌膚。

    「我怎麼能夠安心?」面對李悅溪的輕描淡寫,風破天急得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哪裡冷靜得了,他指著那個空碗道,「國師大人,殿下服下的,可是劇毒啊,再這樣下去,只怕還沒等到洞房花燭夜,殿下就先倒下了。」

    「破天,你就別大驚小怪的了,本宮哪有那麼脆弱,好了,夜深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本宮累了。」元祈罷罷手,示意風破天和李悅溪離開。

    風破天正想張口再勸說幾句,見太子殿下一臉的倦容,便不忍心再打擾元祈太子的休息,默默地走出元祈太子的房間。

    風破天和李悅溪一走,元祈便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還吐出幾縷黑色血絲。

    還有半個月,死都要挺住!

    風破天和李悅溪並肩而行,始終放心不下元祈,多少次腥風血雨中存活下來的生命,怎可自我摧殘?

    「國師,真的還要再服半個月嗎?太子殿下這樣做太危險了,要不,你用其他藥汁還替換這些毒藥吧,只要氣味差不多,相信太子殿下應該不會察覺的。」風破天憂心忡忡地道。

    「太子殿下是不會發現什麼,但是,青秧小姐卻會發現什麼了。」李悅溪輕歎一聲道,「若換成其他藥汁,太子殿下的皮膚就會馬上變白,到那個時候,青秧小姐可就正大光明得到太子殿下的金元珠了,那她肯定不會嫁給太子殿下了,到那個時候,你能想出什麼妙計來解決這個問題嗎?」

    「青秧小姐也太狠心了吧,太子殿下對她這麼好,她怎麼就這麼鐵石心腸無動於衷呢?嫁給殿下有什麼不好?那金元珠真的比太子殿下還要珍貴麼?真不知道青秧小姐到底在想些什麼。」風破天一臉憤憤然地道。

    「噓——」李悅溪連忙制止了風破天的胡說八道,低聲道,「要是被太子殿下聽到你在背後說青秧小姐的不是的話,說不定你會讓你滾蛋了,青秧小姐本來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主,你能指望她對咱們殿下有情有義麼?真要那樣的話,我反而擔心了,說明青秧小姐被人掉包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幫著太子殿下扛過這段非常時期,我的藥雖然含有劇毒,但是,只要挺過這個月,總會有辦法的,如果任由青秧小姐治好了太子殿下的黑皮膚,那太子殿下到時候得了相思病,恐怕一輩子都治不好了,孰輕孰重,你要搞搞清楚。」

    風破天聞言,仰天無語,太子殿下是中了青秧小姐的劇毒了,他這個做奴才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自從那次回來後,火緋月再也沒有去過雲濛山了,在雲濛山的附近,有一座雲麓山,這些天火緋月都在那裡採集藥材,令火緋月欣喜的是,雲麓山上,竟然也有一個大大溫泉,熱氣騰騰的,剛好沖洗掉火緋月一天的疲憊。

    只是,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在雲麓山上,竟然也能遇見元漠?難道說,凡是有個雲字的山脈,都是元漠的不成?可是,如果雲麓山真的也屬於元漠的地盤的話,元祈為何不阻止自己呢?

    元祈和元漠之間,一直都是矛盾重重的,雖然在外人面前,兩人經常會裝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摸樣,但是,在火緋月的面前,元祈卻從未掩飾過對元漠的防備,對此,火緋月是非常理解的,皇室兄弟,真能兄弟情深的話,她反而覺得奇怪了,像端木辰和端木顏,雖然兄弟之間沒有什麼大矛盾,但是,也總覺得怪怪的,似乎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隱藏著,只是因為事不關己,所以火緋月也懶得去深究,可如今,因為她是元祈名義上的未婚妻,事關自己的安危,她必須留個心眼,否則,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火緋月再次遇到元漠的時候,火緋月正在舒舒服服地泡溫泉,元漠騎著一匹黑馬,穿著一身黑衣,乍一看有點像是元祈,渾身上下都是黑色行頭,只不過,元漠的肌膚,卻比珍珠還要瑩白,黑馬黑衣黑髮,愈發反襯出他如雪般的肌膚,如果此時他身邊站在元祈的話,那鐵定會是一個天大的諷刺。火緋月真是搞不明白,為何一個從戰場上廝殺回來的鐵血男兒,肌膚能夠保養得那麼好,這讓那些成天待在深閨中的千金大小姐們怎麼活啊?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平時都難得出門曬太陽,即使曬到了太陽,也都是好像防毒一般將自己遮掩得緊緊的,哪裡肯露出點肌膚給太陽暴曬啊,可這元漠的肌膚,歷經戰場的血雨腥風後,居然還這麼白,足夠令天下女子汗顏了。

