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原來如此 文 / 解風
更新時間:2013-04-19
「王爺,那你一會可要來啊!」王月容見了東方默然這樣說話,只是輕輕的拽了拽了東方默然的衣袖,留下了嬌美的以眸,這才讓林兒扶著自己離開,在離開之前給自己的父母一使眼色。
「我可憐的女兒啊!」何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嘴裡不斷的嘟囔著。
「從小都是嬌生慣養的,如今竟然給吃了那麼粗糙的食物?這讓我的女兒怎麼嚥得下?欺負人也不帶這麼欺負的!」何氏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的說道。
東方默然聽了眉頭微微的一皺卻也不說什麼。
「等下,何氏,你先留下。還有月容,來人給表姑娘搬了一把椅子過來。」王飛遠突然出聲說道,他覺得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會影響自己的孫女的情緒和名聲的。
「王權你也在一旁,且說說我孫女是怎麼刻薄你們了?」王飛遠冷冷的說道,他可不管齊王在不在面前,或者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現在在王飛遠的眼睛之中,只有自己的孫女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
「老太爺,侄兒可不敢說這誅心的話!」王權一見王飛遠的臉色一變,噗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雙眼之中似乎有著淚花,好像王飛遠這話是讓他受了多少的委屈似得。
「那你媳婦那話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的飯菜是不能下嚥的麼?」王飛遠冷冷的問道。
「老太爺,侄兒媳婦無非不過是心疼閨女罷了。這段時間……」王權看了看王彩君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王彩君已經讓他們開始懼怕了,可是王彩君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王權望她那一眼,她似乎就像是沒看見似得,嘴角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這段時間怎麼了?」王飛遠冷冷的問道。
「這段時間大廚房送去的房間裡的菜只有四菜一湯,月容那丫頭吃飯多少是有些挑食了,所以……」王權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且說說那四個菜可有葷的沒有?」王飛遠聽了這話微微的一皺眉,他倒是真的擔心王彩君刻薄了他們,倒不是王飛遠對他這個侄兒還有多好,而是擔心王彩君留下刻薄表妹的名聲。
「有的!」王權連忙回答。
「那有素麼?」王飛遠接著問。
「有的!」王飛遠接著回答。
「可有涼熱之分?」王飛遠接著問道。
「這倒是都有!」王權的回答到還算是老實。
「既然有葷有素有涼有熱又怎麼刻薄了月容那丫頭?」王飛遠眉頭一皺冷冷的問道。
「爺爺有所不知,表妹的身份金貴著呢,每天飛要一碗血燕窩,或者人參啊肉桂之類的。咱們侯府雖然說是侯府,無非不過是一個空名字罷了,除了爺爺的俸祿,就是幾家店舖的受益,這段時間店舖的收益也都沒交了上來,以前的賬也是亂七八糟的,家中哪有閒錢養的起這麼金貴的表妹。
齊王爺,你齊王府之中家大業大的,能讓血燕之類的東西給小妾當零食吃,可是我們侯府是做不到的,齊王爺若是心疼的話,以後將那些子東西都準備好了,反正我這大廚房是怎麼做都是不合表妹的胃口的,索性讓表妹住的小院開了小廚房,將每日所用的吃食折了銀子給表妹送了過去,表妹若是喜歡吃什麼自是吩咐小廚房去做就是了,也不用跟著我們這個空架子的侯府受苦。」王彩君笑呵呵的在一旁開口說道。
這話雖然刻薄了一點,但是卻將事情的實情講的一清二楚的,這也不怪王彩君刻薄,實實在在是王彩君一看到王月容那個死樣子,王彩君心中不由得就多幾分無名的怒火。
「就算是齊王府也不是血燕窩可以隨便吃的。」齊王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王月容微微的一愣,這事情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以前她就是隨便吃的啊?就算是在齊王府她想要吃什麼,下面的管家和婆子也都很快的給她做了出來。(她也不想想,在齊王府的時候她是客人,而王彩君是齊王妃,一個和皇后一樣在的品級的王妃,吃點血燕窩算什麼?王月容在齊王府的享用可都算在王彩君的頭上的)可是如今齊王怎麼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了?
「啊……」王權也一下子傻在那了。
「彩君這樣做也好呢,我看將你表叔和表嬸,以及他們那丫鬟的用度也都折了銀子吧,他們住的院子不是也有側門離開侯府麼?從今以後他們的吃穿用度就自己去購買就是了。以後也不准王權你用侯府的名義在外面行事。」王飛遠冷冷的說道。
「老太爺……」王權噗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他可沒想到就因為你想多給小女兒改善點伙食,竟然惹了王飛遠如此大的怒火?這王權在外面之所以能呼風喚雨的,是因為京城中的權貴誰不知道王權是王飛遠的「養子」?甚至還早年就傳了出來王飛遠想把自己的侯位傳給了自己的這個侄兒?要不然這個侄兒怎麼能掌管著侯府那麼大的家業?
