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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因為心動,所以心痛 文 / 微雨菲菲

    只見牆上貼著一張皇榜,皇榜的大致意思是說:為了將元祈太子的黑色肌膚變白,誠摯邀請天下醫者來參加此次大賽,從中選出最優秀的醫者為元祈太子醫治皮膚,要求參賽者有二品以上煉藥師的勳章。若能將元祈太子的肌膚徹底變白,賞賜黃金一萬兩!並且可以向皇室提出一個要求!

    一見皇榜上的告示,火緋月兩眼都快發直了!

    黃金一萬兩啊!

    發財了!

    可以向皇室提出一個要求!

    那她可以直接要求元祈將金元珠送給她。也不用真的嫁給他了。退一萬步講,就算元祈不肯將金元珠送她,她也完全可以以治療皮膚為名,接近他的胸口,暗中偷偷下手啊。

    如果只是簡單地成個親,拜個堂,她火緋月倒還無所謂,可是自從上次元祈告訴她,要想得到金元珠,不但要嫁給他,給他生一窩的寶寶,而且,還得一生一世待在他的身邊,永不分離。

    天哪!地哪!人世間還有比這更恐怖的要求了嗎?

    人生最可貴的便是自由,一旦失去了自由,那簡直比死還痛苦,元祈他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兩個好端端自由自在的人,幹嘛非得像兩個蚱蜢一樣拴在一起,還一生一世永不分離,那索性還不如一刀殺了她來得痛快。

    不管怎麼樣,這次的醫術大賽,是一個絕妙的機遇,不但可以賺到一萬兩黃金,還可以像皇室提一個要求,最重要的,還可以趁機接近元祈的胸口,火緋月心中偷笑著,暗暗下了決心:此次醫術大賽,她非參加不可!

    她相信,憑她的醫術,一定能夠將元祈太子的肌膚徹底變白的。

    自從前幾天,元祈提出那個交換條件後,便閉關修煉了,或許,他是在刻意逃避,怕火緋月反悔,亦或者是怕自己反悔,總之,他的心中非常矛盾,索性將自己關進修煉室,眼不見為淨,因此,昨天,火緋月當街撲倒雲牧凡的事情,雖然鬧得轟轟烈烈滿城皆知,但是元祈卻毫不知情,等到元祈知道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了好些日子了。

    時間一晃而過,這些日子以來,火緋月每天刻苦鑽研,也查看了一些古籍,原本想要研究一下攝魂之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然而,她翻遍古籍,發現,古籍之中,對於攝魂之術的記載,非常粗淺,幾乎都是一筆帶過。

    仰望夜空,火緋月黯然神傷,早知道會有今日,當初就該跟離殤好好學習一下攝魂之術,就算不能學得很精深,只學個皮毛也好啊,總比現在束手無策得好。

    這件事情對火緋月的刺激很大,從此以後,當她一有機會再學一門技藝的時候,她都會毫不猶豫地投身到新知識的學習中去,就算那門技藝看起來根本用不著,她也會全力以赴去學習。殘酷的現實教育了她:多學習一門本事總是好的,平時多學一些東西傍身,關鍵時刻才能夠幫到自己。

    這是火緋月走向強者之路的又一個覺悟與成長,在往後一點一滴的不懈努力中,終於讓她成為了舉世矚目光芒四射的絕代佳人。

    就在火緋月廢寢忘食地研究著該怎麼對付那個殺人惡魔的時候,京城中,關於暗夜陌迷戀玫瑰的傳聞還在沸沸揚揚地上演著,暗夜陌幾次想要敲開火緋月的房門,進去好好解釋一番,但是每一次,他修長的雙腿就好像灌了鉛似的,怎麼都邁不進去,只是每晚靜靜地守候在火緋月的屋頂之上,透過天窗,貪婪地望著床上那個朝思暮想的可人兒。

    事實上,連暗夜陌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默默等待,他希望有一天,火緋月能夠忍無可忍地跑到他的面前,悲憤欲絕痛不欲生眼淚汪汪痛哭流涕大吼大叫地指責他,辱罵他,甚至毆打他,怎麼樣都好,就是不要像這樣,面無表情無動於衷怡然自得地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彷彿他就是個路人甲,無論再多的花邊八卦,統統與她不相干。