    「皇嫂,你身上的肌膚,似乎比你臉上的肌膚還要白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金瓶玉蓋麼?」就在火緋月泡在溫泉中,以一個醫者的眼光,遠遠地研究著元漠的肌膚的時候,元漠卻語出驚人地開口了。

    火緋月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元漠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她驚呼一聲,火速潛入水中,在距離元漠比較遠的地方,才終於將腦袋鑽了出來,對著元漠大聲道:「非禮勿視,還不快點背過身去?」

    「哦。」元漠從善如流,非常配合地背過身去,掩唇笑道,「這就叫風水輪流轉,上次被皇嫂看光了,漠一直耿耿於懷,沒想到今天居然看回來了,真是值得啊,咱們這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火緋月聞言嘴角輕抽,這男人,還真是不肯吃虧,不過,不管怎麼說,元漠都背過身去了,她剛好趁著這個機會穿好衣服。

    幸虧火緋月衣服穿得快,因為沒過多久,元漠便馬上轉過身來了。

    此時的火緋月,一襲如瀑般的黑髮濕噠噠地垂在肩上,臉上有點怪怪的,雖然說易容面皮有防水作用,但總是跟真實的人皮有點不同,火緋月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潛水後,面皮多少受到了一些影響,因此,在元漠看來,那感覺就是怪怪的,但具體怎麼個怪法,他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皇嫂,你身上的皮膚比你臉上的皮膚白皙細膩多了呀,你的臉上該不會是帶了什麼人皮面具了吧?」元漠一邊說,一邊作勢想要去揭火緋月臉上的肌膚。

    火緋月自然不會乖乖地束手就擒,她輕輕一閃便避開了元漠的偷襲,淺笑著道:「原來殿下最擅長的是撕人面皮,那應該選個仵作的行業幹幹,保證你時不時地可以撕一撕人皮。」

    元漠聞言,嘴角輕抽,他傳說中的皇嫂果然是個厲害角色,一開口就讓人去做仵作撕人臉皮,撕死人的臉皮,他可沒有這種特殊愛好,一般女子一聽到死人什麼的不是應該渾身抖上幾抖麼?怎麼她這位皇嫂能如此淡定地提起仵作啊撕開人皮啊這麼血腥的話題?看來,皇兄選女人的眼光,真是重口味啊。

    「皇嫂,難得相遇,能否賞臉一起去吃頓便飯?」元漠一臉真誠地邀請道,將仵作啊撕人皮啊這種血腥話題給避了開去。

    如若是普通人邀請火緋月吃飯,火緋月一定會欣然應允的,免費的美食誰不愛,只是,眼前這個男人,是元漠,是元祈一直以來小心提防著的弟弟,與這種男人一起吃飯,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人下毒,雖然她並不懼怕什麼劇毒,但是,能避則避,她是元祈的未婚妻,說不定還會嫁給元祈,無論如何,她都應該站在元祈那一邊,既然元祈不喜歡他,她自然應該與他保持距離,免得不小心傷害到元祈。

    「不了,你皇兄還在等我呢,我得馬上回去。」火緋月話音一落,錯身而過,留下元漠一人,對著霧氣蒸騰的溫泉。

    「等一下!」元漠突然間轉身,對著火緋月離去的背影,大聲喊停。

    火緋月停下腳步,依舊是背對著元漠,淡淡地道:「還有什麼事麼?」

    「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何我會出現在這裡?」元漠的聲音彷彿帶有磁石一般,能將人的心魂給吸過去,但是,卻唯獨對火緋月失效。

    「巧遇罷了。」火緋月也不多想,淡淡地回道。

    「世間哪來那麼多巧遇?雲濛山上的那一次,確實是巧遇,因為是你撞見了正在泡溫泉的我,所以,我是被動的,你是主動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你跟蹤我,故意裝出巧遇的樣子。」元漠唇角輕揚著道,「皇嫂,你跟蹤我了嗎?」

    「我有那麼無聊嗎?」火緋月冷哼一聲,舉步欲走。

    「對,皇嫂你沒有那麼無聊,但是,我卻有那麼無聊。」元漠急速跟上火緋月的步伐,清玉般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火緋月的下巴,他總覺得她下巴那片肌膚似乎厚了點。

    其實,面皮畢竟是人工煉製黏貼上去的,不管做工有多精緻,經過溫泉水的浸泡後,稍微有點厚度也是正常的,普通人一般也都留意不到,只是,元漠不是普通人,在戰場上,很多時候要夜間作戰,所以,元漠的雙眼,經常要在夜間瞭望很遠的距離,在這陽光明媚的大白天,眼力自然與眾不同,能看到普通人容易忽略的地方。