至於王彩君不過是一個女孩罷了,嫁了人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和侯府的關係也沒什麼太深的影響了。
可是若是王飛遠說出了這樣的話,被傳了出去以後那他王權在侯府是什麼了?只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小可憐蟲罷了?他還想再京城中耀武揚威呢?要知道很多人會對他王權禮讓三分,不就是因為這京中不少的武將其實早年都是王飛遠的下屬,甚至還有父子兩代的下屬呢,就算他王權在京中有的時候行事不知道分寸一些,可是看在王飛遠的面子上誰敢惹他?誰不知道軍營中的那些老將是最護犢子的?否則王彩君在外面怎麼會那麼囂張跋扈?還不是因為她有一個好爺爺,而好爺爺的下屬也是最護短的,護到王彩君對也是對,錯也是對的份上呢。
「行了,下去吧!」王飛遠冷冷的說道。
「老爺子,你這是要幹什麼?王權這麼多年在侯府,不說是為老爺子鞠躬盡瘁,可是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老爺子一句話,就把我當家的功勞全都抹殺了?我女兒只不過要點好飯食罷了,堂堂王府的側妃,你們侯府就這麼虐待著她?」要說還得是何氏,嘴巴利落的很,一看見王權癱軟在地上了,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王飛遠開始控訴了起來。
那架勢,似乎王飛遠要是在說了什麼王權不好的話,就要對著王飛遠一哭二鬧三上吊似得。
「就因為有苦勞,所以今天我沒把你們給攆出了侯府!」王飛遠冷冷的說道。
「就你們夫妻還有臉兒在我這哭鬧?而且還帶著這個小賤人?」王飛遠冷冷的用手一指在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王月容,王月容的臉刷的一下就變白了,嘴唇不住的哆嗦著,雙眼之中似乎有著點點的淚花,抬起了頭,有些切切的看著齊王東方默然,隨後又連忙的低下了頭,貝齒輕輕的咬著那粉嫩的嘴唇,似乎受了無盡的委屈,想說了出來,但是卻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盈盈的淚光,妖娜的身姿,讓人不由得心神一動。
「侯爺!」東方默然心中也是感覺到非常的難受,王飛遠口中的小賤人可是他的側妃呢。
「王爺,這事情是侯府的家事,若是王爺心疼未來的側妃,就一鼎花轎抬了回去也就是了,何必讓她在侯府受苦?」王飛遠卻是一點都不給東方默然的面子,東方默然卻也是無語,他也知道自己休了王彩君,讓這位老侯爺可是非常的不滿的,他現在後悔卻也來不及了,如果王彩君非要和他和好的話,他借坡下驢將王彩君迎回去王府也就是了,可如今偏偏是自己像要王彩君回到了王府,而王彩君卻根本是不假辭色,甚至看自己的眼光就像是路人甲一樣,這也讓東方默然的心中非常的不舒服的。
東方默然本來心中就是有些愧疚,畢竟這老侯爺可是為了他們皇家賣了三代的命呢,他的兒子和兒媳都是先後戰死在沙場的,尤其是聽說過王飛遠的兒媳婦,自己小的時候還抱過自己呢,她年輕的時候可是聽說是和當今的皇太后並肩馳騁在沙場的雙驕,後來皇太后愛上了曾經還是皇子的先皇,所以才有了後來的君臣之分,而王彩君的母親和皇太后那可是實打實的手帕交呢。
如今自己休了皇太后最看重女人的女兒,還讓她蒙受了這麼多的流言蜚語,人家說了幾句他的小妾都不成麼?要知道此事歸根結底其實還是因為小姨子爬上了姐夫的床所引起的。
「老太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分明是彩君不爭氣才被齊王給休了,齊王,齊王本來就不想娶彩君的,還不是你……」王權一聽王飛遠罵自己的女兒立刻並不高興了,立刻將以前的事情給翻出來了。
「這麼說我孫女被休就是活該了?」王飛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王彩君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合著你們是郎情妾意的,鬧了半天原來是自己擋道了。「爺爺,卻不用說了。」王彩君心中也是一陣無語,暗暗的罵著自己的前身做得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若不是用性命威逼,自己的爺爺又何必交出了兵權,不過這兵權如果不交,怕是皇家就會忌憚定遠侯府,怕是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呢,想來想去王彩君想的頭都疼了,還是沒想出來一個思路來了。
「表妹,以前是表姐阻擋了你的幸福,可是如今你卻要嫁給你心愛的人了,你如今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王彩君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說你的伙食不好,是表姐我虐待了你,可是如今你都有了小廚房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王彩君繼續問道。
「姐姐,不是的,月容,月容是覺得對不起姐姐……」王月容淚花點點的樣子,一下子噗通的跪在了王彩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