    因為有這樣的期待,所以暗夜陌始終沒有行動。然而,他注定了是要失望的。火緋月是什麼人?什麼樣的大風大浪她沒有經歷過?一個連自己的身軀都捨得放棄的人,還有什麼事情是她捨棄不了的?也許,火緋月對暗夜陌確實是有些感情的,但是,對她而言,感情畢竟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她不會花太多精力在感情上的,特別是,面對這樣的流言蜚語,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將對方徹底清除出自己的腦海,不管曾經有過多少美好的回憶,統統遺忘。

    可惜,暗夜陌對火緋月還是不夠瞭解,於是,暗夜陌的追妻之路,注定了是艱難的,坎坷的,佈滿荊棘的。

    佈置豪華的石室內,一個風姿綽約的紅衣女子正坐在一張石凳上,把玩著手中的毒蛇,她的對面,坐著一個姿容清絕的男子,男子長髮及腰,黑眸如潭,肌膚,比那雪山上的冰蓮花還要晶瑩,無論是石室內的夜明珠,琉璃燈,還是紫珊瑚,玉如意,統統無法蓋住男子的絕代風華。

    「我一直以為,除了煉藥,應該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吸引你的注意了,可沒想到,你居然會親自上門找我。」女子杏眼含笑,那笑容,滿是嘲諷。

    「這些年來,你殺的人夠多了,該收手了吧?難道你要將全天下的人全都殺光了你甘心麼?」男子深吸一口氣,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那濃濃的哀傷,彷彿千年冰川一般,永遠都縈繞其中,無法融化。

    「呵呵,收手?」聞言,紅衣女子素手一甩,原本被她抱在懷中的毒蛇應聲倒地,腦漿迸裂,她拿起桌上香氣撲鼻的粉色手絹,若無其事地擦了擦手,揚眸冷哼道:「在我殺青麗青敏的時候,怎麼沒聽你說叫我收手?現在怎麼突然之間想做好人了!我看,你是看中青秧了吧?」

    「沒有!」男子俊美的臉色微變,毫不猶豫地否決道,「青秧是陌的女人,我不希望陌難過。」

    「是嗎?」紅衣女子冷笑連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你的心,為何會痛?雲牧凡,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絕美男子,也就是雲牧凡,聞言大驚,幽潭般的眸子中閃過一陣慌亂,隨即黑眸微垂,長睫覆蓋住他此刻所有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淡淡地否決道:「沒有的事,你別捕風捉影亂猜疑,我的心,早就死了,痛,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一顆死透了的心,怎麼可能還會有感覺?」

    「雲牧凡,你就別再強撐了,當初,是你心甘情願讓我在你的心中下了攝魂咒,凡是觸碰到你的身體的女子,全部都能被我感應到,也全部都死在了我的攝魂咒下。這一點,你很清楚,只不過,有一點我忘記告訴你了,凡是被我下了攝魂咒的人,除非一輩子清心寡慾,過著像和尚一樣的生活,否則,一旦動情,攝魂咒便會發作,心,便會像萬蟻鑽心一般絞痛。」紅衣女子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冷哼一聲道,「雲牧凡,一直以來,你的心,從沒發生過絞痛,所以,一直以來,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這一點,只是,最近,你的心,卻越來越不安穩了,絞痛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雖然你醫術高明,但是,攝魂咒產生的劇痛,卻並不是藥石所能醫治的。」

    「藍若蘋,你好毒!」雲牧凡聞言,俊美的臉上凝滿憤怒,「若依那麼善良,怎麼會有你這麼狠毒的妹妹!?」

    「別跟我提姐姐!」紅衣女子,也就是藍若蘋,聞言大怒,顫抖著雙手控訴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起姐姐?要不是因為你,姐姐會死嗎?你為什麼還活著?癡情男子不都會殉情嗎?你為何不去死?」

    「我為何不去死?」雲牧凡清絕的臉上籠上一層濃濃的悲哀,他苦笑著道,「是啊,我為何不死呢?與其活得痛不欲生,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你殺了我吧!」

    雲牧凡幽潭般的黑眸一閉,脖頸一伸,一副求死若渴的模樣。然而,原本應該淡然無波的心,卻在此刻傳來陣陣如烈火焚燒般的絞痛。

    他的心,不是早就死了嗎?為何此刻還會痛?難道說,在這人世間,還有什麼他放不下的東西麼?