    「無聊可以去藏嬌閣逛逛,我很忙,沒空陪你一起無聊。」火緋月淡淡地回道,腳步卻不曾停下,元漠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的下巴看,這意味著什麼,她比誰都清楚,若她刻意掩飾,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為今之計,她應該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免得被元漠看出端倪,到時候,定將引起軒然大波,自己被揭穿事小,就怕元祈知道真相後,不肯將金元珠交給她,到那個時候,寒星就真的危險了。

    「皇嫂難道沒有聽說麼?我對藏嬌閣半點興趣都沒有,再說了,我現在最感興趣的是皇嫂你啊。皇嫂如此冷淡,真是令我好傷心啊。」元漠越說越離譜,直把火緋月煩得火冒三丈。

    她終於停下腳步,轉身,琉璃般的眸子直視著元漠,一字一頓地道:「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不過是希望皇嫂別嫁給皇兄罷了。」元漠雙手一攤,一臉輕鬆地道,明明是一件驚人的皇室的悔婚事件,從他的口中溢出,卻彷彿吃飯那麼簡單。

    「你以為我高興成這個親?若我有路可走的話,何至於答應這門婚事?」沒想到元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火緋月微微一愣,隨即自嘲地笑道,「元漠,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懂,只是可惜,我幫不了你。」

    火緋月此言一出,元漠整個愣住了,他將信將疑地道:「你懂?」

    「當然懂!」火緋月的唇角揚起一彎弧度,「北真國的規矩,太子大婚後,便將登上帝位,之前元祈一直沒有大婚,所以,身為二皇子的你,便蠢蠢欲動,以為自己將會有很長的時間來策劃顛覆,沒想到,元祈會突然宣佈大婚,所以,你便著急了,想從我這邊下手,希望我能阻止這場大婚,只可惜,你找錯人了,雖然我一直都在努力地阻止大婚,可是,結果,卻不是我能控制的。」

    見自己的意圖被火緋月一語道破,元漠有點吃驚,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輕咳一聲道:「皇嫂果然有一顆琉璃心,一眼便看穿了,既然皇嫂看透了這一切,你就不怕我麼?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將你給綁架了去威脅皇兄。」

    「這是個好主意,我很期待結果會如何,不如咱倆試試看?」火緋月聞言,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臉期待,直把元漠雷得一愣一愣的,他早就聽聞這位皇嫂不簡單,可彪悍到這種境地,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算了,怕了你了,綁架你,我會很慘,那團圓球不會放過我的。」元漠自嘲地笑了笑,揚唇道,「你那團圓球呢?怎麼沒見它出來歡迎一下我?」

    「剛剛還說怕它呢,現在又想見它了?那我放出來讓你仔細瞧瞧?亦或者是,你希望那團圓球不在,然後,便可以肆無忌憚地綁架我?」火緋月漫不經心地拂了拂耳際的青絲,一針見血地道破元漠的心思。

    元漠之所以不想綁架她,應該是懼怕那個白魅吧,否則的話,在這荒郊野外的,他早就動手了,只是,元漠未免太小看她了,即使沒有白魅,她相信自己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想要綁架她,別說門了,連窗都沒有。

    「皇嫂倒是看得通透,只是,皇位之爭,是我和皇兄之間的事兒,跟皇嫂無關,我也不想將皇嫂牽扯進來,像皇嫂這般如琉璃般清澈純淨的女子,實在不該被牽扯進來。」見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元漠也不惱怒,不急不緩一臉優雅地輕笑著道。

    「出嫁從夫,我將成為元祈的妻子,自然會站在他那一邊,既然你有可能會傷害到我未來的丈夫,那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替他除掉你。」火緋月菱唇微啟,話音一落,便雙掌翻飛,噴薄的內勁瞬間湧出,朝著元漠襲去。

    元漠似乎早就料到火緋月會來這麼一出,他急速向後旋身飛起,口中還唸唸有詞,緊接著,一頭猛虎從天而降,竟是火緋月初次遇到元漠時候的那頭猛虎,就在火緋月錯愕之際,那猛虎突然長出兩隻翅膀,載著元漠,飛天而起,頃刻間便消失在了火緋月的面前。

    北軒國,太子府

    「黑鷹,剛剛傳訊玉珮上傳來什麼訊息,你念給我聽聽。」端木辰艱難地從床上掙扎著起來,望著黑鷹難看到了極點的臉,不放心地道,「是不是緋兒出什麼事了?」

    「太子殿下,緋月小姐的事情,奴才早就在北真國派人暗中關注了,任何風吹草動都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殿下你就放心養傷吧。」見端木辰起身,黑鷹急忙收起玉珮,扶著端木辰再次躺回到床上。

    太子殿下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身子骨還沒有養好,無論如何不能讓太子殿下知道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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