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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愛晚成】48:別再跟我提那個孩子 文 / 茗香寶兒

    夜涼如水,韓露平躺在家裡那熟悉的大床上,手觸摸著擺放在腦後的枕頭,翻過去側過身來用枕頭蓋住自己的臉,這張有著太多甜蜜回憶的大床,每天晚上都會有個溫暖的懷抱在等著她,她枕著他強有力的臂彎,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這裡是她最能依靠的港灣,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日子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她所渴望的溫情都是來著這個男人的給予,然而就在她沉浸得不能自拔的時候,上天卻跟她開了一個這樣的玩笑。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蜷縮在大床上的她渾身都抖動了起來,把薄被子全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夜無眠,她的淚水弄濕了枕巾,懷裡抱著的是陸淺行臨走時換下來的外衣,她把自己的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衣服裡,淚水止不住地流。

    淺行,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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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看你好像挺累的,怎麼?昨晚上沒睡好?」開車的馮堅冉坐在駕駛座上用埋怨地眼神看了陸淺行一眼,伸手啪了一下方向盤,「好歹也是陸氏的頭號人物了,拜託能不能把你這破車給換了?」來k市那一天這一路開得他心裡要冒火了,早知道就開他自己的車來了。

    陸淺行坐上車把公文包放在了後車座直接忽略好友的埋怨,整理領帶的時候回答道:「換了床,睡不好!」

    馮堅冉挑眉,「是沒家裡好吧,家裡有露露呢,你怕是連個刷牙都需要人家露露伺候擠好牙膏的吧?」

    陸淺行聽著好友那揶揄的聲音,笑道:「我理解你的嫉妒!」說著陸淺行腦海裡回想起浴室裡那一對印著粉藍色小兔子的漱口杯,一隻粉色,一隻藍色,那天他在家裡發現自己的牙刷被放在了那只藍色的漱口杯裡,杯子上還有一隻齙牙兔,當時那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

    一個卡哇伊的玩意開始進入他的生活,而漸漸的,家裡有關這樣的小東西也越來越多,隨處可見粉色藍色的東西,就連他的拖鞋都成了粉色,想想他一個大男人住的地方到處充斥著小女生一樣情懷的裝飾,剛開始別提有多彆扭。

    不過現在,他倒覺得,其實,粉色也挺好的,至少,看著就舒服!

    好像上次他給她買的那套情趣內衣也是粉色的,想著那晚上那欲血膨脹的場景,柔光下妙曼多姿的身體,險些被震垮的大床--

    陸淺行單手托腮,目光裡閃過一抹濃濃的笑意,有些無奈地伸手摸著自己的額頭,這才分開多久,他就如此想念了!

    陸淺行並沒有告訴韓露,他的會議提前結束,而且他連午餐都沒吃便從k市直接趕回家,醫院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了馮堅冉,他說過了要回去補覺,馮堅冉在離開時還低呼著果然是有家室的人了現在連工作狂都變/性了,他則笑著朝好友挑了一下眉頭,這可不是你羨慕得來的!氣得馮堅冉當場暴/走。

    陸淺行提著小型行李箱往電梯方向走,腦子有些暈沉沉的,昨晚上在酒店確實沒睡好,打著精神開完了會在回來的車上雖然疲憊卻又睡不著,眼看著家門在望,他不由得勾起了唇角,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家吧,半個小時之前他打電話回來聽她說在家的,電梯到了所要停的樓層,一開門時便聽見有關門的聲音,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電梯/門前閃了過去,陸淺行正要出去,但那身影已經快步地走進了下行電梯裡,走出電梯的他見到下行電梯已經合上了,而腦海裡那閃過的身影是那麼的像韓露,她身上那件淺粉色的手織薄毛衣還是莊媽媽親手織的,他應該沒看錯!

    陸淺行心裡納悶,幾步走到門口取鑰匙打開了房門,站在門口喊了一聲,「韓露!」沒有得到回應,他愣了一下,連鞋都沒換快步走到陽台那邊,朝外面看了一眼,見到那穿著運動鞋提著小包站在路邊招手攔車的女子,眉頭一皺,她這是要去哪兒?