    「哈哈哈哈哈哈!」藍若蘋見狀,發出發瘋般的狂笑,她顫抖著一隻手,指向雲牧凡的心口處,嘲諷著道,「此時此刻,你的心,為何會如此狂躁如此不安?一定很痛吧?你捨不得死,你根本就是捨不得!你之所以一心求死,只是希望我就此收手,不要去傷害青秧。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在乎她!姐姐死的時候你不去殉情,現在為了青秧,你居然毫不猶豫地獻出自己的生命!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姐姐,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深愛著的男人,你好不值啊,姐姐!……」

    明明是在大笑,但藍若蘋的臉上卻早已掛滿淚珠,她胡亂地擦乾臉上的淚水,渾身發抖地指著雲牧凡道:「你想為那女人去死,我怎麼可能成全你?你走吧,不用來求我,你那心上人,厲害著呢,我多次使用遠距離攝魂咒全部失效了,好幾次靠近她,也都被她察覺了。不過,不管她有多厲害,她都必須死,你還是早點買好棺材為她收屍吧。相信等她死後,你的心痛病就會不藥而治了。」

    雲牧凡聞言,心,再一次絞痛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只要一牽涉到青秧,他的心便會莫名其妙地痛,之前不知道是為什麼,現在經藍若蘋一番冷嘲熱諷後,他終於明白,原來,這是因為心動。

    因為心動,所以心痛!

    這些年,死在藍若蘋的攝魂咒之下的女子數不勝數,他從未插手過。再多的人死在他的面前,他也毫無感覺,他的心早就已經死了。直到青秧進入他的視線。

    一開始,對他而言,青秧只不過是他的好友暗夜陌的意中人罷了,他從未想過要去插上一手,更何況,他早就答應藍若蘋,此生絕對不會愛上任何女子,所以,他是非常超脫地看著暗夜陌越來越深地陷入情感的泥沼,偶爾,他甚至還會幸災樂禍一下。他真的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也會一頭栽了進去。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也許是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清靈的氣韻所迷,只是,那時候的他,只是被吸引,還沒有到深入骨髓的地步,所以,那個時候,他的心也從來沒有出現過絞痛,後來,對她越是關注,心,越是沉淪。當他在大街上被她撲倒的時候,他的心,便徹底淪陷了。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女子,居然可以膽大妄為到那種境地,既不顧慮名節,也不在乎生死,第一次,他有了心慌的感覺,害怕她像所有靠近她的女子一般,在瞬間死去。可是,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她居然沒有死,不但沒有死,而且,在面對藍若蘋三番五次的攝魂咒,她居然全部安然度過,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強悍,令他心生崇拜,壓抑在內心的情感,更是像火山噴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直到,他的心臟傳來陣陣絞痛,他才意識到,原來,這份感情,已經無法全身而退了。

    若依,對不起!

    「你快走!別在我的面前思念那個女人!」見雲牧凡幽深的黑瞳中滿是情殤,藍若蘋氣得將楠木凳上的琉璃燈全部打碎,火焰四起,頓時從偏室湧出很多奴僕,面無表情地滅火。

    這些奴僕,都不是正常人,早就被藍若蘋攝取了心魂,有點類似於生化危機裡面的那些喪屍,只會做一些簡單的操作,功能類似於現代的機器人。

    見藍若蘋接連發狂,雲牧凡捂著心口,急速離去。他並不是懼怕藍若蘋,只是,這個女人太過狠辣,手段也是層出不窮,若再刺激到她,不知道她會想出什麼惡毒方法來對付青秧,以她的個性,同歸於盡都有可能。

    果然,雲牧凡一離開,藍若蘋便服下了一大把增強精神力的丹丸,原本,她根本就不需要服用這類丹丸,只是,最近太過頻繁使用攝魂咒,早就打破了一天只施展一次的原則,如今的她,一受刺激就會對火緋月下手,只是,屢戰屢敗。因此,這些增強精神力的藥丸,她就好像是吃豆子一般,吃了一把又一把。

    這類藥丸,雖然對於提升精神力有奇效,但是吃多了,卻非常傷身體,就跟興奮劑一個道理,短時間的提升,對身體的傷害卻異常強大。因此,在醫藥界,這也是一種禁品藥丸。只不過,此時的藍若蘋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什麼理智過,只是之前的敵人都太好對付了,沒有將她的這種瘋狂個性逼出來罷了,現在遇到了像火緋月這樣的對手,一定要贏的心佔據了整個大腦,對她而言,就算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只要最後贏的那個人是她,她也在所不惜。