    陸淺行掏出手機撥了一下她的電話號碼,電話通了,「韓露,在家嗎?」

    電話那邊的韓露明顯是愣了一下,「淺行,我在家的,你不是說晚上才回家嗎?」

    接電話的陸淺行眉頭一皺,看著站在路邊接電話的韓露,眼睛瞇了瞇,她明明就沒在家,而且還如此關注他什麼時候回家,他壓住內心的煩躁,輕聲說道:「今天星期天,你也出去走走,別一天悶在家裡!」

    電話那邊的韓露『嗯』了幾聲,「淺行,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待會下樓的時候去買?」

    「你不是說已經在煲湯了嗎?就吃那個就好!」陸淺行的聲音有些涼,電話那邊的韓露「哦」了一聲急忙說道,「那個,淺行,燙沸了,我去廚房看一下,就這樣了,晚上回來再聊了!」

    此時韓露已經攔下了一輛的士車,坐上車揚塵而去,而站在樓上的陸淺行臉色已經變得鐵青,湯沸了?他快步走到廚房,廚房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他捏緊了手裡的手機,一張臉變得暗沉起來。

    韓露,說謊如此隨口,你到底還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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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西區,一輛的士車停在了大門口,從車裡下來的女子有些氣急地跟司機理論,「你這是繞路,這條路根本不是這樣走的!」

    司機探出頭來大聲說道:「那邊堵車,那條路通向遊樂場,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週末,去那邊玩的人太多,私家車每次都堵得水洩不通,拜託小姐,你也體諒一下我行不行?」

    韓露氣憤不已,掏出錢來也懶得跟他理論了,你連走都沒往那個方向走,我怎麼知道那邊會堵車?

    韓露支付了錢大步走到門崗那邊,遞交了身份證,對方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可以進去了,韓露來這個地方來過很多次了,第一次來為了能見到陸淺行,還是在顧清顏和葉鳴修的幫助下來進來的,後來她時常來,這裡很多人都認識她了。

    「請在這邊等!」看守人員將韓露帶到一個接見室,韓露靠著椅子坐了下來,等了一會兒便有人帶著人過來了,一進門,韓露便抬臉直視著對方,皺眉時瞇了瞇眼睛,「找我幹什麼,說清楚!」

    「你不是不來了嗎?」嚴西喬往椅子上一坐,冷嘲地朝韓露看了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喲,最近看來過得很滋潤!」

    韓露的手緊緊地抓著手裡的那只包,「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清楚,以後別再來騷/擾我!」

    嚴西喬痞子似的一笑,「我都這樣了還來騷/擾你,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實話跟我說,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和我父親?」

    韓露表情一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嚴西喬手重重一拍桌子,「韓露,你tm跟我裝什麼?你不是恨死我們兩父子嗎?你恨不得要了我們兩個的命,現在開始拿我老爸開刀,接下來就是我,你個婊/子心思比誰都毒辣!」

    韓露臉色一變,「嚴西喬,我是恨不得你們都去死,但是你在說什麼我是一點都不清楚!」

    「不清楚,行,咱來說說你對我們的恨,我們佔了你韓家,奪了韓家的家產,佔了韓家的女人,哦,對了,就連你先前肚子裡那孩子不也有我的份兒--」

    「你胡說!」韓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捏著手裡的包,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嚴西喬,你欠我韓家的債就是你們父子做牛做馬也還不清,你欠我的那條命遲早要你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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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監獄出來的韓露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坐車到了江邊公園,在公園的小凳子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等她看著天色不早了摸干了臉上的淚水才急匆匆地往回趕,而就在公園不遠處停放著的那輛白色的轎車裡,坐在車裡的陸淺行抽完了一支又一支的煙,車內早已煙霧瀰漫,他的那張臉在煙霧中變得冷而沉,他翻聽了家裡的那條還沒有來得及刪除的電話記錄,查看到那個最近才打通過的電話號碼,他比她更早一步到了西區監獄!

    韓露,即便是這樣,你又何需對我撒謊?

    陸淺行掐斷手裡的煙頭,發動了車往回趕。

    韓露趕回家時看著時間有些晚了,有些著急地打開門開始換鞋準備開始進廚房弄飯,而就在她推開門時便嗅到了室內飄散的淡淡煙味兒,她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地看著坐在沙發那邊的男人,「淺行,你回來了?」

    他的行程安排應該是在晚上才會到的,他提前回來了嗎?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抬眸目光犀利地朝她掃了過來,夾著香煙的手叩了一下沙發扶手,眼睛一瞇,冷冽出聲,「去哪兒了?」

    韓露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低著臉輕聲說道:「我現在去做飯,你休息一下,很快就好!」她說著轉過身就要去廚房。

    「我問你去哪兒了?」背後的聲音比剛才要大了一些,聲音之冷讓背過身去的韓露渾身都震得顫抖了一下。

    「我,我去樓下--」韓露自己都感覺到心臟在發抖,身後的冷氣壓直接壓了過來,他往她身前一站,手一伸掐住她的下顎,一捏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接過了韓露那支支吾吾說不出來的話,「我來替你回答,你去樓下買菜了,菜呢?」

    韓露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手緊緊地抱著他的手,臉被他的大掌用力地掐著難受得她眼眶一紅,對視上他那冷冷的目光,心裡更是害怕地被揪得緊緊的,艱難地發出了聲音來,「淺行,別,別這樣!」