    吃完了提升精神力的丹丸,藍若蘋馬上集中心力,專心對付起火緋月來。

    正盤腿坐在床上潛心修煉的火緋月,突然感到大腦彷彿被鐵錘擊中一般,早已經驗豐富的她,馬上意識到兇手又開始施展攝魂之術了。

    「該死的魔鬼,到底有完沒完了啊?」低咒一聲,火緋月屏氣凝神,讓自己的腦海中一片清明,無喜無悲,無分別心,無是非心,無慾亦無求。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豪華石室內的藍若蘋,「噗」地一聲吐出大口鮮血,整個人徹底濕透了,那是由於耗損太多精神力才導致的,不過她顯然很不要命,繼續吞下提升精神力的丹丸,繼續施展攝魂術。

    與此同時,火緋月也好不到哪裡去!

    火緋月的渾身,也徹底濕透了,很明顯,最近幾次的攝魂術,對方是拼上了老命了,不但間隔頻繁,一天好幾次,而且還一次比一次強悍,幸好她的精神力實在太過逆天,才能活到現在,只是,精神力的廝殺,不同於其他,損耗的能量,非常龐大。

    原本,火緋月差一點點就要突破到內勁第七重了,卻因為這場精神力的比拚,硬生生地無法突破,還差一點點就要退回到內勁第五重去了。幸好她平時煉製了不少神丹妙藥,才終於保住了內勁第六重。

    經過了好幾次的反覆,每次都以藍若蘋的失敗而告終,終於,藍若蘋累得徹底昏死了過去,而火緋月則還吊著一口氣,距離昏迷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困,非常非常困,每次昏睡襲來,火緋月都用匕首割傷自己的手指。俗話說,十指連心,就是用這種疼痛的方法,火緋月才支撐了下來。

    此時此刻,她的精神力已經極度低迷,若在這個時候昏迷,那萬一對方再次施展攝魂術,那自己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這和睡著了不一樣,睡著的時候,人的精神力是飽滿的,一有風吹草動,便能將所有精神力調集起來,積極備戰。所以,再苦再累,她也不能再此刻昏睡。

    任由猩紅的鮮血滴落在床榻上,火緋月盤腿凝神,閉目修煉,保持最佳狀態等待惡魔的再一次攝魂襲擊。

    可是,等啊等,那頭痛欲裂的感覺卻沒有再次襲來,而火緋月的精神力卻已經有所回轉,她欣喜地彎起唇角,隨手從床頭櫃中取出幾粒補充真氣的丹丸,正準備走出房門,叫連翹那丫頭燉點雞湯什麼的給她補補身子,卻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爭吵聲。

    「快讓開!」那是元祈的聲音。聲音霸氣而狂躁。

    「小姐在房間裡閉關,任何人都不得打擾。」那是連翹的聲音,聲音雖輕,卻非常堅決。

    「你這丫頭到底懂不懂事啊?」元祈氣得跳腳,若不是看在青秧的份上,他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為小姐盡忠,這是我做丫頭的本分,我哪裡不懂事了?」連翹雖然害怕元祈,但是該堅持的原則還是拚死堅持著,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能讓太子殿下闖入小姐閨房的。小姐再三交代過,除非她自己走出來,否則,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她的閨房的。

    「你這個白癡,你以為你家小姐真的是在閉關修煉嗎?」元祈大聲怒吼道,「你上當了,你家小姐是在鬧情緒,連房門都懶得出了,還不准任何人進去,鐵定是想要在裡面自殺,你還礙手礙腳地推波助瀾,你是想讓你家小姐死得快一點嗎?」

    連翹聞言,嚇得魂都沒了。在院子裡踱過來,走過去,口中還唸唸有詞地道:怎麼辦?怎麼辦?她就說嘛,陌少爺突然之間移情別戀,是個女人都受不了。雖然小姐是元祈太子的未婚妻,但是,她看得出來,小姐的心,應該是在陌少爺的身上,如今,陌少爺被那個叫玫瑰的青樓女迷得神魂顛倒,整個京城都震驚了,可是小姐卻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該吃吃,該睡睡,還搞什麼閉關修煉,實在是太反常了,難道真的像太子殿下說的那樣,小姐躲起來自殺了?