    他生氣了,她感覺到他渾身釋放出來的冷氣壓抑地她快喘不過氣來,看著他那雙帶著血絲的眼睛,她心口微疼,他是不是沒休息好,d市到k市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他連衣服都沒換,渾身都帶著風塵僕僕的氣息,她眼神裡閃過一絲心疼,握著他的手緊了緊,被陸淺行收手時一把推開,近似低吼著出聲,「離我遠點!」

    他陸淺行最受不了就是最親近的人對自己撒謊,他沒想到她韓露也有這樣的一天。

    韓露被他一把推開,身體重重地跌坐在了沙發上,臉色蒼白的她看著臉色冰涼的陸淺行,對他突然的舉動是措手不及,覺察到他那犀利的目光,心裡一跳,手開始顫抖起來,在陸淺行轉身要朝書房走的時候站起來撲/過去用力地抱住他的後背,語氣顫抖著說著,「淺行,你別生氣,我剛才確實沒有去樓下買菜,我--」

    被她緊緊抱著的陸淺行身體變得僵硬,冷嘲一聲,「你剛才是在江邊公園,之前是在西區監獄,而且,見了你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嚴西喬,我說的對不對?」

    韓露渾身一震,抱著他的手抖得厲害,他都知道,他怎麼會知道的?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韓露拚命地搖頭,抱著他欲要掙開的身體,顫抖著說著,「淺行,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你誤會了,不是的--」

    「韓露!」陸淺行直接掰開她的雙手推了她一把,韓露沒穩住身體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陸淺行面色冷沉地看著地上的女子,冷聲說道:「如果早知道你跟姓嚴的在一起過,這麼髒的你又怎配睡上我的床?我現在一想到當日你挺著大肚子在顧清顏的婚禮上說這個孩子是我陸淺行的種的時候,知道我此時心裡有多噁心嗎?我情願相信你曾經對我說過的,你說孩子的父親是個很好很好的男人,是個很優秀的男人,我想一個會讓你如此念念不忘的男人必定是個有閃光點的人,即便我比他晚一步遇上了你,但我知道在你心裡那個男人所佔的比重依然存在,韓露,你這所謂的善意的謊言到現在就像個諷刺的笑話!」

    陸淺行說完大步地朝書房走,被爬起來的韓露伸手抱住了雙腿,死死地抱著痛哭失聲,「我知道我今天不該騙你,但是淺行,我跟嚴西喬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孩子,孩子他--」

    「別跟我再提到那個孩子,那個孽種只會提醒我一次又一次被你騙得像個傻瓜!」陸淺行要掙開她的雙手,抱著他腿的韓露哭聲突然停止,顫抖著唇瓣發出了低低的聲音,「淺行,求你,你別這麼說他,他,他不是孽種,他不是!」韓露仰頭看著他,眼眶裡的淚水滾了出來,那個還來不及來到這個世界看一眼的孩子到死了都不知道原來他的父親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她為那個孩子心疼,心疼著他在世的每一天都沒有感受過父愛的溫暖。

    陸淺行掙開她緊抱著的雙腿,大步地走進書房,砰的一聲將門重重地關上,背靠著那道門,他的眼眶開始變得通紅,韓露,你可能不會知道,在我那天晚上跟你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就下了決心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想過問你之前的所有事情,但是我在乎的是,那個曾經在你心目中佔著重要的位置的男人,你還如此在乎著你跟他的孩子,既然你心裡還在乎,那你又為何還要來招惹我?在你心裡,我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備胎?替代品?韓露,你好殘忍!

    他的手伸進包裡將早已準備好的求婚戒指緊緊地抓在手裡,重重往屋子裡的一個角落裡一扔。

    門外敲門的聲音從開始的激烈到斷斷續續的響聲,最後真的安靜下來了,但坐在地上靠著門的韓露卻沒有離開,臉上的淚水早已浸滿,他們怎麼會成了現在這樣子?隔著一道門,她把臉緊緊靠在了門上,手貼在門上面,閉著眼睛想感應著他的存在,好久之後她收回了手,蜷著雙腿緊緊地抱緊了,靠在了門口。

    夜,如此孤寂!

    書房門開的發出的聲音讓她驚了一下,她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站在門口的陸淺行,眼睛裡帶著慢慢的希冀,嘶啞的聲音有些急切地發了出來,「淺行!」

    「從這裡搬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陸淺行直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他甚至連衣服都沒換,提著公文包便走出了門,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站在原地的韓露那充滿希冀的目光慢慢地淡了下來。

    其實,還要再說什麼?

    其實,這樣不是很好麼?

    他不要你,你也給不了他更好的,這樣,不就是很好了麼?

    韓露手抓著自己的胸口,心臟那撕裂般的疼痛感再次襲來,淺行,我不敢告訴你那個孩子是因為我怕我說了會增加你的愧疚,我不想你因為愧疚而跟我在一起,可是,我沒想過,我們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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