    「小姐!」連翹被嚇得不輕,眼淚好像泉水般直湧,哭哭啼啼朝著火緋月的香閨而去。

    在房內將一切聽得一清二楚的火緋月,滿臉黑線,連翹這丫頭,雖然忠心,但是也太好騙了一點,元祈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讓她驚慌失措到這個地步。

    事實上,火緋月是誤會元祈了。剛才的一番話,都是元祈發自內心的,他是真的擔心火緋月關起房門搞自殺,他的這份真真切切的擔憂,感染到了連翹,所以連翹才會跟著一起擔心火緋月自殺的。

    可憐的元祈,一番真心,卻被火緋月誤會成了欺騙連翹的鬼把戲,真是比竇娥還要冤啊。

    就在連翹準備用力推開火緋月的房門的時候,房間的門卻咯吱一聲打開了,火緋月一臉疲憊地揚起雙眸,淡淡地道:「連翹,我沒事,你讓太子殿下回去吧。」

    「啊!小姐,你流了好多血,衣服也全部濕透了,這還叫沒事?」一見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火緋月,連翹嚇得失聲尖叫,「太子殿下果然沒有說錯,你真的偷偷躲起來搞自殺,嗚嗚,小姐,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你讓連翹怎麼活啊……」

    面對連翹的失聲痛哭,火緋月仰天無語,心中暗想:幸好奶媽不在,要不然,不知道該亂成什麼樣子了。

    「連翹,你誤會了,我沒有……」火緋月正要解釋,卻被趕上來的元祈一把摟進了懷中。

    「秧兒,你怎麼這麼傻,為那樣的人自殺,不值得。」元祈漆黑的臉上凝滿心疼,輕聲斥責道,「你不是還要拿到我的金元珠救人嗎?就這樣死了,那等著你去救命的人怎麼辦?就算你不珍惜自己,也要為那個人想想啊。」元祈一臉心酸地勸解道。

    他沒有想到,當他出關後,京城,居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而最為著名的一件事,便是青秧當街撲倒雲牧凡了,可是令人震撼的是,青秧居然毫髮無損,徹底破解了雲牧凡的詛咒,這事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更有人突發奇想,說那是因為青秧小姐是雲牧凡的真命天女,所以才能毫髮無傷。而另外一件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便是暗夜陌迷戀玫瑰這件事情了,雖然,元祈很討厭暗夜陌,但是當他聽到暗夜陌有了新歡,他不但沒有開心,反而非常生氣,因為他擔心,青秧會受不了。在他看來,青秧應該是很喜歡暗夜陌的,暗夜陌的突然背叛,將給青秧帶來莫大的打擊,一個不小心便會自尋短見,因為從古到今,很多女人便是死在情殤之下的,為情自殺的女人,幾天幾夜都數不完。

    元祈的擔心不無道理,只是,他未免太過小看了青秧。

    確實,青秧曾經為情自殺過,也就是天雷陣的那一次,她不惜自毀肉身決絕離去,但是,她之所以那麼做,主要還是為了報答恩情,不想再欠對方什麼,一死抿恩仇。而暗夜陌則不同,畢竟,在青秧眼裡,暗夜陌頂多只不過是一個曾經追求過她的男子罷了,感情還沒濃烈到讓她因為他的背叛而選擇自殺,她火緋月怎麼可能脆弱到那種地步?

    「殿下,你誤會了,我沒有要自殺。」火緋月將元祈迎到院子中的小花園,兩人在石凳上坐好後,火緋月吩咐連翹去準備一些水果糕點,兩人一邊品嚐著美食,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秧兒,你剛才說,你沒有要自殺,可是你的手……」元祈小心翼翼地問道,深怕觸動火緋月的傷心事。

    火緋月一臉無辜地舉起手,拿起繡帕擦了擦手指上的鮮血,輕笑著道:「殿下,拜託你用用腦子好不好?連翹那丫頭愛胡思亂想,你也跟著犯傻啊?你什麼時候見過有人自殺的時候刺手指尖的?須知十指連心,自殺的人要是這麼做,恐怕會疼得放棄自殺了吧?」

    元祈一臉心疼地拉過火緋月的手,火緋月原本想要將手縮回去的,但掙扎了一下沒有成功後,也就任由元祈拉著了。

    自從上次元祈跟她提到那個交易之後,元祈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似之前那般霸道,變得越來越溫柔了,這讓火緋月有點吃不消,她寧可元祈凶神惡煞地對她,也不希望他如此深情綿綿地凝望著她,因為她不想欠下任何感情債,她來北真國,就是為了金元珠,一旦金元珠到手,她勢必要離開的,一生一世的承諾,她給不起,深情款款的凝眸,她更害怕去面對。

    「是我傻,是我笨,我該相信你的,你那麼在乎那個昏迷之中的男子,為了他,你不遠千里來到北真國,為了他,你甚至還願意嫁給一個你不愛的人,早就已經心有所屬的你,怎麼可能會為了暗夜陌那個混球而自尋短見呢?」元祈收回那深情款款的幽深黑眸,濃而黑的長睫覆蓋住他清亮的眸子,也掩去了他所有的情緒。

    火緋月聞言,心中有點酸疼,這樣的元祈,令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站起身,望向滿園盛開的鮮花,深深地吸了幾口清涼的花香,淺笑著道:「殿下,其實,你是一個很完美的男子,聽說,在你全身被燒黑之前,是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現在,皇帝和皇后張貼皇榜,為你尋找名醫治療你的肌膚,我相信,等你恢復容顏後,會有很多姑娘喜歡你的……」

    「聽說?」元祈如黑珍珠一般的雙眸突然間發出電石火光,如墨汁一般的黑手一把抓過火緋月白皙的柔荑,一臉震驚地道,「你不是一直在京城長大的嗎?怎麼會說是聽說?在我的肌膚變黑之前,你應該是親眼見過我的才對,何須聽說?」

    火緋月聞言一愣,隨即馬上清醒過來,忍不住低呼出聲,心中更是懊惱萬分。

    沒有想到,她火緋月居然也有說漏嘴的時候,都是那個元祈,老是一副深情款款可憐兮兮的表情凝望著她,害得她一時之間情緒受到了波動,一不小心便說漏了嘴。這元祈也真夠人精的,反應居然這麼快,現在怎麼辦?得趕緊把話說圓了啊,否則一旦被元祈發現真相,那後果不堪設想。

    「是這樣的。」火緋月一邊說,一邊努力地思索對策,「我前陣子不小心摔下山崖,頭部有點受傷,所以,有些事情有點不記得了,太子殿下以前長得怎麼樣,我真的記不起來了,畢竟,那時候,我們也沒什麼來往不是麼?雖然我沒有見過變黑前的太子殿下,但我相信,那一定是俊美無鑄的,絕對可以迷倒一大片姑娘的。」

    火緋月一邊拿那些老掉牙的理由來搪塞,一邊轉移話題,順便拍拍元祈的馬屁。

    果然,元祈馬上就被轉移了視線。

    「你前陣子摔下山崖了?嚴不嚴重?要不要緊?」元祈霍然站起,一臉緊張地道,漆黑的雙手在火緋月的腦袋上仔細檢查著,深怕火緋月落下什麼後遺症。

    「沒什麼大礙,只是忘記了一些事情罷了。」火緋月尷尬地笑笑,再接再厲勸解道,「所以啊,太子殿下,等你恢復了往日的絕世容顏,還愁討不到老婆嗎?到時候恐怕整個京城的姑娘都要圍著你轉了。」

    「可那都不是你!」元祈打斷火緋月的話,坐回石凳上,苦笑道,「我根本就不想再浪費時間治療我的肌膚了,這些年來,父皇和母后每年都會舉辦一次醫術大賽,請勝出者為我治療,可是結果你也看到了,我的肌膚依舊還是那麼黑,這些年,我早已死心了。」

    「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呢?」見元祈一臉的無所謂樣,火緋月轉身坐回到石凳上,柔聲勸解道,「之前治不好,並不代表以後也治不好,也許今年你能遇到個雲遊四海的絕頂神醫也說不定啊。」

    元祈聞言,黑眸微垂,幽幽地道:「你很在乎我的肌膚麼?是不是只要我變白了,你就會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火緋月聞言滿臉黑線,心中暗想:誰在乎你是白是黑了,姐只在乎那一萬兩黃金,還有皇家允諾的一個要求,順便還可以借此機會看能不能偷到那粒金元珠。所以他才會煞費苦心勸解元祈接受治療啊,要知道病人的配合與否,對治療是有很大影響的。

    可是,她的一番好意,竟然被元祈扭曲成那個樣子,火緋月真的非常無語。

    「白也好,黑也好,那都是你,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只是,世人往往注重這個皮相,所以,對你而言,自然是變白的好。」火緋月輕聲解釋道。

    她不想騙她,她是真的不在乎元祈是黑是白,在她眼裡,人的外表就跟新鮮蔬菜一樣,過不了多久就會枯萎了,如果不努力修煉的話,再美的容顏,也只不過是一副臭皮囊罷了,等到靈魂一離開軀殼,別說是臭皮囊了,估計只會剩下一副骸骨吧?連皮都找不到了。只是,世人往往看不到這一點,被眼前的光怪陸離迷惑著,根本就不理解生命的真諦。

    元祈聞言,又驚又喜。望向火緋月的眼神更加熾熱了。

    「世人與我何干!?」元祈一把拉過火緋月,緊緊地抱在懷中,深情款款地道,「我唯一在乎的,只有你。」

    火緋月被抱得有點手足無措起來,她正想要掙扎,卻聽到一陣腳步聲突然響起。

    「有人來了。」火緋月趕緊將元祈一把推開,強作鎮定地道。

    元祈也不反抗,任由火緋月將他推開,烏黑如墨的唇角微微上揚,如黑玫瑰一般的唇瓣,輕輕碰觸到火緋月微微發燙的耳垂,低聲道:「等沒人的時候咱們再繼續,我先回去了。」

    一聽元祈要走了,火緋月頓時心情大好,若再被那樣深情款款地凝望下去,她真擔心自己會神經衰弱,她忙不迭地站立起來,熱情洋溢地送元祈出門,深怕慢一步,元祈就改變主意了。

    元祈見狀,搖頭苦笑,雖然心中難免失落,但想到來日方長,他也就不再糾結了。

    剛剛送元祈來到院子門口,便與凌紫煙和連玉楓撞了個正著。姐弟幾個見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元祈非常識趣地便自行離去了。

    發生那麼多事情,凌紫煙和連玉楓始終不離不棄地站在火緋月這一邊。

    在火緋月看來,凌紫煙,確實是一個值得深交的好姐妹,按理說,她當街撲倒雲牧凡,身為雲牧凡未婚妻的凌紫煙,應該第一時間跑來興師問罪才對,可是,凌紫煙不但沒有責怪她,居然還感激她!感謝她破解了雲牧凡身上的詛咒!而且她相信,只要不信邪,就不會被邪物打敗,那些一開始就害怕擔心的人,還沒戰鬥就已經輸了。

    雖然,火緋月並不十分贊同凌紫煙的觀點,但是,一個女人,能有此度量有此胸襟並且不被所謂的愛情沖昏頭腦,這是火緋月非常欣賞的。因為怕凌紫煙擔心她,所以很多事情,火緋月選擇了沉默,沒有將真相告訴凌紫煙。

    凌紫煙和連玉楓的到來,為枝繁葉茂的院落增添了不少的歡聲笑語,姐弟三人,吃吃喝喝聊聊,順便研究一下醫術,那輕鬆愜意的感覺,令火緋月暫時忘記了心頭盤踞著的無數煩心事。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又是好幾天過去了,眼看著五月初月即將到來,關於醫術大賽的消息也早已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醫術大賽,火緋月是鐵定要參加的,但是,到目前為止,她手上什麼勳章都沒有,看來,得跑一趟煉藥師工會了。

    醫術嘛,關鍵是有病治病,沒病防身,要勳章幹什麼?只是,皇榜上規定:要想參加此次醫術大賽,必須具備二品煉藥師的身份,若沒有煉藥師工會頒布的那個勳章,她便無法參加醫術比賽,所以,就算她再不屑這種虛名,也不得不跑一趟煉藥師工會。

    打定主意後,火緋月換了一身鵝黃色裙紗,一身清爽地朝著煉藥師工會而去。

    煉藥師工會,她自然是不知道該怎麼走的,問了不少的人,才終於輾轉來到了煉藥師工會的大門口。

    當火緋月來到煉藥師工會的時候,發現工會門口居然排著長長的隊伍,打聽之後才知道,這些人都是來參加考核的。

    望著長長的隊伍,火緋月輕歎一聲,非常低調地排在隊伍後面。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她現在可是大名人了,為人處世應該低調一點,免得一不小心又上了頭條,雖然她本人並不怎麼在乎,但是,最近元祈的情緒有點不穩定,能不刺激他還是不要刺激他了。

    就在火緋月非常低調地排隊等待之際,門口走來兩個清絕脫俗的絕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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